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節
許多人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忽然有這種意外,難道死的那個人,僅僅還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便有別的意外發生了?
當然很多人想這種可能性很小,尤其現在可是入秋微涼的季節,一般怎麼會變化那麼快?
何況現在還是在白天的時節!
但是這種恐懼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有什麼人弄了到這裡?
很多人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甚至都嚇了一跳。
有些人連自己,都幾乎不敢相信。因為一般的人死了之後,不用多久就會開始腐爛了,但是就是肉要臭的話,至少也得幾個小時才對。
這時閣樓裡再次有味道傳出來,除非是哪些死的時間短的,隨即發生高度腐爛的,才會有著這種變化,不過這有些太玄乎了吧!看到似乎想起什麼的節奏,這邊張鶴快速的站在窗邊不說。
自然一時間也沒有來得及分辨,跟著他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手剛剛觸及到窗格上,人便好像觸電了一樣,瞬間便抖動著往後。這種好像觸電然後身體的感受,絲毫沒有來得及令人反應!
這邊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張鶴同時便感覺到,自己渾身瞬間發熱。這種幾乎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情形,瞬間便令他便知道,真的有危險靠近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隨即渾身汗毛豎起來。
作為出身巫蠱世家的子弟,張鶴這種警覺還是有的。這一切自然還沒有來得及看,甚至是感應到什麼,便感覺到一股惡臭靠近了自己。這是一種令人作嘔,卻又無法抗拒的味道!讓人連隔夜的飯,都想吐出來的感覺!
讓人腦海裡唯一清晰的想法,便是那股惡臭幾乎是要熏死自己了,然後感覺到自己眼前發黑!
「你下蠱了!」這是一把震驚的聲音,似乎說話的聲音都沒力氣了,那沙啞渾厚的感覺,顯示出了歲月的沉澱。
「作為巫蠱世家的子弟,你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太遲鈍了!」隨後一個渾身麻布條條的人,手裡拄著一根漆黑的木棍,好像無聲無息一般的落在了張鶴的眼裡。
陳師傅一對閃爍不定的眼睛,飄忽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感覺看著張鶴。
就在這小窗戶邊,這個蓬頭垢面渾身惡臭的人。幾乎是同時的現身裡,雖然沒有讓人反應過來,卻扶著枴杖看著這邊!
「你這個巫蠱世家的子弟,看起來有些名不副實丫?」這個渾身惡臭的男人,嘴唇薄薄的帶著幾分刻薄的神態。偏頭看著渾身微微發抖的張鶴,似乎靜靜的帶著幾分戲謔。
「不許侮辱我們家族!」雖然知道自己大意了,但是聽到陳師傅的話,張鶴還是忍不住的激動。畢竟自己對外說是蠱師,但是一身內家功,其實已經登堂入室。可是此時看來自己有些末本倒置了,把勁氣放在首位,卻忘了巫蠱的威力。
「你這樣著急,莫非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不成?」這個麻衣蓬頭的男人,似乎對張鶴的話有些不以為意。所以看著站在窗邊緊張的張鶴,居然沒有絲毫的在意。甚至於對這個自己引來的大家子弟,心裡多了幾分得意。
「果然手段有些非凡,但是你以為一些小手段,就可以隨便對付我了嗎!」張鶴似乎沒有在意,這個人身上的惡臭,反而靜靜的站在這裡,眼神卻帶著了一絲冷靜,似乎在這一刻裡他再次恢復了自信。
「哦!這倒是奇怪了!你都已經這樣了,難道自己還沒有感覺嗎?」這個男人居然戛戛的低聲笑了起來,瞟了張鶴一眼:「這可不是你們大家族子弟的風格呀!苗疆大家族子弟,何時畏懼過別人的眼光?」
「你所認識的,那可能是許多年以前的家族子弟,如今在那裡生存的人,哪一個不是有著足夠生存能力的呢!」張鶴似乎帶著淡淡的語氣,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好像在這一刻裡,對於陳師傅的眼光,他不再太過在意了。
「這倒是難得了?」這個男人似乎有些驚訝,看著張鶴鎮靜的神色,心裡自然有著太多的驚訝。
「不是每個苗人都會那麼不屑,也不是每個苗人都那麼好欺侮。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但是你能夠引我前來,想必不僅僅是為了無關痛癢的幾句話吧!」張鶴好像對於這種事情,如今完全的看開了,所以說來的時候,仿如和故人嘮家常一樣。
而這個人顯然就是他的敵人,在此時張鶴的心裡,至少就是這麼認為的,不然如何看著陳師傅的時候,心裡會如此輕鬆自在。
聽到張鶴這麼說,這個男人居然便沉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保持著姿勢足有一段時間。
換成一般人幾乎都會感覺到,自己肌肉會僵硬了的時候,終於互相再緩緩的對望了一眼。
隨後兩個人的身影,因為沒有別人在,所以兩個人沒有隱藏自己的身手。便感覺到身邊有些黑暗,但是聽到一陣呼吸聲,和一股淡淡的有些熟悉的味道,還是讓人無法平靜下來!
