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
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上官朔,那死去的孩子的魂魄,竟然在上官朔的人的手中
媽媽……好痛……
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瀰漫著無邊的血霧的夢中,的孩子,在痛苦地呼喊著,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絕望與無助,令的心,疼得瑟縮成了一團。
孩子……的孩子……
的孩子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與痛楚,怎麼捨得就這樣讓他魂飛魄散
死死地盯著上官朔的胸口,是真的想用刀子劃開他的胸口,將他那顆惡毒的心給挖出來,但是,做不到,做不到放棄的孩子……
馮婧,對不起,應該為你報仇的,可是,可是真的無法捨棄的孩子……
對不起,馮婧……
「媽咪,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這麼壞,讓小白殺了他」顧長風將搖搖欲墜的身子抱在懷中,他小心翼翼地拭去眼角的濕意,語氣之中,是不加掩飾的心疼。
見顧長風揚起手,凌厲的掌風就向上官朔的腦門上劈去,急忙開口道,「不顧長風,你不能殺了他若是你殺了他,的孩子就會魂飛魄散了」
顧長風一臉的無奈,他微微扯動唇角,似乎是想要對說些什麼,他怔怔地看了許久,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一聲歎息。
上官朔看著,他得意地狂笑著,他笑起來,真的很難聽,從來,都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笑聲,真想,將他的舌頭給割下來。但是又害怕,害怕若是折磨上官朔,他會將同樣的手段用在折磨的孩子上,的孩子,他還那麼小,那麼的柔弱,是經不起這樣的折磨的
「風暖暖,你說回去該怎麼對待那隻小鬼的魂魄呢扔到煉獄去燒上幾天還是把他關進魔窟,讓他自生自滅」上官朔的復原能力很快很快,原本他都已經快要變成一張豬臉了,但是轉瞬之間,他竟然又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你敢」氣呼呼地對著上官朔吼道,「上官朔,的孩子現在在哪裡你快點把他還給,否則,你也一輩子別想得到自由」
「把你的孩子還給你」上官朔吃吃地看著笑,他笑起來的感覺,令人覺得不舒服到了極致,就像是,就像是一隻老鼠在磨牙。「除非,你把你的命給」
說著,上官朔的身子,就如同一把利劍一樣向的身上衝來,這變故實在是太快了一些,根本就無法應對,倒是顧長風,他的速度,比上官朔的速度還要快,上官朔還沒有接近的身體,他的整個身體,就被一股子強大的力道給撞擊了出去。
「啊」上官朔的身體裡面,如同被放進了一顆炸彈,很快他的整個身體,都四分五裂,只是,他的身體雖然都已經化作一抔黃土隨風而逝,但是,他那淒厲的慘叫聲,卻是一直在這客廳之中迴盪。
「顧長風不要」沒有想到顧長風出手會這麼重,急忙上前,就要制止顧長風,但是,的速度,哪裡能夠與顧長風相比待衝到上官朔面前,上官朔龐大的身軀早就已經消散,唯有繼續黃土散落在的掌心。
「不」止不住地大喊出聲,並不是看到上官朔慘死而心疼,只是害怕,在得知上官朔死去之後,他的那些爪牙,會傷害的孩子
「媽咪……」顧長風見到這幅歇斯底里的模樣,他心疼地喚道。
轉過臉,剛好對上顧長風清澈卻盛滿擔憂的眸,心中的怒火,止不住地升騰起來,伸出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顧長風的臉上,「顧長風,你給滾不想看到你」
「媽咪,你不要生氣嘛,小白不是故意惹媽咪生氣的。」顧長風撅著嘴,可憐兮兮地看著說道,他那副模樣,要多麼無辜就多麼無辜,要多麼惹人憐惜就有多麼惹人憐惜,要是在上官朔死之前,一定會想要將他捧在掌心,好好呵護一番,可是現在,的心中,只有滔天的憤怒,無休止的憤怒
顧長風,你已經殺死了的孩子一次,為什麼,你要再次剝奪他活下去的機會
恨,恨顧長風
上官朔說,的孩子的魂魄,在他的手下手中,要是他死了,他的手下,也會讓的孩子魂飛魄散,現在,上官朔已經死了,的孩子,可還有生路
「顧長風,如果你能夠讓的孩子重新回到身邊,就不生氣,可是顧長風,你能做到麼」恨恨地盯著顧長風,一字一句道。聽到這麼說,顧長風委屈地扁了扁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他才看著說道,「媽咪,上官朔那個老混蛋他是騙你的,那個孩子,他根本就沒有形成魂魄,又如何來魂飛魄散這一說」』我的新郎是猛鬼』
第三百四十一章 驚現畫皮人
