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節

  沒想到我卻說:「確實挺拙劣的。」
  他頓時愣了下,面對我的不按照常理出牌顯得有些破窘。
  能感受到他的心臟承受了一萬點暴擊,隨後乾咳了兩聲說道:「王派小的們過來給您逗悶子,還吩咐小的傳句話,他老人家說,今年不能陪您守歲了,他保證這是最後一年,以後年年都陪著您,讓您不要生氣,照顧好自己。」
  我看著他諂媚討好的模樣,竟也不覺得他長得醜了,隨後笑著回道:「心意我收到了,你們也回吧!我要睡了!」
  他有些猶豫的問道:「您沒有什麼話要我們帶回去的嗎?」
  「告訴他我很想他,讓他早點回來。」
  底下一堆魔差竊竊私語,時不時還會發現極小的笑聲,弄得我原本發燒的臉更加紅了。
  他們臨別時對我行大禮,異口同聲的說道:「小的們祝願王和後萬壽無疆,永結同心,嗨皮牛爺!」
  六禧頓時被逗的哈哈哈大笑,指著他們道:「挺與時俱進啊?你們也太搞笑了!」
  我立刻無奈的扶額,這輩子都沒敢想像過一群牛鬼蛇神的魔差在這跟我講蹩腳的英文,還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嗨!皮!牛!爺!
  我連忙揮了揮手,「知道了,快回去吧!可別在這嚇唬我了!」
  
第1809章 包容性
  
  為首的魔差將右手放在左心口處,聲音極力的討好著說道:「得勒!小的這就去幫後傳話,就不打擾後休息了。」
  他說完眼前一雙雙紅色的眼睛,便在黑暗的屋裡消失不見,屋內的燈在這一刻瞬間亮起。
  小期抬頭四處看了看,無奈道:「姐夫一天真是變了花樣哄你開心,就連忙的時候都不忘找人過來,真是挺有心的。」
  六禧立刻接話道:「工作和愛人當然沒有可比性了!不過,也不知道他忙什麼呢?過年也不回來,該打!」
  我閉口不談從伽布口中得知的事情,這個事情只能爛在我的肚子裡,誰也不能說。
  即便我現在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他到底要練兵幹嘛!!!
  到這一刻我才能切身體會夾在媳婦與婆婆之間的老公這個角色這麼難當,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
  當晚六禧留在我的房間和我一起睡,小期見我睡著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我依舊沒有一絲好的跡象,頭腦昏沉四肢無力,小期找來了家庭醫生來幫我掛吊水,為了防止他看到我的脖頸的傷而害怕,我特意換了一件高領衫。
  護士小姐幫我打針回血的時候,是純正的黑色,她驚恐的看了我一眼,隨後立刻低下頭沒有說話,我感覺到她的手都是幾乎顫抖的,眼神再也沒敢與我對視。
  六禧在一旁緩解尷尬道:「姐,你身上的毒素太多了,沒事得多排毒,你看血的顏色這麼深。」
  我附和著乾笑了幾聲,連連點頭稱是。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隨便找醫生了,這要讓他們看到我胸口的狀況,估計能直接給我找地方關起來,檢驗我是不是別的星球來的物種,有沒有科研價值!
  有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世界的包容性是不是太小了?
  尤其是人類的包容性,要是出現了與大眾不同的個體,那麼是不是就代表他該滅絕?該被排斥?
  那又是誰給人類這樣的勇氣,如此專橫獨行的呢?
  是不是只要出現與正常人的思維相駁論的人或事就該被批判?
  這一點,我始終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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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病這幾天幾乎人都瘦得脫了相,本想著過了年就是情人節,想叫茲班回來陪陪我,安撫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沒想到在情人節的前幾天,我接到了我爸的信息,他說:「要抓緊時間了,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賭氣的在手機上打了一個字,「哦。」
  他所指的抓緊時間便是去找法器,我不明白他的來不及是什麼意思,但我想應該和茲班練兵的事情有關。
  他在害怕開戰,如果開戰,那我們就徹底的變成了對立面,永遠無法回頭了。
  我立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六禧和小期非要和我一同去,我堅決反對。
  我爸媽本就沒回來過年,我得將小期留下來托住姥姥,不讓她起疑心,再說他跟著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沒法跟我的家人和我自己交代。
  最後他們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六禧必須隨行,不然就二十四小時看著我,不讓我離開老宅。
  
