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節
「不可能吧?不是後親自帶他回來的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茲班上前攬過我的肩膀,沒有拿牛角號,而是直接用內力傳音,「梨笙,你想讓夕夕盡早登位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要任性,這麼重要的事情回頭再說。
還有...伽布,你哪隻狗眼看出我不是王?我看你不想要你的狗命了!」
他的心態確實很好,絲毫沒有任何的慌亂。
既然他在這秀實力,那我索性也丟掉牛角號,同樣使用內力的說道:「不是伽布看出來的,是我看出來的,怎麼剛才我們不好聊你是茲班一母同胎的弟弟的事麼?
這麼一會就不承認了?男子漢大丈夫敢說敢當,你敢麼?」
他瞇著眼看了看我,明顯沒想到我會這麼耍無賴,將他的底牌直接甩了出去。
「梨笙,真的要做這麼絕?」
我勾著嘴角,提醒道:「幫我,我留你一條命。」
他自嘲的笑了笑,隨後抬起了右手。
我瞬間理解到這是他在發號時令,看來只能魚死網破了。
阿噗從遠處閃了回來,在下面大聲喊叫著:「後,他們來了!!!!」
伽布即刻指揮:「護好小魔君!!!」
我側頭觀察著我媽將夕夕交給六禧,他們三劍客直接迎難而上,抽出手中的武器,向東南門行去。
鬼王帶來的鬼差也沒閒著,在下面突然與人群分割開來,自己形成一個隊伍。
而六禧眼神絲毫不畏懼的抱著夕夕,被一隊魔差緊緊護著。
這種刀兵相見的場面,一直搞不清楚的魔仕魔師們也瞬間看清了形式。
有的之前便叛變的魔仕們自覺的歸為右護法乾老身後,小魔差們只是炮灰,他們根本不會顧小魔差的死活。
我快速的尋找怒渃,我相信他一定就在下面,擒賊先擒王,只要剷除了他,一切就解決了一半。
茲班突然站在我的身後用手捏住我的下巴,有些曖昧的在我耳邊說道:「別找了,你根本想不到哪個才是他。」
我回頭怒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對他進行了攻擊。
大司仕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攀越囑咐蔓蘿:「下山護小魔君,我在這保護後。」
蔓蘿當機立斷的撕掉自己有些礙事的裙擺,臨下山前對我和攀越喊道:「要注意安全,下面的事情你不要擔心!」
我和攀越對付面前的茲班,我那個時候才發現我小瞧了他,他並沒有我想像的那般弱。
而他對我出手還算留情,只是防備並沒有攻擊,但是空餘出來對付攀越時可謂是招招打到命脈上。
第1989章 你的雷能不能劈的輕一點
攀越眼泛陰狠的說道:「今天就算死在這兒,我也要給我主子報仇,你跑不了!」
我答應過父親留著他的命,我只希望他能夠收手,如果真的這麼打下去,我將會無法保證我的諾言。
打了幾個匯合,他被我們倆磨的有些不耐煩,他趁機伸手將我推倒,攀越上前扶我之際正好被他偷襲。
我恰巧看到出現在攀越身後的他,他身上的魔氣聚起只要出手,攀越必死無疑!
我閉氣眼睛用力的將攀越推下山崖,我知道以他的能力,這點高度根本不會讓他怎麼樣。
攀越在下墜的時候發出一記痛苦的嘶喊:「主!!!」
茲班的魔氣波已經發了出來,便不可能收回去,而我在原地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轟隆!」
我耳朵裡就是這個聲音,就如地震了一般,耳朵嗡嗡的響。
喉嚨一陣腥甜的苦味,連連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得以停住。
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胸腔處劇痛難忍,不過我勾起嘴角笑了笑,「我沒死。」
他半天沒有動靜,我聽到空中響起一個聲音:「班兒,殺了他,你便會穩坐這個位置!我們的大業即將成功,你不可在這個時候選擇兒女情長。」
怒渃!!!
這個老狐狸,你想我死?
你做夢吧!
我雙手撐地緩了緩,用盡所有的力氣站起了身。
我是這魔界最高的裁決者,我怎麼能在敵人的面前趴下!
