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這……這鏡子裡面的人,難道是我麼?嚴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天啊,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種面部皮膚粗糙的觸感,如同在摸一張樹皮一般。
怎麼會……這怎麼會是我……嚴重的大腦已經被這景象給震驚得無法思考。他用手不斷的撫mo著自己的臉,根本無法相信鏡子裡那張恐怖的臉是自己。
手指摸過下巴,嚴重感到了一陣刺痛。那下巴上乾枯的皮膚似乎不堪重負,被嚴重的手摸過之後,那層皮膚突然龜裂開來,露出了一面紅色的肌肉組織。
「啊~」嚴重不禁被這恐怖的景象嚇得大叫起來。他拚命的向後退去,卻一步沒有站穩,滑到在了衛生間的地上。
肚子傳來一陣緊勒的刺痛,那皮帶似乎是想要將嚴重的腰勒斷一般,緊緊的收縮,讓嚴重感覺一陣無法克制的噁心感,他忍不住大口的吐了起來。
大量的嘔吐物從嚴重的嘴裡吐了出來,沾滿了地板,那白色的嘔吐物裡面還夾帶了許多沒有來得急消化的食物,夾雜著一些奇怪的黑色物質。
吐了好久,直到嚴重感覺自己將肚子裡的東西吐得乾乾淨淨,這才稍微好受了一點。一股難聞的氣味衝進嚴重的鼻子,讓他感覺稍微有些好轉的嘔吐感再次泛起。
「該死……咳咳……」嚴重掙扎著爬起來。「我到底是怎麼了……」
在水龍頭上喝了好幾口水,嚴重才感覺肚子稍微好受了一點,只是剛剛下巴上皮膚龜裂的地方還是火辣辣的痛。
嚴重慢慢的抬起頭。他有些不敢看鏡子裡的自己。
稍稍有些蠟黃的皮膚,應該是因為剛剛嘔吐的原因。青黑色的眼圈,紅紅的眼球,是因為熬夜造成的。還是自己那副稍微有些憔悴的模樣,依舊是年輕充滿彈性的皮膚,沒有任何的皺紋,也沒有什麼皮膚龜裂的脫落,有的只是那下巴上剛剛因為剃鬚刀割破的傷口,周圍有些乾涸的血跡,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流血了。
嚴重用力的搖晃了一下頭,用涼水洗了一把臉。該死的,今晚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出現一些恐怖的幻覺。先是在車上的後視鏡裡看到的詭異女人,然後便是自己鏡子裡那恐怖的樣子。
「一定是今晚那些雞尾酒裡面有問題。」嚴重用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搞不好這些傢伙趁我不注意在裡面加了一些不應該有的東西。」
今晚和嚴重在KTV一起瘋狂的都是些年輕人,是嚴重在社會上交到的一些朋友。大家都很年輕,瘋狂起來也不顧後果,在酒裡弄上一點違法的迷*幻*藥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後堅決不能和這些傢伙一起瘋了。」嚴重搖了搖頭。「這些人玩得太過火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嚴重想了想,雖然剛剛吐了一些,但是誰知道都吐乾淨了沒有,他可不想受到這種幻覺的折磨。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快一點洗澡睡覺。
飛快的將鬍子刮乾淨,用涼水沖掉下巴上剩下的剃鬚膏,嚴重用熱毛巾將整個臉都捂了進去。熱氣撲在臉上,讓嚴重感覺好多了。但是他卻沒有看到鏡子裡自己身後出現了一張女人蒼白的面孔,眼睛直直的盯著臉上捂著熱毛巾的嚴重,帶著一絲怨恨。
感覺毛巾的熱量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嚴重將毛巾從臉上拿下來,隨手扔進了浴缸。轉過身,正準備脫衣服,可是沒有想到一回頭便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一張女人的臉,蒼白的面孔,鮮紅的嘴唇,離著嚴重的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嚴重甚至能夠看的清那女人鮮紅嘴唇上的皺褶。
「啊~」嚴重大聲的叫了一聲,立刻閉上了眼睛。「幻覺,幻覺,該死,怎麼沒完沒了的。」
只是這一次嚴重想錯了,這不是幻覺。他感覺有一隻冰冷刺骨的手慢慢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咳……咳……不是幻覺……」嚴重感覺脖子似乎被一把巨大的鉗子給勒住了,呼吸困難,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嚴重的臉憋得通紅,心跳開始加速,肺部生疼,大腦因為缺氧變得一片空白。他想大聲的呼救,可是他長大了嘴,喉嚨還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要殺了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哪來的力氣,一隻手,便掐著嚴重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一個一米八的青年就像一隻毫無重量的小雞一般被一個不到一米六的詭異女人提在半空之中。
「咳…….」嚴重感覺強烈的窒息感,有一種靈魂正要離開身體的失重感。這種感覺,比開著車在公路上高速飛馳的感覺要強烈的多,但是也更加接近死亡。
就在嚴重馬上就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嚴重紮在褲子上的紅色的腰帶突然發出了一陣柔和的白光,那金屬的皮帶扣如同烙鐵一般,變得通紅,嚴重的肚子感覺到一陣灼熱。
「啊~~~」那掐著嚴重的女人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似乎是被那白色的光芒給驚嚇到了,放開了掐著嚴重的手。嚴重重重的倒在地上,捂著喉嚨大聲的咳嗽起來。那種劫後餘生的快感,比任何快感都要強烈的多。