第1810章 出發
  
  我最終無奈,只好帶著六禧和她的三個隨從,還有蔓蘿。
  我們這次出發的人比較多,幾乎每個都不弱,想必能比上次要輕鬆一些。
  我選擇了一個相對距離我們最近的平絨谷,據說那個地方是一個深坑,光是地勢上就不好進入,在距離目標的三十多公里處有一個村莊,我們準備直接去山莊,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帶我們進谷。
  在臨行時小期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看著他眼裡深深的擔心,給了他一個擁抱。
  我給茲班留了短信,也囑咐了小期如果茲班回來告訴他不用擔心我,我辦完事情立刻便回來。
  我們五個女孩子踏上征程的那一刻,誰都無法預料那些未知的事情,無論前方等著我們的是好是壞,都無法逃避,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衝,不能有一絲的退縮。
  白澤如我所料的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中,我不知道是誰給他傳的消息,但我猜到他一定會出現。
  六禧也沒有任何的意外,似乎她也猜到了一般,一路上和他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蔓蘿對白澤十分的排斥,多多少少有茲班的緣故,但更多的是她忘不了我和白澤出差那次出現的事故,她心裡一直認為是白澤在中間下了套,不然一切都不可能進行的那般順利。
  面對蔓蘿的冷言冷語,白澤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好脾氣的裝作聽不到,任憑她如何嘲諷,他都只是掛著淡笑不去理會。
  六禧對白澤打趣道:「白澤,你說你被六個美女包圍著,是不是覺得特別幸福?萬花叢中一點綠,那得是何等的耀眼呀?」
  白澤點了點頭,「確實,我的榮幸。」
  六禧笑了笑,隨後別有深意的說道:「可不要被這種幸福沖昏了頭腦哦!到時候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們都承受不起那樣的代價,特別是哥哥你,這輩子都無法承受。」
  我當時沒太明白什麼意思,畢竟六禧說話總是喜歡讓人去猜。
  白澤的眸子閃了閃,臉上掛著淡笑沒有說話。
  我們到了村莊的時候,村民特別排外,特別防備的看著我們。
  可能這種地方一般的人都不會有生人進村,突然來了外人自然要戒備著些。
  我們找了一個借口,說要進谷探險,一聽要進谷有位老者像看怪物一樣看我們,「進谷?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不怕死活!」
  白澤問道:「老先生,您為何這麼說呢?這谷很危險嗎?」
  老人歎了口氣,「我們當地的人都不敢靠的太近,那是什麼地方?萬人窟!邪的很!」
  我攤開地圖看了看,隨後問道:「我瞧著這有一片河流,想要入谷這條水路是必經之路對嗎?」
  老者將我手中的地圖拿了過去,仔細看了看,用手指指在地圖上說道:「沒錯,這條是必經之路,從水路繞過這兩座山澗的位置,後面就是平絨谷。」
  「那老先生能幫我們尋一艘船嗎?我們會付錢的!」
  
第1811章 借宿
  
  老者笑了笑連連擺手,「這個你就別想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沒有人敢靠近那裡,所以便不會走水路,家家都沒有船。」
  我的心剛要沉下去,緊接著聽他說道:「我倒是能找人幫你們打一艘,但是需要些日子。」
  我和六禧白澤對視了一眼,現在即便是需要等,也只有這唯一的一種選擇了。
  我們總不能游泳過去,沒有船一切都是徒勞。
  白澤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紅票,遞給老者,「這是訂金,還麻煩老先生幫忙安排一下,還有幫我們找一個住宿的地方,我們不會白住的,價錢你們定。」
  老者接過錢立刻放進了胸前汗衫的口袋裡,對我們說道:「那就去我家吧!我家裡只有我和我兒子,空出來許多屋子,住在那裡正好。」
  白澤聽後再次掏出錢包,又掏出了一沓塞給了老者。
  我心裡總覺不怎麼踏實,在那些村民都排斥我們要趕我們走的時候,只有他願意和我們搭話,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般。
  我們跟著他走的時候,我特意拉過六禧,「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六禧點了點頭,防備的回道:「嗯,表現的太貪心了!白澤給那麼多錢,夠他們活好幾年的了吧?竟然沒有一點感激的意思,好像...好像不在乎錢或是錢不是目的一樣!」
  她一這麼說給我心裡弄得就更加沒底了,隨著他走的時候我不停的左顧右看,想要記住來時的路。
  他們這個村子和正常的農村還不一樣,他們的房子坐落在山林裡,一個村子的人有的人家要隔好幾座山,對話全靠吼,一個站在山的這頭,另個一個站在山的那頭,喊出來的聲音會在山谷中形成好幾層回音,就是這樣費事他們都能聊上好久。
  我去過貧窮的地方,但是沒來過這麼窮的!屋裡一樣家用電器都沒有,最簡單的電燈都沒有,靠蠟燭照亮!
  折騰了這幾日,我真的有些心力交瘁,我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但是這個願望都無法滿足,在一個你不信任的人家裡,你怎麼敢睡實?那簡直是不要命了!
  我們和老者走了很遠的路才到他的家,他的兒子穿了一件白色盤扣的馬甲,身子黝黑發亮,頭上還繫了一件白色的頭巾。
  他舉著一桿長桿槍對著我們,我們立刻停住腳步,白澤站在最前方張開雙手呈保護狀態。
  我顫聲問道:「大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怎麼還有槍啊?」
  老者回頭呲著黃牙笑了笑,「莫怕,裡頭沒炮!」
  他衝著兒子喊道:「瓜娃子,你趕緊給老子把槍放下!」
  他的兒子聽話的放下長桿槍,衝著我們嘿嘿一樂,我瞧著他的狀態不是很對,有點兒憨大勁兒了!
  他慢聲慢語的問道:「爹,他們是誰?」
  他的口齒極其不清醒,聽語態來說好像是腦子有些問題。
  「這幾個人在咱家住幾天,你別給我搗亂!你以後再隨便拿槍對著人,看我打不打死你!」
  他再次舉起長槍,這次不同的是他的槍口對準的是他爹,「突突突突突突....打死你。」
  
第1812章 傻子
  
  老者瞪了他一眼,沒在搭理他,隨後對我們說道:「這槍是我們以前打野物用的,好多年不打了,裡面都沒按炮,給他拿著玩的,你們莫怕。」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事。」
  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感覺,我們就是野物,自己走入了陷阱一般。
《邪骨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