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來了來了。」說話的是躲在門邊的一個大娘,聽到兒子叫自己拿著炒勺就跑了出來,身子也是肥碩的一看就是一家人。那女人小步跑到聞大師身邊,「是這樣的大師,我男人死了有九天了吧,是被嚇死的,別提了當時死得時候啊 ,手裡就有個錐子,那錐子不知道是怎麼使的力氣,整個錐子都鑲嵌進骨頭裡了,手嘩嘩的流血,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我男人臉色白的啊,眼睛瞪得老大了。一看就知道是嚇死的。」
  說著那女人哭了起來:「大師啊,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算計我們那口子,您說這裡面的殭屍和鬼啊怪的,這麼多年了,都不敢傷人,有的時候是有人要闖出去,才被殺的,但是我們那口子,您也知道是個多老實的人。五十多歲了。我們就像平生好好的,順順利利的,也不想著出去了,也習慣了,所以怎麼可能還要跑出去,而且不是死在門口,是死在中段路上。」
  「都怪我!」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哭了起來,「我都快三十歲了,想吃那悍菜了,還讓我爸爸去摘。就在中路段兒上的野菜,好吃的很,當時我說我去摘,爸爸非要說去,這一去就沒回來。」
  「你說想吃野菜的事情,之前有沒有說過,當著別人的面兒,為什麼說是被故意殺害的?」聞大師問,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貞廳醫劃。
  那人點頭:「雖然那天吃的時候沒有告訴別人,但是別人都是知道我喜歡吃野菜的,綠洲裡的人沒有不知道的,陸家生子,愛吃悍菜,綠洲裡的小孩兒們都這麼說,當歌謠念著玩兒的,我們之所以猜測是有人故意殺了爸爸。是因為錐子直接錐到了骨頭裡,如果是那些殭屍之類的定然沒有這樣的腦子,肯定是有意識的人和或者傀儡。」
  「好,你們還有沒有別的線索,死者有沒有冤仇和附近的人?」聞大師問。
  那婦女搖頭:「都活在這鬼地方了,大家平時還算和睦,能有什麼冤仇的?」
  「那你們帶我去事發地點吧。」聞大師又說。
  就這樣,我不知道聞大師為什麼突然這麼積極,只是分配好了房子,連休息都沒讓我們休息,就將我們帶到了事發地點,正如那男人所說,這地方遍地的野菜,只有一種,這一片地有些細碎的沙子,但是大多數都是泥土。
  「這塊地叫做旱地,所以上面長出來的野菜我們起名字叫悍菜,就是說它彪悍能長的意思,和乾旱的旱起了諧音,這是祖輩傳下來的名字,所以我們就這麼叫了。」那男人說,「對了,我叫陸生,我爸媽生了我,所以就起了生這個字,我們活的糙,名字你們別笑話。」
  我們搖頭說不會,聞大師卻沒有理會這小細節:「你爸爸死的地點在哪裡,當時死得方向,表情,屍體是火化了還是埋了?」
  陸生說:「死在這個位置,當時我爸爸拿著錐子是要扎野菜的,這野菜你們看,它根部極其堅韌,而且還有個毛病,如果用剪刀攔腰剪短,它就不長了,相反用尖銳的東西慢慢橫穿它的根莖,慢慢扯斷就沒有關係,其實應該還有別的方法吧,但是我們祖祖輩輩只研究出來這一種方法,當時爸爸的手流著血,可是不多,回去之後才發現的,是九十度急轉彎硬生生的被刺進了骨頭裡。屍體停了七天,然後就火化了,也沒有墳墓,骨灰在家裡。」
  「會不會是你爸爸自己不小心呢?」一個人說,「然後把錐子拿反了?」
  「怎麼可能?」莫言反駁那個人的話,「拿反了是有可能,但是如果拿反了,還硬生生的插進骨頭裡那簡直就是傻了,不,說傻都侮辱傻子了,哪是沒有痛覺神經,還叫人嗎?」
  「也是啊!」那人說。
  「大師,求求您,一定要幫我爸爸的忙。」陸生又要跪下,卻被聞大師攔住。
  「你們都聽清楚案件發生的過程了嗎?」聞大師突然問我們。
