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節
我和他告別道:「那我先回去了。」
他輕輕點頭,「好好照顧自己。」
我立刻轉身就走,我怕我貪戀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捨不得離開。
他突然的出現無疑攪亂了我的心,我以為我已經快要放下他的時候,他又突然出現。
可笑的是我還是會有一種悸動,還是能瞬間想起我們相依為命的日子。
這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
我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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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我正和娟子姐天南海北的瞎侃,一名警察打開了房門。
「程愛綺,你釋放了,走吧!」
我頓時呆住,看向娟子姐,「他說什麼?」
娟子姐高興的回道:「他說你釋放了!愛綺,你能出去了!」
警察見我呆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逗趣道:「怎麼?還不願意走啊?」
我連連擺手,「走!走!」
我快速的走到門邊,突然想起了娟子姐,我看向她,見她正又羨慕又高興的看著我。
我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
「娟子姐,你放心,我會幫你打官司的,還有孩子,你不用惦記,等你出來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號你記住了嗎?」
她感動的擦了下眼角,「快走吧!我記得,我上輩子做了好事,這輩子能遇到你。等姐出去了,姐去找你!」
我連連點頭,放心不下的離開。
不知道我們倆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這份緣分我心裡十分珍惜。
當房門關上的時候,我剛想回頭再看看她,警察提醒我道:「小丫頭,大步邁開的向前走,在這裡面不可以回頭,晦氣。」
我感激的看著他,「謝謝叔叔。」
我和他辦了手續,領取自己的物品,賬戶上有許多的錢,那個阿姨說有個男孩子每天都來給我存,知道我根本花不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來。
我心裡猜著是秦睿宇吧?
只有他能幹這麼幼稚的事情。
我將那些錢存在了娟子姐的賬戶上,那個阿姨還讚歎道:「你這孩子心還挺好。」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我辦好所有手續發現並沒有人來接我,心裡正納悶是怎麼回事兒呢!
穆雅阿姨從裡面出來,她搭上我的肩膀說道:「你爸你媽在來的路上,她們不知道你今天出來。」
我質疑道:「不知道?那我怎麼出來的?」
「那個叫鼕鼕的女孩昨夜突然醒了,今早便瘋瘋癲癲的來了這裡,將事情說清楚了。」
我不可思議道:「突然醒了?不是我媽救的她?」
穆雅阿姨搖了搖頭,「他們家根本不讓你媽看到那孩子,怎麼說都不信,你媽也是愁的沒有辦法,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醒了。」
第1588章 出手相助
不可能的呀!
她魂都沒了,說醒就醒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所以,有能力幫我的人是誰呢?
我心裡揣著疑問想了半天,見到程先生程太太風塵僕僕的趕來。
我媽握著我的雙臂左右看了看,突然放心的說道:「可算出來了!」
我爸比較理性,查問了一下情況後,我們便一起回家了。
在車上我問道:「那個鼕鼕怎麼醒來了?」
我媽搖頭,「我也不知道,回去查吧!我今早上香就看出你有貴人,香還沒著完便來電話讓我們來接你。」
語晨舅舅在倒車鏡看了我一眼,逗趣道:「人家進去都瘦,你怎麼還胖了?小臉都圓了!」
我哈哈笑了笑,「吃得好睡得好,還省心,可不就胖了麼!」
我爸回頭掃了我一眼,隨之吩咐道:「語晨,你一會給楊梓裕打電話,出公關文。要搶佔第一時間上所有頭條,還愛綺清白,在找人去找那個鼕鼕,給愛綺出一個澄清文。」
語晨舅舅點頭,「明白!」
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清新。
我突然想到娟子姐,連忙和我爸說了她的事情。
我媽聽後也覺得可憐,便答應道:「行,那咱們就幫幫她吧!語晨,你去安排,把律師給他派過去。」
這個事情要是能得到解決,比我自己能夠出來都讓我開心。
她是可憐人,我發自內心的想幫她,讓她重新感受到這個世間還有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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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被推進浴室洗澡,我媽說任何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情重要,一定要祛霉運,祛晦氣。
我也確實應該洗澡了,不然感覺自己都要發霉了。
躺在浴缸裡彷彿這一切都是夢,我不明不白的進去了,又稀里糊塗的出來了。
人生還真是刺激,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蔓籮突然出來,趴在我的浴缸旁看著我。
嘴上合不住的笑意。
我白了一眼她,質問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在裡面的時候你跑哪去了?」
她連忙說道:「哎?我怎麼沒良心了!要不是我及時……」
我側頭看向她,「你及時什麼?」
她突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著嘴搖頭,「沒什麼。」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不說我就和你絕交!」
她滿臉的為難,但見我不會放過她,才小聲的解釋道:「我去找了王……」
我頓時從水裡抬起了手,她以為我要打她,立刻縮起了脖子。
我只是要指著她罷了!
至於嚇成這樣麼?
我責備道:「你怎麼能去找他呢!我倆……我倆關係有多緊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讓他覺得,一有事才能想起他,這樣做不好。」
「你放心吧!王才不會像人類那麼小心眼呢!我不找他也不行了呀!眼看著你就要被押審了,可是外頭的人還是尋路無門,你媽媽畢竟是人類她有局限性,又有那麼多戒條規矩約束她,她沒有王那麼自由。
只要能救你,他可以忽視任何規矩,因為他就是規矩!!!」
第1589章 結髮夫妻
他,便是規矩。
這句話說的沒錯。
確實,沒有人能夠給他設定界限。
我只是很意外,他竟然還願意幫我。
那日攀越冰冷的告訴我,我不配,確實很扎我的心。
我曾反覆的在內心譴責過自己,可我太矛盾了,我不知道低頭去道歉,是對是錯。
我陷入深深的苦惱之中,也不是因為要面子不肯低頭,我只是不敢確定在享受他的好的同時,我會不會辜負了他的這些種種的好。
他有他的驕傲,我不想一次次的踐踏。
僅此而已。
我揚起手腕伸到蔓籮面前問道:「這個鐲子的典故在哪兒?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你既然知道它能收魂,就一定知道它是什麼?」
蔓籮盤著腿坐在了地面上,對我解釋道:「這個鐲子是你和王大婚……啊!不對,是王曾經大婚的時候,和妻子互相剪了兩嘬頭髮繫在一起形成的兩枚鐲子。
好像民間的寓意是結髮夫妻,王手上也戴了一個,從未摘掉過。」
她可能還覺得我介意莫梨笙這個名字,所以在後面改了口。
其實我已經不糾結了,再戴上鐲子的那天晚上,我夢到的那些片段,我便知道,我們不是兩個人,她就是我。
我看著手腕上的黑鐲,原來冰晶裡面的紋路真的是髮絲。
我又不解的問道:「那為何可以收魂?」
「他是魔君,她是仙子,兩人的髮絲盤成的法器,自然不可小覷,收一個魂魄輕而易舉。」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我很好奇曾經的莫梨笙怎麼就愛上茲班了呢?
茲班真的有那麼好麼?
至於她跨越三界與他相愛。
我有些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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