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3節
那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這裡的情況,如果不來這裡,那這些人還能堅持多久?
這些人,都是組織的人!
他們無一例外的穿著組織武士的裝束,雖然他們的臉上堆滿了脂肪塊,那些噁心的衍生物已經覆蓋了他們的面目,但依然能看到他們身上殘破的意志,但無一不緊緊的攥著右拳,拳中露出半截明黃的錦片。
那是組織中武士的族碟,是他們的名姓,是能證明他們是西岐武士唯一的東西!
「啊……」,
陳智無法控制的大喊起來,無法控制的悲憤從他身體中炸了出來,這時他才發現,其實自己的心早已經與西岐緊密地聯繫在一起了,他心中對西岐竟然有這麼深的感情,對這些素未謀面的武士竟然有這麼深的感情。
當看到這些西岐的武士如此慘烈的時候,他此時恨不得升起浩瀚烈咒,管他什麼殺神白起,還是什麼姜子牙的封印,他要將這一切用大火焚盡,一片灰燼都不留。
而白客這時卻忽然閃到他的身後,那速度如同閃電一樣,瞬間摀住了他的嘴,用極嚴肅的聲音說,
「別出聲,你以為這是哪裡?
他就在這裡,只是睡著了……」,
白客說完之後,另一隻手提起鹿刀,指了指前方中心的黑暗處。
陳智這才模模糊糊的看到,原來在前方的黑暗中,有一片空曠的區域,那些如行屍走肉般的武士,似乎有意的躲開了那個地方。
而就在那個地方,有一口很大的石井,那井邊掛滿了粗重的鎖鏈,鎖鏈上浸滿了鮮血,而石井的周圍,掛滿了一串串古老的封印符咒~~
那些鎖鏈在微微的顫動著,下面明顯拉住了什麼東西,而那井下的東西明顯是活的,正不停的發出怪異的聲音……
【感謝萬賞大佬:鮑魚海參炸蟹狂姜粥10000】
第六百零七章 神墓之地(二)
白客的話讓陳智離開冷靜下來了,他盡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後用氣流加強手的力量,將白客的手指一個個掰開,
「那是什麼聲音?」,陳智輕聲問,「是他嗎?」
「是~~」,
白客此時的聲音已經明顯變化了,現在更像是一個電子合成的聲音,非常男性化,很沙啞,如同沙粒一樣乾澀,而他臉上的皮膚佈滿了銀色鱗片,不停的泛著銀光。
「他睡著了,在井下深處。
這裡是白起出生的地方,也是他母親誕下他的地方,他的母親生下他之後,吃掉了這裡所有人的,然後離開了。將白起留在了人類的懷裡~~
這裡就是四千多年前的公孫白公府邸,這口井,就是白起的父親公孫白公,將他禁錮的石井!
他的父親真是個很矛盾的人類,與他那荒蠻的母系生下了他,總想殺掉他,卻總也不忍,最後把他困在這裡,希望他自己死去,最後還是沒能殺死他,讓他最後成了氣候。
在那個荒蠻的時代,我們種族的純種者可以輕易的摧毀人類,那時的神靈已經絕跡了,白起可以輕易的吞噬整個文明,然後摧毀姜子牙設立的這個偽善又巧妙的世界……」
白客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對陳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測過身去,單手持著鹿刀,輕輕的向那口井走去。
白客此時的每一步,都展現了他高超的體術,他的腳步完全沒有聲音,身形側展,身體的曲線完美無瑕,就像踩在雲端上一樣。
但陳智能看到,白客的後腿在不停的顫抖,他知道,白客心中其實非常害怕這井中的東西,已經害怕到極限,但卻是一種原因,讓他堅持的向前走,這個原因,陳智現在也無法確定。
白客小心謹慎的走到井口邊緣,在距離那井口將近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陳智看到,白客渾身都開始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起來,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此時在黑暗中又紅又亮,猶如兩盞明燈一樣。
白客對陳智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並做了一個手勢,讓他盡量的減少聲音。
陳智於按照他走過的路徑,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陳智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他將氣流包裹在了自己的雙腳上,一步一步謹慎的走,沒有任何的響動~~
當他走到白客身邊的時候,白客用長刀制止他繼續前進,然後單手指了指前方讓陳智去看。
陳智盡量抻長脖子,仔細的看向那黑暗中的井口。
那真的是一口非常古老的石井,井身本身應該是石頭堆砌而成的,非常粗糙,沒有什麼特別的形態,但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了,石井的外面結成了一層深紅色的外殼。
這外殼中包含了很多東西,其中看得出有很多植被和菌絲,看來這個地方在過去很長時間以前,應該是一片茂密的草地。
可現在那外殼的最表層,還有厚厚的血跡,上面滿是大塊大塊的血痂,那鎖鏈上也滿是凝固的血,一層黏著一層,有很多是很久以前的了,但還有很多是新鮮的。
在石井的周圍,有一大串用黃布條圍成的封印條,那些封印條都金燦燦的,像是用金絲編織的一樣,全都穿在一起,用四開四合的陣法穿行,組成了封印。
陳智看得清清楚楚,那所有的布條上,全都用手蘸著鮮血寫滿烈咒,那咒文很原始,筆記也非常熟悉,絕對是姜子牙親手書寫的。
那四開四合的封印天衣無縫,非常嚴密,那種精確完美的程度,是現在的陳智所望塵莫及的,在陳智的眼中,這種精密的封印,就是天皇在世也無法逃脫。
但即便是這樣,那封印的端口卻有一塊被撕扯開的位置,那是個很小的裂口,裂開的形狀很奇怪,好像是被人用牙齒咬磨了幾千萬年,終於扯碎了一樣!
但就是這麼一個小裂口,這整個四開四合封印,便不復存在了~~~
「他已經出來了……」,
陳智忽然感覺滿頭冒出了冷汗,後腦勺冰涼。
「當然!」,
白客輕聲的說:
「如果他還被封在井裡,這裡怎麼會變成整個樣子?
他早就已經出來了,七年前你們組織的人到這裡之後,就與他相遇了!
然後,就是一場最慘烈的戰鬥,你們西岐,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