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對付這些暗中的人,只能在暗中進行了,也只有唐雲馨說的這種方法了。
到了家中,我讓唐雲馨先休息了,我想了想安期生手札上面最後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是一頭霧水,老是這樣,不到緊要關頭參不透這裡面的奧妙。有些話非要到了目的地才能知道什麼意思,這就是安期生的一貫作風,我想了想還是先找一下老爸說的太白山。我做到了電腦前,從網上找到了太白山的地圖和相關的資料。
太白山作為秦嶺山脈的主峰,其自然地理條件很為獨特,它那高聳入雲的雄偉氣勢,瞬息萬變的氣候神姿,自古以來就被人們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主要坐落在陝西省寶雞市內,位於眉縣,眉縣和周至縣三個縣的交界處。太白山又被稱為太乙山,是道家的洞天福地裡面的三十六洞天之一。
是跟神仙相關,有安期生經過的地方肯定有這些仙道之類的。太白山是秦嶺的主山脈,而太白山的主峰是拔仙台,最好的拔仙台高3000米以上。拔仙台是當年姜子牙封神的地方,是中國東大陸的最高峰了。
我看了看拔仙台附近的地形圖,這附近都是一些高山峻嶺, 大溝深壑。真要是找起來,光拔仙台這附近的這些就夠我們找的。不過我心裡有一種感覺,恐怕我們要去爬一遍這個拔仙台了。要是我是安期生,想要在這個地方找一處洞天福地的話,我是肯定要上這個拔仙台祭祀一番了,叫做祭祀山神。我想這個地方肯定有不少關於這個安期生的故事,這個在盜墓賊中叫做話漏,而專門打聽這種故事叫做撿話漏簡稱撿漏。
不想了,再想多了也沒用,死豬不怕開水燙,等到了那裡再說。我也準備休息。到了第二天,我一開門發現桌子上面有擺好了早餐,肯定有事唐雲馨做的。其實找這麼一個媳婦真好,是一個能幹的花瓶。
「早上好,早飯準備好了,早點吃吧!」唐雲馨見我走出來。
一邊吃早餐,唐雲馨問我:「如果我們真的要去陝西寶雞太白山,我們需要準備什麼?」
我笑著說:「別問我呀,我只是一介書生,又不是行軍打仗的將軍。你是將軍的女兒,巾幗不讓鬚眉,應該你決定。」
唐雲馨喝了一口豆漿對我說:「我父親都說過這件事情上面你是絕對的指揮,必要時他都被你隨便調動,你還在這裡和我耍嘴皮子。」
說道自己被我隨便指揮時唐雲馨臉上一紅,忙低下頭吃飯。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想了一下對她說:「我們這次去陝西寶雞,不用帶什麼潛水之類的東西,腰帶幾件御寒的衣服。我記得你們有用衣服叫衝鋒服吧,我很早就想要一件了,就是太貴。我們必須要帶好睡袋帳篷之類的野營工具設備,因為我們的範圍太大,一天兩天的時間根本找不到。至於武器就只帶手槍就可以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帶塑膠炸藥。另外寶雞太白山那邊雖然是屬於秦嶺但也是大巴山的一部分,所以蜀道難就會在那裡很好體現,最好要帶幾把射繩槍也就是那個叫繩索拋投器,方便攀巖。我能想到的就是這些了,先置辦這些吧,剩下的我們再合計一下看看。」
「好,我會抓緊把物品單給列出來然後傳到北京,讓那邊快點準備。設備齊了是送到淄城嗎?」唐雲馨答應著。
「不用,我們這次去寶雞免不得要去北京一次,我感覺我們帶著那把黃金聖律劍去比較保險一些,也許能夠用的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隱隱約約的需要帶著那把奇形怪狀的劍。
「我們先去北京拿著那把劍,這樣我們坐飛機直接先去西安,然後再坐火車去寶雞市,坐車去眉縣。至於設備什麼的我們直接寄送到眉縣,我們從眉縣出發,進太白山。」我說了一下路線。
「徐平先生也跟我們去嗎?」唐雲馨又問。
「他肯定去,光我們兩個進去,一人會背100斤的裝備的,沒找到那座秦皇長生府,我們累也累死了。有他在起碼我們多了一個廉價的勞動力,再說這傢伙的身手你也看到了,遇到危險時是一個好幫手。」徐平算是被我綁上了戰車,我去哪裡他就得去哪裡,就是死也要抓一個墊背的。
