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節
「哈哈哈,我當然不是啞巴。」白玉龍大笑道。
「那為什麼……」邊長空一臉的疑惑,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一直都是由小青蛇代言,而他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難道是為了修煉什麼閉口禪麼?可是他現在又開口說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和小龍是心意相通的。而小龍又非常喜歡說話,所以每次我想說什麼的時候,它便搶著都說出來了,我也只好不說了。」白玉龍面帶笑意的眨了眨眼睛。
「靠!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邊長空恍然大悟,同時心中也感歎這一對兒存在的奇葩,他見白玉龍十分珍重的將他遞過去的幾道靈符收了起來,心中一動的繼續說道:「其實這養神符我也是到了這方天地之後跟一位老人學的。不過我終究還是會離開,若是你想學這符術我倒是可以教給你,想必這符術在你的手裡能夠派上更大的用場。」說著邊長空便掏出了當初得自馬叔的那本符術秘籍遞了過去。
「這,這怎麼可以?」白玉龍有些吃驚的說道。畢竟在這方天地之中,門戶之間還是非常嚴重的,在白玉龍看來如此神奇的符術應當是門派中的真傳法門,乃是絕對不會外洩的東西才對。
「呵呵,門戶之間這種東西還是挺害人的,什麼傳兒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自古以來許多的好東西不都是這麼傳沒了?只要心思放得正當,就算學了通天的手段又能怎麼樣?那還不是會造福更多的人麼?尤其是對於你來說,你的身邊還跟著一條青龍的,你的法力要比我高深得多,煉製出來的符菉加上龍涎水定然是效果通天的,在你的手裡這東西能發揮的作用一定是更大的。」邊長空斜靠在床頭笑著說道。
「謝謝,我白玉龍對天發誓,一定會將這種救傷的符術發揚光大,也會用這符術救治更多善良的人。」饒是如此再邊長空的勸說下,白玉龍仍然是十分的感動,他不僅正式的發下了誓言來。就算是他達到了這方天地中罕見的天師境界,畢竟他的思想還是受著這方天地中的思維方式的束縛,覺得邊長空這種舉動乃是大仁大智的大俠作為,絕對是俠義精神中的楷模。
「不用這麼客氣,這都是小事,倒是我要感謝你救了我一命呢,我們這麼謝來謝去的不是很麻煩麼?」邊長空笑著說道。
白玉龍撓了撓頭,半開玩笑的對邊長空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真的不是我的同門師兄弟吧?」
「啊?當然不是了。」邊長空的臉上有些郝然,當初他可是吹牛乃是青龍師的師弟來著。
「我想也應該不是,我師父都死了十年了,若是我有師兄弟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長生殿的傳人呢?莫非你的師門也與長生殿有什麼關係?」白玉龍一臉疑惑的問道。
「長生殿?你還真的是長生殿的弟子啊?當初我也就是隨口瞎掰的。」邊長空一臉驚愕之色,這也太巧了吧?當初他不過是隨意的尋了一句唐詩,然後便編出了這麼一個門派來。
「啊?哈哈哈!看來這便是我們的緣分了,當初我也是乍一聽到傳聞,說你是我長生殿的師兄弟,我這才從定州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白玉龍也是有些愕然的解釋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二十章 再遭追捕
長生殿原本為仙殿,乃是統管守護這一方天地的殿堂,就如同是青丘國的青丘皇宮,傲來國的花果山水簾洞一般。 ..後來天地殺劫大起,長生殿也自然是被捲入了其中,最終長生殿破滅,這一方天地被劃分為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國家,從此之後便陷入了王朝更替互相征伐的境地。
長生殿破滅之後,各個王朝都了監天衛的設立,作為最古老的守護勢力如今也只剩下了一脈單傳。幸而長生殿與守護龍族中的青龍一族有著契約,每一代的弟子都可以有一人選擇共生的夥伴,直至法力大成飛昇仙界為止。
而這白玉龍便是長生殿這一代的傳人,只不過到了他這一代更為淒慘一點,只剩下他唯一一個傳人而已。
「唉,我還真的以為是我那老鬼師父不甘心,從下面爬回來收了個師弟呢,想不到竟然是這種情況,當真是緣分使然啊。」白玉龍感歎道。
「呵呵,倒也當真是緣分啊!」邊長空嘿笑道。
