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就在我張開雙手準備迎接她入體的時候,我掌心突然傳來兩股刺痛,一看竟然是鎮魂針。
突然我腦海中的那個空間消失了,我趕緊睜開眼睛尋找那個銀面女人,卻如夢初醒般從座位上彈起來,才發現我們停在告訴的應急通道上。
車裡開著燈,周仙仙給我手掌插了鎮魂針,正在往我身上套她姥姥的道袍,見我醒了乾脆把道袍丟給我,「你醒了,自己穿上吧。」圍畝宏亡。
我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剛才不是在和風狸說話麼,怎麼睡著了?
「我沒事了。」我把道袍給周仙仙放回去,剛才那個女人好像是從我心底出現的,心魔入侵,道袍根本抵禦不了。
風狸已經在我懷裡睡著了,周仙仙歎了口氣發動車子繼續往秦陽去,我靠在車座上看著手裡的冥王鼎,掌心的黑色氣焰把它纏繞著,這鼎看起來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了。
真希望快點到達師父那裡,這次他還能有辦法救我麼?
周仙仙的破皮卡開的很慢,估計明天傍晚能到師父那裡,但有人卻比我們先到了。
……
范梓瑩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打第十個哈欠了,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爹啊,都兩點半了,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到底來不來啊?」
范河坤伸出手指掐了掐,笑著捋了捋鬍子,「來了!」
他話音剛落,甫義就把車停在門口了,漆黑的城中村只有這家鋪子還亮著燈,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了吧。
秦慕琛打開車門下車,宗昇從另一邊下去走到秦慕琛身後,兩個身材挺拔的男人往范河坤鋪子門口一站。
范梓瑩瞬間兩眼放光精神抖擻,站起來就迎上去,「是秦先生吧?」
她水盈盈的大眼睛在秦慕琛和宗昇身上掃來掃去,花癡完之後還是看出端倪了,長得帥一些的那個男人,竟然是一隻鬼。
秦慕琛點點頭,冷著臉走進去,看到案幾前坐的范河坤眼神微凝,立即將身上狂嗜的鬼焰收斂起來,走到籐椅上坐下,十分自然的翹起二郎腿。
甫義沒從陳桃花口裡套出她師父電話,他是通過調取陳桃花通話記錄的方式找到范河坤的。
起初他還有些懷疑范河坤是騙子,現在一見他立即打消了這個顧慮,范河坤僅僅是笑瞇瞇的坐著,週身迸發出來的道士正氣讓他不敢小覷。
而且那股淡淡的金色光芒又夾雜著一些黑色邪氣,這范河坤亦正亦邪,高深得讓他捉摸不透。
宗昇也感覺到了,走到秦慕琛跟前坐下審視范河坤,這個男人的確值得花兩千萬見上一面。
范河坤收費因人而異,越有錢的收費越高,他早就算到自己這兩天會發橫財,只是沒想到送錢的會是這兩人,這錢他有點不敢賺啊。
142.真的很迫切
秦慕琛他們打量范河坤的同時,范河坤也瞇著眼睛打量他們。
兩人皆是器宇軒昂絕對是人中龍鳳,先走進來的男人是隻鬼,附身在和他面容相同的屍體上,明明只是附身卻把屍體保存得跟活得似的,這一定是跟在他身後那個男人的功勞了。
跟在他身後的眼鏡男應該是個道士。可他的氣息又和純粹的道士有些區別,憑感覺更像個巫覡。
相比那隻鬼,他倒是對眼鏡男更有興趣,只是連巫覡都辦不了的事情來找他,此事怕是不好辦呀。
「恐怕要讓你們白跑一趟了。」
范河坤起身無奈的搖了搖頭,往樓梯走去。秦慕琛眼神一凝,放下二郎腿直接閃身把范河坤去路擋住,高大的身軀擋在小老頭范河坤跟前像座大山似的。圍畝溝扛。
怕范河坤突然出手,秦慕琛趕緊開口,「我們是誠心來請范道長幫忙的,還請你不要拒絕。」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遞過去,「為表誠意,數額隨便填。」
范河坤盯著支票眼睛放光,看了會眼神又黯淡下去。無奈的歎息一聲,「我怕有命賺,沒命花啊,你們走吧。」
「你都還沒聽我們請你幫什麼忙呢,怎麼就拒絕呢?」
「是啊爹,好歹聽聽他們想幹嘛。」范梓瑩泡茶出來見她爹攆人,趕緊幫秦慕琛他們說好話,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還想多看兩眼呢。
甫義累得跟狗一樣了,接過茶水咕咚咕咚就是幾口,然後躺在籐椅上休息。
范河坤一瞟秦慕琛,「還能有什麼,多半是想我幫你復生吧。貧道沒那個本事。」
秦慕琛聽完笑了,「不是這個,范道長你先坐下聽我們說,聽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幫我們,就算你聽完後不幫忙。答應你的錢也一分不少付給你,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光是聽聽他們的要求就能賺兩千萬,如果不是想復生那就好辦多了,說不定還能有其他的收穫。
范河坤又回去坐下,小眼睛泛著精光落在宗昇身上,不知道巫覡有些什麼禁術呢?
宗昇被范河坤看得很不自在,沈著臉把視線移到一邊。
秦慕琛直接說明來意。范河坤剛剛高興的臉色又黯淡下去,冷冷問道,「你們是桃花的什麼人?」
范河坤沒想到這兩人是來讓他請妖獸,他新研究出來的法術只在桃花身上用過,這兩人一定是從桃花那裡得知的。
落在宗昇身上的視線移到秦慕琛身上,難道這隻鬼就是桃花口中的那個愛人?
終於明白他屍體為什麼能保存如此完好了,竟然用了他的血蠱法!!
桃花那丫頭到底什麼時候把血蠱法偷去的?
范河坤氣的胸腔不斷起伏,范梓瑩趕緊給他順氣,「爹別生氣,既然他們是桃花的朋友,你就幫幫他們吧,反正請妖獸挺簡單的,你把地獄之門打開就行了。」
「你--」
范河坤要被氣得吐血了,惡狠狠的盯著范梓瑩,「你到底偷看了多少!!咳咳咳……」
范梓瑩驚覺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搖頭,「沒沒,是桃花告訴我的,她偷了你的小本子,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總不能告訴爹,洗衣服的時候全都看完了吧?那爹一定會剝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