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我身上一個激靈,如果是河洛說的那樣子,真的防不勝防,我還是太年輕,經驗不足,如果沒有河洛我估計我早就被扒皮拆骨了……」
第一百零七章 腳步聲
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再走了,再走也不知道方向,說不定我們走的方向不對,結果又回到島的深處,也就是下雪的地方。
河洛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好解決,雖然現在找到了東子,但是東子瘋掉了,根本就認不出我是誰,我差點害被他一斧頭給砍死,現在被打的昏迷了過去,我只能扛著塔前進,這無疑也給我增加了負擔。
「怎麼辦?」我向河洛問道,河洛搖搖頭,「只能靠運氣了,霧氣不散掉,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辨別方向,所以……」
運氣這東西一點都不靠譜,從我們出發到現在我們的運氣一直不怎麼好,先是遇見了暴風雨,接著遇見了詭異的海島,霸下,我們船上的船員接著出事兒,一個一個都死去,水箱破裂,淡水告急,食物沒有,我們又遇見了一連番詭異的事情,光是怪物就見到了好幾個,如果說我們運氣但凡好那麼一點,我想也不會遇見這麼多詭異的事兒
河洛說接下來就要靠運氣,我心中沉甸甸的,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面滋生。
「運氣這靠譜嗎?」我遲疑了一下反問道。
河洛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現在我的蟲子還再虛弱期,不然靠蟲子就能找出回去的路,現在……「
她搖了搖頭又道:「我想我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兒,現在運氣也應該好起來了吧!」
我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如果我們的運氣好起來的話,就不會遇見大霧了,就算遇見了大霧,現在大霧也應該被風給吹散了。」
東子在我的肩膀上就好像是一個破布口袋一樣,我起身的時候已經換了肩膀,剛開始走的時候還好,沒有走多遠,我就感覺自己的肩膀和腰上就傳來了酸楚的感覺,這感覺隨著走動越來越強烈,我咬緊了牙關,用胳膊撐住了自己的腰部堅持著。
這時候我很是懷念老家裡面的獨輪車,如果現在有這個東西的話,把東子放在上面,我能省下多少力氣!
但是現在獨輪車這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每一步都好像是有人拽著我的腿一樣,氣溫的下降並沒有給我帶來涼爽,現在反而更加的熱了,汗水不斷的從我的頭髮上面滴落下去。
氣喘如牛,我感覺自己的肺好像是落進了火炭裡面一樣,每呼吸一下就火辣辣的疼,河洛可能是發現了我喘息的聲音,她轉過了身體來,看了看我說道:「累了我們就休息一會兒,你身上還有傷呢!」
我點了點頭,就算河洛不說我也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了,用盡了身體最後的一絲力氣把東子的身體放在了地上,我也癱軟在了一邊兒。
「現在看來我們的運氣並不是很好!」我看了看河洛說道。
我現在很是無奈,因為現在大霧沒有參照物,我們根本不知道我們走的是不是正確的道路。
「噓……別說話!」河洛看了我一眼忽然間說道。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眼睛不斷的向四周看去,河洛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給我說話。
但是看了很久我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看著河洛緊皺著眉頭向四周看著的樣子我只能輕聲的問道:「怎麼了?」
「我隱約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但是仔細聽的時候卻沒有了腳步聲!」
腳步聲又來了,之前就遇見過那個詭異的腳步聲,好不容易腳步聲消失了,這又出現了。
不是仔細聽沒有了,而是腳步聲不時從各個方向傳來。
河洛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們正前方出現了腳步聲,只是幾聲細微的腳步聲,就好像是有人貓著腰緩緩的前進,腳步和地摩擦的微微聲音。
結果這個腳步聲只是響了幾聲,身後不遠的地方也出現了一樣的腳步聲,也只是響上幾下,左邊又出現了沙沙的腳步聲。
河洛和我面面相覷,難道我們被包圍了?
但是這腳步聲只是響著,並沒有任何的東西從濃霧裡面出來,這感覺太噁心了,你緊繃著身體等待的時候,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有。
一次一次,我感覺我自己的心這麼一緊一鬆,一緊一鬆,就好像是有一隻大手抓住了我的心臟,心頭一陣陣的酸楚。
我有點受不住了這種感覺,真的不如真刀真槍幹一場的痛快,我從河洛的手裡面搶過了斧頭,站起身體對著不遠處的濃霧吼叫道:「媽的,有本事別裝神弄鬼,你他媽給我出來。」
河洛拉了拉我的衣服,我知道我現在有點衝動,但是我真的忍不住。
「媽的,出來啊,你卞爺爺在這兒等著你呢!」我又吼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候,我身後傳來了一陣咳嗽的聲音。
好像是重病臥床的病人才會發出的那一種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響。
我背後的汗毛立刻就豎立了起來,這聲音離我並不遠,可以說近在咫尺,應該就在我身後一兩米的距離,這咳嗽的聲音在我的耳朵裡面迴盪著,好像是雷響一樣。
還真的出來了?這是我第一個想法,河洛抓住我衣服的手也在這一刻鬆開,我生怕後面來的這個咳嗽的人傷害到河洛,我趕緊轉過身體去。
東子的手撐住了地,正在使命的咳嗽著,他咳嗽的很是辛苦,我感覺他都要把自己的肺都給咳嗽出來了。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的,河洛也不知道,他應該是被我這一嗓子給吼醒的。
我心裡面一鬆,是東子醒了,咳嗽是東子咳嗽的,那我剛才的擔心就是多餘的了。
但是下一刻我的心又提了起來,東子之前還在攻擊我呢!他現在可是瘋了呢!
「東子?」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東子立刻抬起了腦袋起來,我看見了他臉上的傷口因為劇烈的咳嗽又崩開了,鮮血正在順著傷口向外面流著。
滿臉的鮮血,加上鮮紅的眼睛,我心中一沉,直接把斧子一扔,人就撲了上去。
我想制服東子,他現在的樣子肯定還是不清醒,是我多想了,瘋掉的人怎麼可能一轉眼就變的清醒了呢!
伸手從東子的手臂下穿過,直接把他掀翻了過去,人坐在了他的後背上面,東子咳嗽了兩聲,就開始使勁兒的掙扎。
我牢牢的鎖住了他的手臂,任憑他掙扎著。
「……魚……咳咳……」東子又咳嗽了一聲,腦袋就垂落了下去。
河洛看了看我們,「他剛才是不是叫你的名字了?」
她這麼一提,我才發覺剛才好像是聽到東子叫的名字,不可能啊!他在幾十分鐘前還要用斧頭要我的命呢,被我打暈了以後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