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節

  等到他說得終於停下來,我鄭重其事道:「你呀,最大的問題是心浮氣躁,能力弱,知識面不光,積累的不夠,什麼也不懂就去做大事,失敗是必然的。你現在的問題是,積累知識,慢慢沉澱,你的人生路還有很長,幾十萬算什麼?一個流年好運過來,立刻就還上了。」
  「但是你要知道,知識和積累就好比一汪水,知識少,小水窪裡面最多也就只能承受那麼一點點水而已,流年大運比作大雨甘露,水一過,水窪裡面還是那麼一點點水。如果你的知識積累的夠多,心性沉澱的夠寬廣,那你的小水窪就會變成大魚塘,甚至江河湖海,這樣的話,財運自然充足。」
  「還有,你的心性亦正亦邪,如果真心修佛,你就不會是這種眼神。真誠修善是改命的唯一方法,咱們萍水相逢,我這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番話,我起身準備離開。
  陳魁連忙拉住我:「師父,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要不,您再教我一些本事吧?」
  看這陳魁,好像很好學的樣子,我這還真是有些心軟。
  見玻璃門還鎖著,外面還很平靜,我又坐了下來,「好吧,我的時間有限,我對面相比較精通,說說看,你想學點什麼?」
  陳魁眼珠子一轉,「我得眼睛特殊,那就跟我說說怎麼相眼睛吧。」
  「眼睛,這個選得好!」
  「常言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話一點也不假。」
  「眼睛不但能看出一個人的善惡,還能看出一個人的智力是否愚鈍,還有就是精氣神元氣,也可以看出來。」
  「這時間萬物都依賴太陽月亮帶來無限的光明,太陽月亮的光芒給世界帶來無限的生機和活力。而眼睛就是我們身體上的太陽和月亮,左眼就像太陽,相為父;右眼就像月亮,相為母。」
  「人睡覺的時候,元神停留在心裡,人清醒的時候,元神遊走在眼睛裡。所以觀看一個人面相眼睛的好壞,便可以看出他神清和神濁。」
  「面相眼睛細長深邃、光亮潤澤的人,是大貴之相。」
  「黑眼珠發亮如同點漆的人,聰明文筆好。眼睛含蓄有神,目光灼灼的人富貴。面相眼睛細小凹陷的人長壽,但性格孤僻。」
  說到這,陳魁連忙將我打斷,「師父,我用手機錄下來。這可是識人的精華啊!」
  這傢伙,倒是識貨!
  頓了下,我繼續說道:「眼皮浮腫,眼睛向外鼓的人易夭折。面相眼睛大而凸出像在發怒的人壽命短。眼睛暴凸,目光游移不定的人,淫蕩而又偷竊。面相眼睛朦朧,習慣偏視的人,不直正。」
  「?眼中血絲密佈的人遭橫死。眼睛直視不膽怯的人神壯。像羊眼睛的人孤僻狠毒。面相眼睛短而小的人貧賤愚蠢。吊眼梢的人性急,眼下有臥蠶的人早生貴子。女人眼白多會難產;愛偷偷摸摸看人淫蕩;眼神淡定不游移,有福。」
  「總之,面相眼睛不要含怒,不要赤紅,眼白不要多,黑眼珠上不要有雜質,眼神不要發直,不要斜睨,目光不要含渾,不要反光,眼神不要流轉,不要近視,不要遠視,否則不吉。」
  「兩眼兩側叫做子女宮,子女宮要豐滿不要缺損凹陷。」
  「面相眼睛秀美修長,輔佐君王。眼睛如鯽魚眼,家境富裕。面相眼睛大而有神,興旺家業。眼睛破壞缺損,家財敗光。眼睛露白,戰死殺場。眼如鳳目,做地方官。三角眼,兇惡。眼短眉長,廣有田糧。眼珠外鼓,必定夭折。血貫瞳仁,官司纏身。」
  「面相眼睛紅瞳仁黃,年少即死。目光炯炯好似閃電,極貴之相。面相眼睛比普通人長出一寸的人,輔佐賢明君王。長有龍眼或鳳眼的人,朝廷重臣。眼神剛正威嚴的人,萬人皈依。眼睛像橫放的彎弓的人,必定野心勃勃。眼睛像羊眼的人,骨肉相殘。面相眼睛像蜂眼的人,孤單遭橫死。眼睛像青蛙眼的人,橫禍而死。面相眼睛像蛇眼的人,心狠歹毒。眼睛分得很開的人,夫妻分離。眼角向上挑的人,富貴雙全。」
