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孔雀搖搖頭說道:「我終於知道你們兩個怎麼能從那三十血屍墓中出來了,一個實力派,一個運氣派,結合起來,還真是無敵的倒斗組合了。」
張繼當即不滿道:「去你個死花鳥,誰運氣派呢?」
孔雀也知道張繼的性格,便聳聳肩沒有計較,而是舉起狼眼手電就照到了洞口裡,洞口裡又是一級級的階梯,階梯很長,不知道通往哪裡。我們相互看了看,烏鴉變舉起了槍指著我和張繼,道:「你們先下,請吧。」
我見狀當即暗罵著兩鳥人又拿我們當探路石,但也沒有辦法,便跟張繼兩人慢慢地從洞口下去,走了兩級階梯,頂上的烏鴉便讓我們停了下來,隨後他和孔雀才進入了這個洞口。洞口裡有一股霉味,不太好聞,我們順著階梯又走了三十三級,便到了底部。
底部是一條很大的通道,通道裡非常潮濕,看來這裡有地下水。四人順著通道往裡走了大約四十米後,出現了一扇石門,這扇石門非常高大,石門上刻了四個神像,細看之下,居然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種四大凶神的神像,神像底下還有幾行奇怪的文字,誰都看不出上面寫著什麼。
我和張繼在烏鴉的指揮下用裡推了推石門,發現這石門紋絲不動,看來又是被鎖死了。我正想著這石門哪裡有開鎖的機關,突然只覺得頭頂一涼,似乎是一滴水滴在了我的頭上,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突然又被一滴水滴在了我的鼻子下發的人中位置,頓時,我便聞到了一股腥味,當即一抹鼻子下發的水,湊到眼前一看。
這一看之下當即就嚇了我一跳,滴在我頭上的水居然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滴鮮紅的血!
第五十八回 蛇女蠱
 我當即就嚇了一跳,趕緊指著上邊喊道:「上面有血滴下來!」
孔雀聞言,趕緊將手電筒往上照去,頓時,一幕十分血腥的畫面就跳進了我們的視線裡。只見的門的頂上,赫然吊掛著一具屍體,這具屍體是男性,穿著「天罰」公司的服裝,看來是一組成員的一員,看這屍體的面目,他應該是被勒死的,他的脖子被一種類似於頭髮的東西吊在大門的頂上,奇怪的是,他的雙手和雙腳已經不知所蹤,斷口處的血已經流得快干了,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人棍。
他的眼睛大張著,舌頭伸得老長,往上看去,正好對上他的眼睛,感覺他此刻正直直盯著我們,樣子十分可怖。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只是我們正愣神間,這具屍體突然開始搖晃起來,眾人見狀,趕緊往後跳開。
這裡沒有風,而這具屍體卻晃來晃去,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搖著,十分詭異。老早就聽說吊死鬼的怨氣非常重,難不成這人死不瞑目,已經化成了厲鬼?
四周沒有一點聲音,十分安靜,我們四人緊緊地盯著頂上那具不斷搖晃的屍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正想著對策,身後的烏鴉突然用槍口頂了頂我,說道:「你上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見狀當即就在心裡破口大罵,張繼卻是直接就在嘴上罵開了:「我說黑鳥你別逼人啊,這吊死鬼不知道有什麼名堂,別他媽老讓人上去送死!」
「少廢話!」烏鴉一腳將張繼踹開,我見狀趕緊攔住烏鴉,這小子估計心理不堅強,已經被那個吊死鬼嚇得快發狂了。
「別打人,我上前去看就是了!」我跟烏鴉說著,便慢慢走了上去。我抬起頭,又對上了那具屍體充滿怨氣的雙眼。孔雀的手電筒一直都在照著屍體的臉,所以屍體的眼睛反射著白森森的寒光,非常可怖。
我的心裡正打著鼓,心跳也慢慢加速。我深吸了一口氣,凝神往屍體的頂上看去,想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在搖著這具屍體。可惜頂上太暗,我看得不很真切,只是發現這具屍體的頂上真的趴著什麼東西。
我壯了壯膽,讓孔雀將手電筒慢慢忘上移。
隨著頂上越來越亮,我的目光也慢慢地往上看。我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就在這時,一張猙獰的詭異笑臉突然從屍體的腦袋後面慢慢探了出來,這張臉已經被揭去了臉皮,只留下了紅白相間的肌肉組織,它的眼睛只有眼白,可是還是讓我覺得他正盯著我看,它的嘴巴裂得非常大,嘴角向上彎著明顯是在笑。它的頭髮很長,緊緊地勒住了一組成員的那具屍體,隨著那張臉不斷地晃動,那具屍體便也跟著不斷晃動!
