第85節
第九十五章 爹爹回來了
「娘親!」福兒看見了我,鬆開男人的手,逕直朝著我跑來。
那個男人雖然背對著我,但是那身形我再熟悉不過了,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
「娘親,福兒找到爹爹了,爹爹說,只要在這裡等,娘親就會出現,爹爹果然沒有騙我。」剛摸到我的手,福兒便手腳並用的往我身上爬。
「我說這個孩子,怎麼一抓著卓哥就叫爹爹,原來它是暖暖姐的孩子啊。」殷蝶依綻開笑臉,在我看來卻是如此的假。
「暖暖姐,福兒這孩子也說不清楚,一個勁說你遇到危險了,看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殷蝶依明顯擺出一副白蓮花的樣子。
「我們很忙的,蘇暖暖,你有事直接說,別讓一個孩子瞎傳話啊,搞緊張空氣好玩嗎?」巫溪一臉的不高興。
「我沒有瞎傳話,娘親就是遇到了危險,那個人好臭,好醜的!」福兒朝著巫溪大喊大叫的。
「你娘親就完完整整的站在這,你還說謊!蘇暖暖,你也不管管你家孩子,說謊都不帶臉紅的!」巫溪叉著腳,跟福兒算是槓上了。
「好了好了,孩子小不懂事,暖暖姐沒事就好了啦……」殷蝶依表面上打和,實際上在煽風點火,這不巫溪更加生氣了。
「孩子小不懂事,她蘇暖暖小嗎?她也不懂事嗎?這麼縱容孩子,遲早有一天,要吃虧的!」
「你再說我娘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福兒也不甘示弱,伸直了脖子。
「來呀,我還怕你個小兔崽子!」巫溪擼起了袖子。
「好了!不要吵了!我來這是來找福兒的,福兒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就把它帶回去。」只要有殷蝶依這朵白蓮花在,我永遠都是惡毒女配的角色,多說無益。
「娘親,帶著爹爹一起走。」福兒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我看向滕卓,從一開始,他就冷眼旁觀,我已經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們走吧。」我抱起福兒,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的腰傷,這一抱,冷汗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
「暖暖,你沒事吧。」文傾城走了上來,讓我可以靠在他的肩上借點力。
「蘇暖暖,剛開始我還不相信,看你們這郎情妾意的樣子,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投靠了管家一族,成了叛徒!這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巫溪取出一張符紙,放在嘴邊,接著說:「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醜八怪,我忍你很久了!」文傾城一個閃身,擋在了我們娘倆身前。
「你說誰醜八怪!」巫溪氣的直跳腳。
「溪姐姐,不要衝動,這是他們的地盤,小心有詐。」殷蝶依那雙眼睛從始至終都輕蔑的盯著我。
「區區一隻煞,我堂堂巫家傳人,會怕他不成!」
巫溪言罷,一隻「犬神」從天而降,朝著文傾城和我咆哮著,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們!
「文傾城,住手!我要回家,現在就要回家!」
奈何文傾城根本不顧我的阻攔,逕直朝著那「犬神」而去,一時之間電光火石,「犬神」化成一張剪紙。
「醜八怪,你也就口氣大,本事嘛,呵呵……」文傾城呵呵幾聲,便朝著我跟福兒走了過來。
「走,我們回家。」
「你們還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先是讓孩子將我們引誘到這,然後挑釁試探,蘇暖暖,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巫溪扯著嗓門大喊。
「暖暖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虧卓哥還一直惦記你,你居然夥同敵人,來陷害我們!」殷蝶依這一腳補刀補的真是恰到好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這是設好的陷阱,現在你們應該被包圍了!」我看向天空,天氣忽然陰沉下來了,老天憐憫,知道我冤,這是要飛雪的節奏啊。
「何必跟她們廢話,暖暖,我們走。」文傾城將我輕輕抱起,我的腰疼的已經不能邁步了。
「爹爹,你不跟我們回家嗎?爹爹……爹爹……」
福兒的呼喚聲,聽得我的心都要碎了,可是滕卓就是鐵石心腸,壓根不為所動,就連一句話,都沒有說,我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還要抱著希望呢?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回到家中,我躺在床上,福兒靠在我的懷裡,喝著我從醫院帶回來的血。
「娘親,爹爹為什麼不跟我們回來,我們一家人團聚不好嗎?」
「福兒,他真的是你爹爹嗎?」滕卓從頭到尾沒有表態,我開始有些懷疑。
「當然,福兒怎麼會把爹爹認錯」。福兒很認真的點點頭。
「福兒,你說你找了爹爹千年,千年前,你爹爹跟你娘親,恩愛嗎?」我開始懷疑這孩子是千年前,滕卓的骨肉,而非分身。
「我一直都沒有見過娘親,只有爹爹……娘親,你不會也像爹爹一樣,不要我了吧!」
福兒忽然撲了過來,這股衝力又刺激到了腰傷,我忍著劇痛,勉強笑笑,將它攬在懷裡。
晚上的時候,文傾城端進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說是熬得粥,看它滿臉的煙灰,我是又好氣,又好笑,估計他一定不知道,有一個不用柴火就能生火的玩意兒叫天然氣,算了,一隻煞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難得了,看樣子,他真的是要改邪歸正了。
福兒真實的身份,管家一族想要搶奪它的原因,這一切謎底,只有等那個男人自己來揭了,我這是替他養著兒子,還受著埋怨,真是得不償失,真不曉得,他什麼時候能夠發現身邊人的險惡用心,我只希望他早點醒悟,少受傷害,雖然他對我如此絕情,我在嘴上也能假裝強硬,但在我的心裡,依然還是掛念著他,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一天真是把我折騰的夠嗆,困意排山倒海的襲來,我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抱著福兒,沉沉睡去。
「暖暖,我的暖暖……」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緊接著細碎的吻,像雨點般襲來,我全身動彈不得,只得由著他予取予奪,這感覺熟悉又陌生,堅硬的胸膛刺激著我身上的每一塊肌膚,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的渴望著他。
「滕卓……」
我自然的伸出手,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腰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無不提醒著我,那不過是南柯一夢,他根本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