「若是真的便好了,也不至於這麼孤單了,雖然我們長生殿一脈如今已經是勢弱,但是古老相傳的守護職責仍然還在,如今仙界有令但凡神仙不得插手凡間之事,那些山神土地們也都成了擺設而已,而這天下殺劫不斷,混亂不堪,實在是惡人當道啊,邊大哥若是……不如……」白玉龍撓頭說道。
「我畢竟不是這方天地中的人,終究還是要離開的。」邊長空笑道。不過他卻是在心中暗想,這白玉龍實在是太過年輕,心思也是單純得狠,此時竟然還想拉自己入伙,當真是想得太多了點。
「對了,玉龍賢弟,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請教,那些江湖門派之人為何要出手傷我?而且還說我殺了人?」邊長空轉念問道。
「哦,這件事啊。那是在興盛城中發生的,許多受傷的江湖上豪客在興盛城附近被殺,而中原大俠劉伯通指認你和蔣是非是殺人兇手……」白玉龍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啊?怎麼會這樣?那些不是我殺的,我當時可是一直跟邱老前輩在一起呢,這是誰那麼缺德,殺了人把這屎盆子扣在了我的頭上?」邊長空一聽當即便是怒火朝天,這明顯是在冤枉自己嘛。
「那些人……那些人有一大半是我的殺的。」白玉龍面色郝然的摸著鼻子說道。
「什麼?你……」邊長空兩眼盯著白玉龍。他實在是有些無語了。
「那些勾結羅生邪教,殘害本門的長輩師尊。天不誅他我便天刑罰,此乃我長生殿的本分!」白玉龍鏗鏘有力的說道。
「都是,都是你殺的?」邊長空有些訝然的看著這平時瞧上去溫文爾雅的白玉龍,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傢伙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竟然一口氣殺了二三十人那麼多,而且還是江湖上有名之輩。
「不都是,那些勾結羅生教的做過惡事修煉邪法的都是我殺的,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只不過一念之差沒有去追那個木壇主和劉伯通他們。結果讓他們在興盛城的客棧內逼迫那些江湖人加入他們不成,確是直接下了殺手,而且還將罪名推到了你和蔣是非的頭上。」白玉龍有些懊惱的說道。
「那蔣是非如今怎麼樣了?」邊長空還是關心那個有些無恥的老頭兒的,畢竟這個傢伙雖然也是實力不怎麼樣,卻是十分的會來事,配合得他十分貼心。
「他被救了,如今安排在一處隱秘的地方。」白玉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雖然有心除惡。但是怎奈力量不足啊,我的法力就算是再高強也比不得羅生教勢大,他們的教徒眾多,就算是殺也殺不完的。」
「可以慢慢來嘛!」邊長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繼續問道;「怎麼?你也跟羅生教有仇?」
「深仇大恨,羅生教做事天理難容。人神共憤!」白玉龍有些激動的看了邊長空一眼,隨後解釋道:「我原本也不是孤兒的,但是在二十多年前,羅生教的幾個教徒為了修煉邪法,將我所在的鎮子中幾千人屠殺了個乾淨,無論是男女老少不曾放過一人,只因為我當時進山去玩這才逃過了一劫。」
「屠鎮?他們就不怕造天譴麼?難道官府就不管這些?」邊長空看著白玉龍有些扭曲的面容吃驚的問道。
「天譴?哪裡有什麼天譴?如今那幾個人已經是羅生教的高層了。他們的實力並比我遜色多少,可以說是已經站在這方天地中的頂層了,除非是那些活了上千的妖怪們才能對付得了,可是那些妖怪們一心修煉,尤其是還是在那些江湖正派中人人喊打喊殺的情況下,他們又怎麼可能去對付這些人?至於官府就更不要想了,區區前兩黃金而已,便讓那些官員將這場人禍變成了天災上報給了朝廷。」白玉龍歎息道。
就在邊長空和白玉龍聊得興起之時,小青龍忽然從窗戶中飛了進來,他的爪子上還抓著一隻野雞也一隻兔子,此外還有一朵碩大的靈芝。
「看看我抓到了什麼?晚上咱們就吃小雞燉蘑菇好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小青龍將野雞和兔子等扔在地上,然後開心的在天空中盤旋著說道。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那只野雞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裡說道。
「會說話的?妖怪?小龍啊,這會說話的怎麼吃啊?這東西靈智這麼高,吃它我於心不忍啊,要不你到外面去殺了再帶進來?」邊長空看著那只野雞有些不忍心的說道。小雞燉蘑菇,這小青龍到也是會吃,不過這還沒吃呢,那小雞就已經開始說話了,而且那地上的也不是蘑菇啊,那明顯就是靈芝,看上去還是有些年頭的靈芝。莫非這小青龍連靈芝和蘑菇都分不出來麼?
