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深不可測的深潭裡閃爍著我看不明的情緒,好看的眼尾向上翹著,邪魅的氣息從他的眼睛裡暈染開來。
「你怎麼樣?」我皺著眉頭問他,心裡卻在想這鬼簡直就是地獄裡絕無僅有的妖孽。
明明都快掛了的節奏,竟然還能美得這麼的妖孽,不知不自覺讓我響想起了電視劇上『號稱殺千刀的殺姐姐』。
「我身體很虛,需要補充一點陰氣!」他又把眼睛閉上,身體上的氣息越來越淡,呼吸聲也是越來越短,間隔卻是越來越長。
我急了兩隻手抓著他的手臂:「那我要怎麼做?」
尾音還沒落地,我就感覺到脖子上一重,下一秒我的唇瓣就被一張冰涼的唇瓣堵上,君無邪閉著眼睛用牙齒啃咬著我的唇瓣,眉頭緊緊的簇在一起,臉上的表情似是很享受,又好像很難受。
騰地一下,我的臉就跟煮熟的雞蛋一樣,燙手!
心跳,也驟然加快!
君無邪這該死的鬼,都快要掛了竟然還不忘吃我的豆腐!
君無邪用他的舌尖頂開我的牙關,龍舌在我的口腔裡一路攻城略地,霸道而又熱烈的吻,讓我幾乎要快喘不上氣。
第79章被嫌棄了
第079章 被嫌棄了
就在我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時候,他在我的舌尖輕輕咬了一下,把我的腦袋扣在他的胸口,聲音低沉的道:「你的陽氣是我最好的能量!」
我仰著頭想要罵娘的時候,沒想到君無邪竟然給我解釋了。
就算是這樣我心裡也還是說不出的彆扭,好像自己背叛了祝安好一樣,虎著眼睛瞪他:「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
「念如初,你是我君無邪的女人,我君無邪能吻你,能吸你的陽氣你應該感到榮幸!」
君無邪又知道了我心裡的想法,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狹長的眼尾也泛著一絲絲冷意,蒼白的薄唇吐出來的話直接讓我打了個機靈。
「君無邪,你這人有病是吧?吃了我的豆腐,現在還說我是你的女人,你確定你腦子沒問題?」
我壓著胸中的怒火,和他辯解了起來。
君無邪斜睨了我一眼,沒有回我,然後盤腿坐著,就跟變戲法似得手裡忽然多了一墨綠色的扳指。
然後就跟個和尚一樣打坐了起來。
我看著這人氣憤不已,但是真的又說不出來什麼指責的話,畢竟剛剛在殯儀館是他救了我,而且他受傷還是因為我。
這麼想著,心裡對祝安好那點的背叛似乎減輕了那麼一點。
寒冬臘月的天氣,孤男寡女坐在一顆老槐樹下,時不時的還能聽見烏鴉嘎嘎的叫聲,說不出的滲人。
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吹了過來,讓我打了個寒戰,縮著身體想要往君無邪的身邊靠一靠,偏偏君無邪比這刺骨的寒風還要冷,讓我不敢靠近。
我把的羽絨服的領子往上提了提,縮著脖子往他跟前靠著,心裡還是發毛的緊,想著一會要是再遇到什麼髒東西,君無邪手長也處理的快。
好在,君無邪閉目打坐的這半個多小時,什麼髒東西都沒在出現,呼呼的冷風越來越緊。
等君無邪睜開眼睛喊我走到時候,我已經渾身發麻,尤其是兩條腿凍得就跟不是自個的一樣。
雙手撐在地上,往起一站,整個人都慣性的朝著前面撲倒。
眼看著馬上就要親吻這冰冷的土地,我的腰間多了一條冰冷的長臂,君無邪把我撈了起來,瞥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念如初,你這是在投懷送抱嗎?」
「我沒讓你撈我!」我側著腦袋盯著君無邪的側臉,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結果,這廝竟然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直接鬆了手,毫無準備的我,撲通一聲,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冰冷堅硬的土地硌的我的臉升騰生疼的,眼淚直接就在眼圈打轉了。
「站不起來了?念如初,你這是讓我再抱你一次嗎?」君無邪嘲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沒理他,趴在地上,由著眼淚在眼圈打轉,覺得我條腿緩和了那麼一點,我才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拍掉身上的土,抬頭猛地對上君無邪冰冷嘲諷的眼眸,我那叫一個火大啊,這人怎麼就這麼自戀呢:「君無邪,你以為你是香餑餑啊,是個人都該喜歡你是吧!」
說完,我不管不顧的朝著馬路上走去,到了公路上,正好有出租車過來,我攔了下來,直接跳了上去。
一直到家,我腦子都是君無邪嘴角還有眼底一點都不遮掩的嘲諷。
莫名的,心裡就不如舒服。
「小念,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梓璇可能一直都沒睡,我剛推開門進來,梓璇就從她那屋出來了。
我脫掉身上的外套,把圍巾仍在一邊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我不想說話,心裡隱隱有些擔心君無邪,不知道他怎麼樣?身體有沒好點?
