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河洛的蟲子是不能用了,燒海水製造淡水的辦法被河洛提起,我們只能拆鬼船上面的木板,用來製造淡水。
但這無疑是飲鴆止渴,鬼船很多部位是不能拆的,海水燒開水蒸氣凝結的淡水的轉化率很低,低到燒很多的水得到的淡水也只是一點。
第十二天,鬼船上面能拆的部位都已經拆過了,現在船艙上面只剩下為數不多的部位,就是為了遮陰,不讓人長期在日頭下面爆哂,因為那樣脫水會更快。
而且因為半夜燒水的時候,我睡著了,火燒到了甲板上面,雖然火被我們撲滅了,但是甲板上面還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好在沒有蔓延到船艙,不然現在我們只能泡在水裡面了。所以用火燒海水淡化是不可能了。
淡水盡量都給了河洛,我和張廣川兩個人因為缺水都出現了幻覺,張廣川甚至差點喝了海水,下面全是水,你又乾渴的要命,但是卻不能喝是世界上最大的折磨,這比監牢裡面煎熬多了。
而就在我們都感覺下一刻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看見了在海平面上出現的桅桿。
先是短短的一截,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到桅桿慢慢的升高,最後整個船出現在海面上的時候,我終於肯定自己見到船了!
當時我就喜極而泣,指著前方的船隻對張廣川跟河洛叫道:「看……快看,是船!」
那艘船正是朝著我們的這個方向駛來……
我們不斷的吶喊,揮舞……
不多久,他們終於發現了我們。
這是一艘開往山東的商船……
第一章 海外基因公司
PS:第二卷,《冥海禁地之不老藥》開啟!
……
回到漁村時,時間已是三個月後了。
劫後餘生的感受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那是一種慶幸,一種脊背發寒的後怕。同時,也讓我更加懂得要珍惜身邊的每個人,珍惜過的每一天,珍惜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所以,回到漁村後,河洛的傷養好了,我就向她表白了,我告訴她我喜歡她,我告訴她,我想跟她永遠在一起。
河洛顯得很有些驚慌失措,她說因為父輩受了詛咒,所以她過了三十歲以後人就會快速衰老,她勸我不要衝動,勸我去找一位更好的姑娘。
無論我如何的表明決心,無論我如何的告訴她,我不怕她會比我先老,她依舊狠心拒絕了我的表白,她說現在的美好,不代表以後就會一直美好,當一個人先衰老了,一切都將變得不夠美好,倒不如兩人都留戀著相識時的美好,一切只如初見。
接下來,河洛告訴我,她要離開了。
我問她,離開要去哪裡?
她說回黔南的山中,叫我不要去找她,她希望我以後能有幸福的生活。
我很傷心,很難過,衝她喊道:「難道我們這一輩子就真這樣有緣無分了嗎?」
河洛怔了怔,眼眶中分明也閃著淚花,最後她只說了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我知道她為什麼拒絕我,我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她害怕自己提前變老,我會變心。
「我會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
這是我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河洛笑了笑,回頭道:「我也希望能夠破解詛咒,我也希望能陪你一起慢慢變老,可是……老天待我太薄,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既然不能陪你一起變老,我又怎麼可以浪費你的人生。我走了,你好好的。」
最後,她走了,離開了。
當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我分明清晰的看見她臉上掛著晶瑩的淚花……
有些人,是一眼萬年,永遠也忘不了的。
河洛就是我永遠也忘不了的那個人。
都說感情最痛苦的不是分開,而是思念,是你內心深處還不願相信你們的緣分結束了。而我就活在這種痛苦的思念中,我不相信我們之前的緣分結束了,我拚命的尋找著破解詛咒的辦法,我相信或許有那麼一天,我能帶著破解詛咒的辦法,去黔南山中找她。
時間就這樣在思念中過去,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
恍眼八年過去了,在這八年時間裡我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破解詛咒的線索。
八年的時間,已是物是人非。世界都變了,改革開放的浪潮下,當初的小漁村已變成了一個港口城市,而我也由年輕,開始即將步入中年。仔細算一算,河洛也快到三十歲了,也就是詛咒快要發作的時候了。
慢慢地,我已經失去了信心,為此感到了無力和絕望。
是的,我感到自己沒有希望能夠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了。或許,我跟河洛的緣分真的早就結束了吧,只不過是我之前一直不願相信罷了。
當然,我也有想過就這樣去找河洛。
不過我知道,那並不是河洛希望的結果,此時的她已經年近三十,詛咒已經即將在她的身上發作。她最不想要的就是讓我見到她老去,她想在我的記憶中留住的是美好的東西,包括美麗的外貌。
…………
或許上天憐憫我,或許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快要放棄信念的時候,張廣川的出現,給我帶來了新的希望……
那一天,我記得十分清楚,那是在1990年的4月1日,愚人節。張廣川突然找到我,說有人可以解決河洛身上的問題。
我一聽,當時還以為這是愚人節的玩笑,對他說:「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張廣川見我不太信,顯得有幾分不高興,一本正經的道:「卞魚,我可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你真的有辦法?快說,是什麼辦法?」見他不像開玩笑,接著便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八年了,我都快放棄希望了,如今突然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你說我能不激動嗎?
「你別急,我告訴你,河洛中的並不是什麼詛咒,而是一種病毒。」張廣川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