等到嚴重的大腦再次恢復了運轉,他抬起頭來,空蕩蕩的浴室裡面只有他自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哪裡還有那個詭異女人的影子。
「剛剛那的確不是幻覺……」嚴重坐在地上摸著還有些生疼的脖子。
「啊~有鬼啊~」嚴重不禁大聲的尖叫起來,那音調要比任何女高音都要高得多。
有話說:55555,被弟弟說我現在寫的越來越像火影忍者了,太拖拉了。嗯,好吧,加快速度,進入主題。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折磨
直到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嚴重的大腦才回到了現實的世界。夢?幻覺?嚴重用手撫mo了一下脖子,仍然能夠感覺到一絲痛楚。他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鏡子照了照。脖子上,留下了清晰的一道勒痕,不是青紫色,而是一種黑色。
那不是夢,那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發生過的。在昨天晚上,的確是有一個可怕的女鬼掐住了我的脖子,想要置我於死地。只是後來不知為什麼,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趕跑了。
嚴重地下頭,看了看自己腰上紮著的紅腰帶。對,是這條腰帶,我依稀記得腰帶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光,那個女鬼就慘叫著消失了。
嚴重今年是本命年,這條紅色的腰帶,是嚴老爺子鄭重其事的交給他,再三囑咐他今年一定要紮著這條腰帶的。
嚴老爺子算是個比較迷信的人。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的會對鬼神之類傳說中的東西比較相信一些,最起碼的也會拜財神之類的。而嚴老爺子算是生意人當中對這些東西信得比較厲害的那種。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據說嚴老爺子之所以對於鬼神之說這麼相信,主要是因為年輕時,在一次事件中,被一些可怕的東西纏上了,而且差一點就送了性命,是無意間曾經遇到過的一個高人,救了他一命。從那之後,嚴老爺子便對於鬼神之說深信不疑。
當時嚴老爺子以嚴重今年本命年,犯太歲為借口,將這條紅色的腰帶給了嚴重,並且再三囑咐嚴重,千萬要每天紮著。所謂本命年本命年順著一順百順,鴻運當頭,勢不可當;背著到處是關口,滿眼皆門坎,霉運到家。雖然嚴重對於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是還是很聽話的將這條腰帶每天紮在腰上,畢竟就算不信,也想找個好綵頭。
這條腰帶很平常,甚至有些土氣。紅色的牛皮腰帶,雖然沒有多少破損,但是還是能夠看的出是老舊之物,而最奇怪的是它的皮帶扣,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鐵皮而已,什麼花紋圖案也沒有,光潔一片。為了這個,嚴重還曾經被一起玩的朋友取笑過迷信。
嚴重也曾經想過要將這條皮帶換掉,但是一直沒有去買新的皮帶,而舊的皮帶因為上次在外面和人打架弄壞掉了,所以這事就一直拖了下來,沒有想到還救了他一命。
原本嚴重以為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最多是自己受了點驚嚇,但是卻多了些勾引小姑娘的談資。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第二天晚上,就在嚴重把昨晚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的時候,半夜又被一陣刺骨的寒意給凍醒了。睜開眼睛,眼前便是一張蒼白詭異的女人臉,嚇得嚴重差一點尿了床。那女鬼又出現了,看到嚴重醒來過來,微微一笑,嘴角流露出一絲殘忍,狠狠的掐住了躺在床上的嚴重的脖子。
還好嚴重在睡覺之前留了一個心眼,他將那條皮帶放在了枕邊。嚴重醒來看到那個女鬼的第一眼,的確是被嚇壞了,接著就被卡住了脖子,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抓那條放在枕邊的紅色皮帶。
右手抓到了皮帶,嚴重也顧不上將皮帶紮在腰上了,就直接抓住皮帶向著掐住自己脖子的女鬼揮舞了過去。
那光滑的皮帶扣打在的那女鬼的身上,發出一陣強光。那女鬼慘叫了一聲,像是被高壓電電到了一般,被一股大力狠狠的砸到了遠處的牆角。
嚴重手中握著皮帶,雙手平舉,戒備的看著那個倒在角落裡的女鬼。女鬼倒在地上呻吟了幾聲,慢慢的爬了起來,看嚴重的眼光更加的怨毒了。
屋裡很黑,幾乎看不太清東西,但是嚴重卻能夠很清晰的看到那個女鬼的樣子,表情,甚至是一副上的皺褶。這個女鬼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旗袍,並不是像電視裡的那些女鬼一樣穿著白色的大袍子。繡著牡丹的旗袍將這個女鬼的身材勾勒得讓嚴重一目瞭然。
「起碼應該有C吧。」嚴重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雖然明知道面對的這個是個女鬼,但是嚴重身體裡的色狼魂還是在劇烈的燃燒著。
昨天晚上因為事情來的太過突然,嚴重並沒有仔細的看過這個女鬼。說實話,這個女鬼的模樣只能算得上是清秀,沒有多麼漂亮。只是這一身的旗袍配著她的那張臉,的確有種特別的風情。嚴重甚至在腦海中想像出了這個女鬼穿著一身現代衣服的樣子,怎麼想都是不倫不類。不得不承認,這個女鬼配上這一身的裝扮,算得上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