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小黃一下子驚醒,立刻明白劉天奇的用意,點頭衝向徐聰。
「你別過來,別過來……」
徐聰驚恐的擺著手,小黃獰笑一聲道:「有病就要接受治療。」
說完這話一下子把徐聰按在床上,這時劉天奇拿了一瓶酒精,緩緩的走向徐聰。
徐聰這時被壓在床上,拚命的吼叫:「救命啊,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劉天奇聽了徐聰的叫喊聲道:「不幹什麼,給你治療,火焰治療,你剛才看見了很有效的。」
「我不要治療,我不要治療,我只要休息就能好,讓我休息就行……」
「哎,這可不行,你中的毒很重的,光靠休息怎麼能行,必須要火焰治療,一會兒把你小弟弟點燃,火焰會一點點的把毒素烤盡,你的病一定會好的,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一下,我也是第一次在小弟弟上放火,很有可能真的把小弟弟燒著,不過你放心這個算作醫療事故,我會賠錢的,呵呵呵……」
劉天奇拿著酒精嘩嘩的直接往徐聰的褲襠裡到,冰冷的酒精滲透到褲子裡,使徐聰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錢,我不要治療了,我好了,我好了!」
徐聰不停的掙扎,可是小黃死死壓著,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一瓶酒精全部倒完,劉天奇拿著范進給的打火機。
啪!
火機點燃,劉天奇拿著打火機在徐聰面前晃了晃。
「要點了嘍,你放心錢我都準備好了。」
「啊,不要點,不要點,我錯了,我沒病,我好了,我好了求求你我真的好了,我真的沒事了。」
徐聰都快哭了,聲音顫抖著。
「哎,不要瞎說,你剛才不還說要住幾個月醫院嗎?人家歐陽隊長想問幾句話,你都不能回答,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了,我點了!」
劉天奇臉上掛著惡魔般的微笑。
「別,別點,我剛才撒謊了,我能接受審訊,我能接受,求求你放過我吧。」
徐聰慌張的吼道。
「你看這回的態度多好,另外別求我,去求歐陽隊長,求歐陽隊長提審你,你能回答問題,我就沒有治療下去的必要啊。」
劉天奇嘴角含笑,聲音輕柔,可是在徐聰的眼裡,這簡直就是來自惡魔的問候。
「歐陽隊長,我好了,求求你提審我,求求你了……」
徐聰屈辱的吼叫著,劉天奇聽了這話回頭看了歐陽一眼道:「怎麼樣有興趣提審一下嗎?要是沒有,我就先點燃再說。」
「別,歐陽隊長,救命啊,歐陽隊長……」
徐聰哭著吼道,歐陽靜這時板起臉,感激的看著劉天奇一眼,轉頭對小黃道:「鬆開他,做好記錄。」
「是。」小黃應了一聲,蔑視的看了一眼已經嚇成一灘爛泥的徐聰道:「小子給我老實點。」
說完這話小黃站起身子,來到劉天奇面前豎起大拇指道:「姐夫,還是你厲害,服了。」
「小黃,做記錄。」歐陽靜吼了一聲,小黃做了個鬼臉,回到一旁,拿起手機打開錄音做好記錄。
范進與院長等人一見刑警要做詢問,很自覺的退出了病房,劉天奇卻坐在一邊沒動,歐陽靜只是看了一眼劉天奇也沒管他。
「例行詢問,姓名。」
歐陽靜一工作就變成一個老練的刑警隊長,英姿颯爽,一種不同於柔弱女子的美。
徐聰這時剛從恐懼中緩過來,整個人很無助的縮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坐著。
「徐聰。」
「年齡?」
「三十一。」
「職業?」
「金葵地產集團工程部測繪組組長。」
審訊進行著,開始都是一些簡單的信息詢問,這些基本信息填完之後,歐陽靜聲音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基本沒防備的來了一句。
「你為什麼殺害呂品超!」
「我沒殺他,他是被怪物咬死的!」
呂品超就是那個被啃得七零八落那個傢伙,也就是金葵集團前期派去兩個測繪人中的一個,另一個就是徐聰。
徐聰被歐陽靜這樣突然的襲擊打亂了思緒,在說出怪物的時候,臉色一變,繼而沉默不語。
「怪物?什麼怪物?哪來的怪物?」歐陽靜絲毫不給徐聰放鬆的機會逼迫式的問道。
徐聰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訕笑道:「是啊,哪來的怪物,沒有怪物,我瞎說的,我瞎說的。」
「瞎說的?好,既然是瞎說的,你告訴我呂品超怎麼死的,而且是被啃食了心臟和半個腦袋之後死的?」
「這……」
徐聰有些語塞。
「這我哪知道,你們自己去調查啊,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受傷了,而且還中了致命的劇毒,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問我,問我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徐聰抗拒的抱著肩膀,情緒略顯激動。
歐陽靜聽了這話與劉天奇對視一眼,情緒這麼激動,說明裡面一定有隱情,有隱情就好,不怕你不說,就怕你不知道。
「徐聰,你到底在抗拒什麼?或者說呂品超真的是你殺的,而你正在掩蓋著事情的真相?」歐陽靜聲音平靜不帶一絲感情。
「他不是我殺的,我也是受害者,你看這胳膊,看見了嗎?我這上面也有傷口。」
徐聰激動的晃動自己的左臂,只見左臂上一道細長的爪印清晰可見。
「你有傷口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你殺了呂品超之後,故意弄傷自己,擺脫嫌疑的呢?這樣的案子我們也不是沒辦過!」
小黃見徐聰如此囂張開口說道。
