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節
我緊張的看著她,問道:「只不過什麼?」
「盼盼夜裡總是哭,夫人將家裡的佈局改了以後,總有沒眼力見兒的來嚇唬盼盼。」
她的這條路我們都曾走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我看著信封裡還有信,便抽出來的打開。
程太太娟秀的字體呈現在眼前,上面寫道:「古籍曾說獸類本是一個族群,只不過被三界馴服從而沒有崛起,目前來看應該是有些蠢蠢欲動,我們會注意最近的動向,你更要注意安全,萬事不可衝動,兩個孩子你放心,我們會照顧。」
獸類?
凶獸神獸都是獸類,他們還能聯手不成?
要是這麼算的話,數量太過龐大!
有些不走正道的精怪也可以劃分在他們那裡面吧?
難不成還想三界變成四界?那不是癡心妄想嗎?
我看過之後將信燒掉,對阿噗吩咐道:「去叫伽布過來,我找他有事。」
阿噗領命後快速離開,我繼續看著兩個小奶娃的照片,心裡才有了那麼一絲甜味。
「哦,對了,夫人讓我告訴您,諾美被放出來了。」
我驚訝的看向她,「哦?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這件事情秦睿宇沒少幫忙,估計想讓您少操些心,所以一直再跟進。」
「背後的人,找到了嗎?」
她搖頭道:「那個男人找到了,只不過到底是誰指使他去收買那些人的他一直沒肯說。不過就算他不說跟諾美也沒什麼關係,有其他那些人的口供就夠了,而且她已經戒了,所以辦的還算順利。」
「那還挺好的,她沒事就行,也該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蔓蘿繼續說道:「聽說她昨日出來後便去老宅找你,夫人說你不在她便離開了,沒有更多的逗留。」
第1943章 怒渃的來歷
我的腦海裡閃過她離開的背影,諾美能去找我她應該也算是鼓足了勇氣吧!
每個人都會犯錯,並不是一件兩件錯事就應該把人按在十字架上不停的捶打。
她能開啟自己新的篇章,正是我所希望的。
「愛綺,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愛綺,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愛綺,別難過,我會陪著你的。」
我靠在椅子上想起小時候我們的那段時光,一晃我們都變了很多,那些純粹的日子早已不復存在。
是時間改變了我們嗎?
我一直以為時間可以帶走許多人,其實仔細想想它只不過是先饋贈在帶走,它並沒有虧欠我們什麼。
那些來了又走的人,會在你的記憶裡留下許多光景,這些都是命運饋贈給你的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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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布匆匆而來,對我恭敬的行了禮,隨後興奮的說道:「我們已經和伽什聯繫上了,她和攀越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我驚喜的站起身,「說的可是真的?」
他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好!太好了!」
我看向蔓蘿,打趣道:「這回心能安穩了?」
她激動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不過她的表情出賣了她的心緒。
伽布突然問道:「魔差說您找我有急事?」
「嗯,我要問問你怒渃的事情。」
他立刻皺起眉頭,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您問這個做什麼?」
「他到底是誰?那年父親又為何會封印他?」
他雙手抱拳拱了拱,「恕我不能說,您還是別問了。」
「為何?」
他歎了口氣道:「您有所不知,這對老魔君來說是恥辱,所以沒有人敢提起。」
「我剛才去了混夢崖。」
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您去那幹什麼?」
我緩慢的走下台階,將鑰匙遞給了他,對他解釋道:「茲班給我留下的,我想這一切的一切都應該和他有關係吧?」
他結果鑰匙仔細的看了看,隨後不解的看向我道:「不能啊!他被關了上萬年,怎麼可能在外面佈局呢?」
「所以我要問你他是誰!我要搞清楚狀況才能知道到底是什麼回事!」
他思忖一番,猶豫的說道:「他當年是老魔君養的凶獸,那時候老魔君也才繼位,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走到哪都帶著怒渃。
怒渃有看通本性的能力,你心裡所想他都可以靠氣味得知,他常伴老魔君身邊自然對他的想法瞭如指掌。
他總是諫言要魔界不在受其它人的壓制,故意引起霍亂,老魔君一開始也沒覺得什麼,時間長了便對他另眼相看,怒渃的目標太過龐大,敢有這種想法的物種太可怕,便將他關了起來讓他反省。
他們倆畢竟日日陪伴如朋友一般,自然是有感情的,老魔君去看了他幾次,他都用自己的能力使老魔君犯了心魔,後來還發生一些不得人知的事情,老魔君一氣之下將他封印起來,吩咐人不得靠近那裡。」
靠氣味便知道心裡所想?
那他確實是很厲害!
他是父親那時候的凶獸,能力自然不凡,我和茲班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吧?
第1944章 陰暗面
我繼續問道:「那他在外面有什麼有什麼族群?」
他堅定的說道:「沒有,他從封印過後便沒再出去過!」
此刻腦子就像毛線團一樣的亂,根本毫無頭緒,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伽布試探的問道:「他今天都和您說什麼了?」
「他說讓我放了他,他能讓茲班回來。」
伽布的身子一震,蔓蘿同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他說他能讓王回來?」
我點頭確認,蔓蘿繼續說道:「如果王能回來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吧?」
伽布立刻反駁道:「絕對不可!他是看透了您的心裡,可能您太想王能回來了,所以他用這個當誘餌騙您放他出去,王已逝,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奇跡。
我們不能抱著這一絲僥倖心裡,做出錯誤的決定。
他那麼危險的人物,放出去一定會大亂的。」
伽布說的和阿噗幾乎差不多,可是他們不知道其實那一刻我的心已經活了。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心裡吶喊,你不是愛他嗎?
現在機會擺在面前你都不敢試一試?
你還好意思說你愛他?
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你連這一件事都不肯為他做嗎?
你太自私了,莫梨笙。
這個聲音就像我自己的陰暗面一樣,不斷的攪動著我的情緒。
沒有人能體會我的心情,只要我想到他的臉,聽到他的名字,我的心便會一沉。
就如坐過山車一般,從高空像下衝刺的瞬間,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身的冷汗。
我以為不去想他我能好過一點,可是我做不到,我滿腦子裡只有他。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是誰,其餘的事情只能等攀越他們回來講述他們經歷了什麼事情,在斷定外面的事情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程太太的信上有提到獸類,他又是父親曾經養的凶獸,也許......
這一切真的有關聯,那消息是如何傳出去又傳進來的呢?
唯一的答案便是,魔界有他的人...
如果是這樣,那太可怕了,因為我根本分辨不出來到底誰會是他的人。
當然,這一切都基於和他有關係的情況,如果沒有關係,我還得尋找檮杌背後的那個人。
我對伽布問道:「攀越他們抓到檮杌了嗎?」
伽布搖頭,「這個魔差回來沒有說,不過很快他們就會回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好吧!那你先回去休息,我新情況立刻告訴我。」
他拱了拱手倒著退了出去。
等他走遠後,蔓蘿舉起雙臂大聲的喊著:「耶!!!一定是王在天之靈在保佑攀越,所以他能平安回來!!!」
我瞧著她樂的閉不上嘴的模樣心裡好陣羨慕。
我也多希望能和她一樣,期盼著愛的人回家。
蔓蘿興奮了一陣,看向我,「您怎麼了?」
我立刻回過神笑道:「沒怎麼啊!想些事情。」
她垂下頭兩個手在一起攪著,糾結道:「有句話我也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問唄,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