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節
甚至有人覺得他未必能夠繼承得了霍家龐大的勢力,特別是旗下的江湖勢力。
正因為如此,所以霍家下面的一大幫元老才會蠢蠢欲動,心思各異。
信義安的龍頭才會想著趁機脫離。
但是現在,他們都有點兒傻眼了,沒想到剛剛走了一頭猛虎,又來了一條過江龍。
這個霍京的實力,看起來比他老子還要強一些。
至少舉重若輕的這架勢——也就是裝逼的姿態——比他老子要強。
畢竟如果對手只是什麼小蝦米的話,大家都不會如此好奇。
但這位十六連城的刀下,可是有著十六位厲害大妖的性命,踩著斑斑血跡上位的少年豪雄,在日本的修行界,甚至被譽為「日本之光」,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未來的希望。
而且他的手中,卻有著自明治維新時期,就一直大名鼎鼎的妖刀春村,不知道的人或許就沒有什麼感覺,而明眼的人,都覺得這肯定又是一場惡戰。
然而事情的發展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連我都有點兒懵住了。
儘管我十分肯定地認為霍京毫無疑問地能夠勝出,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如此的輕鬆和簡單。
只用一招。
一招。
我的目光落到了遠處的海裡,瞧見山下小智從海水裡爬起來,頗為狼狽,不過卻並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他站穩之後,眼神複雜地看著已經重新走回了台上的霍京,猶豫了一下,然後灰溜溜地走向了場外去。
技不如人,他認了。
敗者是不會受人關注的,我的視線重新落到了台上來,而這個時候的霍京彷彿辦了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朝著那紅衣大主教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隨後又走到了話筒前來,環視場下,緩聲說道:「各位,還有反對的麼?沒有的話,我們就繼續了,否則會趕不上時間流程了……」
台下:「……」
有人朝著我望了過來,因為上一次在這種重要場合搗亂的人裡面,就有我一個。
李安安甚至「狹促」地衝著我眨了眨眼睛,跟我開玩笑道:「你去不?」
我抱著胳膊,一副「我不認識你們」的樣子。
事實上,有了山下小智先生的前車之鑒,恐怕就算是有這心思的,恐怕也沒有那個膽子了。
婚禮在繼續,新郎新娘雙方開始交換戒指,這戒指並非普通的鑽戒,霍京給新娘戴的,是一枚青銅戒指,正面是一個正方形,上面彷彿是某種印章,看著樸實無華,但卻有著沉澱的歷史意義,而新娘給霍京戴的,則是一種日式的螺旋紋法戒。
雙方交換過後,在紅衣大主教的建議下,相互吻了一下。
我認真打量了一下,神戶結衣閉著眼睛,有點兒期待地噘起了粉嫩蜜色的嘴唇,而霍京卻低頭下去,用了一個錯位接吻的姿勢。
台下的人瞧見兩人的嘴唇好像是碰觸到了一起,但實際上,卻有一定的相隔。
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出現於電影、電視劇裡面,但此時此刻,霍京卻將這法子,用得活靈活現,一般人還真的瞧不出來。
新娘大概也沒有想到霍京會這般堅持,她睜開了眼睛來。
我在不遠處,瞧見了她眼中流淌出來的淡淡憂傷。
終究,還是……
我不確定這位神戶結衣小姐到底有沒有瞭解過自己的新郎,但可以確定的,是她接下來的人生裡,基本上會枯守空房,守著活寡一樣的日子。
不過很快,我瞧見這位結衣小姐的眼神收斂,卻彷彿一點事兒都沒有發生了一樣。
這也是一位影后級的演員。
淺吻過後,紅衣大主教退場離開,接下來則是那位當紅主持人來控場,切蛋糕倒香檳,拋花球等等活動,弄得十分熱鬧,緊接著婚禮進行曲繼續奏起,而新郎新娘伴著音樂退場,而婚禮的自助餐宴則開始進行。
霍家這一次的準備相當充分,宴席分作兩部分,一部分在遠處的度假屋處,那邊招待一些政要人士,而這邊則是前來與會的各路人等。
自助餐會場在新郎新娘退下之後,立刻開啟,霍家準備將此次婚禮辦成一個大party的形式,所以邀請了不少演藝界的人士,霍京離場之後,那禮台則換了裝扮,然後有一位正當紅的港島女藝人上台,開始唱起了歌曲來。
前來與會的賓客,一邊享用著霍家佈置的各地美食,一邊聽著時下流行的歌曲,然後分坐不同圈子閒聊著,氣氛十分的熱鬧。
來自澳洲的胡桃,奧地利的巨型白地菇,伊朗出口的「almas魚子醬」,日本的和牛與松茸,意大利的podolico奶酪,來自法國南部、每塊都有1磅5盎司的鵝肝……無數珍稀的食材,在來自法國、意大利、土耳其、日本以及中國的各地名廚烹調下,碰撞出來的、能夠刺激味蕾和食慾的美食。
再加上來自各地著名莊園的酒類,將整個自助餐區變成了一個讓人沉醉的夢幻之地。
儘管前來這兒參加婚禮的人,大多都不是為了吃來的。
這些人端著一杯香檳酒,到處與人攀談,這裡有著無數的機會,簡單的閒聊幾句,說不定就能夠談成一筆大生意,或者辦了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使得那些人都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與人交際上面。
然而這些對於我來說,卻並沒有那麼的重要,所以我的注意力,則放在了那些名廚的出品上來,剛剛從土耳其烤肉區吃得一嘴油膩的我,又來到了和牛鐵板這一塊兒,等待著那個有些滑稽的日本師傅,將那一塊有著美麗紋路的牛排給煎出來。
瞧著那吱吱作響的油脂聲,以及噴香入鼻的香味,我有點兒忍不住口水了。
這鐵板上面,除了牛排,還有一點兒松茸做搭配。
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油膩感。
我端著盤子在那兒等待著,這時後面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沒注意,回過頭來,瞧見對方是一個陰陽臉,儘管穿著整齊,但還是能夠聞到一股子的餿臭味。
我瞇著眼睛,說道:「怎麼,想插隊麼?」
那人左手端著盤子,手中提著銀叉,敲了敲盤子邊緣,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想不到啊,猴子,你把這兒當做是蟠桃宴會,只顧著吃了?」
我說花臉神丐,你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