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節
「你們要買什麼東西,跟我說吧,索菲婭奶奶犯病的時候,就算是在她耳邊放個大喇叭,她也聽不見的。」
我看著紮著小髒辮,一身嘻哈風格衣服的青年。
「你是索菲婭女士的什麼人?」
青年指了指隔壁。
「我是隔壁花店的兒子。」
我繼續問。
「你剛剛說索菲婭女士犯病,她犯的什麼病?」
青年直搖頭。
「我也不清楚,不過索菲婭奶奶犯病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一動不動,跟學校裡的雕像似的。」
馮偉開口。
「那她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呢?」
「不知道,有時候半個小時,有時候大半天也這樣。你們買不買東西,不買我就回去了。」
我讓青年回去,然後等著索菲婭女士恢復正常。
在等候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索菲婭女士雖然年紀很大了,但頭髮並沒有全部變白,還有部分金色的髮絲。
我看到她額頭上的一根金色髮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白。
十分鐘的時間,白了有一指長短。
我把這個現象告訴了馮偉和寧楠楠,兩人也是嘖嘖稱奇。
「兄弟,楠楠姐,你們有沒有覺得,索菲婭女士好像比剛剛更老了?」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索菲婭女士給人的感官,的確是比我進店時老了一點點。
這是什麼情況?
這時,索菲婭女士醒了過來,她的眼睛,重新有了光彩。
「你們要買什麼?」
我開口道。
「索菲婭女士,聽說你是女巫?」
索菲婭女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就是個賣紀念品的老太婆。」
說完這句話,她從一旁拿起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
我在她的眼神裡,看到了悲傷。
她喃喃道。
「再老下去,我就要死了。」
我的心裡,萌生出一個連自己都不可思議的想法。
索菲婭女士的真實年齡,或許並不如她看上去的這麼老。
「索菲婭女士,我知道問女人的年齡很不禮貌,但我還是想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多少歲?」
索菲婭女士有些失神。
「四十二歲。」
我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寧楠楠和馮偉震驚的臉色。
還真被我猜對了。
聯想到之前雷登說過,索菲婭曾被女巫迫害,我猜到了原因。
「你變得這麼老,是不是被女巫施了快速衰老的巫術?」
索菲婭的眼睛,變得黯淡無神。
「是啊。」
我對寧楠楠說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索菲婭女士中的巫術,應該是詛咒的一種,你的靈篆不是能破除詛咒嗎,試一試。」
「好。」
寧楠楠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舞動。
她的手指為筆,指間有藍光溢出,在空中畫出一張破除詛咒用的靈篆。
靈篆畫好後,她用手指指向索菲婭的眉心,嬌喝一聲。
「入!」
靈篆飛出,貼在了索菲婭的額頭上。
靈篆有半張沒入索菲婭的額頭,但彷彿遇到了某種阻力,另外半張無法進入。
這巫術,還挺厲害的。
「索菲婭女士,失禮了。」
我一把抓住索菲婭的手腕,激活地府鬼印,將地府鬼印的力量注入她的體內。
我在索菲婭的體內,感受到了一股從未見過的力量。
地府鬼印更強一些,將索菲婭體內的神秘力量逼退。
趁著這個空檔,寧楠楠的靈篆完全進入索菲婭的額頭。
她再次嬌喝一聲。
「破!」
我清晰的感受到,索菲婭體內的神秘力量,被靈篆給驅散了。
成了!
索菲婭的身上,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她臉上的褶皺,迅速的撫平,脖子、手上鬆弛的皮膚,變得光滑服用彈性。
她原本已經花白大半的頭髮,也重新變成了柔順的金絲。
索菲婭還沒有察覺,她愣愣的問。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我把鏡子拿給她,看到鏡子裡年輕、容光煥發的自己,索菲婭猛然站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臉,眼睛裡閃現著興奮的光。
「喔,我的上帝!」
我忍不住打趣道。
「索菲婭女士,你們女巫也信奉上帝嗎?」
索菲婭女士仍舊非常激動。
她拉著我的手。
「我發過誓,只要能把我變回原樣,我就信奉上帝!」
「是你把我變回來的,你就是我的上帝!」
「上帝,是您降臨了嗎?」
我哭笑不得,能把一個女巫變得信奉上帝,可見這個詛咒對索菲婭的影響有多深。
我解釋道。
「索菲婭女士,你不要激動,我們是來自東方的異人,找你是想瞭解些事情。」
「你冷靜些,好不好?」
索菲婭女士沒有理會我,她再一次拿起鏡子,對著自己的臉。
她摸著光滑的皮膚,一遍又一遍。
高興的又碰又跳,四十多歲的人了,好似小孩子一樣。
「我變回來了!」
「喔,上帝,我終於變回來了!」
我看了一眼寧楠楠和馮偉,兩人也和我一樣,哭笑不得。
沒辦法,我們只能等索菲婭冷靜下來才能繼續詢問了。
第636章 哥譚市的異人老大
直到索菲婭女士高興到沒有力氣繼續慶祝下去,她才冷靜下來。
我先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來意,告訴了她。
「你是說,你們是來找我打聽黃昏教會的?」
「沒錯,索菲婭女士,我希望您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索菲婭認真的說道。
「林,你放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上帝,我一定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訴你!」
索菲婭告訴我,她的確是女巫,原本生活在美利堅中部的一個小城鎮中,假冒心理治療師,靠著白巫術幫人調整情緒來營生。
十年前,另外一個女巫找上了她,要求她加入黃昏教會,並為黃昏教會做事。
索菲婭知道黃昏教會是一個黑暗組織,拒絕了那個女巫的邀請。
沒想到,這成了她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