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節
我連忙開燈去浴室換衣服,茲班見出我的急迫問了句:「怎麼了?」
「我媽失蹤了,我爸讓咱們倆立刻去山裡的宅子和他匯合。」
茲班疑惑的看著我,確認的問了句:「失蹤了?」
「是呀!很著急的樣子,我們得抓緊去。」
攀越負責開車,茲班和我在後座簡單的分析道:「我怎麼感覺這裡面不太對勁呢?」
「哪裡不對勁?」
「沈南辭失蹤?你覺得老程不立刻去尋,來找你?
而且憑他們兩個人,什麼人能讓沈南辭失蹤?
除非是你媽媽自己走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聽著他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可還是忍不住的握緊拳頭。
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媽她不是一個沒交代的人,就算她自己離開了,也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
等我們到了山上的時候,算是破五關斬六將才得以進入,我媽在外面佈置了層層的陣術,我鍛煉了這麼多年還是被針擦破了脖子。
這麼嚴密的布控下,如果被外人擼走的幾率應該不太大。
等我們進入的時候,我爸爸已經在大廳等我們了。
他手中夾著一根煙,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我連忙喊道:「爸。」
「比我想的快了些,你看這外面天都快亮了。」
我立刻跑過去坐在他的身邊,急忙抓著他的袖子,問道:「你說什麼呢?我媽怎麼回事啊?」
他突然抬頭與茲班相視,茲班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二人相視無言,弄得我心裡一緊。
我瞧著桌子上有一張字條,上面娟秀的字跡工整的寫著,「六件法器。」
我拿起字條,問道:「這是我媽寫的?什麼六件法器?法器不是在家裡嗎?」
茲班邁著穩健的步子坐在了沙發上,他翹著二郎腿觀察著程先生的一舉一動。
我感覺他們之間的眼神一來一回已經說千言萬語,可我一句也沒看明白什麼意思。
程先生掐滅了煙頭,用手愛撫的摸著我的長髮,「愛綺,六件法器和你媽媽一同消失了,我想我們應該找到六件法器才能找到她。」
茲班卻說道:「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方式,不需要這樣。」
程先生攤了下手,「我在和我的女兒說話,和你沒關係。」
我被他們倆搞的一頭霧水,緊接著茲班說道:「練了這麼久的兵,我不怕比試比試,千年交好也不過就是口頭協議罷了。」
兵?什麼兵?
程先生氣憤的站起身,我看到他用力的在咬牙隱著自己的情緒。
他指著茲班說道:「你別太過分。」
第1737章 爭執
茲班接過紙條,舉著對程先生說道:「你知道這張紙條代表什麼嗎?四個字也得輕鬆,呵。」
程先生雙手掐著垮間的腰帶上,被茲班氣的在屋子裡面來回渡步。
我想了想最終決定道:「爸,找到法器就能找到媽媽對嗎?
那我們一起找,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去找。」
兩個男人同時用驚訝的眼神看向我,茲班是不解我為什麼要入局。
我爸是……
他很內疚,我看得出來。
他本不知道該繼續如何說下去,和茲班僵持不下,沒想到我自己站了出來。
他垂著頭看著地面,內心掙扎了很久,才重新抬起頭對我說道:「法器被偷走的時候,是一個紅頭髮的男人。
你媽媽追著他出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啪……」
我被突如而來的驚嚇,嚇的立刻摀住了耳朵。
茲班用力地摔碎了茶桌的杯子,他指著我爸爸,氣到說不出一個字。
他拉著一頭霧水的我,大步流星了離開了。
我頻頻回頭,看到程先生鐵的發青的臉,但也沒有出聲挽留。
在我們離開後他對著空氣問道:「你確定這麼做,是對的嗎?」
「瀟岐,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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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出去以後我用力的掙脫開他的手,「哎,你輕點,很痛的。」
茲班執拗的說道:「不許去找法器,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立刻因為他的話有些不悅,「茲班,她是我媽媽!什麼叫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茲班愣了一下,他忽略了我們這一世的感情,他活的太明白了,還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
所以他喊我爸爸程瀟岐,喊我媽媽沈南辭我都覺得無所謂,但是他讓我不管她,我做不到。
還有那個紅頭髮的男人,他到底是誰?
他頻頻的出現在我們家裡,製造這些混亂,到底是為何?
我不能不清不楚的時刻活在陰謀中,我喜歡主動出擊,我要找到他,並且擊潰他。
也許這麼說有些自不量力,但總不能當縮頭烏龜吧?
茲班牽起我的手往山下走去,我一路上生氣也沒和他說話,他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說重了,不停的哄著我,「好了,管她!找,我給你找還不行嘛?」
其實在他服軟的時候,我就已經不生氣了,但還是想小作一下,讓他多哄哄我,女生在戀愛裡都會有這些小心思吧!
我們在車上的時候我縮在他的懷裡睡了一路,茲班將我的電話調成了靜音,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我。
等我們到家的時候,我看到手機裡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秦睿宇打來的,我才忽然想起和他的約定,要去找樊晨叔叔。
我連忙給他回了個電話,解釋了一番,確保明天一定和他去。
被他嘶吼一頓是必不可少的了,不過最後秦小爺還是放過了我,一哄就好是他最大的優點。
茲班突然從身後抱起了我,我被嚇的驚呼了一聲,「我的天,你幹嘛!」
「把你昨晚欠我的補回來。」
我連忙說道:「哎哎哎,那你等一下。」
第1738章 不可能放過你
他堅決的回道:「不等,別想逃。」
我羞得通紅的臉,蚊子般的聲音回道:「哎呀,不是。我去把電話關機……省得……」
茲班沒有放我下來,霸道的回了句:「它要再敢響一下,我立刻讓它爆炸。」
我將雙手反勾在他的脖頸上,主動獻出了自己的吻。
這熱烈的氣息,凌亂的房間,白色的大床上交融的身影,在暗黃的燈光下不斷的拉長……
和自己愛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會是幸福的吧?
即使疼痛感佈滿全身,他眼神中細碎的不忍,我身上瞬間佈滿和他一樣的紋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我。
這一世,我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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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綺,你現在擁有魔後的力量,即使我不在,你也可以保護好自己。」
「因為……因為我們剛才……」
他抱著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如果你沒有曾經西王母的懲罰,我們就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我的手指在他胳膊上的紋路跳著舞,大大咧咧的回了句:「我們一定有能力改變的,我只是一個小仙,總不能真的抓著我不放吧?」
茲班冷笑了一聲,「天上那些迂腐的老東西,絕對不可能放了你,況且你是戰神太歲星的女兒,你覺得呢?
你身上流著神之血,入魔?你覺得可能饒了你嗎?」
我將頭在他的胸前蹭著,故意撒嬌道:「別說了,這麼美好的情景,說這些好掃興。」
他淡淡的笑了笑,「我抱你去泡澡,等一會換好了床單在抱你出來,好不好?」
我害羞的點了點頭,看著床上那些血跡,再次漲紅了臉。
他去浴室放好水後,將我抱去浴缸裡,自己沖了個澡便去換置床單。
我泡在水汽裡瞇著眼,看著身上的黑色紋路牽起了嘴角,我並不覺得丑,反而覺得有點酷。
他就如這些紋路一樣,緊緊的纏繞在我的身上。
除去它,我也會被扒層皮。
甚至,會鮮血淋漓,殘破不堪。
從那晚以後,好像一切都在朝著一個新的方向發展,每一天都值得珍惜。
秦睿宇在和我去找樊晨的路上問道:「天天抿著嘴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