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

  疤痕男心疼的將她額前被汗打濕的頭髮捋好,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兒,媳婦,沒事了。」
  女人將目光看向我,有些嬌羞的低著頭,「我剛才是不是失態了?」
  我突然對她的好感倍增,這疤痕男還真是有福氣,找一個這麼典雅的女孩子做老婆。
  我見她有些羞愧,連忙安撫道:「沒有,就是一些小插曲,都過去了。」
  疤痕男看向妻子的眼神裡全部是滿滿的愛意,這種看似凶悍的男人也會有一顆溫柔的心,這真是難得。
  路小棠幫我裁剪好黃紙,我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
  最上面寫著供奉二字,中間寫著黃家保家仙,兩側寫了一副對聯,居深山修身養性,出古洞四海揚名。
  這幅對聯是必須寫的,如果不寫就像家門沒關一樣,隨時都會有別的東西來亂受香火。
  我對著疤痕男交代道:「大哥,你回去以後找一個乾淨的地方貼好,紙的底邊一定要落座,不要和供桌拉開距離,這樣會不穩,它還會鬧的。找個坐北朝南的地方挑不出毛病,當然有坐西朝東也可以,就是不要衝西,千萬不可以。更不能面向廚房或者廁所和臥室。」
  疤痕男連連點頭,「好,我記住了,還有什麼忌諱嗎?」
  「初一十五不可以供假香燭,插一插電應付了事絕對不行。勤更換上供的物品,勤打掃仙堂,打掃前說一聲,別冒犯了。
  上大供的話是水酒各一杯,紅色筷子一雙,饅頭十個,水果四樣菜類五樣共九樣。
  平日裡菜和水果酌情就可以,他不會挑的。
  不要再它面前說髒話,見血,其它的沒什麼了,再多的忌諱都比不上一顆真誠的心,你不用害怕,和平時一樣正常過日子就行。」
  疤痕男感激的看著我,握著我的手說道:「大妹子,真是謝謝你了!哥以前還來你這搗亂,以為你是騙子,今天你不計前嫌讓你嫂子特殊優先看了病,我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笑了笑回道:「你也賠償了我的損失,那件事情就算過去了,畢竟也是誤會,她這事比較急,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你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對我鄭重的介紹自己,「我叫老黑,外面都叫我黑哥,你這個妹子我認了,以後有什麼困難就找哥,哥別的本事沒有,但絕對不敢有人來你風水居搗亂。」
  「那我就在這先謝謝黑哥了,快別客氣了!回家去弄這些事情吧!看嫂子這兩天應該也沒休息好,你帶她先回去,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聊。」
  他連連點頭,「行,那妹子我先走了!你名片我帶走了,找個機會哥請你吃飯。」
  我點頭答應,他攙扶著他的愛人離開,臨走的時候遞給路小棠一個大紅包。
  其實用不上那麼多錢,但是給了就收下吧!我拿這些錢也都是去做一些捐助,我這邊有人會把每一個事主的名字記錄好,到時候錢花的地方也會有他們的一份功德。
  
第1032章 藍圖
  
  就比如上幾個月我們做了一次捐棺的事宜,有很多流浪漢他們死後連個買棺材的人都沒有,有很多就死在了橋下,或者陰暗的角落,死後又冷又餓,就連上路都滿是怨氣。
  我們在各地聯繫到了一些相關人員做了一個這樣的慈善機構,只要情況屬實無兒無女沒有人為他送終,那機構就會拿錢幫他們料理身後事。
  還有莫叔那的停屍房,將養屍池拆掉以後大量的屍體無人認領,只能加蓋停屍間。在一段時間確認確實無人認領後,再將他們焚燒安放在骨灰盒裡,這種地方的建造都需要大量的資金。
  我想以後蓋一座祈福廟,每一片瓦上都刻上這些事主的名字,讓他們得以福報。
  我窩在椅子中,最近總是覺得無力,只要坐直了腰就會隱隱酸痛。渾身也是略顯疲乏,可能天氣越來越熱的緣故,每天下午都想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
  我拿出紙和筆,開始繪畫我以後想蓋的廟宇的藍圖,我相信早晚有一天,這個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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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晚上回到家中,正如程瀟岐所承諾的,吉娜沒有再回來。
  趙姨指揮著大伙徹底的清掃,我將銅鏡掛回原處,馬上就要進陰曆七月,這種日子對我和愛綺都會是一個考驗,我必須得保證屋子裡足夠安全,才能更加放心的應對外面的鬼。
  愛綺高興的向我跑來,能看出來今天是最近以來她最開心的一天。
  小白澤也一樣,臉上佈滿淡淡的笑容,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他最近就連畫畫都不敢大張旗鼓,只能窩在小小的房間裡畫,生怕被吉娜看見。
  我不敢保證昨天那些鬼魂有沒有發現,但願白澤的秘密不要被人知曉,不然他會很危險。
  我們三個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晚飯,在這個家裡好久沒有這麼輕鬆的時刻了,現在就連面對程瀟岐都會讓我覺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如何去做。
  深夜裡,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看著我,我瞇起眼睛看到面前有一道黑影。
  我心裡一緊驚慌的坐了起來,仔細瞧了瞧再加上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我才發現是他回來了。
  我鬆了口氣,輕拍了兩下心口,「你大半夜裝神弄鬼的要幹嘛?」
  他平淡的說道:「我沒想到能嚇到你。」
  我掀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略帶著些嘲諷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今晚留在新家睡,既然你回來了,那這個屋子留給你,我去客房睡。」
  他上前快速的抓著我的手腕,一陣痛感襲來,我不耐煩的說道:「你要幹嘛?」
  他將我甩到床上,我的頭光噹一聲磕到了床頭上,「程瀟岐,你他媽有病吧?」
  他見我磕的不輕,突然鬆開了手,情緒上沒有任何起伏的說了句:「在這睡。」
  我揉了下後腦勺,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嘴上卻依舊諷刺的回道:「呵呵,需要陪睡的就去找該找的人!程瀟岐,如果你不是拿愛綺要挾我,我們已經離婚了!」
  