「顧長風,時到如今,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冷眼看著顧長風,看到顧長風無辜而又純良的模樣,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麼,如果,如果顧長風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顧長風,而是顧小白,他怎麼會知道那個孩子的確,剛才上官朔是提過這個孩子,但是顧長風的這副模樣,顯然對那個孩子的事情瞭解甚多。
「媽咪,你要相信小白嘛,小白說的都是事實」顧長風上前,他輕輕地搖晃著的胳膊,就像是一個恣意撒嬌的孩子。
「小白」看著顧長風冷笑,「顧長風,耍很有意思麼你究竟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媽咪,你在說什麼小白聽不懂……」
「媽咪顧長風,你都是一千多歲的鬼了,你還有臉喊媽咪你裝嫩裝上癮來了是不是」沒好氣地甩開顧長風的手,「顧長風,你一直在裝白癡是不是顧長風,看被你給耍得團團轉,很有意思麼你是不是特別得意特別有成就感顧長風,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聊」
「媽咪,小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顧長風依舊是不願意承認他在裝白癡,他眨巴著眼睛,似乎眼睛上面,還蒙了一層迷離的水霧看上去好不可憐。看到顧長風這副可憐兮兮如同被凌虐的小白兔一般,的心忍不住微微揪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開始鄙視自己,風暖暖,你怎麼這麼不爭氣,顧長風這廝,稍微裝可憐裝無辜一下,你就要繳械投降了
「顧長風,你不要再裝了你這副模樣,看得噁心」顧長風這種人,他害死了的孩子,還裝成一隻小白耍著玩兒,昨天晚上,他還把內個內個了,這樣的人,一眼都不想多看。轉身,快速向門外跑去。
「暖暖」顧長風大聲地呼喊的名字,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正常,聽到他這麼喊,忍不住停住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看著顧長風冷笑道,「顧長風,你果然是在裝白癡」
「暖暖,對不起,只是,只是害怕會失去你。」顧長風眸光清明,他無比真誠地看著說道,「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變成白癡了,先知能夠救活李炎,但是他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他要的智慧。把所有的智慧都給了他,就變成了那副白癡的模樣,可是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恢復了正常。暖暖,想要告訴你,可是,你那麼恨,害怕一告訴你,就永遠失去你了。」
「顧長風,你不用狡辯了,不管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欺騙了的事實」怒氣沖沖地對著顧長風吼道。
「暖暖……」顧長風伸出手,他想要拉的手,急忙後退,不願意被他觸碰到,看著他,心中涼到了極致,「顧長風,由衷地請求你,請求你不要再出現在面前」
「暖暖……」
「顧長風,說過,們之間,已經完了」決絕轉身,沒有再停留,如同一個瘋子一般,向門外跑去。不想看到顧長風,無法接受他的欺騙,更無法接受他讓的孩子再次陷入險境,和顧長風之間,是真的完了,們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縱然,不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已經不再愛他。
跑了很久很久,可能是心情太過狂躁的緣故,跑了這麼久,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累。不知不覺之間,竟然跑到了海邊,海邊並沒有幾個遊人,躺在沙灘上,看著這潮起潮落,忍不住又想起了和馮婧一起在海邊上曬日光浴的情形,那時候,馮婧頂著一張嬰兒肥的臉,朝氣蓬勃,她的眸光,飄向未知的遠方,滿滿的儘是憧憬,她對說,暖暖,將來,一定要嫁一個很帥很帥的男人,要給他生一窩的孩子。
馮婧的確嫁給了一個很帥很帥的男人,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為他生兒育女,她就已經淒慘地死去。
馮婧,馮婧……
一遍又一遍地念著馮婧的名字,慌忙地握住別在胸前的一枚胸針,這是一枚海豚形狀的胸針,當時,看到馮婧戴在胸前,特別喜歡,這還是從馮婧手中搶來的。