  我們點頭說清楚了,然後……然後聞大師再一次向我證明,我所想像的好心腸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既然想好了,那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四十個人查一個案子,我不相信你們查不出來,當然最重要的不是查案子,而是鍛煉你們的能力,如果如陸生所說他爸爸是被人害死的,一定會有陰魂在這裡,你們慢慢的搜,哦,對了,也許不再,因為除了圈養的鬼,綠洲是不封鎖的,祝你們好運,如果沒有查出來當然不會扣分,但是如果查出來的隊伍會加分,如果查出來案件並且將陰魂超度的隊伍會獲得一次免死的機會。」
  「太棒了,現在開始嗎?」一個女孩兒問道,我看了她一眼,她是和聞人在一組的,說話時聲音總是愛上揚,讓人聽了十分不舒服。
  「開始。」聞大師邊說便離開,「我的屋子你們知道在哪裡,事成之後再去告訴我,中途不可以娶打擾我,還有我的飯菜是由這裡的居民管的,而你們……自理。」
  看著聞大師離去的背影,嬌嬌攪著我的衣服淚流滿面:「大師怎麼這樣啊,我真是看錯他了!」
  「聞大師需要你看錯看對嗎?」莫言嘲諷道,「能不能少說話,多幹活,來我們也來刑偵這一套,不就是現場勘察嗎?」
  說著莫言想在場的大多數人一樣蹲下來勘察這現場,嬌嬌也去幫忙,我看了看四周少數的幾個人在站著思考,慕容看著事發地皺著眉頭和隊友商量著什麼,突然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在看他,我向他點了頭。
  「阿瑤,你怎麼看?」龍香一直跟在我身邊,終於開口說話。
  我壓低了聲音,和龍香耳語:「你記得你給我的蠱嗎?」
  龍香點頭,我繼續說:「昨天睡覺的時候,蠱叫了,當時我拉開帳篷看到了一隻鬼頓在蠱旁邊,我將他引到別的地方去,他很奇怪,表情癡傻,但是在我轉身的時候又變得兇惡,然後用手拍地面,奇怪的是明明沒有碰到地面,但是他的手在流血,而且手裡空無一物,最要緊的是他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樣子,就是死了幾天的新魂而已。」
  龍香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後恢復正常,但是聲音卻更小了:「怎麼會這樣,如果按照你所說應該就是這個陸生的爸爸才對,可是為什麼會癡傻?」
  「一開始我只是猜測,現在可以確定應該就是死得時候是被嚇死的,而且三魂七魄不全。」我說,「而且龍香啊,這次可能要靠你了,有機會去打聽一下附近會蠱的人家。」
  「你是說?」龍香詢問。
  我笑著說:「如果那傻鬼只是第一次頓在蠱毒旁邊也就不稀奇了,可是他竟然第二次蹲在蠱旁邊,他雖然傻了,卻不是一定意義上的真傻,這種傻和人的癡傻不一樣,說白了他只是丟失了部分記憶碎片,臉上的傻笑也是因為缺少記憶所致,還有一點疑惑,如果說不是裝傻,那麼我轉身他狠狠的撲向我的畫面就是從他記憶碎片中模仿的,很顯然他不是裝傻,是真的嚇傻了,那麼,當時那眼神,那表情,明顯就是人,不是傀儡,因為即使是有人控制傀儡,傀儡也不可能如此表情豐富!」
  龍香眨眼:「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起故意謀殺案件?」
  
第四百六十八章 蠱線索,魅惑(3/5)
  
  「只是現在這麼猜測,一會回去再說。」外婆先是小聲音說話,隨後又故意喊著。「莫言,嬌嬌,我們走吧,這麼多人查,我們也找不到什麼新鮮的線索,順其自然吧,不成功又不會被淘汰。」
  「好吧,走了。」莫言說著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一片葉子,我以為他是故意摘著玩的,但是沒想到回到屬於我們組的小屋子時。莫言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讓嬌嬌從湖邊饒了一些水,將葉子放了進去,只見那葉子慢慢浮現了一絲紅色,然後紅色慢慢浮了起來,匯成兩滴,仔細一看竟然像兩滴不相容的血跡。
  「你們看,這是兩個人的血。」 莫言皺著眉頭,「我剛才就想。如果按照陸生所說。他爸爸手裡還有錐子,如果被人倒過來將錐子弄進骨頭裡,後來怎麼弄倒是好說,只是大家不要忽略掉一點,一開始那錐子應該是像著兇手的,別和我說什麼傀儡殭屍干的,我相信他們可以簡單粗暴一點。我雙手發誓,絕對是人。」
  我點頭:「我同意是人,你繼續分析你的觀點。」