想了想吃了飯沒多少事情,我想又有時間沒去爺爺那邊了,於是準備和唐雲馨商量去爺爺那邊。唐雲馨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同意了。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對她說保證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這次我是說什麼也要攔住奶奶,我也快讓她給弄頭大了。
到了爺爺家,我先進門,對著奶奶說唐雲馨來了。奶奶興奮地扒拉開我就要拉出我身後的唐雲馨,想要看看。我小聲的說,您千萬別像以前那樣了,唐小姐說您要是總這個樣子,就再也不和我一起了。奶奶點點頭表示自己有數知道了,但還是很熱情的拉走了唐雲馨,我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爺爺身後進門了。
我將最近的事情撿緊要的和爺爺說了一下,當然玩命的事情沒有和老人家說,怕老人擔心。當我對爺爺說要準備去一趟寶雞秦嶺太白山,要準備找一下剩下的線索。
爺爺站起來說:「我的意思和你爸爸的意思是一個樣,這件事情已經糾纏了李唐兩家四代人近百年了,是時候該解決了,我也是感覺留著這件事是一個很大的後患。至於你們怎麼做,我年紀大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是希望你們平安。」
我明白爺爺的意思,他也是擔心我們的安全。爺爺帶上自己的老花鏡走到書櫥前抽出了一張很就得筆記本,然後從筆記本中找到了一張已經發黃的紙交給我,對我說:「這個季節去秦嶺,不是什麼好時候,夏天毒蛇猛獸蟲羽格外多。這個東西是你太爺爺留下來的,當初他和唐家的先祖在中國各處探險,免不了被蛇咬蟲叮之類的。於是他邊搜集了很多奇怪的偏方,這一張是專門用來躲避這些的,據他的記述屢試不爽。」
我接過來看了看,這是一張藥方,上面是冰片、佛座蓮、甘草還有很多東西,然後把這些藥熬成湯,在每天睡前喝掉。就這樣連喝五天,身上會從裡往外透出一種清香味,這種香味會讓絕大部分毒蛇蟲子之類的避開。這能行嗎,我有點懷疑,現在的最高級的殺蟲劑都那這些玩意兒沒辦法,這一副草藥湯就能管用?
這個時候爺爺說:「相信你太爺爺,他走的地方多了,既然說了管用就一定管用。我聽我陝西四川那邊的很多戰友說起過,秦嶺裡面可怕的並不是那些毒蛇猛獸,而是隱藏在葉子底下的螞蝗。這些吸血螞蝗能夠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叮在人的身上,就算吸飽了血也不會下來。有的人因為走得不急,結果就被活活的吸乾了。你太爺爺說對付吸血螞蝗也是很有效果的,就按他說的做。」
我知道爺爺說的那個吸血螞蝗並不是駭人聽聞,而是真實的,按照道理說秦嶺大部分都輸溫帶季風氣候,吸血螞蝗屬於亞熱帶熱帶氣候的動物是不能生活在這裡的。但是因為秦嶺的特殊性,這裡會生出那樣的東西。秦嶺是橫亙中國的一條大龍脈,被尊為華夏文明的龍脈。所以秦嶺背面的八百里秦川成了十幾個王朝龍興建都地,這其那裡的秦嶺也成了歷代帝王將相的埋骨地,連死都要坐擁龍脈上的龍穴用來祈求皇祚永傳。
秦嶺---淮河一線是中國最重要的地理分界線,南坡北坡分佈著十幾個自然氣候帶,這是世界上所罕見地。秦嶺這座偉大的山脈將中國的南方北方的清清楚楚,將中國南北方的氣溫、降水、溫度、結冰期都分得清清楚楚,另外它還是長江黃河中國兩大母親河流域的分界線。種種的特殊在秦嶺這條山脈上面一一體現,同時也一一讓人說不清問什麼這麼多的巧合和神秘出現在這裡。
從爺爺那裡的到支持,告訴爺爺再來的時候就是從陝西回來了。吃完飯,正準備要去父親那邊,父親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在哪裡,過來,我把你那塊玉簡給解出來了!」父親在電話中催促我。
我和唐雲馨趕忙向爺爺奶奶告辭,趕緊向父親那邊趕。到了老爸那邊,老爸正在對著兩張紙發呆呢。
「怎麼,老爸,這麼急叫我們過來,不是說讓我們在4點再過來嗎?」我掀開門簾讓唐雲馨進來。
