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反正我認不出來,范河坤看了也搖頭,算了,不管什麼蠱蟲,下次見到虞錦天的時候,我就把這個蠱蟲放進他體內,讓他也嘗嘗什麼滋味。
我把冥王鼎收起來,大致給師父說了下沈兵現在體內的情況,說道他腦袋裡的那只蠱,我有些詞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師父,你見過扁扁的蠱蟲麼?就像是傷口貼的紗布一樣,四周還長著觸鬚緊緊抓住被施蠱者的身體,幾乎都要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了。」
「連你都不認識,那我肯定不知道了,不過我看那可能不是蠱,會不是降頭?」
「降頭?降頭就植入在人的腦子裡所以叫降頭?」
趴在虞睿腦髓上的那個東西的確不像蟲,應該是降一類的,苗疆不僅有蠱還有降,蠱蟲不能控制人,只能殺人或者用疾病疼痛引導人,降卻能控制人。
如果虞錦天還是打著控制虞睿的算盤,那他可能用的是降了。
降種類繁多比蠱更難解,厲害的降必須要下降的人才能解,或者被下降的人也會降頭術,將自己身上的降反降給別人。
但虞睿顯然是做不到了,他的修為沒有虞錦天厲害。
虞睿一看我表情就知道我在琢磨如何救他,看我休息了這麼久還臉色煞白,對我搖了搖頭,「不著急,就算無解也沒什麼,我可以去尋找新的身體。」
無論如何他都要復生,他不想看到自己被虞錦天控制傷害桃花那一幕。
范河坤聽著不斷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咱們這一路留意著,要是有合適的身體……」
說道這裡范河坤眼神微瞇,閃爍著危險因子,在他眼裡一條人命不算什麼。
我此刻也心情複雜,如果遇到合適的人選,可偏偏是個活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或許我會選擇眼不見為淨,我不是救世主,我更在乎自己身邊的人。
想通之後我好受多了,拍了拍虞睿算是安慰,然後靠著師父小睡起來。
范梓瑩被大貨車嚇了幾次之後就開得很慢了,照她這種速度,估計開到明天早上才能到我們原本計劃的桫欏鎮了,小桃子法力太弱,加上梅梅估計也沒辦法控制車子自己走。
慕琛估計早就到了吧,不知道他在那邊怎麼樣了。
想著慕琛我突然又睡不著了,立即拿出一張符紙,用硃砂寫下等我兩個字,再署名桃花,折成紙鶴從車窗飛出去,沒想到剛學我就會用了,心頭祈禱它快點把我的心意帶到慕琛身旁。
此刻的秦慕琛遍體鱗傷站都站不穩了,用七星劍撐在地上,血紅的雙眼看著睚眥。
218.邙山屍城
他嘴角的血絲拉到胸前,一串接一串的往下流,已經打了一天兩夜了,就算再打三天三夜也打不過睚眥,體內有股莫名的躁動一直想要破沖而出,一直被他壓抑著。
應該就是屬於洪荒之主的力量了。
難道睚眥故意挑釁他。想以此讓他體內洪荒之主的力量覺醒?
他絕不允許,雖然能獲得強大的力量,但那時候的他還是他麼?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我過去?」秦慕琛捂著胸口,他必須保存實力,要是虞睿突然叫他去陰間,他這副樣子下去還不被陰帥殺的片甲不留。
而且睚眥不幫他,他和虞睿成不了事。
睚眥是想激發他體內的力量,但不想他死了,看他堅持到現在有些於心不忍。
「上來吧。」
「什麼?」秦慕琛懵了。就這樣了?
「或者你想自己過去。」
睚眥轉身做了個要走的動作,秦慕琛瞬間反應過來大喝一聲那怎麼可能,然後跳到睚眥後背上,立即盤腿調息。
他們從陵川打到了宜都,離邙山已經很近了,還未到達邙山就聽見轟隆一聲震天巨響,一朵蘑菇雲從邙山方向升上來。熱浪和灰塵襲來,秦慕琛趕緊用手掩住口鼻。
看剛才爆炸的威力,應該是原子彈,他這個政委都不在,到底誰下的命令?
而且就算用核武,也不能用原子彈,這對與邙山相鄰的省市簡直是毀滅性的傷害,總統也不可能批准這種指令,還有附近市區的群眾,有沒有及時疏散?
秦慕琛站在麒麟背上思緒複雜,立即拿出電話開機。怕桃花給自己打電話他把手機關機了,上百個未接來電他看也沒看,直接給宗昇打過去。
電話剛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問道,「到底誰下的命令?」
宗昇這邊也剛剛接到衡山市傳來的信息,衡山與邙山分別在兩個相鄰的省內,這邊沒受到多大影響。余鳥找技。
終於和慕琛聯繫上了,宗昇說話不帶喘氣的,「沒有人下命令,是對面的燕國投放的原子彈。應該是一顆小型的,我這邊接到匯報,他們已經盡量把傷害降到最小。」
「燕國?」秦慕琛雙眼冷凝,燕國是個小國,不是被全球國會勒令禁止核研究麼?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估計活屍進入燕國了,燕國大使館來電,說這次爆炸燕國也有大半個省沒了。」
「嗯,我知道了。」
秦慕琛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燕國是小國經不起活屍肆掠,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可不知道的人卻會惶恐,估計又會出現開戰的傳言。
難道,活屍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麼?
邙山他現在是不能去了。慕霖的屍身受不了輻射,只好讓睚眥降落到衡山,現在整個衡山的地面都像在搖晃,到處都是恐懼的尖叫,他所在的這個小縣城很多房屋都倒塌了。
人人都往市區跑,只有他沿著國道往邙山方向,突然一輛車停在秦慕琛跟前,「你他媽瘋了,燕國的打過來了,你還去那邊做什麼,快上車!」
突然被罵秦慕琛差點揍人,但聽到後面讓他上車,秦慕琛面色緩和不少。
「謝謝你,我去邙山還有點事情,你先走吧,要是看到路上還有我這樣的人,希望你能把剛才對我說的話,對他再說一遍。」
「神經病!」
那司機又罵了句一踩油門飛快的離開了,秦慕琛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