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節

  「老前輩不怕水,他知道那條河挺深的,不可能是水底遺留的漁網,很有可能是水中暗流。」
  「老前輩海軍出身的,海裡的亂流都遇到過好幾次,怎麼可能會怕力量小的多的河水暗流。」
  「他很有經驗的沒有掙扎,而是隨波逐流,等暗流過去。」
  「誰知他發現,這股暗流很違背常理的把他往水下拉!」
  聽到這,我十分吃驚。
  暗流的原理我是清楚的,無論是海中的暗流,還是河水中的暗流,大多數逆流向兩側,很少向下。
  或許……這個老前輩碰到的,根本就不是暗流。
  黎光明顯沒有說完,我沒有插嘴,等他繼續說下去。
  「老前輩膽子也是大,他憋了口氣,潛進水裡,想看看拽住自己腳的究竟是什麼。」
  黎光嚥了嚥口水。
  「老前輩告訴我們局長,他進入水中,看到了一隻發黑的手,握在他的腳腕上!」
  果然!
  「我們局長不信,說老前輩肯定是出了糗不好意思承認。」
  「不過我覺得,老前輩說的可能是真的。」
  我贊同黎光的看法,在那條河裡,恐怕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當機立斷。
  「走,咱看看去!」
  我喊樓上正在陪著小鹿玩耍的素素,讓她看店,我和馮偉跟著黎光,出門了。
  黎光開車來的,拉著我們來到了河邊。
  這條河位於郊區,是安德水流量最大的一條河。
  不過此時正值北方的旱季,水比前幾個月少了不少。
  一下車,我就看到沿岸的護欄和牌子。
  水深危險——城管部門。
  禁止游泳——公安宣傳部。
  禁止垂釣——居委會。
  每個牌子都做的很大,生怕人們看不見。
  可即便如此,就在禁止游泳的牌子後面,有三個中年人正坐在暗堤上釣魚。
  有些人,總是不聽勸……
  見我們走過來,尤其是見到黎光一身警服,三個垂釣的中年人臉上浮現出尷尬的表情。
  「警官,不好意思,我們就是週末過來玩玩,這就走,這就走。」
  我喊住了他們。
  「大哥,別緊張,我們問你點事。」
  這人大概把我當成便衣警察了,急忙點頭。
  「警官,你問。」
  我問道。
  「你們在這垂釣多久了?」
  「這才過來兩個小時。」
  「不是,我是問你們從這條河釣魚幾年了?」
  中年人稍稍回憶了一下。
  「五六年了吧,以前這裡不禁止垂釣的,我們哥幾個愛好者空閒時就往這邊跑。」
  「那最近兩年,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條河有什麼不一樣?」
  「有啊!」
  中年人回答的很肯定。
  「魚少了!」
  我滿臉疑問……
  中年人見我不明白,解釋道。
  「咱安德這條河,可是從黃河引流過來的,原本有好多黃河大鯉魚呢。」
  「可就最近兩年,魚忽然變少了,以前我們一人坐半天能釣五六條,現在釣兩條都算多的,很多時候干坐一天都顆粒無收。」
  「更奇怪的是,安德北面那條河,也是黃河引流過來的,魚還是那麼多。」
  「要不是太遠,我們都不想待在這了。」
  同一條河引流,魚兒卻少了許多。
  很有可能是魚群在懼怕這河裡的東西……
  
第664章 從祭祀發展來的召靈法術
  
  我再問垂釣的中年人。
  「最近兩年,這條河出了不少事,你們知道嗎?」
  中年人非常肯定的回答。
  「知道啊,這事兒附近的人誰不知道。」
  「就在昨天,前邊還撈上一家三口來呢。」
  「聽說是個女人綁著自己兩個孩子,投水了。」
  「你說,這是遇到多麼大的坎兒過不去,兩個小孩子估計還沒上幼兒園呢,真可憐啊!」
  我急忙問。
  「那你知不知道,第一個出事兒的,是誰?」
  中年人又陷入了思考,他皺著眉頭絞盡腦汁想了很久,終於是想了起來。
  「記得,好像是一個叫劉瑜的男人。」
  「聽說是喝多了走橋上掉了下去,家人報警,最後都沒打撈出來。」
  「警察同志,這個你應該比我們清楚猜對啊?」
  我看向黎光。
  黎光告訴我。
  「是有這麼回事,當時包括劉瑜妻子在內的五個人報案,說他們喝完酒路過這座橋的時候,劉瑜因為嘔吐趴在橋欄上,不小心翻了下去。」
  「我們組織打撈,只找到了劉瑜的鞋子和手錶,至今人都沒有找到。」
  我心中有了懷疑。
  我讓幾個垂釣的中年人離開,然後對馮偉說。
  「你以前不是說自己懂一種召靈的法術嗎,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馮偉瞪大眼睛問我。
  「兄弟,你是守夜人啊,用得著我來召靈?」
  我有些尷尬。
  「這不是陰德都沒了麼,原來的本事,都不好用了。」
  說實話,我也很鬱悶,以前這種事兒,我激活地府鬼印就能把河裡的東西給找出來,哪裡用得著馮偉幫忙。
  馮偉大概是理解了我的難處,擺了擺手。
  「也行,現在不幫幫你,等你陰德再攢起來,我也幫不上了。」
  馮偉問黎光。
  「黎哥,這附近有菜市場嗎,我得準備點東西。」
  「有,我開車帶你去。」
  黎光和馮偉暫時離開了,只留我一人在河邊。
  我坐在河堤上,望著流動的河水,可能是因為無所事事,不由得發起了呆。
  我的腦子懵懵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有風吹過,秋風很涼爽,讓我打了激靈。
  這一激靈,讓我一下清醒了過來,我忽然發覺,自己的右腳很涼,而且是濕潤的感覺。
  我低頭一看,著實嚇了一跳。
  我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還向前邁了一步,把腳伸進了河水中。
  我的腳底甚至已經感受到了腐爛黏腳的河泥。
  而我的另一隻腳,腳尖著地,腳跟已經抬起。
  我整個身子,已經向前傾斜。
  若不是我忽然醒過來,恐怕就已經走進河裡了。
  我急忙把腳收回來,驚出一身冷汗,後背被汗水打濕,緊貼在皮膚上。
  好詭異!
  竟然有東西,趁著在我發呆的時候,擾亂了我的思緒,讓我在不知不覺中,走入河中!
  是我太大意了。
《陰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