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難道這個女鬼,就是被他害死的?亦或者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走到會議桌另一頭,避開廖金輝,看抽紙盒裡的山精,小傢伙比喝了美酒還要陶醉,捂著小肚子,在抽紙盒裡面昏昏欲睡。
我就按照徐老三說的,把金烏長命鎖的鎖頭,塞進了山精嘴裡。
然後我走到廖金輝身邊,想了一個理由,又跟他聊。
「廖主任,我想你肯定想到了,女鬼上你身的時間和地點,這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因為我要查明,她是怎麼死的,超度亡魂,尤其是這種厲鬼,不了卻她的心願,或者不替她申冤報仇,強行讓她煙消雲散,我是要損陰德的。」
廖金輝可能是想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就在我的話裡,挑了一個小問題來問我:「黃大隊長,別人都說讓某鬼魂飛魄散,而你怎麼只是說煙消雲散?」
這個問題,一般人很難回答,但是幸好之前徐老三在講解夢魘的時候,也詳細的說過這個事。
我就告訴廖金輝,我沒說讓女鬼魂飛魄散,因為鬼只有魂沒有魄。
所謂的魂飛魄散,魂飛是指消滅靈魂,也就是打散鬼的氣場。
而魄散,是指消滅魄附著的肉體,這樣魄自然也就散了。
魂能離開人體,但是魄不能,人體沒了魄也就沒了。
「要是有所謂的高人,說他要讓某鬼魂飛魄散,不用問了,這個高人,就是個狗屁不通的冒牌貨。」我對廖金輝強調。
「黃大隊長,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對鬼神之事,瞭解的如此透徹,一個分校的保安大隊長,對你來說實在是屈才了。
要不這樣吧,我回去運作一下,直接安排你來總校,做保衛科的一把手,你看怎麼樣?」
聽他這麼說,我就問道:「保安大隊長和保衛科長,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我這個問題一出口,廖金輝就笑了。
「黃大隊長,你對鬼神陰陽很精通,但是對官場職場還不瞭解,我這麼給你解釋吧。
保衛科,負責學校內部全面的治安防範和綜合治理工作,保衛科的科長,是我們學校的正式幹部,但是保安隊,呵呵,只是保衛科下轄的一個分支,保安大隊長,可以是幹部,也可以是臨時工。」
廖金輝話裡的意思,隱隱約約是想向我透露,趙非林不一定是要重用我,說不定到最後,只會讓我當個有頭銜的臨時工。
但是我要是跟他去了總校,就是正式的幹部身份。
不過我相信趙非林的人品,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虧待我。
而且我不能因為廖金輝一番話,就跟趙非林分道揚鑣,見利忘友,那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對廖金輝的提議,根本就不感興趣。
我對廖金輝擺擺手,說廖主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雖然我比老趙小了一大截,但是他一直拿我動兄弟看待,跟我稱兄道弟不說,各種面子還都給足了……
我話已至此,不需要往下說了。
廖金輝明白我的意思,點了點頭,又怕我誤會他,就說道:「黃大隊長,我這可不是挖趙非林的牆角,我之前跟你保證,不會再給他使絆子,我說話還是算數的,我只是,唉,怎麼說呢!」
我呵呵一笑,說道:「我明白了,廖主任,你有難言之隱,怕跟我說了,我會把你的隱私給洩露出去,所以想用保安科長的位子,來封我的口,對不對?」
廖金輝尷尬的笑笑。
這樣我也放心了,只要那個女鬼不是他害的就好了。
「你說吧,我不會洩露你的隱私的。」我對廖金輝保證。
接下來,廖金輝就把他可能被女鬼上身的時間地點,還有當時的事情經過,都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廖金輝,真有一個難言之隱。
他有個改不掉的壞習慣習慣,聽陰癖。
初中的時候,廖金輝就把學校操場的公廁的隔牆,也就是女廁所和男廁所之間的牆上,挖了一個小窟窿,經常偷偷躲在裡面,耳朵貼著小窟窿去偷聽。
後來這種病越來越嚴重。
到他上高中和大學的時候,在學校裡聽不過癮,還會去社會上找公廁,躲在女廁裡面偷聽,好幾次還被人家當場給抓住了。
要不是他家有錢,每次都用重金擺平,他早就被關起來了。
聽廖金輝說到這裡,我就在心裡感慨,沒想到你這高高在上的高材生大領導,毛病比我還要低級。
不過幸好廖金輝只是喜歡聽,沒有喜歡去看。
要不然,估計之前他被人抓住那幾次,早就被人打死了。
想到這裡,我差點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我心裡想著,可沒說出來,畢竟人家此時是如此信任我,把這麼大的隱私都跟我說了,他有一臉的愧疚,明顯有悔過之心,我又何必非要出言去笑話他。
我也看過新聞,有些富家子弟,家裡家財萬貫,結果就是有賊心,喜歡到超市裡偷偷摸摸。
偷的還都是不值錢的小玩意,一雙襪子之類的。
這都是病態的怪癖,很多還是與生俱來的。
當然,不能因為是與生俱來的,就無條件的原諒他們。
廖金輝接著往下說。
後來他家裡,給他找了國內有名的心理醫生,經過不間斷的干預和治療,情況這才有了好轉。
但是他內心那個小魔鬼,始終沒有徹底消除。
就在今天,廖金輝和薛老師,剛來到我們縣城的時候,田甜通知了他們面試地點,也就是這個借用的會議室,薛老師在大樓外面,就獨自下車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