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告訴你,古墓裡面即使真有字畫留下來,你也揭不開了,全都粘連在一起了,一揭開就碎了,根本就沒法修復,誰敢修復啊,誰能修復啊?所以說從古墓裡面出土字畫的全是騙人的,帝王陵墓的地宮裡面都保存不了的字畫,更何況這山野古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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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裡面最叫我著迷的就是棺槨裡面的物件了,幾千年前都糟朽的塌癟了棺槨,到近代還可以看出棺材上面彩繪的明清棺材。死人手裡握著的,嘴裡含著的都是價值連城的物件。還有棺槨的邊箱子裡面都是值錢的物件。而這座古墓,現在就走了了幾十米,還沒有看到裡面的前室,整個墓室就是一個複雜的迷宮。
「鬍子,你們快點啊,咱們這麼慢什麼時候才可以收拾完啊?這些天都忘記了肉是什麼味了,出去了咱們一定好好吃一頓,這罪受的,比在前線的時候,還苦,那個時候在困難天天還有肉罐頭吃啊?」潘子的話,也叫我舔舔嘴唇,這幾天吃的那叫一個慘,清水煮稀飯,燒烤山芋。昨天烤火無聊,都把被火光吸引過的螞蚱都給燒著吃了,螞蚱在小,咱們也是肉啊,這可是真正的高蛋白。
去年在北京的一家野味餐廳吃過一次,炸螞蚱,據說都是養殖的,還真不知道有人會養這個玩意,那幾年在黃河邊上,看到大旱之後鬧蝗災,遮天蔽日的蝗蟲過後,地面上面的莊稼,就剩下了一個禿桿子,葉子都吃沒了。隨便一腳,來不急飛走的蝗蟲都能踩死十多個。
最初的時候,村子裡面的養的雞鴨還吃些蝗蟲,最後雞鴨都不吃了,太多了,根本就吃不過來。燒烤螞蚱的味道,有一點烤糊的味道,還有一點酥脆吃在嘴裡,略微發苦,沒有辦法,這個是我們那幾天唯一可以不費力氣抓到的。這幾天在山腰點火,燃耗的木柴的煙霧,早把四周的小動物嚇的不敢靠近了,守著綠油油的大山,沒有吃喝是最彆扭的。
在貓耳洞的時候,雖然苦,但是還是有各種罐頭可以吃到的,蔬菜的,水果的,肉食的,種類多達十幾種,,就連空的罐頭盒子都有自己獨特的用處。一般都是當做大便的盒子。更多的時候,就是把罐頭盒子的鐵皮剪成尖銳的不倒釘子,撒在越南人出沒的叢林小徑上面,越南人都是赤腳鑽山林子的,這樣的機關是最好阻礙報警設施了,那時候吃的罐頭都反胃,發誓一輩子不再吃了,現在倒是有點懷念了。
還有那種鐵盒子裡面裝的壓塑餅乾,沉沉的一塊,都是半斤裝的,可以砸死人,只能用吐沫一點點的潤濕了,在啃下來,要不就掰下一小塊,用水泡開,一個小時後,就黏稠的一碗了,吃的時候,不要去想,就直接嚥下去。反正味道不怎麼樣,干啃的時候,還有點鹹味,泡開了,就什麼味道都沒有了,哎,現在身邊就連這個都沒有了。
人啊,在沒有享福值錢,手什麼樣的罪都可以,現在享福了,在受過去的罪,就有點不適宜了,這幾天腸胃一直在和我較近,吃點就鬧肚子,那個時候,什麼吃不下去了、、、、、、
手電的光柱停留在我剛才查看過的一個低矮的小洞裡面,就是那個裡面有很多陶器碎片的石洞裡面,這個就是在墓室的石壁上面掏出的一個小洞。
「鬍子,這裡面怎麼這麼些碎片啊?」說話的真是潘子,邊說邊用手裡的釬子不斷的扒拉,潘子雖然嘴上說,裡面沒有什麼好東西,但是還是不死心。我知道這個傢伙的性格,有棗沒棗絕對先打三桿子,就算大家都告訴他,裡面什麼也沒有,這個傢伙也會鑽進去看看的。
「行了,沒有什麼好東西,我都看了一遍、、、、、、」我對還在不斷劃拉的潘子說到,這個石洞我剛才就查看了一番,除了破碎的陶片,還真沒有什麼物件了。要是有值錢的物件,也等不到潘子現在再來查看了。
「王二哥,這洞怎麼這麼多的彎子啊?」一直感覺這個墓室就跟迷宮一般,有的轉過彎就是一個側室,有的還有耳室。這些側室裡面基本都是空的,地面只有那些殘存的腐爛的遺留。在用釬子翻動的時候,還有一種惡臭傳來,我也分不清這些顆粒般的遺留都是什麼。
