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放屁,你個豬腦袋!」
「比還是不比?十九層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接受對決,等於認輸!」
「你--」風狸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指著禍斗的爪子都在顫抖了,最後狠狠瞪了我一眼,「比就比!」
它話音一落,兩道身影齊齊從秦家飛出去,我趕緊去把大門鎖上,瞬間覺得全世界都安靜了,長長舒出一口氣。
沒指望他們能幫我找到慕琛,我只想把禍斗引開,不讓它打攪宗昇和仙仙,宗昇現在都還沒從仙仙房裡出來,多半是妥協在仙仙的淫威之下了。
笑了笑我往樓上走去,心裡頭想著慕琛,已經走到他房間門口了。
出發去遼東之前,我們在屋裡翻雲覆雨,把屋裡弄的亂糟糟的,我簡單的收拾了下才洗了個澡睡覺,慕琛的床軟軟的,非常大,一個人睡在上面不免有些寂寞。
心裡想著慕琛,沒多久就睡著了,到了下半夜,身側的床沉了下去,一條有力的手臂把我圈過去扣進懷裡,緊接著滾燙的肌膚貼上來,熟悉的氣息將我包圍。
「慕琛……」
我試著喚了一聲,伸手環住他的腰,他好像洗過澡了,而且身上什麼都沒穿。圍麗醫劃。
他嗯了聲回應我,緊接著就把我的唇堵住,舌頭靈活又強勢的把我皓齒撬開,這種急切的索吻除了他還有誰,我心頭一喜,立即用雙腳將他纏住。
「想我了?」他伏在我身上大口喘息,在我耳邊問道。
「想,一直都想,以後不要這樣丟下我了!」我趕緊環住他脖頸,生害怕他下一秒又飛走了。
「我不想傷害你!」
慕琛的大掌覆上我面頰,用拇指輕輕的摩挲,鬼在夜間的時候視力很好,他此刻一定能看到我眼底隱含的水霧。
他之前的樣子真把我嚇壞了,現在恢復正常肯定是吸食了人血,他有沒有殺人我已經管不了了,只知道他能恢復就好,在我身邊就好。
「慕琛……」
「嗯?」
「吻我。」
「嗯。」
以往如豺狼虎豹的他今天非常溫柔,淺淺的嘗著我的唇,然後移到我脖頸上,再往下……
他在我身上撩撥起一層層熱火,我只能緊緊擁著他,感受著他沉身而來的滿滿愛意,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全身擴散,如涓涓小溪跌宕起伏之後墜入大海的波濤洶湧之中。
我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害羞的將臉埋在他懷中,自從他附身成人之後,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怪怪。
他的身體不需要我去溫熱,一貼上來就能燙傷人的理智,而且各方面的感覺都更真實了。
「慕琛,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懷上孩子?」
聞言,慕琛身形一怔,倒在我身側將我圈起來,「不知道,你想要孩子麼?」
「我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和桃子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吧,懷胎十月生下來哇哇大叫,要哺乳悉心照料,要好久才能長桃子那麼大。」
我感覺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要突然懷上了,我肯定會嚇一跳的,以前他是鬼沒擔心過這個,現在他是人了,我們下次要不要採取什麼措施?
「桃子很可愛,我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但我還是很想你給我生一個怎麼辦?」他突然湊上前,用鼻子蹭蹭我,手又開始不規矩了。
我身子一縮,「我還沒準備好……」
「那就邊做邊準備吧!」
說完,慕琛又撲了上來,估計他真的很想要個孩子吧,運動也比剛才賣力了,折磨得我連連求饒,直到快天亮了他才放過我讓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渾身就跟散架了似的,酸痛得我皺起眉頭,沒想到睜開眼就看到慕琛帥氣的面頰,他正躺在我身邊看著我,見我醒了湊上來吻了下我額頭,「起床吧。」
「嗯。」我點頭,心頭暖暖的,一起起床的感覺真好。
自從我上次來過這裡之後,他就讓甫義準備了女人的衣服,他等我穿戴整齊後一起下樓。
宗昇和仙仙已經在吃早餐了,仙仙滿面紅光,估計昨晚上沒少折騰宗昇,宗昇則盯著一張報紙滿臉凝重,桌上除了一疊報紙,還有一個大紅色的請柬。
126.不想離開
見我們下樓,周仙仙立即拉著我坐下,把早餐推到我面前,「猜猜誰做的?」
「你又不會做,肯定是某人做的了!」我瞟了眼宗昇,看來他不止會做管家。連保姆的事也會做。
周仙仙賊笑,宗昇懶得理他,直接把手裡的報紙遞給秦慕琛。
慕琛坐下,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報紙,突然眉頭緊蹙,「昨天我離開後直接去了醫院。就算要殺人也是在遼東,怎麼可能在榮京,不是我做的。」
「什麼?」我趕緊拿過一張報紙翻看,粗體頭條佔據大半個版面,『榮京再現殺人狂魔,死者全身血液被抽乾,三天內已發現九具屍體。』
宗昇視線沉下去,又拿起一張報紙細細研究,「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做的。兩天前正好是我們去遼東的日子,當時孫弈弈接到電話說孫堅要把她嫁給沈兵,這時間和屍體數量對應起來,正好每天三人。」
只有血蠱法才需要每天吸食三人,可血蠱法是我師父獨創的法術,其他人不可能會啊?
「你別看著我,血蠱法除了師父和我,絕對沒第三個人知道。」我趕緊舉起手發誓,師父女兒范梓瑩應該也沒把法術全部記下來。
「你師父研究出這個法術是偶然,但有心之人針對性的研究就很容易了,而且虞錦天本身就會蠱術。」
聽宗昇這麼說,秦慕琛拿著報紙的手捏得骨節泛白,忍不住想起秦天弘死時候的樣子。父親才剛剛嚥氣,他的屍體就迅速化成一灘血水。只剩下幾條毒蟲在床上蛹來蛹去。
直到那時候他才明白。宗昇在海天集團對虞錦天說那些話的意思,如果是虞錦天,就算沒有屍蟲,應該也能用悉心培育的蠱蟲來代替。
我把報紙放下,如果真的是虞錦天,那整件事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