  「女人生著羊眼,眼白多,會與別人有姦情。面相眼睛顏色發黃的人,慈悲忠誠善良。男人眼睛黑白分明,入都城為官。女人眼睛黑白分明,貞潔。面相眼睛細長髮白的人,家境貧窮。下眼瞼沒有弧度的人,條理清晰。女人眼下沒有皺紋,多子多孫。眼下有眼袋的人,只有女兒沒有兒子。目光散亂的人,奸邪淫蕩。右眼小的女人怕丈夫,左眼小的男人怕老婆。面相眼睛長達一寸的人,是寫狀子做訟師的好手。紅眼金睛的人,六親不認。眼睛像鳥眼、白多黑少的人,即使不成囚犯也貧窮低賤。」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人體極為重要的器官,好比太陽月亮在天空中的地位一樣重要。群星雖然璀璨,和太陽月亮相比立即黯然失色。」
  「面相眼睛生得清秀綿長的人,官運自然來到。」
  「面相眼睛圓鼓外凸的人,一生四處逃避。女人眼白多,會殺夫;男人眼白多,蠢笨。女人眼珠發黃並有紅血絲,必定剋夫。眼窩深陷的人,吃都吃不飽。女人眼帶哭相,妨克丈夫和兒子,再加上舌頭土黃的,必定貧苦,流落他鄉。眼中好似有黑霧的女人,易有姦情。」
  「面相眼睛又大又圓的人,長壽。」
  「黑眼珠圓而且大的人,極其賢能。面相眼睛左眼小的男人,一定是家中長子。女人的眼皮厚,一定是家中長女。眼下淚堂部位生黑痣的人,家人必定有從佛入道。左眼下生痣的人,大富大貴之相,位至三公九卿,封侯拜相。眼下淚堂部位隆起像臥蠶的人,沒有子嗣。眼下有皺紋、有癬、有瘡的人,克子,無子嗣。」
  「眼睛十分修長的人,封侯拜相。」
  「龍眉鳳眼的人世上難得,貴不可言。面相眼睛黑白分明的人,有信義。」
  「雞眼鼠目的人,注定貧賤。雙眼炯炯有神的人,顯貴之相。眼神像老虎獅子的人,統帥三軍。牛眼的人心地慈祥,龜眼的人呆板。不要和生有蛇眼、羊眼的人做鄰居。喜歡像老鼠和貓那樣偷偷地看人的人,外出會遇上強盜。猴眼的人,個性狂傲。男人左眼小,怕老婆。生有魚眼的人,多半會觸犯法律,死在刑罰之下。」
  「兩眼大小不一樣的人,有異母或異父兄弟。」
  說到這,我停了下來。
  說了這麼多,我覺得足夠這陳魁用一輩子的了。
  「陳魁,這天地之間,冥冥之中,自有它的一套規則,玄學便是研究規則,然後借天地之造化為我所用,成大事,得大造化。但是這一切的基礎都在於心性,心善修身修業,這是唯一的出路,其它都是死路一條,所以你要好自為之。」
  說完這話,我轉身回去。
  陳魁千恩萬謝,閉幕冥思。
  這也應該算是一件功德吧?我身心愉悅的回到座位,葛海兒冷笑道:「大雷,你這也太菩薩心腸了,以我的性格,挖下他雙眼才好,居然干色迷迷的看我。還有,你真的確定他回去從善?」
  「葛姐,你的戾氣太重,這樣下去,是會出大亂子的。」我蹙眉搖頭。
  葛海兒剛要狡辯,小白忙道:「海兒,大雷句句肺腑之言,咱們做人,不能憑義氣用事,你就靜下心來,多聽幾句吧。」
  「海兒姐,你都把他們打傷了……」
  黃蓉一臉害怕的指了指地上的幾個青年。
  這時候,外面忽然警車聲大作。
  來了三輛警車,外加兩輛武警的麵包車。
  陣仗很大。
  那打電話的青年開門之後,警察立刻衝了進來。
  一個面相威嚴的警察大叔,看了看地上的青年,就喝問:「是誰動的手?」
  「我!」
  葛海兒自告奮勇的站了起來。
  警察大叔冷冷一揮手,「好大的膽子,竟敢胡亂傷人,全都給我抓起來。」
  不容我們分說,警察一擁而上,直接上來將我們幾個全部拷上手銬,套上黑布頭套,壓上了車,然後呼嘯離開。
  戴著頭套坐在車上,我心裡一陣納悶,善一幹什麼吃的,居然沒救我們?