我在一本考古書籍裡面看到過,這些基本都是古時候隨葬的糧食,年久糟朽的都變成土般了。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至於為什麼會有惡臭的味道,我想就是在潮濕的環境下,種子發霉變質,在堆積腐爛出的味道吧,沒有人翻動的時候,味道都在裡面捂著,這一翻動,裡面千百年的味道都給激了出來。
這個低矮的石洞裡面,本身墓道裡面就淺淺的存著積水,這個洞壁這邊子啊低矮一點,積水全都倒灌裡面去了。這一攪拌,漆黑的墓室裡面,散發難聞的惡臭,在加上手電筒的映照下,那個情形、、、、、、
「這裡面有點怪啊,不要走散了啊?」王二哥不知道這是第幾遍對我們叮囑了,這墓室裡面七拐八繞的,裡面也不知道有多大,現在因該走進五十米的距離了。還看不出這個墓室的大概,在墓室裡面,似乎都會有一種錯覺,一種時空變換的錯覺,空間還有時間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放大。
在一間二十平米的墓室裡面,人在自己無限的想像中,會感覺墓室無限的大,要比實際感覺大一倍的感覺。更何況這個鑿山修建的墓室裡面,我還看到這個墓室裡面還有原來藉著鑿刻的石柱當做支撐的。
修
建這個墓室的時候,工匠巧妙的利用山洞裡面的石頭鑿刻成石頭柱子一樣的支撐,還可以看到石頭柱子上面坑窪不平的鑿刻的痕跡,我知道這些都是修建的時候工匠為了古墓上面的坍塌,起到支撐的作用的,這一點和煤礦裡面木質和水泥框架的原理的一樣的,要是沒有進入古墓,誰會想到,這個墓室裡面起到的支撐作用的石柱,竟然就是原石鑿刻而成,而且還是就地取材,想到這個辦法的人,一定是一個聰明的人,要是這個人負責修建古墓裡面的機關,我想我們就看不到那種上面覆蓋一層早已經糟朽木板的翻版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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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有膽子進入墓室裡面的,在漆黑的墓室裡面,人要客服自身的恐懼。有的人為了敢去盜墓,還自己鍛煉膽子,我知道就有一個,這個傢伙,可是損招都想到了,要說這個傢伙的招數是什麼什麼,現在我想想都覺得這個人不地道,就是縱火。
這是我後來認識的一個盜墓的,這個傢伙混跡在其他的盜墓團伙裡面,就相當於一個「二傳」的。就是在墓室和墓道中間,負責接應裡面出來的物件,起到一個傳遞的作用,當然有時候也進入墓室。
這個傢伙有一次和我們喝酒的時候,說漏了嘴,這就一喝多了,什麼仗義的話都敢說,滿打滿算我們就接觸過兩回,這個傢伙還是在我的店裡賣物件去了,從言談舉止中,就可以看出是個盜墓的,都是一山的狐狸,自然就不會講什麼聊齋了。
看到我的店裡很多物件都是從土裡出來的,這個傢伙就吹噓自己如何如何,見識了什麼樣的古墓,裡面的寶貝如何的多,我在一旁笑而不語,潘子這個傢伙壞,一句一句的恭維這,還不斷的引話。聽的我在一旁不斷的想笑。卻總是憋著。
「你怎麼就幹上了這個?」潘子一口的東北腔,這個傢伙也是東北的,親不親,家鄉人嘛,當然我知道潘子是打心眼裡面瞧不起的,現在逗他就是消遣,要不怎麼一個勁的勸他喝酒,潘子的酒杯一點沒有動呢。這根本就不是潘子的風格,要是真的投脾氣,潘子自己就把自己給整多了,根本就不用別人勸酒。
「這個不是來錢快嗎?你不知道,這干一起,比種地強多了,真的挖出了好東西,這輩子就愁吃喝了、、、、、」我在思考,自己走上了這條路,也不缺錢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的折騰,人啊,就是這麼怪,有吃有喝包裡還有錢,房子車子都有了,就還不安穩。
「我最初的時候,也不敢下去,就給自己鍛煉膽子、、、、、、」我第一次聽說過盜墓還可以鍛煉出來的呢
「這麼練啊?那天我也試試去?潘子的膽子就夠大了的,這世間就沒有他不敢的事情,聽著哥們一說,也好奇的問了起來。」你們不知道,我家裡那邊有一個印刷廠」
「印刷廠?」這個貌似和鍛煉膽子那個也挨著啊?
