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預料之中的結果,彼岸花,地獄花!
「可是,師傅,師姐的臉上為什麼會有彼岸花啊?」
「這個,恐怕只有你師姐自己知道了!」老道意味深長的說著,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我的跟前,語重心長的道:「丫頭,想要知道你臉上為什麼會開花,還要你自己找回你的記憶!」
「為師想給你算卦,看看你的前世今生,但你的命格太奇特,為師算不出來,為師只能算的出來,你的命格凶中帶吉!等你找到你前世的記憶,一切都會明瞭!」
這樣的結果還是在我的預料之內,大概從我是天煞孤星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命就是與眾不同的吧!
只是我沒想到以前我要找的是君無邪和祝安好的記憶,現在要找的是自己的記憶。
「可是,老頭,我為什麼要找回我的前世,為什麼要找回過去的記憶?」 我忍不住的問著。
老道一臉深沉的的道:「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你的陰陽眼或許是因為你的前世而來,只有找回了你的前世,你的眼睛才可能恢復正常!」
「那祝安好呢?」
「你們是宿命,所以不管是為了誰,你都必須要找回你的記憶,前世的糾葛今世的緣,祝安好會出現必定有它出現的理由!」
老道的話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我就是覺得哪裡說不出來的怪,好像理由很牽強一樣。
不過,我也沒有去多想,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去找君無邪和祝安好丟失的記憶,現在只不過是多了我一個人的記憶而已。
臉上的花開的很妖艷,一點沒有落敗的跡象,視線在屋子裡打量了一圈,才發現我竟然是在道觀裡,不是在二姨家。
白起見我打量屋子,連忙解釋:「二姨不在家,我就把你帶了回來!」
二姨又不在家?
這已經是第二次二姨不打招呼就離開,心裡慌得厲害,自從馬家溝回來,我就覺得二姨有些奇怪。
「師姐,要不你這兩天暫時就不要出門了,看看臉上的花能不能消了下去?」
白起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是為了臉上胎記的事情,我呆滯了幾秒,才朝著他看了過去。
的確,這朵花開的太妖艷,如果它不下去,我是沒法出門的!
「你幫我買個帶紗的帽子吧!」我歎著氣說著,這朵花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消散了。
白起嗯了一聲,就被老道找了個理由支了出去,老道坐在我的對面,蹙著眉頭,神情凝重的看著我:「丫頭,你和祝安好既然已經結了冥婚是逃不掉的!」
看來,祝安好把我們之間的事情選擇性的告訴老道了,是通過老道這裡找到我的突破口。
我意味深長一笑,而後眼神玩味的望著他:「老頭,你能確定和我結下冥婚的是祝安好而不是君無邪?」
說著我舉起右手的無名指,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泛著波光粼粼綠色的戒指就顯現了出來,像是波浪一樣,裡面湧動著一層一層的鬼氣。
「這是君無邪給我的戒指,鬼後的戒指,老道,你覺得我還有的選擇嗎?你真的不知道祝安好到底是什麼身份嗎?他和君無邪,共用同一具身體,一個白天出現,一個晚上出現,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我的語氣變得有些不正常,有些嫵媚,有些妖嬈,還有幾分嘲諷,眼神似乎也不是那麼平靜,多了幾分嘲諷。
隱隱的,好像我的身體裡還住著另一個靈魂一樣,說話的不是我,而是她一樣。
可是又好像是我,她貼合著我,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一樣。
老道看著我手上的戒指,震驚的久久回不過神,面色也驚詫不已:「丫頭,你說君無邪是鬼王,你手上的這枚戒指是鬼後的象徵?」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嗯哼了一聲。
「不可能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如果君無邪是鬼王的話,那祝安好又是什麼?」
老道黑漆漆的眼珠子裡滿是迷茫,疑惑的神色不像是裝的。
看來,老道只知道守護的人是馬家溝道觀的人,並不知道到底是誰?
因為祝安好是第一個出來的,他就以為祝安好就是那個他要守護的人吧?
看來,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差錯,所以老道才會這麼猶豫。
君無邪之所以說老道是祝安好的人,大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老頭,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差錯,以後不光我要找回記憶,你也要找出事實的真相了!」
我笑他,一直以為自己守護的東西,突然間出了差錯。
不過,我挺好奇,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老道一點都沒有懷疑過祝安好,而且祝安好消失的這段時間都去做什麼了?
「丫頭,那你還知道什麼?」老道終於從喃喃自語中回過了神,眼神迫切的看著我。
我搖頭:「目前什麼都不知道了,對了,林月如說我的那個婚紗是被人下過詛咒的,說不定婚紗就是一個突破口!」
「下過詛咒?」
「嗯,就是在桃園裡,你和白起魂丟了那會,林月如出現了,她說的,就連我也是陰陽眼的事情也是那個人告訴她的!說不定這個人這麼多年一直都注意著你的動向,只是現在我還不清楚,那個人的目標是我,還是他們兩個!」
「不可能,這是我們家族的秘密,一世一世的傳了下來,每一世只有一個人知道,這一世就只有我知道,白起也是在我找到你在之後才知道的!」
我的話音還沒落地就被老道打斷。
「老頭,以前我也不相信鬼的存在,更沒想過有一天會成為鬼後,只不過有一雙能看見髒東西的眼睛,就成了鬼界人間爭搶的寶貝!所以,這個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有鬼的存在,有些事情也可能不是人做的!」
「這……」
老道怔怔的望著,嘴裡不停的重複著我的話。
我莞爾一笑,起身下了地,喝了一點溫水,拿了把椅子坐在門口曬太陽,暖暖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暖和了幾分。
但我還能感覺到遊走在我體內的鬼氣,一陣一陣的,冰涼不已。
眼睛一閉,我在識海裡見到的那個女人又跳了出來,她纖細的手指握著泛著綠光的青玉笛,放在唇邊,輕盈的吹奏著,聽不見聲音,卻是能讓我安靜下來。
青玉笛!
