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節
帕尼笑了笑說:「好在你是一個男人,倒是沒有多少女人把你給辦了,下回出門的時候要小心一些了。」
可是我昨天晚上抽完煙之後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我便追問他,「帕尼呀,你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我是不是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說:「那倒沒有,你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我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著了道,不過沒關係。」
而我不依不饒,想知道昨天晚上洗劫我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有仇必報,這是我的性格。
所以我與:「能夠找到,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嗎?我得和她好好談一談!」
帕尼皺起眉頭聳著肩膀,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再陪你去,只不過你卻不能說是我說的,你知道我們生活在當地並不容易,並不想得罪這些人。」
我也理解他的處境,也許這些人後面有著黑幫團伙。
而他並不想得罪這些黑幫團伙,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我走到隔壁敲開了婆婆的房門。
婆婆在房間裡擺下了什麼樣的陣法,讓人看起來十分詭異。
她低聲的說:「小子,我交給你的地址,你要盡快幫我查明白,帶著你的導遊今天開始就去找,找到這些神廟,然後帶著我一起去。」
「我知道,婆婆,可是我昨天晚上被人搶了!」
瞎眼老婆婆的這張床上,放著一張紙剪成的假人,看起來十分詭異,黃色的符紙剪成人的形狀,這身高與正常人相差無幾。
可是毫無豐滿的紙片人躺在床上,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我總是感覺這個紙片人好像會活過來一樣。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而瞎眼老婆婆似乎不太願意我站在這兒,便說:「行了,這些東西不要看得太多,否則你的眼睛就會跟我眼睛一樣瞎了。」
婆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大吃一驚,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我可不想把眼睛變成她那樣。
然後安安靜靜的告辭,從我認識婆婆的那一天開始,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十分詭異,讓正常人難以理解。
離開房間這賓帕尼帶著我來到這紙上的第一個位置,是一個香火正旺的寺廟,這裡面供奉的神靈我不認識,反正不是如來佛祖,也不是觀音菩薩。
只好問在這邊生活更久的帕尼,他說:「據說這是地獄的一尊鬼神,傳聞叫摩挲鬼使,但是這個神像卻有三隻手,好像和摩梭鬼摩挲鬼使不太一樣,我也不知道。」
帕尼是無神論者,他相信馬克思主義的唯物主義觀,並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
帶著我參觀了這神廟之後,站在長滿青苔的池塘邊上問我,「不是,什麼情況,你大老遠的不是來旅遊的,是來找神像嗎?」
「喔,是這樣的,這是我研究的方向,我想多瞭解一些這方面的歷史,做一些素材上的積累。」
神廟的香火很旺,絡繹不絕的朝拜者,從早晨一直到晚上。
我站在神像的跟前,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尊神像,與李溝村那尊神像有什麼聯繫,相距數千公里,我實在是想不出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而我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匪夷所思的力量?所謂的『朝聖之力』在我眼前也沒有體現到,相傳鬼神可以利用信仰的力量壯大自己。
從這座神廟離開的時候,傍晚時分我們才抵達另外一座神廟,在一個繁華市集的不遠處,只不過因為光線昏暗,道路兩側擺攤設點的眾多。
所以行動起來十分緩慢,帕尼迫不及待的按著喇叭催促前方的人走得快一些。
一個穿著拖鞋短裙的女子,身邊跟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兩人手牽著手,看上去像一對情侶。
皮膚黝黑的男子憤怒的轉過身朝著帕尼看了看,帕尼中打了一個,激靈然後便不再按喇叭,而我問:「怎麼了?那個男人有什麼問題嗎?」
「別說話,那個男人是一個降頭師,你知道神降術吧?」
仔細的看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實在不知道他降頭師的身份究竟是怎麼確立的。
「你何以知道他就是降頭師,難道就因為他看你一眼,這也太誇張了吧?」帕尼卻解釋道:「不,並非如此,你看他脖子處,挎著一個鬼形的項鏈,這是降頭師最明顯的標誌。」
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拳揍降頭師
我仔細回憶一下剛才這個人的長相,看上去凶神惡煞,脖子上還似乎真就挎著一個鬼形的項鏈,看起來十分招搖。
所謂的鬼形項鏈,前方就是一個小小的人頭,聽說這是小鬼。
據說有的小鬼是直接用胎兒煉製而成,一般都是早產兒或者是早早產兒,就是那些從醫院裡流產出來的嬰兒。
這樣的胎兒一般帶有天生的怨氣,經過降頭師的術法加持,煉製成了小鬼,大部分的降頭師都會控制小鬼。
我曾經百度過養鬼術,看起來很嚇人。
而身邊的帕尼卻不以為然,他說:「你怕小鬼對不對?」
其實我想說大鬼我都不怕,還怕這小鬼,可是這話說出來之後他也未必相信,所以只能夠嘿嘿一笑。
砰!