滿腦子都是君無邪的影子。
「小念,你是不是不舒服?」梓璇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我的右手邊,在我左手邊的獨立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心裡亂的厲害,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你……你在殯儀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梓璇的手握上我的手。
我抬頭看著梓璇歎了口氣,雖然很想很想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給梓璇聽,但是我更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
因為那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個關乎我生死的秘密!
「沒事,你知道殯儀館那種地方晦氣,晚上去那種地方就更不好,我只是太累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先去睡了!」
我拍了拍梓璇的手,拿著我的外套就回了我的臥室。
晚上的事情卻是讓我心裡膈應的慌,雖然林月如沒有碰到我但我還是膈應,所以換了睡衣後我沒有著急的去睡覺,而是沖了個熱水澡,直到心裡舒服了才擦乾了頭發出來。
回了臥室,我把檯燈打開,從抽屜裡拿出我的筆記本,一五一十的記下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連帶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有我的心情。
從小到沒什麼朋友,所以我喜歡寫日記,每次寫完日記,我就會覺得心裡一下子清晰很多,好多沒頭緒的事情也有了頭緒。
寫完日子已經快凌晨了,我打了個哈欠,連日記本都沒往抽屜裡放,直接就鑽進了被窩裡。
晚上殯儀館發生的事情,讓我腦袋裡的那根弦還處於緊繃的狀態,所以睡覺我也不踏實,總感覺下一秒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一樣。
這麼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濃重的睡意終於佔據了我佔個大腦,我沉沉的睡去。
睡到半夜,突然感覺冷的慌,好像屋子裡的氣溫驟然降低,從什麼地方不停的朝屋子裡灌著冷氣一樣。
我被凍醒了,又懶得起床,整個人都悶在被窩裡,身體蜷縮成一塊。
就算這樣,還是冷的慌,猛地一下,我感覺身下的床好像往下沉了一下,因為這床是彈簧的,彈簧響動了。
我的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眼睛瞪得就跟燈籠似得,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響動。
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外面什麼聲音大都沒有,但是屋內的溫度還是止不住的下降。
就連被窩都突然冷的就跟冰塊似得,漆黑的被窩裡,我的眼睛幾乎要掉了出來。
半晌,被窩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有人就在床上脫衣服一樣。
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在靜謐的黑夜裡,能聽的一清二楚。
悉悉索索了一會,又沒了聲音,不大的床向下沉了一沉,就在我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已的時候,被子的一角猛然被掀開,緊接著就跟屍體一樣冰冷的軀體躺了進來。
我心裡咯登咯登的,眼睛已經死命的閉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遇見了傳說中的鬼壓床。