緊握著這胸針,默默念著符咒,希望能夠召喚出馮婧的魂魄,只是,念了許久的符咒,都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不相信馮婧的魂魄會絲毫感受不到的召喚,但事實證明,不管念得多麼的賣力,馮婧都沒有回應。
為什麼,為什麼會感受不到馮婧的魂魄
難不成,馮婧已經魂飛魄散了
不,不會這樣的不會相信馮婧已經魂飛魄散了
要找到馮婧,一定要找到馮婧,可是,究竟該去哪裡尋找馮婧呢
世界那麼大,那麼大,可卻沒有地方可以去將馮婧尋找
今天晚上,王導在他南郊的別墅舉行生日宴,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他親自給打電話,盛情難卻,還是去了生日宴。
其實,去這場生日宴也好,在觥籌交錯中,忘卻所有的痛苦與無奈。今天晚上,就好好放縱一次吧,不去想馮婧,不去想那死去的孩子,更不去想顧長風,就讓沉醉在這酒精之中,一醉解千愁。
今天晚上,去王導生日宴上的明星很多很多,陳朵朵、汪水水、韶華,還有很多演藝界的一、二線明星都去了。拿過一杯酒,就打算一飲而盡,只是,剛剛端起酒杯,就聞到一股子似有若無的鬼氣。
王導的生日宴上,怎麼會有鬼氣
借酒澆愁的想法,被徹底給拋諸腦後,循著這一股子淡淡的酒氣,就向前面走去,未曾料到,竟然走到了陳朵朵的面前
「朵朵,你怎麼樣你沒事吧」汪水水拿過陳朵朵的手,關切地問道。原來,陳朵朵的手,竟然是不小心被劃傷了。看到陳朵朵手背上流出的鮮血,依舊在那鮮血之中,跳動著的濃郁的鬼氣,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畫皮人
前陣子生活過得太安逸了,竟然把畫皮人這檔子事給忽略了可是,就算是沒有刻意去追求畫皮人這件事情,可是,這些畫皮人依舊是存在的,而且,他們還在迅速增長著,或許,們身邊某個熟悉的人,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畫皮人
「水水,沒事。」陳朵朵衝著汪水水淺淺一笑,就要收回手,急忙上前,捉住陳朵朵的手,當將陳朵朵的手背翻轉到面前的時候,她手背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癒合了,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朵朵,這是怎麼回事」汪水水不敢置信地看著陳朵朵的手,「你的手剛才不是受傷了麼怎麼這麼快就癒合了」
「這……」陳朵朵一臉的欲言又止,顯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向汪水水解釋這件事情,或者說,她不願意告訴汪水水她是畫皮人的真相。
看著陳朵朵,一字一句說道,「陳朵朵,讓來替你說吧,你的傷口,之所以能夠這麼快癒合,是因為你是畫皮人對不對」
「畫皮人」王導也注意到了們這邊的動靜,他不解地看著,「暖暖,畫皮人是什麼東西究竟是人還是鬼」
「確切地說,應該是鬼,只是,畫皮人的身上,穿了一層人皮」的視線,一瞬不瞬地鎖在陳朵朵的臉上,「陳朵朵,你就是畫皮人」
「風暖暖,你不要血口噴人陳朵朵明明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變成畫皮人」陳朵朵怒氣沖沖地對著吼道,「風暖暖,你為什麼總是喜歡針對你這麼做,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陳朵朵,暖暖說你是畫皮人,那麼你肯定就是畫皮人相信暖暖」王導無比肯定地看著陳朵朵說道。聽到王導這麼說,汪水水嚇得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急忙後退,與陳朵朵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陳朵朵注意到了汪水水的動作,她頗為憤怒地吼道,「水水,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害怕麼水水,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朵朵,沒與害怕你,,只是想要去洗手間」說著,汪水水就快速向洗手間跑去。
「陳朵朵,說,這裡還有沒有你的同夥」攥住陳朵朵的手腕,冷聲看著她問道。
「風暖暖,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陳朵朵依舊不願意承認她是畫皮人的事實,「風暖暖,不是什麼畫皮人,是活生生的人」陳朵朵雖是這樣說,但是,她的另一隻手,卻是猛地化作一雙利爪,向的胸前抓去。
「暖暖,小心」王導大聲地提醒道,急忙掏出一枚銅錢,向陳朵朵的眉心扔去,陳朵朵慘叫一聲,濃重的鬼氣,就從她的眉心射出,轉瞬之間,她的整個身體,就只剩下了一張人皮。
「啊」淒厲的慘叫聲從身後傳來,急忙轉身,卻見王導緩緩地倒在了地上。顯然,是一把利劍刺穿了王導的後心。
第三百四十二章 滿屋儘是畫皮人!
