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
「是的,哦,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嚇嚇他們,多做點惡事,增點陰氣———」繳山川連忙解釋。
「這些罈子是怎麼回事兒?你在找什麼?!」木哥問道。
「我———我在找一隻最厲害的誘餌———一隻更凶更厲的鬼物———」繳山川說道。
「還有鬼?在罈子裡?!」金佳子奇道。
「我、我不確定,但這裡確實曾有過一個女人冤死在這裡———當時就化成了厲鬼!」繳山川說道。
木哥正想問點什麼,卻不料那邊的付邱突然大聲喊道:「你說什麼?冤死?!你確定她是冤死的?」
「誰?!我———嗯?你說那個厲鬼?」繳山川有些糊塗了。
其他的人也都差不多的一臉困惑,見付邱死死盯著繳山川就要往那邊走,吳學一把拉住他,問:「你、你要幹什麼?」
付邱一甩胳膊就掙脫開,也不答話,依舊大步往前走,仲雯在中間伸手攔住,付邱連看都不看,一撥她胳膊就把仲雯閃在一邊,仲雯被這麼一撥,立馬感到手腕子都隱隱發痛,驚疑間嬌喝道:「好你個付邱,是不是也跟那個混蛋是一夥的,現在裝模作樣,想過去救人?!」話未說完,朝付邱就是一個下劈,她雖收了力,但是速度仍是極快,腳後轉眼就到了付邱後肩,卻不料付邱後腦勺好像長了眼睛,伸出單手一搪,正好把仲雯的腳踝握在手中,仲雯大驚失色,正要出拳,卻見付邱手一鬆,她的腳重獲自由,她收回腿,腳尖支地,輕輕環繞幾圈兒,腳踝處一陣生疼,她心裡更是驚疑,退後兩步,張嘴嚷道:「付邱!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原來你會功夫,一直在扮豬吃虎———你究竟有什麼告不得人的目的?!」
付邱還是理都不理,一直走到了金佳子身前才停下,他狠狠的盯著繳山川,眼睛神光閃動,金佳子想擋在中間,卻被木哥一個眼神給調到了一邊。
只見付邱瞪著繳山川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鐘,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繳山川被看得心裡發毛,正在回憶過去的仇人裡面有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就聽付邱問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聲音冷冷冰冰,好像沒有一絲生氣,雖不大卻直震繳山川的耳膜,他為之心裡一寒———金佳子動手狠,可是狠在外表並不可怕,但是這個人一張嘴說話,就有一種冰冷的寒意直逼過來,叫人想不聽都難,因此繳山川也不敢再廢話,把剛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我、我說———這裡確實曾有過一個女人冤死在這裡———當時就化成了厲鬼———」
「這、這件事,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付邱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繳山川欲言又止,偷偷的去看木哥。
「說吧,你的命已經撿回一半兒了———」木哥微笑道。
繳山川臉色一喜,對著付邱說道:「那件事,我自然知道———而且當年那些事兒,現在我比誰都要清楚———」
「當、當年———」付邱的聲音抖得更厲害。
「對呀,那一年,這裡著了好大好大的火———燒得是面目全非———」繳山川歎道,他見付邱好像還是不信,指了指對面的牆:「那裡,當年應該掛著一個大牌子———」
「啊———你、你真的———」付邱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見到了比鬼還可怕的東西。
「當然是真的,我還記得上面的字呢———勤勞苦幹,為廠增光———」
第466章舊事
「什、什麼?!」付邱的臉突然漲的通紅,整個身體都微微顫動,「你、你怎麼會知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至於你想知道的答案,我也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只不過———」繳山川又偷偷的看木哥。