冰冷的呼吸聲不停的朝著我的臉頰上撲灑著,被窩裡的東西竟然不安分了起來,冰冷的手指穿過我的睡衣,在我的胸口吃起了豆腐。
心裡一緊,想也不想的抬手想要枕頭底下拿出二姨給我的血紅色桃木劍。
被窩裡的東西似乎知道我要幹什麼一樣,就在我的手放在枕頭底下的時候,我的兩隻胳膊被他控制在頭頂上方,那個東西壓在我的身上,兩條腿也被他的兩條腿給禁錮了起來。
我閉著的眼睛豁然睜開,不其然的對上一雙泛著藍色的眼睛的深邃眼眸。
「啊……」我嚇得尖叫一聲,嘴巴微微張開,溫熱的唇瓣就被一張冰涼的唇瓣賭上。
我瞪著眼睛,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壓在我身上的是君無邪這個該死的色鬼。
君無邪狹長的鳳眸噙著一縷縷邪魅的笑容,唇角是若有似無的笑意,看我瞪他,還朝著我眨了一下眼睛,才把他的唇瓣從我的嘴唇上挪開。
騰出一隻手,細膩而又冰冷的手指在他的唇角抹了一下,微瞇著眼眸嘖嘖了兩聲:「念如初,過了千年你的胸還是這麼的太平!比當年有過之而不及啊!還真是你的那句話『不平胸何以平天下啊!」
「只不過……」他忽然從我的身上起來,滾到我的左手邊,單手撐著腦袋,接著道:「只不過,千年都過去了,你不但平不了天下,就連我,你好像都平不了!」
「君無邪,你怎麼進來的!」我惱火的瞪他,恨不得把他給瞪穿了。
見過人無恥的,還真沒見過無恥的鬼,君無邪還真是古往今來我見過的最無恥的鬼。
君無邪也不惱,始終用他那雙含著淡淡笑意的桃花眼衝我放電,好看的薄唇微微抿了抿,然後吐了一口氣,蹙著眉頭看我,一本正經的道:「難道你不知道鬼,可以穿牆破洞嗎?」
說完,他就彎著唇角,邪魅的笑著,好像我很愚蠢似得。
君無邪是鬼,我是人,而且另一間屋子還有人,我也不敢鬧出什麼大的動靜,只能從君無邪的身上把被子搶了過來,把自己給裹成粽子,縮到床邊抵著牆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念如初,雖然你是我的女人,可我對你這樣……」君無邪說著,腦袋不知怎麼的就從身體上掉了下來,把我從腳看到頭,最後腦袋又和身體切合在一起,接著道:「五大三粗不說,還平胸扁臀的女人不感興趣!」
第80章她要我償命
第080章 她要我償命
等我從他腦袋掉下來又合在一起的一幕中回過神,他已經合上了眼睛,蓋著原本裹在我身上,不知怎麼就到他身上的被子,睡著了。最新最快更新
平穩而又均勻的呼吸聲從他的鼻息間傳來出來,我打了個哆嗦,惱火的瞪著他,真恨不得一腳把他給從床上給踹了下去。
可我還真沒那個膽,緩緩的把腿伸直,衝著他的俊臉揮了幾下拳頭,然後又豎了中指,才小心翼翼的越過他下了地。
還好,當初搬進這房子的時候怕冷,二姨給我準備了兩床被子,我從衣櫃裡把另一床被子拿了出來,又躡手躡腳的爬回到床上。
我把被子鋪開,以防萬一君無邪再吃我的豆腐,特意把衣服都套上,然後才爬進了被窩,把自己裹粽子一樣的裹了起來。
頭一次和一隻男鬼,而且還很色的色鬼躺在一張床上,那滋味可想而知了。
明明瞌睡的要死,可我又不敢睡,兩隻眼睛咕嚕嚕的盯著君無邪轉,心裡有無數的問號。
不是說,鬼都是晚上出動嗎?為什麼君無邪這廝晚上不出去溜躂,吸點什麼陰氣之類的,還跟個人似得,裹著被子睡起了覺!
我盯著他看了不知道多久,眼睛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最後給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不知道我睡著後,君無邪就睜開了眼睛,淡藍色的眼珠在就跟貓的眼睛一樣在漆黑的夜色下泛著幽森的光芒。
他側著身體盯著我臉上的胎記看了許久,身形一動穿牆破洞的飛了出去。
好不容易睡著,而且還沒有噩夢,我睡得正香甜呢,忽然被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給驚醒。
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就好像是緊急剎車造成的聲音一樣,極具穿透力。
我從床上彈坐了起來,掀開被子,連鞋都顧不上穿,光著腳就朝著梓璇那屋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