猛地,我想起來二姨給我的那個黑色條絨盒子,那個盒子的長度似乎正好能放下女人手中的青玉笛!
難道我的識海裡會出現這個女人不是意外?她是在告訴我什麼?
想到這些,我起身就朝著門外跑去,剛好和跑進來的白起撞了個大滿懷:「師姐,你這麼著急要去幹什麼啊?」
「白起,送我去二姨家,我要去拿個東西!」
二話不說,我拽著白起就朝著車子走去。
白起被我塞到車子裡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我心跳的厲害,那種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的感覺,也越來越濃烈。
到了二姨家,大門是鎖著的,我身上也沒鑰匙,我讓白起找了磚塊粗暴的把門鎖砸壞。
我記得上次馬家溝,條絨盒子就一直放在行李箱裡,回來之後我也沒有拿出來。
在屋子裡找了一圈,終於在裡屋的衣櫃裡找到我的行李箱,打開行李箱條絨盒子就在裡面躺著。
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握著盒子的手都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內心是壓制不住的喜悅。
「師姐,你到底怎麼了?」白起站在我的後面,摸著後腦勺眼神迷茫的看著我。
我把盒子放在耳邊晃動了一下,什麼聲音都沒有,又把盒子舉到白起的眼前問他:「你覺得這麼長的盒子裡能放下笛子嗎?」
第135章千年難得一見
第135章 千年難得一見
白起瞅了我一眼,拿過盒子仔細的看了一下,不確定的道:「看著長度應該是可以的,不過笛子分很多種類,長短也不一樣!不是,師姐,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也沒個開口,好像打不開的樣子!」
「走吧,開車帶我去市區,我找個琴行比對一下就知道了!」
我太想知道這裡面的東西是不是笛子了,拽著白起又去了市區,找了一間規模看起來還算可以的琴行。
琴行的老闆是個年輕的小伙子,身上的氣質介於祝安好和君無邪,陽光帥氣但又帶著幾分痞子氣,小伙約莫二十七八歲,留著部隊那種特有的板寸頭,炯炯有神的大眼格外的引人注目。
看到我們進來,目光直接落在我的臉上,眼眸裡劃過詫異,隨即就是我看不懂的眼神。
我摸了一下臉,暗道一聲糟糕,剛才出來的時候太著急,忘了帶紗巾。
這樣堂而皇之的被人盯著還真的是很不舒服,我用手擋著臉上的胎記,手裡的盒子拿了出來:「老闆,我想問一下,這麼大的盒子,能裝的下什麼樂器?」
小伙淡然一笑,目光平和的落在我手上的盒子,接了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據我所知道的樂器也就只有笛子了,不過這盒子比較小,應該只有這種笛子能放得下了!」
他把盒子放在玻璃櫃檯上,轉身朝著裡面走去,我順著他去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對我的前方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笛子,各種材質的都有。
不過,那小伙子並沒有從牆上取任何一支笛子,而是走到裡面,應該是庫房之類的地方,過了一會再出來,他的手上多了一根木質的笛子。
這根笛子很小,不過二三十厘米的樣子,就是小學時老師教我們樂器時用的那種最小的笛子。
我心砰砰跳的厲害,看著他在盒子上比劃了一下,竟然不大不小,剛好能放的下。
還真是笛子!
難道這裡面的笛子真的是青玉笛?
「謝謝老闆,不過老闆,你能看看我這盒子能打開嗎?」
心跳的太厲害,我長出了一口氣,眼神期待的看著小伙。
小伙把玩著手中的笛子,雲淡風輕的目光在盒子上掃了一圈,目光看向了我,給我說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機緣巧合時,自會打開!」
「小姐,慢走不送!」
他說完,就下了逐客令,轉身朝著裡面走去。
根本就不給我問話的機會,我盯著他的背影,覺得這個小伙不一般,說不定以後還能遇見。
「師姐,他好奇怪哦!說的那麼意味深長,好像知道什麼似得!」白起和我同樣的感覺。
「走吧,也許以後我們還能遇到的!」
走的時候我還特意抬頭看一下這家店舖的名字,想著以後說不定還真的有事會找到這個老闆,結果這店舖的牌子就是一塊青玉色的木板,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還真是奇怪的很!
從店裡出來,我和白起先回了二姨家,拿了一些生活必須的東西,還有二姨給我的桃木劍,我的金絲軟鞭,以及我手裡的這個盒子,跟著白起去了道觀。
一進門,我就感覺到院子裡的氣息有些不正常,雖然天氣很晴朗,但是我能感覺到濃郁的鬼氣,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味道,院子裡的枯葉落了一地,好像這裡剛剛有人在這裡打過架一樣。
心思疑惑,提著行李箱緩慢的朝著裡面走去。
等近了,看到裡面的人時,我直接大張了嘴巴,下巴都快要掉在了地上。
臥槽,千年難得一見啊!
人格分裂的兩個人竟然都坐在正堂裡,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著,一模一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俊彥的兩個人,陰沉著臉色,宛若狂風暴雨要來臨一樣。
沒錯,裡面坐著的就是君無邪和祝安好。
我直接懵逼了,不是說兩個人一個白天一個晚上出現嗎?怎麼兩個人同時出現了,還一副劍撥弩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