我看著茲班笑的時候,嘴裡就如喝了墨一般全部是黑血。
黑色的袍子胸前已經濕透,但是看不出任何的顏色。
茲班的眸子有所鬆動,甚至閃過一絲心疼。
他顫聲問道:「你寧可死,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笑的更加歡快了,「我為人妻為人母,為這魔界的主,我需要苟延殘喘?你別做夢了!
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撥了父親的意,他讓我留著你的命,我便一定會留,其餘的,你做夢!」
我不敢喊疼,我只能用笑來掩飾我的疼。
他就站在原地看著我,沒有繼續攻擊也沒有在說話!
下面被右護法操控的魔差已經和伽布的人在一起交鋒,鬼差們也加入到了其中。
下面的喊叫聲,就如一片煉獄,在為這荒蕪的世界哀嚎!
我對他問道:「他在哪?」
他緊緊的握拳,甚至從手指的縫隙中滴出了血,他的眸子已經漆黑一片,根本聽不進去我說的任何話。
我心裡第一反應便是,他被控制了。
我不能和他在這裡浪費時間,選擇快速的退到山邊的位置,仰著向下一躍。
由於受了重傷我沒有能力平穩的落地,身子重重的摔在地面上時,骨骼發出卡卡的響聲。
六禧擔憂的大聲喊道:「姐!」
我顧不得疼再次爬了起來,聽到東南處有打雷的聲音,就連地面都跟著在顫。
我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顧崇明的引天雷是要把我魔界劈毀了不成?難道就不知道輕一點?」
蔓蘿心疼的看著我捂著嘴不敢哭出聲,可能現在的我看起來確實有點慘吧!
第1990章 萬蝠營救
我伸手幻化出無數條黑線,纏繞在正暴亂的魔差的脖子上...
心裡千般不忍與他們這樣互相殘殺,但是為了平亂我沒有其它的辦法。
這是茲班經常使用的招數,他說這種攻擊面積大又很快捷!
他和我說的時候得意洋洋的神情,依稀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用他的方式對付他的兵,算得上是無能,以後可能都無顏見他!
我看著大家紛紛忙著互相攻打,而乾老卻站在那裡穩如泰山,就如坐山觀虎鬥般,絲毫不急。
伽布一直守在六禧他們身前,所以我才可以肆無忌憚。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敵方的形式越來越處於惡劣的事態下,伽布突然對夕夕出了手!
「伽布!」
攀越也同樣沒想到他會有次舉動,驚訝的朝他喊道!
我聽到攀越的聲音後便立刻回頭,乾老這時才有所行動,手裡拿著一條捆魔繩牽制住了我的脖子。
攀越忙著牽制伽布救夕夕便空不出手管我,而我被乾老栓的死死的,根本喘不上氣來。
東南邊的哀嚎更甚,但我相信太歲星的能力,他們應該不會有事。
而我卻在我的盲目信任下,由優勢轉為了劣勢。
茲班從山上飛了下來,站在了伽布的身側,恭敬的喊了句:「父親。」
父親???
他是怒渃?!
我當時瞬間絕望了!
原來他早已經潛伏在我們身邊,我們部署的所有的計劃他都知曉!
呵呵...都說怒渃能探查人心,原來他的手段竟然這麼高?隱藏的功夫也是一流!
我剛剛還在尋找獨眼的頭領,看來也許伽什也是被騙的那一個,或者說她給我的情報本就是假的!
我現在誰都不能相信,這個變數讓我的內心承受著巨大的打擊!
我以為我做的精密部署天衣無縫,豈不然只是一場笑話!
乾老發力甩動繩子,而繩子那頭的我直接摔在山體上,之後又被他牽了回來。
我被他在地面上拖行了幾十米!
攀越那邊已經打紅了眼,身上受了不少的傷,蔓蘿見我們倆狀態都不是很好,恐懼的大哭出聲。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們不要太過分!」
我忍著劇痛被拖行的時候腦海裡只閃過一句話,「我真的盡力了,不要怪我...」
我眼角噙著一滴眼淚,流入了黑色的土壤中。
我真的有點累了,感覺自己根本沒有能力來替他守好這個家。
在我最絕望最想放棄的那一刻,是夕夕的聲音喚醒了我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