「王導」怎麼都沒有想到,王導會以這樣的形式被人給殺死,畢竟,這是王導的生日宴,來參加這次宴會的人,都是王導在圈子裡面的知己好友。
王導的指尖,微微有些泛黑,他一直舉著他的右手,似乎是想要對說些什麼,但是,他努力地努了努嘴,終究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很快,他的身體,就化為一灘粉末。
「暖暖,王導也是畫皮人,剛才,他竟然想要暗算你」韶華的聲音,傳入的耳中,這一刻,才注意到,原來,韶華一直站在王導的身後,方才殺死了王導的人,就是韶華
「韶華,你說什麼王導也是畫皮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韶華問道。和王導認識那麼多年了,他怎麼會是畫皮人呢
韶華沒有立馬回答的話,他上前,唇貼在的耳邊,用只有和他聽到的聲音對說道,「暖暖,不只是王導,這裡除了你和,整個宴會上的人,都是畫皮人。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什麼這個宴會上的人,都是畫皮人
轉過臉,目光緩緩地從來參加宴會的那些人的臉上滑過,的確,如果他們尚且是正常人,王導這樣死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定然會驚慌失措,就算是那些膽子比較大的人,於情於理,他們也應該上前關心一下王導的情況,最起碼,也要做出一副或悲傷或惋惜的模樣。可是,他們依舊是眸光冰冷麻木地在舞池中舞動著自己的身體,或者神情呆滯地喝著手中的紅酒。
「暖暖,你要不要喝一杯紅酒」曾經和合作過的,一位叫做張珂的二線男演員拿著一杯紅酒,搖搖晃晃地走到面前,他笑得一臉的曖昧,「暖暖,陪喝一杯吧」
張珂的臉,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以前的時候,他也很白,但是那種白,不是現在他這種毫無血色的,沒有絲毫生命力的青白,他站在面前,感受不到他有絲毫的生命氣息,知道,他也是一隻畫皮人。
看著面前一直在對曖昧地擠著眼睛的張珂,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他手中的紅酒,他見沒有絲毫的反應,以為是不好意思,他上前一步,整個人幾乎都貼到了的胸前,他說話的時候,口中噴出令人厭惡的死亡氣息,「暖暖,好好陪喝一杯,一會兒讓你快活快活。」
說著,張珂伸手就要將摟在懷中,只是,他得手還沒有觸碰到的肩膀,他的整個身體,就被韶華給狠狠地踢了出去。韶華掌心射出一道幽綠色的光芒,那光芒精準地飛到了張珂的身上,轉瞬之間,張珂的整個身體,就燃燒為灰燼。
原本那些冷漠的麻木的畫皮人,看到張珂身體燃為灰燼,他們都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一步步僵硬地向和韶華走來,他們走路的模樣,真的很機械,就像是殭屍,但是,他們走路的速度,卻是很快很快,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已經把和韶華團團圍在了中間。
並沒有感到害怕或是慌亂,有些東西,早晚都是要面對的,況且,的術法,未必就會輸給這些畫皮人
同時捏住好幾枚銅錢,齊齊向那些個畫皮人身上射去,經過這麼多年的練習,扔銅錢的準頭已經是越來越好,銅錢同時飛入好幾個畫皮人的身上,轉瞬之間,他們就灰飛煙滅。
「暖暖,們快點離開這裡」韶華用力拉著的手,他一邊攻擊那些擋在們面前的畫皮人,一邊拉著快速往外面跑去。
別墅中的畫皮人越來越多,他們像潮水一般向和韶華湧來,們兩個人絲毫不敢鬆懈,縱然累得腳都有些抽筋了,但是還是不停地快速地向前方跑去,當然,往前跑的時候,不忘向那些個畫皮人扔些符咒啊銅錢啊什麼的。是第一次來王導的別墅,並不怎麼熟悉這周圍的地形,只是一個勁兒地跟著韶華狂奔。韶華一路上並不多話,他只是一個勁兒地拉著往前跑。跑了許久許久之後,們終於甩開了那些追趕們的畫皮人。
扶著一棵大樹,不停地喘著粗氣,韶華的身體素質真好啊,們跑了這麼久,他竟然沒有喘粗氣。
「韶華,王導的生日宴會,怎麼會出現那麼多的畫皮人啊你說,該不會們周圍的人,都在逐漸變成畫皮人吧」
韶華背對著,他沒有說話,挺直的背脊,微微有些僵硬,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很嚴肅的問題。不想打擾韶華,問了一句話沒有得到他的回應之後,也就不再說話。
坐在大樹下面,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了樹幹上,今天真的很累,覺得,都快要睡著了。
「暖暖,們身邊的人,都在逐漸變成畫皮人,或許,你最信賴的朋友,也是畫皮人。」
韶華忽然轉過臉,看著說道。月光,穿過層層的枝葉,打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臉更是瑩白如玉,只是,這層白玉之上,沒有絲毫的光輝,反而有些像是……青白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