「不過什麼?!」付邱急問。
「只不過現在靠我一人之力,還是無法完成的———」繳山川面露難色。
金佳子瞪了瞪眼睛,罵道:「你他·媽說話驢唇不對馬嘴的,到底想說什麼?!」
「我———」繳山川猶豫了一下,輕輕歎口氣,說道:「幾位,你們認得這個麼?———」他手探懷中,金佳子正想戒備,卻見繳山川的手又抽了出來,掌上已多了一個八邊八角,平平扁扁的小銅鏡———
「乾坤極靈鏡?!」金佳子驚呼道。
繳山川的身體也為之一震,驚訝的看著金佳子,說道:「你、你也認識———」
怎麼會不認識!———之前在精神病院地下的時候,金佳子他們可是不止一次看到肇萊用過它,木哥看著那柄銅鏡似虛似淡,略略思考一下笑道:「恐怕這只是個仿製品,真正的靈鏡,肇萊又怎麼捨得借給別人用———」
繳山川又是一驚,怔怔的看了一會金佳子,又瞅瞅木哥,最後重重一歎,說道:「唉———兩位大哥真是厲害,不但功夫好,通曉的也多,看來我們島上的人和事你們是瞭如指掌,這回我是徹底的心服口服了———沒錯,這正是『乾坤極靈鏡』的摹品,是肇萊師妹用靈鏡的一絲鏡魄煉製出來的———其實這一次探查的任務,本來何雲楓是想交給肇萊師妹做的,怎知她矢口拒絕,無奈之下,何雲楓才逼迫她煉了這麼個東西———雖然威力相差甚遠,不過還是有很大用處的———比如———」
「比如可以用它來驅擋妖鬼,還比如可以用它查查過去這裡發生的事兒———」木哥微微笑道。
繳山川連忙重重的點頭,好像對木哥佩服得五體投地,急說道:「對,對!就是這麼個道理———」
「看、看到過去的事———」付邱身體劇震,呆呆的自言自語。
「是啊———否則,我怎麼會對這裡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知道得那麼多!———」繳山川說道。
「那———那你能不能再———」付邱急急的問道,眼中期望閃閃。
「再施一次法,讓你們也看看?」繳山川回道,看到付邱連連點頭如同搗蒜,他又說:「這個———我倒是心甘情願,只不過———這個摹品已用過一次,現在裡面的靈氣已經沒剩多少了,憑借我一己之力,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除非,除非———」
「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出手嘛,好!我答應你———」木哥走上前來,一隻手搭上了銅鏡。
繳山川立馬心中暗喜,可神色依舊保持不變,金佳子皺著眉,拉了拉木哥衣袖:「老木,這傢伙賊眉鼠眼的,肯定沒安好心,咱們不能———」
木哥笑著搖了搖頭,把金佳子的胳膊抓了起來,也觸到了銅鏡之上———
金佳子無奈,隨木哥一起催動了體內陽氣———
小銅鏡忽地閃出光華,在繳山川急念法咒之後,一幕幕光影清晰的在旁邊的牆上映射出來———
同時,伴之有聲———
「兒子,媽媽今天又給你弄到了好吃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工一邊低頭自言自語,一邊往一個大罈子裡放零零碎碎的肉丁和破裂淌汁的雞蛋,「雖然,雖然媽媽知道這樣做不對———可、可沒有辦法,你的身子骨那麼弱,家裡太窮,媽媽給你買不起補身子的東西,只、只能暫時跟廠子裡借———真的不是偷,等、等下個月發薪水,媽媽一定把錢補上,一定———」女工小聲輕語,把罈子封緊,卻沒注意她身後的門正欠起一個小縫,一雙污濁的眼睛散著興奮的神光,偷偷往裡面看———
付邱一看到女工,身子猛震,搖搖晃晃好像有些站不住。
「畫面」一閃,又變換了一個場景,五個身穿工裝的男人圍在一個屠宰台周圍大口喝酒,大聲說笑———
「鋸、鋸子,你真不怕會計向廠長告發———說、說我們在值班時間喝酒?」一人說道,一張嘴就是滿口酒氣,喝得話都說不利索。
「怕個鳥怕,那犢子挪用公款的把柄還落在我手裡,他他·媽敢嗎?!」鋸子回道。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大伙還傳他在外面養了個娘兒們———要不是靠花髒錢,就憑他掙的那毛八分的小錢兒,還能———唉!有錢真好啊———」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