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節
從點心到燒烤,大大小小的幾十樣也算是可以果腹,空調的溫度很高,帥哥美女們穿的都比較單薄。
一個皮膚白皙的姑娘,朝著我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太帥,我路過他的時候,輕輕的朝他笑了笑,可是我走過去之後,發現這姑娘還是對著我剛剛那個方向。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她看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那位帥哥身高1米9,長的跟姚明似的。
我頓時感覺受挫無比,拿了兩饅頭用力的撕咬著。
廚房是在玻璃展櫃後面半透明的,可以看得到裡面的廚師和工作人員,我突然看到一個廚師,舉起一把斬骨刀,朝著身前的這位洗碗的阿姨用力的砍下去。
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衝過去。
可是我衝過去之後,發現阿姨依舊在洗碗,身後的廚師只不過是在系圍裙而已,根本沒有斬骨刀。
嚇得我一身冷汗。
什麼情況,只是隔了一扇玻璃,就讓我出現了這麼大的幻覺不成。
草草的填飽了肚子之後準備返回房間,這地方看起來有一些危險,我先朝著我笑的那個女士,卻伸出自己白皙的腿,差點判倒了我。
我憤怒的看她,不對我笑就算,竟然還給我找麻煩。
身邊的男士趕緊向我道歉,「不好意思,我愛人,她受了刺激,腦子有一些問題!」
原本脆弱的心再一次暴受打擊,他的話我翻譯過來,直白的意思就是說這女人是個神經病。
犯不著跟一個神經病斤斤計較,可她這張和善的臉笑得也太過真實了吧?
我一時無語,從這兒離開。
外面已經完全的黑了,在昏黃的路燈下穿行而過的車流,讓人著迷。
一陣涼風從大門吹進來,我跑的更快。
進了電梯,然後直回房間。
某電視台正在放著荒野求生計劃,七八個明星被流放在太平洋上的一處荒島,荒島上的處境令人堪憂,沒有乾淨的水食物。
沒有在野外生存過的明星,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確實能夠吸引不少觀眾,比如說像我。
當,當,當……
正在我興致勃勃的,看著某男明星用自織褲衩抓魚的時候,敲門聲接踵而來,我以為是沫沫,便打開了門。
可是不是沫沫,是蘇斯。
「怎麼是你?」
她氣喘吁吁的說:「出事了,沫沫出車禍住在醫院!」
「啊?」
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是我不是醫生,要是出了車禍我也無能為力,我和她打車一路狂奔來到了醫院。
馬燕已經哭紅了眼坐在這兒,見到我之後,她說:「沫沫和男朋友分開,剛剛回學校,在大門口的時候被一輛小貨車給撞了,受傷很重,你說會不會因為她沒洗澡呀?」
我的心情也不好,婆婆讓我務必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如果沫沫出了意外,極有可能也非常危險。
我說:「趕緊給方向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呆在家裡哪也不要去,快點!」
馬燕哭哭啼啼的說道:「沒用,剛剛來醫院的路上我就打了,可是所有人的電話都打不通。」
我的一下子沉入谷底,沫沫在手術室裡生死未卜,方向他們四人的電話也打不通。
「全有,全有!」
走廊的盡頭突然有人叫我,我抬腿便要離開。
蘇斯一把抓住了我,「全哥,你不能走啊?沫沫還在搶救呢,你想想辦法。」
「喔,我不是走,那邊有人叫我!」
馬燕滿眼驚詫的說道:「你瘋了吧,根本沒人叫你,十分鐘之前有一個人從手術室裡推出去,不過他已經死了,搶救無效死亡。」
而我將目光投向蘇斯,她用力的點頭:「沒錯,不管你信不信,根本沒人叫你。」
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尷尬的說道:「喔,可能我自己聽錯了,沒事。」
馬燕似乎想起了什麼,再一次抓住我的手腕問道:「你洗澡了沒有?」
我苦笑,她似是明白了。
她壓低的聲音叫道:「你傻嗎?讓我們洗,自己不知道洗,我陪你回去洗澡。」
我說:「不用,我沒事,我必須守在這兒,我最好進去看看,如果有不乾淨的東西纏著沫沫,她會很危險的。」
透過小小的窺探玻璃,根本看不到手術室裡面的情況。
而我也是異常的緊張,我已經出現過兩次幻覺,到了我的判斷,看來這鬼物還真是比較厲害,我拿出噬魂劃破中指,將這一滴血滴在了小鼎裡。
小鼎迅速的冒出了一股黑煙,果然有鬼物。
見我如此,蘇斯好奇的問:「這世界上真的有鬼,我信了,你是捉鬼師,可是你把鬼捉到什麼地方去了?」
「喔,當然是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只要不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就行了。」
突然,我感受到了手術室陰森無比,黑氣瀰漫。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出來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問道:「誰是沫沫同學的家屬,沫沫現在情況危急,我們正在搶救,你們家屬要做好思想準備。」