  莫言說:「當時大家都在找遺落的東西,但是我們這些喜歡做瓶瓶罐罐的人最喜歡提純。所以我會找附近異樣的東西,剛才你們看到的粉就是提純用的,所以也不要驚訝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雖然這能證明我莫言就是神奇魔術手,哥就是個傳奇。」
  這話說完,我們沒有人搭話,顯然是冷場了,莫言乾咳了幾聲:「那個……言歸正傳,一開始的錐子尖肯定是對著兇手的,就算兇手力氣再大想要扭轉局勢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所以我就在想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是一定也留了血,雖然傷口不一定有多大,所以我就找到了這片異樣的葉子,別的葉子都是綠的,這個葉子發紅色,雖然只有一點點的地方。」
  「那如果是背後偷襲。然後瞬間就將錐子倒過來了呢?」孫嬌嬌問。
  莫言搖頭:「不管怎麼說,就算是這人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也好,只要是人,就沒有可能一瞬間完成這個動作,畢竟是深深的刺穿骨頭,那五十多歲也不到老的不能東的程度,我們SJ裡50多歲也是正當年了。」
  「說的對。」我隨後表示了觀點,但是並沒有將外面的事情告訴她們,畢竟是剛認識的,如果讓人將我能看到鬼的事情傳出去,不知道會不會避開宗盛的耳朵,方瑤這個人物,是不能看到鬼的,因為她既沒有純陰體質,也沒有陰陽眼。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們苗族有一種蠱叫做傀儡蠱,還有一種蠱叫做金剛蠱,傀儡蠱就是你們看到的外面的傀儡,金剛蠱卻是可以用在活人身上,而且可以保持意識的,如果說那個人服用了金剛蠱,倒是可能做到。」龍香適時的說話,我豎起大拇指點了贊。貞廳序巴。
  我順水推舟:「也許我們可以打聽一下周圍有沒有會蠱的人,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但是必須要謹慎,不要讓別的隊伍知道我們的線索,我想他們一定是焦頭爛額的,我去剛才陸生的家裡再問問情況,你們去別處。」
  我建議完,大家開始分工協作,出去的時候看到一部分回來,顯然也是放棄了。
  「方瑤,我去那邊,你自己小心,看那邊那個女人!」龍香指著陸生家裡的方向,我看到了曹三三和那個女人,女人似乎知道我們在議論她看了過來,我提醒龍香避開她的眼睛,卻不料龍香依然表情呆滯,我心中一急,瞬間遮擋住龍香的眼睛,龍香才緩過神來,問我剛才怎麼了,我再次囑咐了她一下,不要再看那個女人的眼睛,然後就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曹三三看到我過來,臉上帶著嘲諷:「我當是誰呢,怎麼?想來套線索?」
  我心裡已經對曹三三厭惡透了,而她也已經在我心裡成了必死之人,她不死,任務完成之後我也會讓她痛不欲生,我沒有看她,而是看向那個一直清冷的不說話的女人。
  「謝謝你的線索。」女人紅唇輕啟,「剛才我在那個女孩兒腦子裡得知了蠱毒兩個字,我水澗明白了很多。」
  「你很有本事。」我勾起嘴角冷笑,但是恭維的話卻是真心的。
  「謝謝的誇獎,你也不錯,最起碼我威脅不到你。」那女人說,「但是……哈哈,別人就不一定了。」
  「我哪裡有你說的不錯,你已經威脅到我了啊。」我心中大驚,剛才自己的那番作為明顯是曾瑤的風格漸漸展露,隨即小心謹慎起來,收起嘴角的冷笑,掛上憨厚的笑,「這位姐姐,我是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說話的,我承認我現在是有一些怕你,但是我能過來就是想要拜託你,不要玩我的朋友了,你這樣很不友善,我師傅告訴我要對人友善,你這樣是不對的。」
  「我們是對手不是嗎?」女人輕笑,「既然你走過來了,我們就認識一下,我叫媚童,以前在C區,屬於旁門左道一門,聽我的名字應該就知道了,我的本事在眼睛,我知道你叫方瑤。」
