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陳智此刻已經聽不下去了,心想:「這個滿嘴謊話,漏洞百出的女人。不管布了什麼怨婦陣,我等會咬破舌尖,開門就跑。讓鬼刀收拾你去!」
陳智打定主意後,牙齒一用力,用力咬破舌尖,感覺到血氣湧入了口中。陳智見那女人此時沒注意他,轉頭就向門口跑去,一腳踢開大門,就要向外狂奔。
但一出大門,陳智就傻了,出現在他眼前的,還是一個房間。
「你幹什麼?」在陳智腦後,那個女人幽幽的說道。
陳智轉過頭去,脊樑骨有點發木,女人的臉越來越慘白了,像死人的臉。
「我說過,不幫我找到老公,你出不去」女人邪魅的笑起來。
陳智繞過女人走到一張椅子處,坐了下來,平息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臟。抬起頭來對女人說道:「大姐,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女人點點頭。
「大姐,我是外地人,我們以前無冤無仇對嗎?」陳智冷冷的問著,手裡死死的握住百辟。
女人點點頭。
「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如果我幫你找到老公,不管結果是不是你想要的。你肯定會放我出去,對嗎?」
女人點點頭。
「那好,我相信你會守約,帶我去看看你們的臥室吧!」陳智站起來說道。
女人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很高興,帶著陳智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臥室很大,是老式的西式裝修,室內裝飾的富麗堂皇,一看就是富裕的人家。陳智四處走了一下,問道:「你們沒有結婚照嗎?」
女人搖搖頭說:「他失蹤後,我很傷心,都燒掉了。」
陳智繼續查看著臥室,發現臥室中間的大床上全是灰塵,床上的被褥非常舊,似乎很久沒換過了。陳智走去過看了一眼,看到床腳處的地板上,有深淺不同的顏色印記。他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再看看床的四周。床的兩邊各有一個床頭櫃,上面落著厚厚的灰,一個手印也沒有,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打開過。陳智拉開一個床頭櫃,看見裡面放的是一些雜物,還有一個非常精緻的首飾盒,他打開首飾盒看到裡面的東西,心裡的猜測立刻得到了肯定。
「我找到你丈夫了」陳智拿著首飾盒,回頭對女人說道。
「你找到了?他在哪裡?」女人迫切的問道。
「就如你所預料的,他死了,但殺他的不是鬼,是你」陳智看著女人說道。
「我?我怎麼會殺自己的老公?再說他已經選擇回到我身邊了」女人表現的很委屈,掩面哭了起來。
「你看看這個」陳智打開了首飾盒,裡面赫然放著一對碩大的珍珠耳環。
「這對耳環和你戴的那對一樣,沒人會買兩對一樣的耳環,除非一個男人同時送情人和妻子。我手裡的這對應該是送給妻子的,所以放在主人臥室的抽屜裡,而你帶的那對是你自己的,就是說,這棟房子的女主人已經死了,而你才是那個狐狸精。」陳智眼神堅定的說道。
「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你說那個狐狸精比你小十幾歲,而你才多大啊!難道你丈夫會找個孩子麼?你說周圍的鄰居不認識你,房子裡的狗對你叫,只證明一件事情,你根本不是這房子的女主人。」陳智此刻停頓了一會看看對方的反應,繼續說道。
「當時那男人是選擇了自己的妻子,與你斷決了關係,所以你裝作服毒自殺,引那男人過去,殺了他。然後跑到這棟房子來找那男人的妻子,之後,估計你們發生了衝突,你殺了他妻子。所以這臥室你很忌諱,你根本就不住在這裡,他們夫妻的照片你也毀掉了。床腳處有搬動過的痕跡,他們的屍體,估計你藏到床下了吧?」陳智盯著女人,聲音裡沒有一絲慌張,但握住刀的手全都是汗。
「至於你的身份問題,這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你的身份是盜用一個死去的孩子的吧?你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陳智說到這裡,擺好架勢,準備好不管女人什麼反應隨時拚命。
這時候,格子裙女人忽然淡淡的笑了,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意味,她輕聲說道:「你很聰明!」
第二十八章 幻境
?「大姐,不管你是誰,請你遵守諾言,放我出去!」陳智堅定的說道。【最新章節閱讀】
「你們是來找白淺的吧?」女子問。
陳智點點頭
「你們想找九尾天狐的千傾神墓?」女子淡笑著問道,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陳智又點點頭。
「神墓無蹤,人力難尋,半神之血可定穴,嫡子可入墓祭祀,你們想進千傾神墓,要有白淺的遺骨」女子淡淡的說著,臉上仍沒有一絲血色。
「大姐,我想問你個問題」陳智嚥了嚥口水,問道。「你是白淺嗎?」
女子忽然笑了起來,聲音刺耳如鬼魅,「你真的以為自己很聰明嗎?如果我是白淺,我又為什麼要說實話?」
「據說白淺在明朝的時候已經死了,是真的嗎?」陳智問道。
「你所知的死未必是死,你所知的生未必是生。去吧!」女子好像厭倦了,一揮手門開了,出現的竟然是戶外。
陳智像看見救命的稻草一樣,什麼都不想了,一步跨了出去,向外瘋狂的跑著,他不敢回頭,他知道,那女人在後面看著他。
陳智順著鄉間小路,一路狂奔了回去。剛才下了一場雨,地上卻出奇的乾燥。
迎面吹來的風也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濕氣,大約半小時前的那場雨,簡直就像一場夢一樣。
陳智邊跑邊想著如何跟胖威描述剛才所經歷的一切,如果要說,那又要從何說起呢?想著想著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大聲喊他。
「橙子!」
「喂,大橙子!」
抬頭一看,原來是胖威從對面跑過來。
「你特麼跑哪兒去了?去美國買的煙啊?」胖威生氣的說道。
「我差點沒命回來!還買煙呢!剛才下了一場好大的雨,我去個別墅躲雨。」陳智惶恐的說道
「下雨?剛才根本沒有下雨啊!」胖威看看陳智。
「咦?那是不是只有那一小塊地方下雨而已?可是,地上是乾的啊!」
經胖威這麼一說,陳智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衣服的確沒被淋濕,甚至一點濕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