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可還沒驚叫出聲就感到有東西突然勒住他的脖子,掙扎幾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隨後其他幾個靠近的保鏢也一一摔倒———
………………
彭彭彭———
幾聲悶響接連傳過,木哥和金佳子對視一眼,極是驚奇,又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襲,二人對了一下眼色,從兩邊繞向樹後———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確切的說,是一個活人都沒有———木哥蹲在地上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體,心中驚愕不已,那些屍體都沒了頭,股股鮮血從脖子裡往外竄,已經染紅了大片草地。
金佳子狠咬著牙,指著屍體的脖口,小聲道:「什麼東西這麼狠,腔子裡頭都掏爛了———」木哥也發現那幾個屍體的脖子傷口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正中還有個手腕粗的大洞,裡面竟有胸腔腹腔裡的內臟碎肉往外湧出,木哥緊皺眉頭,眼色變得冰冷,殺氣騰然而現,他摸出了一把符紙,俯下身向四周掃視。
「唔———救命———」有聲音響起,來自散落地上的耳機。
「啊———鬼呀———」耳機裡又有人大叫。
「先去救人!」木哥朝金佳子大喊一聲,直向遠處一片急急晃動的樹林,金佳子一點頭已經竄出了十餘米,木哥衝到樹後,拉起慌張不知所措的劉赫瑤,喊了句「跟緊我!」,就往那邊跑。
等三人到了那裡,發現已經是橫屍遍地、血染花草,再看周圍,樹梢微動、四下無聲,再不見害人的東西,木哥撿起一片殘破的樹葉,用手捻了捻,對金佳子說道:「有微弱陰氣,辨不出是妖是鬼,邪物很厲害,能藏匿氣息。」
「還很凶殘———一個不留!」金佳子恨恨道。
劉赫瑤的視線一直被木哥擋著,聽到金佳子這麼說,她感到有些好奇,偷偷探出頭往前面地上一看———
「啊———」她嚇得花容失色,大叫一聲,身子一晃,險些摔倒。
木哥連忙回身扶住,劉赫瑤確實嚇壞了,本能的一把抱住木哥,把頭藏在他的胸前,緊閉著眼睛,渾身瑟瑟發抖。
「瑤瑤———瑤、瑤瑤?!」梁嘉義帶著幾個保鏢急急趕到,來得也真是時候,剛到跟前,就看到了如此「溫情」的一幕———一雙俊男美女「深情」相擁,男的巍然挺立,女的柔弱可人,在夜色中形成了一幅美妙的剪影———
「剪影」美妙,可梁嘉義的心情大為不妙,他眼中似要噴出了火,一指木哥,對著身後的幾個保鏢大喊:「給我打!」
「歇歇吧———誰打誰啊!」金佳子一步橫了過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幾個保鏢大多見識過金佳子的身手,猶豫著不敢上來,梁嘉義被金佳子一喝,也清醒了幾分,狠瞪著木哥,強自壓住心頭怒火,向劉赫瑤招手:「瑤瑤,你沒事兒吧,快過來,不要怕,有我在!」
劉赫瑤慢慢了脫離了木哥懷中,疾走幾步到了梁嘉義身邊,停了一停,斜眼瞥了他一眼,快步向樹林外走去,幾個保鏢這時反應的倒很積極,馬上跟住護送,轉眼消失在遠處。
梁嘉義一直死死的瞪著木哥,突然似乎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他這才注意到滿地的殘缺屍體,嚇得往後大退了兩步,轉向木哥,驚道:「啊———都、都死了?!你,你們下手太狠了———」他又回頭朝著身後的陰一甩驚恐的喊道:「大、大師,你可要替天行道!為、為他們報仇啊!」
「可要為、為我們報仇啊———」林中突然有人大聲喊叫,草叢一陣晃動,從裡面跌跌撞撞的摔出一個人,他連滾帶爬的到了梁嘉義身邊,噗通摔倒再起不來,抱住梁嘉義的大腿就開始哀嚎———
第332章鬼信
「梁子啊———都死啦!有鬼呀!嚇死我了———」
「老八———」梁嘉義一驚,「你說什麼,哪來的鬼?!」他一指木哥二人,「人,都是他們殺的!你可要認清了!」
「真的是鬼!好多好多,長長細細的,幸虧他們趕過來———否則我也———」老八驚嚇過度,也想不起編謊,說得實實在在。
「你還不如死了!」梁嘉義氣道,轉身往回走,陰一甩默默跟著。
老八一愣。
「早知道,我們就晚點過來———」金佳子哼了一聲,走向林外,木哥笑了笑,也提步離去。
老八一寒。
………………
回到慢灘上,梁嘉義吩咐僅剩的幾個保鏢埋葬了那些屍體,樹林裡剛出過事,保鏢們挖坑埋墳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幸好有幾個「大師」願意幫助警戒,他們才算放心一些,但幹活也是粗工對付,慌慌張張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草草了事,剛回到營地,又被派與了新任務,還是個苦活累活嚇人活———清理遊艇下的螺旋槳,越快越好———想來也是,遊艇修不好,怎麼能盡快離開這個恐怖血腥的小島?!