  「媚童你好。」我心中一驚,突然明白為什麼旁門左道這些小門派沒有滅絕了,真是有本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莫言竟然不認識她,「那你為什麼還為難我的隊友,他應該和你是一個區的啊。」
  媚童搖頭:「我可不是SJ的人,我是後來被送進來的,但是每天都在封閉訓練,在外邊的時間也沒有幾次。」
  我這才恍然,恐怕就是她出來的僅限的幾次才jangle曹競丹弄走的吧。
  「媚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當時曹姐姐失蹤了幾天是不是你?」我問。
  媚童搖頭:「是我救了她,置於是誰將她帶走的,我不能告訴你。」
  「就不為難你了。」如果媚童沒有說謊話,這擄走曹三三的人恐怕也是旁門左道一門的,或許可以回去和莫言打探一下,「既然你已經知道蠱這個線索了,不如就一起問吧,算是我送你一個禮物。」
  「那是媚童有本事得到的,還送,我說方瑤你這傻逼的本事越來越強。」曹三三替媚童說話,我剛想攥緊的拳頭,沒了反應,轉成了滿臉的笑意。
  「曹姐姐說的是,那我們一起進去聽吧。」我建議說。
  媚童看了一眼曹三三,曹三三立刻變得木訥,媚童看向我:「進去吧。」
  進去之後細細詢問了這個線索,陸生不在,是陸生的媽媽在:「我也不知道啊,蠱,這東西,說會的人太多了,手上有蠱的人也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是聚集在我們最左邊的那片房子,有很多傀儡是從裡面跑出來的,這個線索和我們家那位的死有關係嗎?」
  我搖頭:「只是想瞭解一下,謝謝您的配合了。
  大娘只是笑著誰沒事:「我辛苦什麼,沒事兒,有想知道的繼續來問我。」
  我笑著說好,出了屋子媚童倒是一改冷漠的情緒:「我覺得咱倆投緣,可是現在不想和你做朋友,因為暫時是競爭關係,如果我們有幸以後成了一組,到時候再做朋友不遲。」
  曹三三眼神呆滯依舊沒有反應,我一時不知道她有什麼預謀,只是笑著:「媚童說這話客氣了,和你做朋友我巴不得的,如果有緣分我們一定可以到一組的。」
  
第四百六十九章 勘察,傻鬼再現
  
  等我回了屋子,陸陸續續的小組人員也回來了,幾個人坐在一起。龍香問我剛才那女人有沒有為難我。
  我搖頭:「她叫媚童,今天的態度也很奇怪,這暫時不是重點,你們打聽到了什麼?」
  「說是養蠱的人在最左邊。」孫嬌嬌說。
  莫言龍香都這麼說,我這才帶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打聽的。」
  「所以我們要去打聽嗎?」莫言問,「我問了一下,從這邊一直往左邊走下去大約也是需要半個小時的,只是我還打聽了一下那個死者除了會鉤野菜沒什麼本事了,怎麼會惹到那邊的人呢?據說生前是個很老實的大爺。」
  這個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還是回答了莫言:「暫時不要去。明天我們再做打算。」
  莫言不解,我也沒有解釋,幸虧大家的團結能力還是蠻好的,所以也沒有問什麼。
  「今天早些睡吧,我剛才去勾了一些菜回來,索性這裡有水源,還有鍋灶之類的,原始了一些還是會用的,這裡還有米。比起在沙漠風餐露宿。這裡算是度假了。」莫言將身後的野菜拿了出來,說是出去洗。
  我們則是負責煮米飯,幾個人吃了一頓飯,飽飽的,米面都很多,我們不用擔心吃了這頓沒有下頓,雖然是四個人一個房間,但是卻有五張床,而且還有一個隔斷是洗漱間,洗漱間裡出了有馬桶還有一個大木碰。我們輪換著燒水,幾個人輪換著洗了熱水澡,總算是舒服了,只是衣服沒有辦法洗,如果都是女孩子還好,莫言是男的,我們不好光著睡,所以就沒洗。
  到了晚上大家早早的就睡了,因為按照我們對於這次訓練的認知來說,這將會是短暫的休息日程。
  晚上我感覺已經能睡了很久了,耳邊一股子涼風,隨後就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一滴一滴的血墜落,卻落不到我臉上,我猛地坐了起來。朝著床頭方向一看,就看到那傻鬼傻乎乎的看著我笑,然後舉起滴血的手洋洋得意。
