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節
馬一岙說道:「朱雀打入夜復會內部,自然是為了得到法身,恢復自己原來的模樣;但她除此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目的了嗎?這個很值得商榷,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一下你。」
我說什麼?
馬一岙說道:「我們見過秦梨落,她的身上,依舊有朱雀妖元的影子,也就是說,分離之後,朱雀並沒有為難她,在知曉那妖元已經和她徹底融合之後,並沒有將她給當做妖元吞服了,而是放了她,並且找到惜陰神婆,幫著她恢復神識——她所作的這一切,對她而言,不但沒有半點意義,而且還很傷,但她最終還是這麼做了,為什麼?」
我沒有想到馬一岙會提出這個問題,愣了好一會兒,卻沒有說出口來。
朱雀做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我?
馬一岙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不管朱雀妹妹到底是什麼情況,你都得淡定一些——多一些信心,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彼此之間的默契。」
我很是擔心,說她現如今正在與虎謀皮,身處敵營,如果出了事,那可怎麼辦?
馬一岙歎氣,說道:「你要相信她,她會處理好的。」
朱雀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記憶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翻湧而起,而我的信心也在一點一點地增強起來。
即便如此,我終究還是有許多的擔心。
不過這也沒有用。
兩人不再停留,繼續往前走,結果走到大街上來的時候,馬一岙卻停下了腳,朝著遠處的街口望去,我也跟著望去,但什麼也沒有瞧見,不由得鬱悶地說道:「你看到了什麼?」
馬一岙搖頭,說沒什麼,可能是眼花了。
我說有話就講,有屁就放,遮遮掩掩幹嘛呢?
馬一岙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唐道了。」
唐道?
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說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馬一岙說道:「我都說了,可能只是眼花。」
兩人也不再爭執,不過還是繞了幾圈,確定身後無人之後,方才返回落腳點,而這個時候李安安已經回來了,正在客廳等我們呢。
大家聊了幾句,李安安告訴我們,她是過來告別的。
李安安的突然告辭,讓我們很是意外,不過當她告訴我們,說她師父出山了,準備帶她去一個地方歷練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挽留的理由了。
李安安的師父非常神秘,在武當的地位也很高,平日裡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此番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何事。
但對李安安而言,終究是很不錯的。
至少能夠幫她瞭解真武劍。
相信下一次見到李安安的時候,她必然是劍法大成了,而那個時候的李安安,到底有多厲害呢?
我們還是挺期待的。
我們以為李安安會明天走,然而她卻告訴我們,她師父就在樓下等著,她是專門等在這兒,跟我們告別的,說過之後,她就會離開了。
我們很驚訝,趕忙說要送送她,並且跟她師父見一面,拜見一番。
李安安卻說她師父性格古怪,而且孤僻,不太愛見外人。
說完,她與我和馬一岙分別作了告別,然後離去。
我們看得出她的焦急,同時也能夠感受得到,李安安定然是在這兒等待了許久。
其實她可以打個電話就行的,但她最終還是選擇在這兒等待。
這是一個很有心思的女孩。
送走了李安安之後,馬一岙坐在客廳的沙發前,對我說道:「以前別人跟我算命,說我會有桃花劫,一不小心就會栽倒在女人手中,但我覺得,你的桃花,可比我要多許多……」
我苦笑,說你謙虛了,論桃花,誰人能跟你比?
馬一岙說道:「可你的質量好,我的是爛桃花。」
我說這都是相對而言的。
馬一岙琢磨了一下,說也對,你這人呢,別看是繼承了靈明石猴的血脈,但性格卻是個假道學,老是一本正經的,結果「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弄得自己半夜起來偷偷洗內褲,笑死人了……
我:「……」
瞧見我一臉鬱悶,馬一岙更加得意,對我說道:「附贈你一句話,叫做『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甭管是誰,先找個感情歸宿不行麼?」
面對著馬一岙的嘲笑,我無言以對——事實上,如果不是這頭疼的審查制度,我特麼的能浪到天上去你信不?
「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興魄罔知來賓館,狂魂疑似入仙舟。臉紅暗染胭脂汗,面白誤污粉黛油。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我的古詩詞功底,可是剛剛的。
論吟詩,我怕過誰?
我不與馬一岙一般見識,帶著不服氣的情緒睡了過去,結果睡夢之中,朦朦朧朧間,我瞧見了一雙大白兔在我面前蹦蹦跳跳,讓我忍不住伸手去抓,卻瞧見了楚小兔那一雙哀怨的俏臉。
她瞪了我一下,我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卻被人扶住,轉過身來,有香唇襲來,剛剛碰觸,卻有酒氣噴出,嘔物溢來,我推開那人,發現是夏夢,正驚訝間,一雙大長腿映入眼簾,秦梨落比以前更加俏麗,氣質也宛如女神一般,我想要上前,一把劍卻擱在了我的脖子上,李安安在我耳邊吹著氣,低聲說道:「你敢上前一步,我就切了你……」
我下意識地一慌張,那秦梨落就變成了一個紅衣女子,一副小luoli的模樣,哀怨地往遠處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再見面,便是敵人……」
我伸手去阻攔,這時楚小兔卻抱住了我,使勁兒地揉我,說道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