這顯然沒有家的感覺,但是卻也挺安靜的。張鶴知道身邊是個高手,感覺到陳師傅的呼吸有些不勻,而外面似乎又比較寂靜,張鶴居然不敢異動,畢竟這一切太過詭異,而自己又感覺到了蠱的存在。
可能因為靠的極近,而陳師傅的身體,確實也因為奪舍,再次得到靈魂的主宰已經醒了,所以當張鶴看著他的時候,陳師傅沒有在意,反而帶著幾分意味,靜靜的看著張鶴。
張鶴已經嘗試著讓自己放鬆,就在一直安靜的異常奇怪的環境裡,都認為已經沒有事了的時候,有一種令自己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這種詭異的情形,頓時令人發自內心的忌憚!
第一千柒佰貳拾二章 再次(有鬼)
這個時候在這屋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嚶嚶的,低低的哭聲。這哭聲不但清晰的,再次傳到了張鶴的耳裡,而且在這黑暗裡傳的格外滲人,讓人聽來之後感覺到頭皮發麻。
幾乎是同時,一直有些緊繃的張鶴,在感覺到渾身一哆嗦,隨即汗毛倒豎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件令自己魂飛魄散的事情。
這是一種本能的害怕,卻感覺到自己手腳冰涼,甚至都有了一股尿意。因為張鶴忽然發現,自己本來可以防備的勁氣,這個時候卻絲毫都無法提起來。
自己的內勁,居然無法凝聚起來了!
按說經歷了這麼多事,加上來了一趟外面的世界,面對這種情形,張鶴應該可以放鬆了許多。
但是聽到這種詭異的低泣,加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還是多了幾分難免的警覺。抬頭看去窗外的方向,卻似乎有影子在晃動,如果不是這個陳師傅在身邊,只怕張鶴早就跳起來衝出去了。
但是這個時候,不說張鶴會不會主動去,就是感受到自己內心的驚懼,也是不能動分毫了。雖然沒有牙齒打顫,卻也忍不住謹慎問起來:「你究竟是誰?那是什麼,是誰?,,,,,,」
作為苗疆張家的傑出子弟,雖然和頂級家族張家不一樣,但是巫蠱傍身的張家子弟,自然不敢相信那是髒東西。作為出了兩個大蠱師的家族,讓人一直以為是苗疆最有名的張家。
「不知道!我是誰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這裡的目的!」感覺到張鶴一時間也回不過神來,有些是因為心裡的胡思亂想,有些是因為也在想著究竟是什麼情況,一時間聲音自然有些不自然,陳師傅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估計此刻很難形容張鶴的心情,看著他嚇得不輕,經歷了幾次凶險的張鶴,明顯都有些片刻的慌神。感覺到張鶴越來越謹慎的神情,和全神戒備的樣子,倒是令陳師傅慢慢規劃起來。
因為如果是髒東西的話,只怕早就竄上來做亂。如果只是某個人的話,也無法輕易上來這裡。隨著知道自己相對於安全之後,張鶴便隱隱也感覺到了不對。
自然是因為居然聽不出來,這究竟是一個人的聲音,還是有幾個人在哭泣。更加聽不出來的是,居然不知道這哭聲,是男是女的發出來的,這顯然就有些怪異了。
「是誰在那裡?」終於在定了定神之後,張鶴大著膽子朝那邊呵斥了一聲,雖然聲音聽起來並不大,但是在這黑暗的閣樓裡,居然有些回聲響起。
聽的他有些沉重的呼吸,這刻似乎都屏息住了。
沒有人回答,張鶴覺得自己的聲音是夠大的。但是那個哭聲似乎還在飄蕩,不過似乎在樓下來回移動。而且聲音似乎也小了些,甚至好像又變得飄忽了一些。
張鶴目光中的驚訝,就好像吃了只耗子一樣,在黑暗中因為下面的聲音,掩映閃著尷尬的紅光。作為一個自小學習巫蠱的大家子弟來說,居然被詭異的聲音嚇住了。
陳師傅顯然沒有馬上出聲,看到張鶴在窗邊的臉色,他似乎本能的想往後縮。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居然好像貼著張鶴的耳朵低聲說道:「這段時間這裡不太平,有人在哭說明心裡有怨念!」
貼耳說話弄得張鶴汗毛倒豎,雖然知道陳師傅其實離著距離,不過緊張的渾身滾燙,哪裡能夠忍得住。
「你說,你是說,,,,,,這段時間,這裡鬧鬼嗎?」這時緊緊盯著下面樓梯口的同時,張鶴心裡幾乎有著極度的緊張。雖然不能把這裡的事情,和縣城失蹤的事情聯繫起來,但是想到這種哭聲似乎有些熟悉,他頓時更加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