  真是……我瞬間無語,我在他身上得到的線索也就是目前這樣了,要讓他去指認證人肯定是不行的,我靈光一閃,穿好了衣服,朝著門外走去,附近沒有陰魂殭屍之類的,可能是因為住宅區,附近有什麼陣法,但是這個傻鬼不一樣,這附近是他的家,所以可以進來。
  「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呆著不要動聽到沒有?」我說著,那傻鬼樂呵呵的點頭。
  我看了看四周,如果用天然聚魂陣有沒有可能,聚魂,五行聚魂,還真他娘的……難,我搜集到的典籍裡倒是沒有這樣的陣法,可是聞大師的那本書上卻是有的,只是我當時只是簡單的翻了一下,只覺得新奇,那大概是最難最繁複的一個陣法,但是也最實用,可惜當時沒細看,只是注意狼煙陣了。
  我蹲下身子,開始搜集五行的東西,首先是水有了,其次是土,所以這個陣法一定要在湖邊擺的,金木水火土,火也好說,我可以打開灶去引火,木也有,主要是金,金在哪裡呢?金,我低頭找著,突然看到自己脖子處,一個金鏈子映入眼簾,這是我第一次進入黑市之前買的,隨機扯了下來,去屋子裡用木頭引了火。
  相生相剋的五行之物準備好之後開始擺陣,尤記得當時的陣法很複雜,而我擺的只是陣心,五行相生相剋,但是招魂卻要逆向擺放,本就是有違天理的事情,我將五行簡單的擺放好,然後用大量的泥土做了銅鈴,將樹枝當作陣旗,照著以前八卦陣招魂陣擺好,卻是圍繞著五行陣心的。
  「你進來。」我指著眼前看起來相當簡陋的陣法,有些尷尬。
  那傻鬼笑著站在我讓他站的位置,一動不動,他這一不動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成了,只生下漫長的等待,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在我認為我這『破爛』陣法失敗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亮的陰魂慢慢的飄了進來與傻鬼的陰魂融合在一起,隨後傻鬼飄了出來,看到陣法無法困住他,知道應該這就是所有的效果了,不禁有些可惜,大多數的是高興,沒有用血,沒有用法器,有一天我進忽然可以用自然之物招魂,恐怕師叔都是不可以的吧,曾經那個跟在師叔身後的曾瑤,如今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真是有些夢幻。
  我將陣法踢入湖裡,掩蓋住了所有的痕跡,是轉身看傻鬼,只見他臉上沒了傻笑,只剩下呆滯,大概陰魂還沒有聚集全:「你知道是誰殺了你嗎?」
  傻鬼沒有反應,只是看著我,舉起手。
  「蠱,你知道那個會蠱的人嗎?」我問。
  傻鬼顯示沒有反應,隨後又流出凶狠的表情,那陰冷的神色宛如索命的厲鬼,但是沒堅持多久傻鬼又蹲了下來,舉起手,不斷的開始拍地面,血又開始滲出來。
  「你跟我來。」我大概已經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大概就是說那個人偷襲了他,然後將錐子反方向刺進他骨頭裡,置於只怎麼進去的是,應該就是他表示的,一隻手握著他的手使勁兒的拍地面,用地面的反作用力生生的釘進去的,我冒著夜色開始往左邊走,傻鬼跟了上來。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了養蠱人的家裡,我仔細看了看門口,一塵不染的應該就是家裡有養蠱的,數了數大概有八戶,還真是不少。
  「你進去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我說。
  傻鬼好像是反應不過來看著我,隨後明白了什麼朝著屋子裡飄去,一家一家的進去,直到最後一家,我等了半天他都沒有出來。
  直到太陽升起,傻鬼也沒出來,我不禁有些擔心,但是也確定這家由貓膩了,等不到傻鬼我只能回去,大家還在睡覺,雖然日出了,但是也還早得很,我躺在床上睡了一會,還是龍香將我叫醒的。
  「阿瑤,你睡得夠死的,飯做好了,起來吃飯,你看看你黑眼圈這麼濃,昨天難道沒睡好?」龍香拉我起來,給我端了一碗飯,又是白米飯配野菜,真是奢侈。
《靈魂殯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