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鞠婧有些激動,說謝謝你。
花果然很自然地抓起了鞠婧的小手,溫言說道:「今天是我奶奶的大壽,這兒人多眼雜,你們且隨我來,去我的院子裡稍坐,免得又惹出什麼事兒。」
辛師兄在旁邊討好地笑,說好,好,都聽花兄弟安排。
三人離開崖邊,而我在角落裡瞧著,總感覺有一些不太對勁,這時有人在我身後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回頭,瞧見馬一岙就在我身後,趕忙問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馬一岙指了一下房子的上面,說剛才趴在那兒呢。
我說你也瞧見剛才的事情了?
馬一岙點頭,說我一過來,就認出了那辛師兄和鞠婧小師妹來,沒想到那個駝子,就是他們要找的封敬堯,所以就趴在上面,看了一會兒。
我說剛才情況那麼危急,我以為你在,會出手相助呢。
馬一岙撇嘴,說我出什麼手?反正都是演戲來著,那個小姑娘,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危險的。
啊?
我有些不太明白,說什麼演戲?
馬一岙說道:「那個叫做趙康的年輕人沒有說錯,這個辛追辛師兄當真不是好人,估計他早就和那花果然、封敬堯串通好了,演了一場戲給那傻姑娘看呢。」
我不是蠢人,馬一岙這般一提點,我所有的疑慮都串成了一條線來。
原來如此。
我說我們混上山來這般艱難,這一對師兄妹卻這麼容易,原來是有人在前面做了安排和佈置。
不但如此,封敬堯的反偷襲意識,以及對花果然的退讓,還有花果然突兀的出現,還有他剛才的表態,一切都不過是做戲,這事兒反而就說得通了。
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馬一岙搖頭,說誰知道啊,那封敬堯要麼就是配合演戲,讓花果然抱得美人歸,要麼就是那花果然看上了花容月貌的小師妹,在背後運籌帷幄呢。
啊?
聽到馬一岙的分析,我不由得渾身冷汗。
如果是後面一種,那麼這個看上去風度翩翩、人畜無害的花果然,實在是太有心機、太狠決果厲了吧?
馬一岙瞧見我不相信,搖頭,歎道:「人心啊人心,這才是最狠毒的東西。」
兩人相視一看,都有些感慨。
隨後他問我那邊的情況,我如實回答,他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剛才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黃大仙,也沒有看到離別島的任何一人,那邊的人到底是來了呢,還是沒來,又或者在哪裡休息呢?」
我說這個得找找,我剛才問了人,說五點開席,之前可以自由活動,到處走一走,看一看的。
馬一岙點頭,說行,我們分頭找,免得目標太大。
我說好,我去山上,你去山下。
馬一岙說對,一會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別硬扛,能應付就應付,不能應付,撒腿就跑,別慌。
他交代妥當之後,兩人對了一下表,約定在下午四點五十的時候,在會場邊緣匯合。
我與馬一岙分離之後,走向了上山的一條路。
沿著那青石板鋪就的道路,我緩步朝上,這邊的坪子只是半山腰,往上走,還有許多的路途,其間又瞧見過好幾個院子和凌空的閣樓,只不過規模都很小,有一處甚至只有一個單間。
這些地方都有聚集人,不過並沒有發現黃大仙——馬一岙跟我形容,說黃大仙是一個留著灰色長髮,常年穿一套藍色土布的老頭兒——另外我還看到有一個洞穴,在一條小路的盡頭,旁邊的山壁之上,刻著許多的文字。
我有些好奇,走過去看,發現居然是大片的佛經,我仔細閱讀了一下內容,好像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就在我認真打量那佛經的時候,旁邊有一個人問道:「年輕人,你還懂這個?」
我嚇了一跳,趕忙回頭,瞧見一個有些富態的老頭在旁邊瞅我。
他白白胖胖的,穿著一個公園裡老頭兒練太極的白色唐裝,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給他這神出鬼沒的架勢給嚇到了,先是左右打量一番,發現就只有他一人,這才說道:「您從哪兒出來的?」
老頭指著旁邊的大石頭,說我剛才在這裡,你沒注意?
我搖頭,說真沒注意。
老頭指著那石壁上面的佛經,說你懂這個麼?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開口說道:「這個……『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應該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吧,它是《金剛經》的降伏其心篇,簡稱《心經》,全經只有一卷,二百六十字,宣揚空性和般若,也被認為是大乘佛教第一經典和核心,嗯……差不多就是這些吧。」
我讀佛經,是從小的行為,因為我母親比較信佛,所以家裡面有不少的佛經,正版印刷的,也有手抄的。
而這些都是兒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老頭聽到我的話語,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多了一些,點頭說道:「嗯嗯,確實是懂的,現在的年輕人,誇誇其談的多,有真本事的人卻少之又少,你算是我這幾年見過的年輕人裡面,少數幾個不驕不躁,言之有物的人,可以,可以。」
我被誇得有些耳熱,謙虛地說道:「您過獎了,我也是母親信佛,小時候背過一些,囫圇吞棗,不求甚解。」
老頭點頭,說不錯了,能這麼清楚認識自己的年輕人,真不錯,挺好……
他誇著,突然問道:「對了,你,是什麼屬相的夜行者來著?」
正文 苗疆詭事第五十三章 主桌排位
老頭兒不動聲色地揭穿了我的身份,而且還單刀直入,問起了我具體的屬相來。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