父親摘下老花鏡抬頭看是我們來了,對我和唐雲馨說:「叫你們來是關於這個盒子事情,而且是兩件!」
父親告訴我們已經將玉簡上面的字都解出來了,讓我們到韻竹園去一趟。當我們到了之後,老爸對我們說這個承天寶匣上面有兩個秘密。
☆、第三十二章 奇怪的樂譜
第三十二章 奇怪的樂譜
從老爸那裡得知,已經完全確定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方向是秦嶺太白山。經過老爸的分析,我們可以確定範圍在眉縣境內的某處。老爸打電話將我們叫到韻竹園,告訴我們關於承天寶匣上面不只是玉簡有問題,還有那個盒子本身也有問題。
「兩件事,這個盒子不就是只有一個玉簡嗎,難不成玉簡上面寫著兩件事?」我有點疑惑不解。
「玉簡是其中的一件,另外還有一件是關於你們帶來的這個承天寶匣的。」父親揚了揚手中的紙。
我拉過兩把椅子,讓唐雲馨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在其中的一把上面。靜靜的聽著老爸說,看看究竟是那兩件事情。
「我們先說這塊玉簡。」父親一手拿著玉簡,一手拿著一張紙,「這塊玉簡裡面的字我已經抄寫在紙上了,你看看吧。」
我接過父親遞過來的那張寫著玉簡裡面的字的紙,看了看就遞給了唐雲馨,轉過頭來對老爸說:「這顯然是古梵文,不是中國的文字,這是怎麼回事?」
「你看懂了這上面的意思嗎?」父親反問了我一句。
「我只是對中國的古文字研究比較多,對國外的這些基本上沒有什麼瞭解。再說了,我要是能夠明白,要您幹什麼,現在我就是齊魯大學的教授,您就得到我們局裡去整理書籍!」我哪裡知道這些,父親真是多此一舉。
「混小子,說什麼呢!我把這些古梵文全部都翻譯了過來,你再看看這個!」父親舉手要打我,我趕忙一躲,父親無奈又遞給我一張紙。
我接過來一看這上面每個古梵文下面都對應著一個漢字,但是我發現這明顯讀不通啊,我有點糊塗了:「這是什麼,這根本讀不通啊,比當初最早譯出的佛經還要差勁,雖然那些佛經有很大的一部分音譯,起碼那些佛經還是能夠讀順。這些字根本不連著,就是單純的一個個字而已,您是不是弄錯了?」
「你把你爸我看成是什麼人了,是不學無術敷衍了事只是帶著一個教授頭銜的明星和官員。這個要是錯了,你爸出去就別在這個圈裡面混了,這個譯文絕對沒錯!」父親有些惱怒了,這些書獃子看榮譽比看的比自己的身家性命還要重要。
「李叔叔,那這……」唐雲馨看了看譯文也是很懷疑。
「我當初也是以為錯了,又重新翻譯了好幾遍,但這就是正確的答案。後來我又想到你們之前跟我說的,是不是這裡面故意的把順序,我又將這裡面的字重新排列,也沒有合理的順序。所以我就斷定,我翻譯的根本沒有錯誤。」父親對我們說。
「難不成又是這個該死的安期生耍我們!」我有點坐不住了,拚死拚活的弄來這麼一個玩意兒,竟然是被耍了,傳出去丟人可就丟大了。
「你先別著急,這麼點耐性都沒有,聽我說完!」父親見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擺擺手,「可是今天上午隔壁你教中國古樂的曲叔叔過來串門子,想要讓我給他看看幾本古譜上面的古琴譜文字怎麼翻譯。我正好將這本來沒有頭緒的古梵文給放到一邊準備給他看看那幾本古琴譜,結果正好他看到了。他問我,老李,你這裡怎麼有這麼一張古樂譜啊,我記得你只是偶爾聽聽交響樂和戲曲,怎麼對這個也感興趣。」
「曲叔叔說這是一張樂譜!」我瞪大了眼睛。
父親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玉簡放到桌子上,接過唐雲馨手中的那張沒有寫著譯文的紙:「沒錯,你曲叔叔說這是一張古樂譜。我當初聽了也是和你一樣感到很驚奇,這上面明明寫的是古梵文,怎麼會是一張古樂譜。你曲叔叔跟我說了這的確是一張古琴譜,但是具體的並沒有告訴我,我見他很感興趣,於是給他抄了一張送給了他。具體的事情你可以先去問問他,你曲叔叔今下午也沒課,正好在家,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第二件事。」
《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