  這傢伙,他該不會真沒什麼大本事吧?
  
第四百零九章 氣憤,逃脫,颱風
  時間不長,我的頭套就被人輕輕拿開了。
  車內是全密封的,光線很暗,透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給我拿開頭套的人是葛海兒。
  車廂裡面只有我們幾個,沒有警察。
  我們的手銬是後背拷,葛海兒讓我從腳底下繞過去。
  葛海兒又拿下大家的頭套,小聲的從鞋子下面抽出一根鐵絲,打開了手銬,然後幫我們大家一一打開。
  從後面,可以看到駕駛室。
  我們朝著前面看,就發現開車的是警察,而坐在副駕駛位的卻是善一。
  善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正在翻看我們的行李。
  這些行李,正是我們留在賓館房間裡面的那些行李。
  我們退回到後面,聚在一起小聲說話。
  葛海兒先開口:「這個善一不是好鳥,居然翻我們東西,素質也太差了,我看他的佛性都是假的,這行為是聖佛幹出來的行為嗎?」
  「我也覺得不妥,他這肯定是要強行帶我們去東北,我們等於還是被他控制著。」小白對我道:「大雷,現在的問題不是咱們為太極門效命,而是為自己的自由而努力。你小師爺當年還不是也躲起來閉關修煉,咱們絕不能任人擺佈,不如這樣,我們也找個地方打坐修煉去?」
  黃蓉也跟著說道:「我覺得這個辦法靠譜,被人當棋子,這太痛苦了。」
  我回頭透過後視窗口,再次看向前面,只見善一正在看之前小白給我的鬼咒術。
  可惡!
  我瞬間想通了,這善一在耍我,於是我對大家小聲道,「侵犯**,這確實不是高人所為。咱們可能都被忽悠了,這樣吧,咱們想辦法拿回行李,然後躲開太極門的眼線,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去。」
  「好!」葛海兒一陣興奮,但緊接著又頓了下,「可是善一好像很厲害,他本領大,會找到咱們的。」
  「找人什麼的,隔水就斷了,不如咱們過海吧?」小白興奮道。
  我心中一動,「白姐,你是想去日本嗎?」
  小白連忙點頭,「我想去找我媽媽,可是我們沒有護照,好像只能偷渡過去。咱們到了那邊以後可以取長補短,好好修煉幾年。拋開政治因素不說,咱們去學本事,這並不代表不愛國,禍害兩國關係的是日本的政治家,咱們這是民間交流。」
  小白生怕我們說她不愛國,這話都被她說出去了。
  不過,她說得確實是大實話。
  偷渡日本,這尼瑪想想就瘋狂,我心中憤青,都想去把靖國神社給砸了呢。
  我舒了口氣道,「好,我可以去,海兒姐和黃蓉怎麼辦?」
  「我也可以,我怕什麼呀,我可是特種兵出生,來個東京大屠殺都沒有問題。」葛海兒口不遮攔,什麼都敢說。
  黃蓉低聲道:「好緊張,我怕我會拖累你們,可如果不去的話,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拖累什麼呀,又不是真去殺人,只是過去玩玩而已,他們和我們的膚色一樣,你走大街上不說話,淡定一些,誰也不會認出你來。」小白極力勸慰。
  黃蓉點頭,「那好吧,你們去,我也去。」
  葛海兒咂嘴,「善一怎麼處理,這傢伙看起來是個小孩,我總不能一腳把小孩給踹死吧?」
  小白連忙又說,「大家別急,我們先等等,會有機會的。」
  葛海兒去推了推後車門,被鎖死了。
  這車子的窗戶很小,但大白天的往外鑽,肯定會被發現。
  我們安靜了下來,為了不被發覺,葛海兒讓我們把頭套放在頭上,然後我朝著前面偷看。
  不一會兒,善一拿手電筒往後照,我們連忙套好頭套,老老實實的坐著。
  善一照了照,就打開透視窗,把我們的行李丟了進來。
  還順便丟了些食物進來。
  丟完之後,善一冷笑道:「行了,別裝得那麼安穩了,你們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關起窗,善一坐了回去。
  「我靠!」
  葛海兒一把拿掉頭套,「這傢伙太能算計了,我們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我們紛紛摘下頭套。
  小白去拿行李。
  我拿起食物看了看,黃蓉卻拉住我的胳膊,小聲關心道:「大雷,別亂吃東西,防止有問題。」
  我有些感動的點頭,「我沒吃,我只是檢查一下。」
《麻衣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