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表示不知。
范警官在聽取了秦守和老闆娘，以及那個矮個子青年的口述後，都皺起了眉頭。
「這麼說，這些冥幣並不是方先生他們給你的，而是之前就已經出現在你抽屜中，被你無意間補給他的？「
范警官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老闆娘，懷疑道：「你當時都沒看出來，自己補的是冥鈔？」
「老闆娘茫然搖頭，道：「我當時看了啊，的確都是真鈔，難道真鈔和冥鈔我還能分不清嗎？」
范警官臉色不斷變幻，皺眉道：「你們店裡有監控嗎？把視頻調出來。」
老闆急忙照搬，范警官緊張的看著我，低聲道：「難道又是那種東西？」
我臉色陰沉，也有些說不清楚，但不管為何，這個冥幣的來源一定要查清楚！
很快，另外兩個民警和老闆那邊，傳來一陣驚咦聲。我們紛紛向那邊走去，連那三個酒意已經漸漸清醒的青年也如此。
不過，這三個傢伙，此刻反倒看著胖子有些緊張，顯然他們已經知道這些冥幣，並非胖子製作的，也自然不會是惡作劇。
「怎麼會沒有呢？之前監控設備都是好的啊，怎麼今天的監控，差了一段呢？」老闆有些焦急，但不論他怎麼折騰，這一天，整個監控視頻就像突然斷帶一樣。
「看來，缺的那段記錄，就是用冥鈔的傢伙。」胖子冷笑。
「時間是傍晚六點半到七點半。」一個民警說道。
范警官看向老闆娘兩口子，沉聲道：「你們倆好好回憶一下那一個小時的客人，有沒有比較可疑的？」
老闆娘苦笑道：「我們六點才開門，但六點半卻是學生吃飯的高峰期之一，客人太多，記不太清了……」
的確，一家生意很好的餐館，在高峰時期，就算是親自招呼客人的老闆娘，也很難一個個都記清楚。
范警官有些煩躁，胖子更是上去一把抓起冥鈔，有些蛋疼的看著自己的頭像，抱怨道：「特麼的，哪個王八蛋跟胖哥有仇，居然這麼整人，你妹的，大正月的，老子居然被人印在冥鈔上了！」
不過，奇怪的是，當這傢伙的手，碰到冥鈔後，那四張錢，居然瞬間變得一片漆黑，好像被烤焦一樣。
「乍回事？」胖子手一顫，卻將那些黑色的冥幣，直接抖成了灰。
「胖子體內陽氣太重，那些冥幣承受不了。」雨薇解釋道。
「對了！」
老版突然拍了拍額頭，臉色一僵，轉頭看向我們和范警官，遲疑道：「今天下午，倒是有一件怪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
「今天下午，也應該是六點多鐘，一群三十來歲的人，進入了我們這裡，說是老同學聚餐，我在這裡已經開店十年了，剛好，他們就是七年前那一屆的畢業生，他們說以前就在我店裡吃過飯。
而且，他們還是選擇了以前經常來的包間……」
說道這裡，老闆娘也一臉恍然，點頭道：「不錯，不過，實在太久了，我們都已經記不清他們了，不過既然是老顧客，我們當然很熱情。他們說以前一直都在一號包廂。」
我們全部看向一號包廂，就是之前這三個青年出來的地方。
「然後呢？有什麼奇怪之處？說簡介點！」胖子有些不耐聽這些羅裡吧嗦的，老闆娘兩口子見我們和范警官很熟，也不好動怒，快速將之後的事情道來。
據他們說，當時，這些人點了滿滿一桌子菜，總價格都超過了一千元，但他們卻十來個人，卻根本就沒吃，不，也不是完全沒事，而是葷菜全都吃了，特別是蹄膀，連點骨頭渣子都沒留下，但素菜，卻一點都沒動。
可是，那些本來青幽幽的菜葉子，居然全部變成了十分暗淡的枯黃色……
我和雨薇他們對視一眼，有些疑惑。這些素菜的情況，應該是被鬼怪吸收了菜品的精華，但那些被吃掉的素菜又是怎麼回事呢？
「後來，這群人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我都沒注意，只是過了一段時間，發現包廂裡面沒有動靜了，就敲門進去看，結果裡面就剩下兩個人，一男一女，應該是一對情侶，其他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們都沒有說話，但心裡一驚有些眉目了，那兩個活著離開的男女還不清楚，但其他人，應該都是鬼怪。
「不過，那對情侶也真是，穿得雖然老土，但都很乾淨，但身上卻很臭，好像很久沒洗澡一樣……」老闆娘說道這裡有些嫌棄。
第三百六十六章 兩情相悅
很臭？
我心裡咯登一跳，跟雨薇他們對視一眼，有些無語。
難道是行屍走肉或者殭屍？不過，兩個殭屍出現在人群中，難道就沒人發現？而且，他們也沒有傷人，只是來敘舊吃一頓飯？
尼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闆娘苦笑道：「只不過，這兩人倒是很大方，出手就是兩千塊，並且轉身就走，都不要我找零。我還特意追出去，但他們頭也不回的進入了學校，說不用了，還背對著我，衝我揮了揮手。」
「不錯，我也看見了。」老闆借口道：「我甚至還看清，他們兩人的手都很白，但那個女的，手背上，有一個圓月型的刺青，挺大的。」
「方先生，現在該怎麼辦？他們進入了學校，會不會……」范警官更加緊張了，本能的問我，看得其他人都疑惑不已，看著我的目光驚疑不定，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身份。
「媽的，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胖子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髮，蛋疼道：「哥還以為是得罪了什麼小人，這麼看來。我居然是得罪了不知哪路鬼神？」
胖子的話，將其他人都嚇了一跳，那三個青年，更是驚慌恐懼的看著一號包廂，欲哭無淚。
「不用著急，就算是那些東西，只要不惹怒他們，他們應該暫時也不會胡亂傷人。」雨薇依舊冷靜，淡然一笑，讓人如沐春風，居然讓所有人的情緒都稍微穩定下來。
我點了點頭，讓范警官先聯繫周雲，然後看向老闆娘，道：「你再去看看，看你抽屜裡，還有沒有冥幣。」
老闆娘急忙打開抽屜，果然，一沓錢中，硬是挑出了十幾張冥幣，跟之前被胖子毀掉的一模一樣。
「一共十六張，加上之前的四章，正好二十張，看來，就是之前那兩個人留下的！」老闆娘有些惱怒，畢竟換成任何做生意的，收到冥幣，都覺得晦氣。
范警官將冥幣收好，在我的示意下，秦守進入那個包廂，去除了裡面的鬼氣。我燒了一張符水，讓那三個青年喝下去，三個泛黑的印堂才恢復正常。
這件事，搞得我們飯也沒心情吃，離開大排檔後，我讓范警官先回去。明早找理由去調查那個去銀行存錢的傢伙。
「既然他們進了學校，反倒不怕，至少還知道範圍，要是離開了，那才麻煩！」胖子擼了擼袖子，一臉躍躍欲試，想揪出背後整他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