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可是,此時的傑克力氣大的驚人,我撲上去剛抓住他的胳膊,結果他一甩,就直接將我甩到了地上。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剛才像是抱著一頭牛的腿似的,力氣大的根本不像是人該有的力量。
這一下,我可真的甩飛在地摔得七葷八素,同時還有幾個人也被他甩倒在地,一時爬都爬不起來。
就這麼眨眼的功夫,傑克就衝出了人群,直接消失在了前面的黑暗之中。
「傑克!」
大家都急壞了,雷森準備追上去。不過卻被河洛給叫住了,她攔住雷森,對他說:「不要追,他中邪了!」
「中邪?」
我們大家聽到這話,皆是一驚,頓時後怕了起來。
這時,我就趕緊問河洛:「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那道虛影是怎麼回事?」
河洛一臉的凝重,眼睛盯著前方的黑暗之中,幽幽的說道:「難道這裡佈置了一個骸陣?」
「骸陣?骸陣是什麼?」
我們趕緊問道。
「骸陣是降術中一種邪門且極為逆天的陣法。本來人死後他的魂魄是不可能回到自己身體上的,但是『骸陣』卻強行讓冤魂惡鬼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不得轉世投胎。因為不得投胎,所以它們的怨氣會隨著時間越來越重,最後變成惡魂厲鬼,常在自己的屍身附近作祟。在『骸陣』周圍,往往會聽到有人說話、哭泣等等聲音,甚至看到亡魂,如果有人觸犯屍身,就會犯怨孽之氣大病大恙,要麼鬧撞客鬼氣沖身,而在遠離其屍身的地方就會沒事。這種陣法即便在降術中也屬於『瀆神戲鬼』的大忌之術,佈陣者必折陽壽,且折的比直接在活人身上下降還要多。」河洛解釋了起來。
「啊?這麼邪門!」
雖然我們不瞭解所謂的骸陣,但是只是這麼聽河洛簡單的一說,都覺得邪惡的很,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河洛繼續道:「如果這裡真被人布下了『骸陣』的話,那麼就不會是那一具屍體這麼簡單了,也許這裡所有的屍體都已被人布了『骸陣』,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麼我們可就真的危險了。
說到這裡,只見河洛急忙撿起手電,然後就朝眼前的那具屍身上照去,好像是想在那具屍體身上尋找什麼似的。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骸陣」是屬於降頭一類的陰毒法術,降頭師要布下「骸陣」必須得在死者將死之時,在其身上施上一件定魂的物,這種定魂的物多數是定魂針或定魂符。當那個人死了後,它的魂魄就會因定魂而被鎖在屍體內,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魂魄這才可以離開身體,但是那時的它已經認為那具屍體就是它的家了,所以它只能在屍體周邊九丈之內打轉。可是因為無法投胎致使它們怨氣不斷加重,所以它們會變成惡鬼成天索命,凡是經過其周邊九丈距離的生人都很容易被其沖體或勾魂。
手電照在屍體的身上,河洛眉頭皺得緊緊的,因為她在屍體的身上根本看不到有什麼不妥之處。
要知道定魂針上面因為要刻下符,所以它一般都不會很細,如果針在屍體身上仔細查看一定能看得到的,而定魂符就更容易看到了,可是她在屍身上查看了兩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定魂之物。
「怎麼什麼都沒有?難道我想錯了,這……不是『骸陣』?如果不是骸陣的話,那為什麼這些屍體的魂會留在屍體上?」
河洛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時,張廣川的一句話讓河洛恍然大悟。
只見張廣川說:「會不會是因為詛咒的原因,所以他們的亡魂離開不了?」
河洛一聽,立即反應了過來,點頭道:「是啊,我怎麼忘了這事呢?」
而我聽到這話,卻不由有些疑惑了,就說:「不是說離開了海水,死了的人就真的死了嗎?是不會成為活死人的。」
張廣川道:「是啊,所以他們不是活死人,而是鬼魂。下不了地獄,也上不了天堂,被一直困在這裡的鬼魂。」
聽張廣川這麼一說,我不由點了點頭,覺得他這分析還真的很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
「這麼說來,應該就是詛咒的原因了,所以他們變成了亡魂,卻又離開不了。」河洛說到這裡,於是她用手電照了照吊在頭頂上的那些屍體,不由擔憂道:「照這麼看的話豈不是說這塊地方最少也有幾十個惡鬼,我們得趕緊走!」
大家聽說這裡最少都有幾十個惡鬼,於是都嚇得發毛了,那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這時雷森就說:「可是……傑克怎麼辦?」
「是啊,我們要是現在離開的話,傑克就死定了。」顯然,有幾個是傑克的好朋友,臉上滿是擔心和牽掛。
聽到這話,河洛便歎了口氣,說:「傑克……他已經死了。」
「啊?死了!」
眾人大驚。
「你怎麼知道他已經死了?」其中一個人質疑了起來。
河洛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用手電筒朝前方的一個地方照了過去,說:「他就在那兒。」
我們趕緊順著她手電光所指向的方向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在前方不遠處,那裡垂吊著一根麻繩,在麻繩子的下面吊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我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傑克!
此時的他,已經吊在繩索上沒了動靜,顯然已經是斷氣了。
看到這裡,我們都打了個冷顫。
「走,快走!」
河洛揮了揮手,當先就拉著我轉身往回走,而其他人見傑克已經沒得救了,也只好趕緊隨我們逃離此地。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陰風大作,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一群虛影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正對著我們撲了過來。
這一下我們全都狠狠打了個寒顫,直接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傻了。
而就在這時,只見河洛一步衝了出去,站在了我們的面前,手掌一揮,一把小刀出現在手中,然後對著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劃。
因為吃痛,使得她眉頭都微微一皺。
不過,她並沒因此而放慢速度,手腕劃破之後,她便將手往地上一灑,就好像是在地上劃了一條界是的。
這條「界線」畫好了,她就大喊一聲:「你們發什麼愣呀,還不趁現在快逃的話,等它們衝過來我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們被她的話給驚醒了過來,下一秒就開始拼了命的狂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