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節
「就算是全金屬的小型遙控潛艇,也一樣會被硬生生砸壞的。」威廉聳了聳肩膀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行家裡手,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的?」
「為什麼不下去呢?」卡羅夫終於從驚愕之中醒轉過來,放下了手裡仍舊插著半截龍蝦的餐刀,很是不解的問道:「烏蘇里江平均水深也就在五米左右,最深的地方也不過十米上下,你為什麼不派水手下去看看。」
「試過很多次了,可是……無論用什麼辦法,根本就沉不到水底。」威廉有些無奈。
「那水底下好像有一個什麼極為特殊的裝置,浮力奇大,遠在水面上還察覺不到,但是越臨近水底浮力就越大,根本就無法靠近。別說人了,我們曾經吊了一個五噸重的大鐵球,卻連水底的淤泥都碰不到。我爺爺還藉著二戰和朝鮮戰爭的機會,收買了轟炸機的飛行員,前前後後炸過好幾次,可仍舊沒任何進展。」
「近些年科技發展之後,我在鱘魚身上綁帶實時傳送的光學攝像頭,這才得獲這些極為寶貴的圖像資料。」
「再說,那下邊只有一個很小的洞口,僅能容許一條魚穿過,即便是到了水底,也無法再行深入了。」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又是一愣。
五噸重的大鐵球竟然沉不到水底,轟炸機扔炸彈都炸不開?這的確太反常了!
可越是如此,越是說明這裡邊有問題。
雖然在座的這些人當中,我只聽說過破滅觀音沈太太的大名,見過派克的本事,對其他人一無所知。可也能看的出來,這些人裡沒有一個生手小白,絕對要比上次廣盛集團請來的那些所謂『大師們』厲害多了,這些人個個都是行裡的頂尖高手。
可越是高手,越是不會過早的露出看家本領,一個個的全都各自盤算著,沉默不語。
威廉好似對這樣的狀況早有預料,微微笑了笑道:「我知道各位或多或少都有些顧慮,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換做是我,我也不會隻身冒險。」
「可是剛才我們也看到了,這裡邊有兵器,有白骨,還有奇怪的花紋,古建築,這意味著什麼?想必各位比我都清楚。既然入口處還沒破壞掉,那就說明,這很可能還是最原始的狀態,裡邊的寶貝都還在。」
「我雖然把大家請了過來,可我只是為了完成家族的使命,祖輩的夙願而已。至於裡邊的寶貝,誰先發現就是誰的,誰得到了就歸誰所有,只要把這處遺跡的發現權歸我就好了。」
威廉這麼一說,眾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他剛才說的沒錯,從那圖像上的饕餮紋就能看出來,這些東西極為古老,尤其是那一道綠瑩瑩的寬台階,滿覆水藻之下還露著一片銅銹——泡在這麼隱秘的深水之中,還生有這麼多的銅銹,那年代自是古老的可怕,說不定遠在烏蘇里江水道改路之前就修建在此了,那該是什麼時期的?
再說,從那石板的大小、石柱的粗細,以及台階的宏偉程度來看,規模肯定小不了。
這麼宏大的地宮,這麼古老的遺跡之中,到底會藏著什麼樣的寶貝?
大家都是行裡人,全都心知肚明。
別說拿到這些寶貝了,就算能進到裡邊去看看也好啊。
威廉的話音一落,立刻就有幾個傢伙坐不住了,左顧右盼的看了看,雖然沒說話,可也看了出來,全都動了心思。
「還有……」威廉頓了下,接著說道:「在我之前答應各位的條件之上,再加一條!凡是能進入地宮的朋友,我會額外再追加一千萬美金,外帶一座多瑙河畔的別墅,享受我馮氏集團的終生勳貴的優待。」
他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些人坐不住了。
江家兄弟倆連連吸著旱煙,眼看著那煙鍋都不冒煙了,卻還抽得滋滋直響。
九指鎖寒江范沖把拳頭捏的嘎崩崩直響。
卡羅夫漲紅了臉,滿臉大鬍子不停的上下起伏著。
第一千五一九章 威廉父女
先不論威廉之前開出的價碼有多少,僅僅這次追加就極為驚人了!
陰物商人雖然賺錢容易些,可這價錢卻也頂得上幾十筆大生意了,且不論那座水下地宮裡還有數不清的寶貝。
就算沒有加價,恐怕都有人想試一試,更別說又加了這麼大的注。
「呦西!」
李明瀚剛把威廉的話給籐田剛翻譯完,這傢伙就興奮的大叫一聲站了起來,瞪著兩隻通紅的眼睛,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
李明瀚向上扶了扶眼鏡,趕緊同聲翻譯道:「我包了,你們只在船上吃吃喝喝就好,那地方在哪?現在就帶我過去!」
威廉笑了笑道:「籐田先生不要急,即便想去也要等明天。再說,這可沒有誰包誰不包的一說,我還是希望各位能夠通力合作,一起發掘這個足以震驚全世界的水下文明。」
「今晚大家先吃飽喝足,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過去。我再重複一遍,我只要這遺跡的發現權,其他的所有東西都歸你們!」
那日本人聽完翻譯,很是不甘的坐了下來,卻也沒再廢話,直接抓了個大螃蟹,連殼帶肉嘎巴嘎巴的嚼了起來。
其他人一見籐田剛帶了頭,而且威廉已經說了明早出發,也都不再言語,趕緊吃了起來。
我和劉老六對視了一眼,也抓起了刀叉。
一時間,杯盤亂響,風捲殘雲。
除了派克極為紳士的敬了威廉一杯酒,笑盈盈的讚美了幾句麗娜之外,整個酒桌上,竟是沒人說話。
很快,陸陸續續的有人吃足喝飽,或是衝著這裡的主人威廉點了個頭,或是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頃刻間就少一半人。
我本來早就吃完了,可劉老六年紀大了,牙口不太好,我故意放慢了些速度等他。
派克隔著桌子,滿臉微笑著衝我舉了舉酒杯,這人我是從心往外的不待見,就當沒看見似的扭過頭去。
可緊挨著我的麗娜卻把酒杯舉了起來,衝著我微微一笑。隨而也沒說什麼,直接在我酒杯上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我愣了一下,卻也不好無端端的沒禮貌,也就干了。
剛一放下酒杯,麗娜拿起紙巾藉著擦拭嘴巴,悄聲說道:「張先生,我父親還有件事要跟您談一談。」
嗯?我一聽頓然一愣,斜向威廉看了一眼。
果然,他正滿臉微笑的打量著我,見我望來輕輕的點了頭,像是印證了麗娜的話。
有事,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