我被這張臉嚇得是毛髮皆豎,當即就兩腿一軟,坐倒在了地上!後邊的三人沒有看到那一幕,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待他們正要發問,我已經大喊了起來:「開槍,快開槍!」
隨著我的話音一落,孔雀便舉起了槍就往上掃了一梭子彈,頂上的那張臉似乎被打到,可是卻沒有慘叫聲,而是發出了十分淒厲的笑聲,我在底下還沒反應過來,那張臉已經鬆開了屍體,那具屍體邊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身上。
我頓時就聞到了一股腐臭味,來不及多想,趕緊將我身上的屍體推開,爬了起來,往其他三人那裡跑去。
我的身後也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東西落地的聲音,我回頭去看,頓時就驚呆了。只見落下來的那東西正是那張怪臉,可也不只有那張臉,那是一個少女的身體,可是卻沒有皮膚,她的皮已經被剝了下來,只留下全身鮮紅的肉,她的底下,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蛇,這些蛇遍體黑色,也不知道是什麼蛇,那個無皮少女被這些蛇拖著,就衝我們這邊追來。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這東西原來不是別的,而是一種古代南蠻的恐怖巫蠱,名為蛇女蠱。這種蠱術十分邪惡,制蠱的人用陰曆七月十五出生的十八歲處女,放在黑蛇坑裡,然後再用秘藥將群蛇催眠,讓那些蛇啃噬少女的皮膚,等到少女死後,少女的怨氣便都跑進了蛇的體內,蛇和少女便成了這種蠱。
這種蛇女蠱十分恐怖,以前許多來雲南倒斗的人,有不少人就是死於這種巫蠱,如今被我們遇到,當真是出門沒看黃歷了。
孔雀和烏鴉看見這東西,頓時就紛紛朝它開槍,我邊跑邊喊道:「子彈沒用,快跑!」
這個時候,蛇女蠱已經追了上來,我只覺得身後風聲作響,想也不想就朝旁邊跳開。只覺得搜地一聲,蛇女蠱便從我的身邊竄了過去,我正以為躲開了它,沒想到我只覺得腰上一緊,低頭一看,我的腰居然被纏上了那無皮少女的頭髮,而且這頭髮越肋越緊。
我情急之下,趕緊抓住那頭髮,欲要扯開,誰知道那頭髮卻非常堅韌,任憑我如何用力,都不能把它拉斷。頭髮越肋越緊,我漸漸覺得肚子非常難受。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衝了出來,朝那蛇女蠱撒了一把灰。
那蛇女蠱被這灰一撒,當即就慘叫了一聲,纏在我腰上的頭髮便也鬆了開來。張繼這個時候已經衝了過來將我拉起。我這才注意到救我的那個人,那是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女子,我正要看她的真面目,她卻當即就撇開了我,衝到了大石門處。也不知道她開了哪裡的機關,那扇石門突然緩緩打了開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女子回過頭來,對我們叫道:「愣什麼愣,還不快進來!」
我們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就往門那邊跑,接二連三地衝進了門裡。烏鴉沖得太慢,一下子就被那蛇女蠱拖住了。孔雀見狀,當即就大喊一聲:「大哥!」
喊完他正要衝回去,可是那扇石門突然就關了起來,將我們和烏鴉隔開。隱隱約約,我們只聽到槍的聲音和烏鴉的慘叫聲。
孔雀淚流滿面,瘋狂地推著石門,口中一直喊著「大哥」。我心中奇怪,看著他們感情那麼好,難道他們是兩兄弟?可是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孔雀依然瘋狂地抓著石門,手指都抓流血了。我看不下去,當即就將他拉開,吼道:「沒用了,石門從裡面打不開的!」
身後那女子也說道:「不錯,這石門打不開了,唉!」
我這才回頭去看那女子,那女子看樣子似乎是本地人,二十歲左右,長得非常好看。我覺得奇怪,便對她問道:「請問你是……」
「我叫紫雲,是師父讓我來幫你們的。」女子對我笑著說。
「你師父?」我覺得奇怪,我在這裡似乎沒有認識什麼人啊。
張繼沒有理會我們,而是去拉住了孔雀,避免他再用手挖那石門自殘。紫雲見狀,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心真好,他們那樣對你們,你們還幫他們。」
我突然想到什麼,便對紫雲問道:「你師父是不是之前用幻術困我們的那位高人?」
紫雲點了點頭:「不錯,那條蝴蝶路就是他老人家設的,本來是想阻止你們繼續進入這裡的,可後來師父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便不再阻止你們,而是放你們過去。他還讓我掌燈在前邊幫你們指路,帶你們來這裡。」
「原來那幻術不是我破的呀!」張繼抓抓腦袋。
「當然,師父的蝴蝶路怎麼能被區區童子尿就破了。」紫雲說完撲哧一笑。
我暗道原來一直飄在我們前方的燈火就是這女子弄的,但我很奇怪她師父為什麼會讓他給你們帶路。想到這裡便對她問道:「對了,石門一關上就出不去了,你為什麼還跟我們進來?」
紫雲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師父給我的任務也只是把你們帶到地宮門口,可我總覺得你和那位大哥是好人,不該死在這裡。」
「你一直在說你師父,可他老人家是誰?可否讓我知道?」我對紫雲問道。
第五十九回 常人入內不得出
 紫雲沒有再回答我的話,而是轉過頭去看向了前方。我知道她不想說,便聳了聳肩,走到石門邊坐下,看孔雀的狀況。
孔雀精神有點恍惚,等我坐下,他突然說起了一些他和烏鴉的往事。原來他和烏鴉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是雲南的本地人,烏鴉名叫宋小年,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事業失敗,拋棄了他們母子,跑到了南洋,母親帶著他嫁給了一個姓李的男人,後來又生下了孔雀,取名叫李天灸,本來一家人過得十分美滿,烏鴉的繼父也對烏鴉非常照顧。可惜兩年之後,他們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喪生,他們兄弟倆淪落到了鄉下,從此相依為命。為了生活,十五歲的宋小年(烏鴉)帶著十二歲的李天灸(孔雀)跟著當地人到山上採藥。
兄弟倆在一次採藥的時候,由於宋小年貪玩,帶著弟弟和其他人走散了。他們在山裡迷了路,本來兄弟倆就要死在山裡,沒想到卻被當時山裡的一個土匪頭子救了。那個土匪頭子收了兄弟倆當乾兒子,於是他們兩兄弟又開始過上了當山大王的日子,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起,他們學會了用槍,學會是殺人,學會了心狠手辣,學會了道上的處事原則和潛規則。
《無限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