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是經常上夜班的人，雖然我偶爾在保安室睡覺，但是，長期這樣也很傷身體。
奇怪的是，我現在的精神越來越好，早上八點到十二點，只睡四個小時，就能精神一天。
葉子楓小聲嘟囔說：「你現在感覺跟我師傅一樣。」
我奇怪道：「我跟楊道長有什麼相似的？」
葉子楓說：「我不太能說上來。嗯，對了，用書上的說法，就是精氣神。你跟我師傅一樣，看上去精神飽滿。你是不是偷偷修行過了。」
我聽到葉子楓這麼說，我才恍然大悟。
修行的人，精神自然飽滿，頭腦清晰。
我以前的大腦也是糊糊塗塗，像是一盆漿糊。但是，自從我得到了鍾馗吃鬼圖，我晚上做夢，就總是夢到鍾馗的事情。他不僅殺鬼吃鬼，懲惡揚善，還經常打坐修煉。
鍾馗打坐修煉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是一種很特別的呼吸法。
呼吸的節奏，跟一般人完全不同。
吸一口氣，憋上足足一分鐘，才長長的吐出去，化為一道白霧。
我在睡覺的時候，夢到鍾馗修煉，呼吸的節奏自然而然也變得跟鍾馗一樣。
我現在不僅精神很好，就連原來用不熟的傀儡術，現在也是得心應手，甚至還能對活人用攝魂術。
鍾馗吃鬼圖的事情，我不準備給外人提起，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問鄭重：「最後那殭屍呢？」
鄭重說：「幸好，來了一個道士，抓住殭屍，解決了這件事。不然的話，那個村子都要遭殃了。」
至於道士怎麼抓殭屍的，鄭重並沒有細說。
鄭重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嘴裡嘟囔：「看起來，你比那個姓陳厲害一些。人形怪胎這件事，說不定，你真的能破解了。」
姓陳的，當然就是陳群了。
我當然不可能比陳群還厲害，因為他本來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過，我沒有把這話告訴鄭重。
下午五點，動物園開始關門。
鄭重說要出去吃飯。
我指著動物園的職工食堂：「怎麼不在這裡吃，出去吃多麻煩。」
鄭重打了哆嗦：「動物園裡面的飯，不能吃的。你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油，炒的什麼肉？」
我這才想起來，鄭重是動物園的獸醫，知道動物園用什麼鬼東西喂動物。
我們三個人從側門出了動物園，到對面的小吃街上，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幾道家常菜。
鄭重死活都不吃肉，只願意吃素。
我和葉子楓本來不在乎，但是見鄭重這幅模樣，頓時也想起來，只覺得一陣陣噁心，最後要了米飯，炒了幾個青菜，隨便扒拉了幾口，嘴裡感覺淡出鳥來。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問鄭重：「你知道動物園用人肉做飼料的事？」
鄭重的眼角抽搐了幾下：「動物園裡面，除了掃地的清潔工不知道。還有誰不知道？」
我繼續問：「李衛國也知道？」
鄭重點點頭：「他當然知道，他是飼養員，專門負責喂動物的。」
我問：「錢穆歸，阮彬彬，蔡曉斌，他們三個也是飼養員？」
鄭重點點頭：「沒錯，他們都是飼養員。而且，他們四個都挺反感動物園的做法，曾經找園長說了幾次。但是都沒有結果。後來，他們還約定好，寫個匿名信，準備找上級反映這件事。」
葉子楓插嘴道：「你怎麼知道這事？」
鄭重咳嗽了兩下：「因為，他們四個找到了我，要我跟他們一起寫匿名信。」
我臉色一變，說：「糟了。看來今天晚上，人形怪胎，鐵定要喊你的名字。」
鄭重的臉色也變了，成了煞白一片，緊張道：「不會吧。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有沒有關係，到時候就知道了。」
鄭重一聽這話，頓時就停住腳步，死活都不進動物園。
我的意思也是讓鄭重躲遠一點，說不定，人形怪胎沒看見他，就不會喊他的名字。
鄭重聽了我的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不過，我們剛到羊駝館附近，鄭重又陰沉著臉回來了。
我詫異的看著鄭重：「你難道不知道有危險，你回來幹什麼？」
鄭重搖搖頭說：「跑也沒用。阮彬彬就跑了，當天晚上，不還是跳樓自殺了。我已經想通了，這是命，逃不掉的。」
我大怒：「什麼命不命的。就算逃不掉，你也應該去陪陪家人，為什麼回來？嫌自己死的快？」
鄭重低聲說：「可是，我有我的職責。我是動物園的獸醫，今天晚上，我要給小白接生。如果是順產還好，萬一是人形怪胎，很有可能難產。小白會有生命危險。」
「小白？」我和葉子楓都是微微一愣。
鄭重點頭，眼睛的深處，閃爍著異樣的光輝：「沒錯，是小白。我給動物園裡的每隻動物，都起了名字。」
我們這時候，正好是路過大象館。
鄭重指著大象館裡面，正在走來走去的幾隻大象說：「它叫長鼻。那個叫蒲扇。裡面睡大覺，肚子圓鼓鼓的叫天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