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看了看手機，說，黃山哥，你約了佳妮？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你別忘了，自己出身清白前途遠大，一個女主播，都能讓你動心，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笑了笑，說大頭你想多了，我這麼做，是徐道長安排的。
看大頭不信，我就說賣肉的大伍，也接受了徐道長的任務，不信你明天，可以到肉攤問問他。
大頭這才點點頭離開了。
我心裡感覺一陣溫暖，我這兄弟，對我還是很關心的。
佳妮很快趕來了，竟然是素顏。
這種素顏，雖然沒直播的時候，化了妝開了美顏好看，不過很接地氣，多了幾分真實，其實我感覺，這種接地氣的素顏才好看。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多數的人，都喜歡那種偽裝出來的漂亮。
「黃科長，難得你有雅興，要請我吃飯，不過這頓飯，我不要你請，最後帳我來結，我沒有別的要求，以後在這條老街上，我有事的話，你要罩著我。」
雅間的門已經關上了。
在這私密的小空間裡，佳妮說話直來直往，她說知道我三拳兩腳就收拾了顧蛋的事，也知道老街附近的人，第一擁護的是徐道長，第二擁護的，就是我。
以前我還感覺，佳妮接近我，是為了我給她打賞。
現在我才知道我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因為她已經掏出一沓錢，恰好就是我打賞的數目，直接塞到了我手裡，非常的堅決。
我突然感覺，原來我以前的想法，很是一廂情願。
我嘿嘿一笑，把錢收了起來，然後說道：「美女啊，之前幾次遇到你，看你對我特別的慇勤，我還以為，你心底對我有意思呢。」
佳妮笑笑，說兩瓶啤酒哪裡夠。
我就叫來大頭，讓他又搬了一箱啤酒過來，等大頭出去了，佳妮先開了兩瓶啤酒，一人一瓶。
然後她自己先用一瓶啤酒，滿上一杯，又用另一瓶，給我也倒了一杯，跟我碰了碰杯，說黃科長，咱們干了，然後我給你答案。
佳妮說完，把那杯啤酒一飲而盡。
人家女的都干了，我一個男的還廢話什麼，仰脖子也干了。
「黃科長，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先別否認，我很清楚，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你感覺我用身體去賺錢，一定是個骯髒的女人。」
「既然我在老街混下去，就必須找你當靠山，所以我決定，把自己怎麼走上這條道路的，跟你說清楚，畢竟，要互相信任嘛。」
然後佳妮也不給我插嘴說話的機會，她就一邊喝酒，一邊自顧自的，講起了自己的悲傷故事。
反正徐老三給我的任務，就是拖住她。
所以我樂得安心做一個聽眾，本來我也就是應付一下，結果聽著聽著，我被故事給震撼到了。
條條大路通羅馬，有的人窮盡一生，奔向心目中的羅馬。
而有的人，含著金湯匙出生，這些人，出生的起點，就在羅馬。
而佳妮，肯定不是生在這種富貴人家。
她生在一個貧寒家庭，父母辛辛苦苦供養她上大學，結果就在她大二的時候，老父親得了重病，醫藥費要八萬塊。
八萬，這個數目，或許有人感覺很少。
但是在幾年前的時候，或許就說現在，放眼全國，能一下拿出這麼多現金的家庭，比例也不會太高，佳妮家，就拿不出這個錢。
窮人得了富貴病，這是當世莫大的悲哀。
就在佳妮為這筆錢發愁，打算退學的時候，有個高年級的學姐找上了她，說有個賺錢的路子。
「這個路子另闢蹊徑，就怕你不同意啊。」學姐說。
佳妮為了救自己父親，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說我不會拒絕的。
原來，學姐說她認識不少有錢人，其中就有人喜歡清純的。
所謂的清純不是那種網上小視頻裡，那些故作姿態，裝出來的清純。
而是帶著保鮮膜的清純。
佳妮明白學姐的意思，猶豫之後，答應了。
在學姐安排下，佳妮打車去了臨邊的城市，見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長相很儒雅，先把一個袋子，拉開拉鏈給佳妮看看。
裡面滿滿的都是鈔票。
182 傷人心的人
見到那筆錢之後，佳妮突然有了一種，見到了救命神佛的感覺，而且為了這筆巨款，雖然佳妮是第一次，不過也忍著不適，竭力去配合那個儒雅的男人。
那個男人，一直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對佳妮發出各種變換姿勢的指令，語氣都是冷冰冰的。
佳妮很想的通，畢竟是交易，又不是談戀愛，要什麼溫柔。
一直到了後半夜，那個男人最終滿足了，佳妮也被折騰的身心俱疲，就那樣趴在床上睡著了，結果等佳妮醒來，床上只有她一個，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幸好那個袋子，還放在床頭櫃上，誰知等佳妮打開袋子，只覺得天旋地轉，一下就暈了過去。
原來那個袋子裡，上面的一層都是假幣，底下甚至連假幣都不是，而是一沓一沓錢幣大小的白紙，男人把袋子留下來，其實是為了嘲笑佳妮是個大煞筆。
再次醒來的佳妮，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