突然車頭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帕尼臉色慌張的趕緊跑下去一看,原來前方有個大石塊沒看見,好在沒有撞到人。
可是我站在側面的時候,發現輪胎下面居然有一絲血跡,最重要的是這血似乎還越流越多。
我本能的俯下身子向車底下看了看,卻發現一條狗,被碾壓在輪胎下面。
我叫道:「帕尼,你壓死了一條狗!」
誰知他卻蠻不在乎的說道:「沒事,不要以為這是國內,滿大街的狗都是野狗,沒人要的。」
說完之後他直接調轉方向盤,往旁邊稍微挪動一點,從這狗的屍體上直接碾壓了過去,而我看向那所謂的降頭師,這傢伙總是目光不太友善的看著我。
我們將車停在神廟的外面,這是廟遠遠比不上之前的那座神廟,這大門看上去都年久失修。
酷熱難當,這輛破車連個空調都沒有,褲衩緊緊的扒在兩條腿之間,我一頭鑽進了神廟,想在裡面找個陰涼一點的地方。
即便是傍晚時分,這裡的天氣仍然是30度左右,讓我熱的渾身都起了痱子,神廟內走出來一個僧人。
帕尼走上去接你呱啦的說了幾句,然後轉過身對我說的:「走吧,你給一些香火錢,大師允許我們在這裡參觀一下,我告訴他我們是來朝拜的。」
這座神廟是供奉了這一尊大神,與之前那個神廟中的神像幾乎一模一樣。
除此之外倒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我確定了這些神像之後用紅色的筆畫了一個圈圈,確定這位置確實有神像,婆婆給的地方一共有三個,這兩個較近,另外一個距離此處遠達800公里。
我從神廟從走出來,帕尼可能是掉進了廁所裡,到現在都見不著。
在門口我遇到了之前的那個降頭大師,趾高氣昂的向我走了過來,嘰裡呱啦的跟我說了一大通,我也沒明白他說什麼。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而他身邊穿著短裙的這個女人替我翻譯道:「大師說你要倒霉了,你知道嗎?」
「他為什麼說我要倒霉?難道這位大師是算命的嗎?我也會!」
我最恨的就是這種張嘴就來的江湖騙子,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全天下都沒幾個人超過這種人。
眼前這降頭師說完之後,身前這女人再次翻譯道:「他說,你今天晚上就要倒大霉,因為你不尊重大師,我們住在**這兒,如果你倒了大霉來找大師。」
我沉聲說道:「你告訴大師,今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少吃一點,別把自己給撐死。」
女人翻譯之後,這大師的臉一下子就冷了,更是對我指手畫腳,說話的時候也是語氣高亢,這一句不用翻譯,我基本上就能夠聽出來這傢伙是在罵我。
我的脾氣一上來,直接掄起拳頭朝著他的臉就給砸了過去。
三下五除二我就將他揍倒在地,連讓他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想我出了國門難道還被一個外國人欺負不成。
這降頭大師被我揍倒在地,滿臉驚恐的看著我,我朝著他的大腿上又給踹了兩腳,心中才平衡。
這時帕尼,從茅坑裡面直接冒出來,趕緊拉住我問道:「兄弟,怎麼了這是?」
我指著倒在地上的降頭大師說道:「這個吃飽了撐著的混蛋,說我今天要倒霉,我就給他上一課,告訴他,他有沒有算到今天自己要倒霉。」
只聽帕尼和這降頭大師說了一通,基本上將我的話原汁原味的翻譯過去。
降頭大師目光陰冷的消失在我的眼前,而他身邊的那個女子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找什麼,然後兩人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而帕尼一路弓著身子,看樣子是給兩人賠不是,我一把抓起他的肩膀。
