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大家都被嚇壞了,婦女小孩都被打發走了,剩下的男人,先是狂拍馬屁,誇爺爺火眼金睛。
爺爺笑而不語,大家就又問他,要怎麼處理這個楊樹精。
爺爺指指遠處炸油條的爐火,然後就領著我回家了。
等我晚上去看,發現楊樹沒了,只剩下一個焦黑的大坑。
原來大家在正午時分,在那個老人的指點下,把那棵楊樹連根挖出來,又潑上好多的汽油,點上一把火,把楊樹燒成了灰。
我回家之後還問爺爺,說楊樹能成精,那髒東西肯定也能存在,我到底是不是一個髒東西。
爺爺對我笑笑,說我是騙他們,嚇唬他們玩兒的,楊樹哪裡能成精,那條蛇是我夜裡放到樹洞裡的,我早就看那棵楊樹不順眼了,就是想燒了它。
當時我還小,就這樣被爺爺騙了,現在想來那會我真傻。
所以我感覺爺爺也有抓鬼除妖的本事,萬一他的強脾氣上來,把冰山美人當做妖精,來個正邪不兩立,我在中間很難辦的。
還是大頭的做法直接,使勁往生米煮成熟飯這方面努力。
只要我能讓冰山美人的肚子裡,懷上我的孩子。
有了老黃家的骨肉,到時爺爺就沒話說了。
在此之前,我最好盡量不讓許大愣懷疑,以免驚動爺爺。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決定去網吧溜躂一圈。
我穿過村子,來到了老街上,老街新裝上的路燈還亮著,我就慢悠悠的,走到了網吧門口。
網吧那個風騷的收銀員,其實是網吧老闆的女兒,她很早就輟學了,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
別看年齡不大還是個女的,但是她在老街很社會,人稱米姐。
米姐正拿著手機,在網吧門口,不知道是跟誰煲電話粥。
這時是夏天,外面有不少蚊蟲。
米姐穿著熱褲,大長腿在路燈下白花花的,她連絲襪都沒穿,免不了有蚊子,上去嘗嘗鮮。
米姐用一隻手捏著手機,用另一隻手在大白腿上練起了辟里啪啦掌,把腿上的肉拍的一陣亂顫。
等她掛了電話,我才上去打招呼,帶著笑說一聲米姐好。
米姐掃了我一眼,說你小子色迷迷盯著我的大腿,難道對我有想法?
米姐風騷的名頭在附近很響,我這個對戀愛有潔癖的人,對她是沒有心思的,她這是誤解我了。
還沒等我辯解呢,米姐又接著說道:「你真以為我是人盡可夫啊,別看我平常說話不在乎,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線。」
我沒想到米姐的自我感覺,如此良好。
我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她就懷疑我是想把她弄上床。
我心說就你那兩條腿,別人看著流口水,但是跟我家冰山美人比起來,只能算是兩截木頭。
我連忙說不敢不敢,米姐,咱倆小學時也是一個學校,你也算我學姐,小弟有件事麻煩你,最近要是許大愣過來問,你千萬要說我經常過來上網。
米姐眉毛一挑,輕蔑的看我一眼,說黃山你算老幾啊,哪來的臉面,跟我講什麼同學情誼。
就在這時,遠處來了一群流浪狗,可能是餓壞了,把米姐白花花的大腿,當成了可以吃的肥肉,汪汪叫著向這邊跑了過來。
等米姐反應過來,想跑回網吧已經晚了,嚇得捂著大腿。
那群流浪狗,對我沒有一點興趣,蹲成一個圓圈,把米姐團團圍住,也沒有大吼,只是對她齜牙咧嘴,好像有深仇大恨。
我撿起一根木棍,怎麼也趕不散它們。
眼看它們就要咬米姐,我沒辦法了,只好一咧嘴,把自己兩排牙齒都露了出來。
領頭的大狗登時剎住了腳,嗷嚎一聲夾著尾巴轉身就跑。
後面幾條小狗被我嚇得蹲在地上,抖著腿屎尿都出來了。
米姐看我只是齜牙咧嘴,就把一群惡狗嚇得屁滾尿流,對我的態度馬上就變了,剛才還不認我這個小學弟,現在轉眼間就伸出手攀上了我的胳膊。
「黃山,米姐之前看輕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你是跟你爺爺,偷偷學到什麼法術了吧?」
米姐說完,還把身體貼過來,挺著胸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我對她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笑了笑掙脫了她,說我哪裡會什麼法術,就是身上有一股天地浩然氣,把這幫畜生給鎮住了。
米姐說你真會說話,現在看看,你比以前可有魅力多了。
我看她對我著了迷,就說剛才我說的話,你能答應我不。
米姐連連點頭,說不就是許大愣嘛,姐騙不了別人,還騙不了他啊,這事就包在姐姐身上。
我又問了網吧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米姐也都跟我說了。
無非就是幾個玩家,因為打遊戲翻了臉大罵出口。
還有老街兩幫小混混,因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弄了個頭破血流。
米姐還說許大愣只要來打聽,等他一走,她就會通知我。
我感覺這件事到這裡,瞞住許大愣是沒有問題的,等爺爺回來我也差不多開學了,就裝著打個哈欠,跟米姐道一聲謝謝,說要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