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節
呼!
他話音一落,卻有一道勁風朝著我撲面而來,我回手一棒,卻被雙劍架住,我低頭打量一眼,卻瞧見那花臉神丐不知何時,居然已經抽出了那紅藍雙劍,衝到了我的跟前來。
他雙劍死死抵住我如山巒下壓的熔岩棒,然後一字一句地問道:「有膽管閒事,可敢報姓名?」
我冷笑,說你的手下不是說了麼,叫我藍胖子就好。
哈……
花臉神丐陡然一聲大喝,將我手中的熔岩棒猛然彈開去,緊接著那藍色長劍纏了過來,劍尖彎曲,如同繩索一般,將我的熔岩棒死死纏住,讓我抽身不得。
而隨後,他手中的紅色長劍則朝著我猛然刺來。
這傢伙的手段,遠遠不止先前在台上顯露出來的那般簡單。
他還藏著很多手。
我避開了花臉神丐好幾劍,猛然抽棒,卻發現那藍色長劍將它死死纏住,不但如此,還有一股冰寒之力,朝著棒身迅速蔓延而來。
花臉神丐得意地說道:「藍胖子,後悔麼?」
聽到這話兒,我一邊躲劍,一邊洒然大笑:「去你大爺的!」
轟……
燭陰之火在一瞬間,被我從身體裡逼發,落到了熔岩棒之上去,那棒子在此時此刻,迸發出了炙熱的光和熱來。
原本如同石頭一般的棒子,此刻卻化作了流動的岩漿。
炙熱的溫度將纏在上面的藍色長劍燙得「嗤、嗤」作響,緊接著,那劍尖居然直接就蒸發了去。
那藍色長劍並非金鐵之物,而是被花臉神丐放在臉上祭煉出來的法器,此刻陡然受損,花臉神丐也感同身受,忍不住慘叫一聲,朝著身後退去。
而這個時候,馬一岙也將楊森給止住了傷勢,呼喚朱雀將人照看著,緊接著一把折扇展開,朝著周圍的眾人襲來。
岳壯實的貼身折扇,在馬一岙的手中發揮出來,卻如同匕首一般鋒利,連續斬斷了好幾人的手中長棍,還將一人的胸膛,直接劃拉出了一大串的血痕來。
瞧見我們如此生猛,好幾個人直接顯露出了夜行者本相來,有頭生雙角的未羊夜行者,有滿臉是毛的申猴夜行者,還有的不認識,卻都無端恐怖。
面對著這幫人,我們毫無畏懼,我甚至提著棍子,衝進人群之中,一通大殺特殺。
長棒所向,悍勇莫名。
那些剛才還在奮力追殺楊森的傢伙,被我這悍不畏死的氣勢給震懾住,居然開始後退了。
我酣戰一番,方才發現剛才慘叫而歸的花臉神丐居然沒有再次參戰,不由得抬頭望去,卻瞧見那傢伙在兩人的攙扶下,居然朝著東面坡退了過去。
不打了?
我原本以為是一場惡戰,甚至都有可能脫不了身,卻不曾想那囂張跋扈的花臉神丐居然不戰而逃了?
難道岳壯實的蜂毒,讓他沒有辦法使盡全力麼?
瞧見這幫人開始有秩序地後撤,我有些猶豫,而就在這個時候,馬一岙卻朝著左邊的一個人追了過去。
他三兩步追上那人,那人回身過來,將手中的斷棍朝著馬一岙胸口插去,卻給避開,隨後馬一岙猛然一腳,將他給踹下了泥田。
大概是花臉神丐的撤離,讓這幫人沒有了主心骨,撤離之時有些狼狽,居然都不管同伴。
我瞧見朱雀在護著楊森,便跑過去與馬一岙匯合。
我剛剛跑到他身旁,卻聽到地上那人訕笑著說道:「一岙兄,是我,是我啊……」
那人居然是馬丁。
被馬一岙踹倒在地的馬丁應該是認出了馬一岙來,趕忙表明身份,然後乾笑著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一岙兄現如今,居然變得如此厲害了……」
他攀著關係,而馬一岙卻不為所動,一腳踩住了馬丁的手,冷冷說道:「別廢話,馬丁,肥花到底在哪裡?」
正文 大聖搶親第五十六章 肥花下落
儘管不知道是哪兒露出了破綻,但既然馬丁認出了我們,馬一岙也不加掩飾,踩著他的手逼問起來。
而馬丁卻叫屈道:「一岙,你當日誤會我了,我並沒有要對你如何……」
馬一岙蹲下身來,將臉上的偽裝抹去,然後冷冷說道:「馬丁,你我曾經共過生死,當年彭家堡五虎的刀鋒之下,死了多少同仁,就你我得活,這種過命的交情,你說忘就忘,我可以理解,因為你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但肥花與你,並無恩怨與瓜葛,你這樣,就過分了。你只要告訴我她的下落,我就饒你一命,如何?」
馬丁一臉無奈,說唉,你既然如此想我,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來吧,要殺要剮都隨你,但我只有一句話——我真的不知道肥花的下落……
馬一岙猛然俯身下去,一把揪住了馬丁的脖子,然後惡狠狠地說道:「當日我沒有想清楚,現在我還想不明白麼?你莫要以為,我會看在當日的交情上,放過你——肥花是我的家人,但你,不是!」
馬丁依舊嘴硬,馬一岙沒有再跟他廢話,而是扭頭過來,對我說道:「侯子。」
我知道他終究是下不了手,於是上前,一把揪住了馬丁的腦袋,然後往地上的石頭撞去。
砰!
如果說馬一岙對馬丁,還有曾經的過命交情,下不了手,那麼對於我來說,就完全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了。
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對於這個不洗臉不刷牙、渾身臭烘烘還偏偏無比孤傲的傢伙,心裡一直都是不喜歡的——當初與他勉強能夠維持關係,都是看在馬一岙的面子。
現如今,對我而言,他不過是一個面容可憎的乞丐而已。
既如此,何來仁慈?
我抓著馬丁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過、油膩的頭髮,將他往地上撞去,連續幾下,將他撞得鼻青臉腫,而那傢伙卻已然不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