梁嘉義回到營地,在劉赫瑤的粉紅帳篷前連叫了好幾聲,裡面也沒人應答,正要轉身離去,卻見帳門一開,劉赫瑤鑽了出來,可乾脆就不看他一眼,手拿著一個急救包,直走向木哥,梁嘉義更氣,可也不好當中發火,倒把火氣都撒到了老八身上———
「我當時反應還是很快的,一見兄弟們有倒下了———我馬上就射了幾弩———我就聽那隻鬼怪一叫———啊———」老八的叫聲還真挺大,他疼得一咧嘴,剩下的幾顆牙參差不齊的漏了出來———那是之前金佳子打的———他回頭怒瞪了身後一眼,詫異道:「梁子?你踢我幹嘛?!」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梁嘉義氣哄哄的坐下,「本來能找到個收拾他們的口實,卻被你毀了!」他恨恨的瞄了眼木哥。
「可,可那真是隻鬼———」老八嘟噥道,馬上抬頭看著陰一甩,「陰大師,這次可全靠您了———」
「是鬼是妖還未可知———」陰一甩就地盤坐,半閉著眼睛。
「嘿,說到鬼———我剛才還真聽說了一個怪事兒———」坐在一旁的白紈神神秘秘的笑笑,見梁嘉義幾人都看了過來,他壓低聲音說,「剛才你們出去的時候,洪提子跟我說了一件事兒———他聽程禾承那小子說,老西帶著的那個女大學生,叫什麼麗麗的,她的前男友,好像有點蹊蹺………」白紈小聲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幾人聽著直感後背發涼,陰一甩的眼睛猛地睜大,回想起這一路上的種種遭遇,眼中神光閃動………
正巧,召麗麗從幾人身邊急匆匆的走過,直向木哥那裡,白紈低聲笑道:「這妞兒還真跟那個姓木的黏在一起了,呵呵———」
「何止是她啊———黏他的女人多了去了———」老八口沒遮攔的說道。
梁嘉義神色一變,瞪了老八一眼,無意中發現陰一甩也破天荒的盯著召麗麗的背影看,他心中一動,小聲問:「大師,是有什麼不對麼?」
陰一甩扭回頭,微微點頭:「等下一試便知———你去把那幾個靠得住的『大師』請過來,我有事和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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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和我們說什麼?坐下說———唔———」木哥咬著牙,對面前站著的召麗麗說道。他的頭上已經見了細汗,劉赫瑤在身後用酒精棉擦拭著他的傷口,金佳子拿著一個小鉗子,夾住木哥肩頭上露出的半截短矢,笑道:「古有雲長對弈刮骨療傷,今有老木泡妞談情拔箭———嘿嘿,都乃神人也!」
劉赫瑤眉頭一皺,瞪了金佳子一眼。
召麗麗臉色一紅,低著頭不說話。
「錐子,你能不能留點口德———說話不———啊———」木哥話說了一半兒,就是一聲痛呼,金佳子已經繞到他面前,捏著一直血跡淋淋的短矢,在木哥眼前晃悠,「怎麼樣,這叫『精力轉移療法』,嘿嘿,厲害吧———哎呀———壞了!箭頭留肉裡啦———」
「啊?!」劉赫瑤大驚,忙去查看木哥傷口。
「真、真無聊!閒的———」木哥疼得喘息不止,擦去頭上的汗,白了金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