第1033章 求你
  
  他依舊很平靜,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激怒他。
  可是兩個人吵架做的最愚蠢的事兒不就是那話刺痛對方嗎?
  雖然愚蠢,但是每對情侶都樂此不疲。
  我見他沒有反應繼續加足馬力的說道:「程瀟岐,你真可憐,不僅可憐還可悲!我不願意和你在一個房間睡,我嫌髒,你什麼時候想通了,肯把愛綺給我,我立馬可以和你辦手續,給你的新夫人騰地方。」
  我在心裡嘲笑著自己,什麼時候我也需要說這些難聽的話來捍衛自己的那可憐的自尊心了?什麼時候我也需要說這些來等他口中的答案?
  我想聽他說,我和吉娜沒什麼。
  我想聽他說,這只是我的一個計劃。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他是被我刺激到了,但也可能只是刺痛了他那可悲的男人的尊嚴吧!
  驕傲如他,他怎麼可能接受的了自己的妻子是被自己禁錮在家中,猶如一隻等待著衝出牢籠的小鳥。
  也許,他該以為我應該哭哭啼啼的求他回心轉意?求他別放棄這個家,別放棄我?
  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我能感受到他鼻息間喘著粗氣,胸口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快。
  他用力的握著我的雙手,將我摁在床上,整個身子壓在我的身上,在黑夜與我對視。
  他牽起了嘴角說了句:「不是嫌我髒嗎?那我們一起髒到底吧!」
  我心裡一驚,他這是什麼意思?回來這麼久我們都沒有過任何的身體接觸,他今天又為何要這樣?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以這樣!
  我在他身下用力的掙扎,他一隻手牽制著我的兩隻手,另一隻手將我身上的睡衣粗暴的撕開,我聽到那些料子撕裂的聲音,就像我的心,被撕成一片一片。
  我從最開始的嘶喊咒罵,變成最後的求饒……
  無數顆眼淚砸到枕頭上,心裡就像萬隻螞蟻同時在啃食我的五臟六腑。
  我的腦海中閃過無數次吉娜貼近他身體的畫面。
  「程瀟岐,你是捨不得碰她嗎?所以來找我洩慾?」
  他抿著嘴不說話,眼睛裡的憤怒越來越盛,身體反覆的用力做著同一個動作。
  沒有憐惜,沒有心疼,沒有愛意。
  我身體上的疼痛卻不及我心裡的萬分之一,我罵到嗓子沙啞,罵到嗚咽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程瀟岐,求你,放過我吧!」
  他整整折磨了我一夜,我想一個破碎的娃娃,衣服被撕的破爛不堪,頭髮凌亂的坐在床上。
  天剛亮他就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
  我連抬一下胳膊都覺得酸痛,我今天哪都不想去,不想工作,不想走出房間讓孩子們見到我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們昨晚沒有任何措施,床頭桌上他拿出的避孕藥刺痛了我的眼睛。
  他以前迫不及待的想再要個寶寶,可是現在,他似乎很害怕我懷他的孩子。
  我將藥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裡,我沒有吃,我不敢吃。
  我有一種感覺,我好像已經懷孕了,不出意外,是他離開前的那個晚上。
  
第1034章 你幫幫我
  
  那次我們因為馬上要分別,可能有些放縱了……
  他平日裡捨不得我吃藥,吃那些藥對身體不好,所以我以為只一夜不會有那麼準的幾率。
  最近我的腰酸犯困加上姨媽遲遲沒來讓我心裡忽上忽下的不安。
  我不敢試,也不敢去醫院,我沒辦法在這個情況下面對這樣一個抉擇。
  在愛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在我和程瀟岐的關係日漸破裂,如果真的又懷了寶寶,我該怎麼辦?
  我把自己埋在被子裡,放聲的哭,我在心裡跟自己保證,保證最後一次在為你掉眼淚。
  程瀟岐,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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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以後每晚他都是深夜回來,折騰我一遭天剛亮就離開。
  每次和他結束後我都會跑到廁所幹嘔,他站在廁所門口冰冷的看著我,「我就讓你這麼噁心麼?」
  我點了點頭,同樣冰冷的看著他,「是的,你碰我一個頭髮絲我都覺得噁心。」
  他自嘲的笑了笑,「那你繼續噁心下去吧!反正你別想逃。」
  我始終不敢確認我到底有沒有懷孕,我更不可能告訴他,可我又怕真的懷孕他每晚這樣粗暴傷害到我的孩子,在我反覆的研究過後,我決定實行個計劃,帶著愛綺離開。
  這個計劃我只能找崇明幫我,硬來絕對是不可能,我也不能住到我的那個房子去,我媽那也不行,這些他能找到我的地方都不安全。
《邪骨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