聽到這話之後我一把推開了,向衝進手術室。
看著手術台上的沫沫躺在那兒,然後她的正上方有一個穿著紅袍的女鬼,正在張牙舞爪吸食她的精氣。
我直接扔出手中的匕首,順帶的送上了幾張符,這女鬼驟然消失。
醫生大叫:「家屬出去,這裡可是手術室,你怎麼能夠隨便進來?」女鬼消失了,我也出來了。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父親張成
我從手術室裡走出來之後,兩個女生耍猴似的看著我。
「哇,你真是太厲害了,這可是醫院的急救室,你居然衝進去了。」
馬燕可思議的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說:「我主要是怕她有什麼額外的危險,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
身側的蘇斯也是見了鬼似的,整張臉的表情都是慘白慘白的,似乎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吞吞吐吐的問道:「難道真的有東西嗎?」
我肯定得說,「是呀,當然有!」
而蘇斯卻是驚訝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方向他們又當如何?」
現在情況不明,我也不知道方向他們究竟怎麼樣,只不過等到沫沫度過危險期再說吧!
經過我的一番調製之後,沫沫的手術在一個半小時之後結束,左腿嚴重骨折,胸腔肋骨骨折,伴有胸腔積液少許,需要住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兩三天。
不過基本上已經脫離了嚴重的生命危險,看著躺在病房裡的沫沫。
馬燕站在我的身邊慶幸的說:「天啦,看來讓我們洗澡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是不是?」
我沒說什麼,也實在是沒什麼心思。
但願方向他們不要有意外,要不然我還感覺挺愧疚。
我沒有想到的是,那柳月娥已經身死,居然還留下這麼多的麻煩事兒。
醫院的走廊裡異常安靜,我自己也沒有再出現剛才那樣的奇妙幻覺。
蘇斯已經聯繫了沫沫的家裡人,只不過家在外地,最快也需要明天上午才能夠趕得到,這兩人不讓我離開,所以三人守在夜的走廊裡。
說句實話,我是很害怕待在醫院,這種地方陰氣瀰散。
幾乎所有光怪陸離的事情,都能在這兒遇上,而且不是道聽途說,光是我自己就遇到了不少次。
重症區域的走廊裡坐滿了病人的家屬,雖然不讓探視,但是家人必須陪同,而且大多數都留在這一層。
以免隨時可以聯繫到家屬,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萬一出現緊急意外,醫院都能夠找到人。
大多數人都席地而坐,在這種地方只能夠屁股著地,我數了一下過道裡的人,大約有50人左右。
足見與我們心情相近的人不在少數。
ICU病房的護士走了出來,「張全英,張全英的家屬在不在?」
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中老年男子迅速站了起來,那年輕的大哥說:「是我母親,她怎麼樣了?」
所有人都異常緊張,在這個時候就能夠體會到,『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這句的含義。
剛才護士一叫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分明異常緊張。
此是更是如此,我就坐在門口,這大哥的表情滿是擔憂。
護士說:「病人突發心源性休克,現在已經送往手術室,你們趕緊過去!」
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我想這父子二人應該更加緊張了。
躺在我對面的阿姨說道:「哎呀,怕是壞了呀!」
從這阿姨聲音中我聽到了幾許無奈和絕望,她抬頭看看我,露出一臉的苦笑,「小伙子,你們家誰生病了?」
走廊裡的大部分人都已經昏昏欲睡,我從板凳上下來,蹲守在阿姨身前小聲的說:「我朋友晚上的時候出了意外,需要住在這兒觀察幾天,醫生說並無生命危險。」
「喔,那還好,重症監護室裡面的人有三分之一根本出不來!」
我不知道阿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但是我覺得30%的比例實在是有些武斷,而我又不好說什麼。
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阿姨,你這是?」
「80歲的老父親,突發腦溢血已經三十幾天了,還沒有改善,不怕你笑話,我們家人都已經做好了辦後事的準備。」
阿姨的著裝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富戶人家,但金錢在病魔面前,似乎沒有什麼用。
對阿姨的家庭情況,我當然不是很感興趣。
但她似乎卻十分願意告訴我,於是經過長達半小時的聊天,我對他家裡的情況基本上是瞭如指掌。
阿姨是這老爺子最小的一個女兒,但也是四十幾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