「你說說你這點出息,這傢伙明明想欺負我,我當然得給他一些教訓。」
「哎呀,你不知道,在當地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降頭大師,他會給你下降頭的,到時候你就麻煩了!」
我一聽,這話說的有毛病,於是我擠兌他:「你這傢伙不是說自己是無神論者嗎?什麼鬼神之說你都不信。」
「算了,你說的也對,走吧,不早了,先回去。」
回到住處之後,向婆婆匯報了今日的情況,婆婆又翻了白眼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直冒冷汗,這婆婆每次這樣的時候。
連鬼都不怕的我,卻十分害怕瞎眼婆婆這雙眼睛中的眼白,每次看到這雙眼睛時,就感覺到能洞察我的靈魂,讓我渾身毛骨悚然。
她除了自己的枴杖,輕聲說道:「行吧,先這樣,我先考慮一下,明天一早再做決定。」
「好的,婆婆!」
這房間中的氣氛越來越詭異,我實在不願意在這繼續待下去,在床上用符紙剪出來的那一個紙片人,現在居然給已經穿上了衣服。
沒聽說過有人給紙片人還穿上衣服,大紅大綠的花衣服,看上去就像壽衣一樣,這婆婆的所做的事情總是讓我難以理解。
從他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帕尼已經躺在床上睡得跟一頭豬似的,我匆匆的走進衛生間洗了個澡。脫掉衣服的時候,才發現鏡子中的胸口,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圖案,我可以肯定這個圖案在此之前一直沒有。
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詭異降術
這個奇怪的圖案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打上肥皂之後用力的搓揉著,難道是因為好幾天沒洗澡了灰塵所致?
可在搓紅了皮膚之後,終於確定就像一個紋身一樣,鑲嵌在我的胸口。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卻找不到原因。
洗澡的時候,腦海中總是出現各種各樣奇怪的畫面,或者是驚悚不已的,或者恍惚的甚至出現了海市蜃樓一樣的景象。
我以為自己的腦袋出了問題,匆匆的擦乾了身子,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在化妝鏡之前再一次查看了胸前這個圖案,這個時候一看就嚇了一跳。
這個圖案漸漸的出現成一個胎兒的形狀,從側面看去就像是一個胚胎。
只聽說女人生孩子都是裝在肚子裡,沒聽說過男人懷孕在胸口的,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懷孕了嗎?
這是一件極其扯淡的事情,我忍無可忍的時候準備叫醒帕尼,這傢伙見多識廣,特別是在當地這些鬼怪橫行的地方。
可是我向前走出一小步的時候,發現竟然自己的腳不受控制,以至於造成我的腳沒走出去,但是上半身卻走了出去,然後卡嚓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哎呦喂……」
我雞哇一聲叫,還好沒有倒在電視櫃上,要不然這腦袋一定有一個窟窿。
緊接著我便感覺到渾身冷的厲害,就像是掉進了冰窟一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拖著沉重的身子。
感覺到身體的溫度陡然下降了50度,就好像光屁股與企鵝站在一起,這種感覺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