第159章 發丘中郎將
「你……」徐聰聽了小黃的話整個人都挺立起來,不過兩秒鐘之後再次萎靡起來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歐陽靜聽了徐聰的話笑道:「你別在意,小黃剛才是開個玩笑。」
徐聰看了歐陽靜一眼道:「一點都不好笑。」
歐陽靜不以為杵,繼續用不急不慢的聲音道:「我相信你沒有殺呂品超,也相信你是真的受傷了,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什麼東西把你抓傷的,能談一下嗎?」
「傷?」徐聰看了一眼自己左臂的抓傷,一下子沉默了許多,眼睛中不停閃現著恐懼的表情。
「沒錯,你的傷怎麼來的?」歐陽靜看著徐聰說道。
「這……沒什麼不留神劃傷的。」徐聰捂著胳膊說道。
「不對吧,你的傷口好像是爪子傷的,你應該是被某種動物襲擊,或者是你說的怪物!」
歐陽靜審問技巧很扎實,一直用啟發性語句,尋找徐聰的破綻。
「這……」徐聰心裡陷入了糾結,這個話題躲不過去了,自己的傷就在胳膊上,自己如果繼續規避回答,只能讓他們把真相問出來,不如自己給他們編一個故事把他們糊弄過去。
徐聰想到這裡突然長歎一口氣:「唉……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吧。」
「事情是這個星期一,我跟品超接到部長(工程部)的命令,說我們公司要重啟西郊那片地,需要我們去重新丈量測繪一下,替公司打個前站。」
徐聰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這些都是真的好說,接下來就該編故事了。
「我們去了西郊,去之前我們聽同事說那個地方犯邪,不過我跟品超都沒在意,我們從來都不信鬼怪之說。」
「到了那裡之後,我們就開始測繪,其中涉及很多專業知識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是工作量很大,我們一隻干到晚上十點。」
「十點鐘我們基本測繪完畢之後,勞累席捲了我們的全身,西郊離市內還有段距離,而且第二天早上還要繼續勘測,於是我們就不準備回城,就直接在測繪車裡睡著了。」
「這一覺,我大約睡到了後半夜兩點多種,品超起夜尿尿,我在車裡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品超一聲慘叫,我下了一跳,連忙下車去看,可是剛下車,就在黑夜中看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下一刻就有東西衝向了我,我用手一擋,就被抓破了左臂,再後來我就被嚇暈了,等我醒來就是在醫院。」
徐聰說到這裡一攤手道:「我就知道這些,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徐聰話說完了,歐陽靜陷入了沉思,一時之間竟然分辨不出真偽。
徐聰不得不說,真的是聰明異常,他的這番話有真有假,而且還有所隱瞞,最重要的是他提供的信息很有限,尤其是襲擊他的怪物更加隱藏了很多,不給歐陽靜提供更多可參考的信息。
今天如果只是歐陽靜在這裡,恐怕已經拿徐聰沒辦法了,可是徐聰千算萬算,忘了旁邊還坐著一個劉天奇。
劉天奇聽了徐聰的話先是一言不發,就在徐聰沾沾自喜,以為自己騙過了歐陽靜的時候,猛地開口道:「是白毛殭屍干的吧。」
「什麼?」徐聰被劉天奇說的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劉天奇。
「我說把你抓傷與啃食呂品超的應該是一隻長著白毛的殭屍吧,或者用你們行內的話叫粽子,白毛大粽子!」
聽了劉天奇的話,徐聰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眼神也變得慌亂起來。
「你說的什麼?我,我聽不懂,什麼粽子,端午早過了。」
「呵呵呵……分金定穴看纏山,一重纏山一重關,夫子入的那個門?倒的什麼斗啊?」
劉天奇面帶微笑的看著徐聰,嘴裡說著從鬼道秘術上看的盜墓賊的黑話,前面這一句沒什麼具體意思,主要黑話集中在後面,比如夫子這個稱呼就是指土夫子,盜墓者的專稱,入的哪一門是問,你是那個派別的,發丘中郎將,搬山道人,卸嶺力士,還是摸金校尉。
第二句話問的是倒的什麼鬥,這句話的意思是問,這次這個墓有沒有好東西,是個富墓,還是個窮墓,或者危不危險等。
徐聰聽了劉天奇的話愣住了,疑惑的看著劉天奇,心想這是同行。
不過徐聰也很聰明,假裝茫然的說道:「你說的啥意思?什麼一重又一重的,我完全聽不懂。
劉天奇見徐聰繼續裝糊塗,輕笑一聲道。
「右手食指與中指粗長有力,靈活多變,穩健異常,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應該是發丘一派的吧。」劉天奇瞄了一眼徐聰說道。
徐聰聽了這話很不自然的把右手向身後藏了藏。
「不用躲了,底都露出來了,還有什麼好藏的,藏頭露尾這難道就是你們發丘一脈的作為嗎?既然露相了還要繼續狡辯?」
劉天奇說著一臉失望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蔑視,與瞧不起。
徐聰看著劉天奇那蔑視的眼神,不知道為何心中一股無名火起,侮辱自己可以,可是發丘一脈的名聲不能受辱!
「誰說我們發丘一脈藏頭露尾的了,我就是發丘中郎將,有什麼本事使出來吧!」
徐聰站起身子,眼神中充滿了鬥志。
這突然的變故一下子把歐陽靜與小黃驚呆了,什麼發丘中郎將,還摸金校尉呢,幹啥,自己穿越了,穿越到《盜墓筆記》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