「小龍,那是靈芝不是蘑菇,還有這會說話的妖獸已經開啟靈智了,這已經算是高等生靈了,咱們吃他們是不是不好?」白玉龍皺著眉頭說道。
「要不咱們吃兔子吧。那隻兔子你會說話麼?」邊長空隨意的問道。
「對,都是高等生靈,怎麼能互相殘殺呢?吃它吧,吃它吧,他肉更細嫩一些。」野雞尖叫著說道。
「小爺不會說話,小爺正跟這賤人約會便被這頭蠢龍抓來了,不過要燉蘑菇的話還是這個賤人更合適。要不把它燉了,把我紅燒了吧!」那只白色的大兔子凶狠地盯著野雞說道。
「唉。算了吧,還是把它們放了吧,我去抓些普通的野獸來。」白玉龍長歎了一聲便推門走了出去。
那兔子和野雞一聽,也急忙的找機會溜掉了,到是邊長空和小青龍看得一臉愕然。小青龍倒也沒有想到它竟然抓到了兩隻開啟了靈智的妖怪,他不過找到靈芝之後,一回頭便看見了一隻兔子和一隻野雞蹲在草叢裡,便隨手給抓過來了。邊長空看著那轉瞬間消失的野雞和兔子,心中免不了感慨。今天這小雞燉蘑菇沒有吃上,卻是攪黃了一對跨越種族的愛戀。
時間不長白玉龍便抓了一隻普通的野鹿回來,這鹿肉可是高級野味,肉質細嫩、味道美、瘦肉多。鹿肉中更是含有較豐富的蛋白質、脂肪、無機鹽、糖和一定量的維生素,且易於被人體消化吸收。最主要的是這肉能補五臟,潤血脈。補脾胃,調營衛。生津液,能治療五臟虛損,命門火衰,陽虛精虧,腰脊冷痛等等。
一頭鹿連吃兩天,剩下還被製成肉乾。倒也是讓邊長空吃得十分開心。白玉龍在陪了邊長空兩天之後便離開了,他一直在追殺羅生教的人,在這裡又碰上了那位高堂主,他自然是想去看看是否有機會將他幹掉。
白玉龍走後,從早晨到下午邊長空連服了兩帖符水,給小狸也灌了一盞,等到酉時將至的時候。經過這幾天的修養,他週身的疼痛已大大減輕,腹部的刺傷也結了一個淡紅的疤痕。白玉龍昨晚見他行動如常便也放心了。這才帶著小青龍離開。
邊長空伸展手足間只覺得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也是推門出去查看地形。
此時天剛入暮,一輪紅日懸在西面映得彩霞如火。邊長空看清了身處之地,這是一個小小的山坳,圍在綿延的群山之中。望四面看去林木蓊鬱蔥蔥,許多大木直有數人合抱之粗。一條小路彎彎曲曲從小草棚延伸出去,一直穿過周圍種滿的果木,最後向南鋪展開去,遠遠的翻過一處關隘便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