「可不是,鎮子上面半的,全縣就一個,裡面很多廢紙,我還去哪裡偷過白紙呢,回家糊牆用,特乾淨」這個傢伙還在喋喋不休,絲毫沒有注意我臉上的黑線,還在不知死的說這,所謂盜亦有道,雖然外面也就是個盜墓的,但是這輩子最看不起就是偷東西的。
「偷幾張廢紙,就能練膽子了,有本事去去武器庫,偷彈藥去啊,不叫值守的戰士突突了你、、、、、、」我心裡想,嘴上沒有說出來。
「不就幾張廢紙,有什麼了不起的,越南人的水泥我們都炸過,那個可是子啊小鬼子的眼皮底下了」潘子可沒有我這麼客氣,臉上全是不屑。
「不是,我給點著了」
我一聽眼睛都大了,偷幾張廢紙回家糊牆就糊牆吧,還把廢紙給點著了,那個傢伙還不知死的說著。
「我把人家的廠子給點了,還跟門衛打了一個招呼,當地公安局都來了,這案子現在都沒有破呢、、、、、、」
我示意一下潘子,不要在說話,據讓這個小子說下去,我不動聲色的有給這個傢伙添了一點酒,端起杯子示意喝酒。
酒後吐真言,這個傢伙一點沒有含糊「你們不知道,那天早上,我遛彎到了那個廠子,想進去踅摸一點東西出來,我知道門口就一個看門的,裡面沒有人,我就進去了,看門的問我找誰,我告訴去電工哪裡,人家也沒有攔著我,我就減去了」
「然後呢「我問,這種人說起來,就沒完,要不斷的搭話,示意自己在聽。」這廠子真大,我都沒有進去轉過,我也不知道電工在那,就子啊裡邊轉悠,我就溜躂到車間了,我一進去好幾伙,真大,我就在裡面轉轉,想找點可以換錢的東西,出來機器就是油墨,還沒有開包的白紙,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什麼也沒有找到」
「幹什麼的啊?」我正在車間裡面溜躂呢,進了一個人,一看就知道是是當官的,穿著中山裝呢,幹活的誰穿它啊?
「哦,我找電工呢?我是他家親戚,燈泡不亮了,叫他過去給看看」我撤了一個謊子,還真就過關了,人家也沒有在問我,還告訴我電工班在那裡。
「我一看這個傢伙上了二樓了,我就心裡冒壞了,要是把這些設備給點著了,我要有多大的膽子啊.說幹就幹,我找了一些棉絲布,就是擦機器的,全是油,就這廢紙,就點著了一一床設備,我看火找起來,我才跑的,我還是從大門出去的,當時正是上班的時候,人多,也沒有人問我,我就出去了。」說話間,這個哥們還洋洋得意,他是沒有注意到我手裡的拳頭都握緊了,牙齒都咬在一起了。」沒燒死人吧?」我問了一句,這是縱火啊,我剛才好像是聽到,人家上了二樓了,他把一樓的設備給點著了,我知道這中印刷廠,出來油墨就是紙張,著火就著啊,根本救不了的。更何況是人為縱火啊。
「沒有吧,我下午就去了,我換了身衣服,還把頭髮給剃了,因該沒有人認出我的,當時屋子裡面也黑,那個人應該看不清我的、、、、、」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還有反偵察意識,還知道化妝,在去案發地點看看。
「匡當」這個傢伙連人帶椅子就倒在了地上,還捂著臉問「大哥,你怎麼打我啊」
「打你,我他媽的還報警呢,就你這臭癟三樣子,還學人家盜墓,沒本事,就點人家房子練膽子,我替你媽教育教育你」說話的正是潘子,這三尖頭的皮鞋,照著臉上就踢開了。我也在一旁有鞋子跺。嘴裡還罵著。
聊這個什麼意思啊,就我沒膽子就不要去盜墓的,這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從哪一次,再也沒有見到了這個傢伙,打死他也不敢來了,至於怕他打擊報復,說真的,還真不怕、、、、、現在在北京的東北人混,不講理,那個時候,即使是道上混的,都是講道理的,這種人,打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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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盜亦有道,潘子下手打的更是狠,這個傢伙打心眼裡看不起這下三濫的手段,點人家廠子,就為了練膽子,也不顧裡面是否有人,還有一點,那些年東北很多地方相當的貧瘠,老百姓有一個效益不錯,上邊的廠子不就很知足了,在他們眼裡,只要可以按月發放工資,不拖欠的廠子就好廠子了。
一個縣裡唯一的印刷廠就叫這麼一個癟三一把火給點著了,這要多少人家生活沒有指望,孩子上學拿不出學費啊,那些年,東北的確很窮,大量的木材,煤炭在計劃經濟的調解下,運到內地,送往北京,但是留下了什麼。
我印象在北京城裡那個時候,三戶家庭就有一戶人家擁有的冰箱,在東北整個村子都看不到,到了冬天,就在自家的院子裡面堆上一個雪堆子,裡面掏出雪窩子,蔬菜還有宰殺的鮮肉給放到這裡面,就跟冰箱一樣,不是人類的智慧,是窮的沒有辦法。
至於其他的家用電器,更是沒有了,很多人家還住那種幾十年前夯制中間的空心的土坯房子裡面,家家戶戶很少有安玻璃的,講究一點的人家就是塑料布,沒有錢的人家就是報紙糊。土坯的牆壁也都是用報紙糊的,無聊的時候,就看以站在屋子裡面,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