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節
「出來吧,小老鼠,我知道你在這兒,想偷什麼東西啊,真是不想活啦,呵呵呵,我可都看到你了喲!」保安一邊說,一邊緩緩的往前走。
呂林他們緊張得直攥拳頭。
「哈!我看你往哪跑!」保安一頭撲進桌子後面,「辟啦噗嚨」一陣大響過後,他又站了起來,大笑道:「哈哈哈哈,跟我鬥?你還嫩點兒!看我這次不弄死你!」說著,抖了抖手中的東西,那是一隻被提住尾巴的小老鼠…
呂林幾人登時一愣,面面相覷。就在這時,桌上的音響裡突然傳來的光噹一聲響,畫面中的保安一抬頭,就看到那扇玻璃門已經關得緊緊的了,他走到跟前使勁兒拉了兩下,門是紋絲不動,不由罵道:「該死的風!真會湊熱鬧!」拿出一張磁卡往電子門上一刷,「卡噠」門又開了,他回到短走廊上,前後看看沒有什麼異常,偷偷摸了摸口袋裡直掙扎的小老鼠,嘿嘿一笑,直奔衛生間。
「木大師,您在哪裡?」小齊急切的呼叫道。
音箱裡卻沒有聲音。
「大師,木大師?您、您還好吧?」呂林也湊到話筒前問。
「嗯,已經進到了『重要檔案存放室』。」木哥站在黑暗中,按開了手電。
小齊幾人是一陣欣喜,同時也感到很驚訝——這位木大師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他、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去的?
木哥在十幾個大架子中間搜尋,最後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看到小齊提示的地方,一排排厚厚的檔案都標了編號,按照號段,木哥總算看見了想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兩寸來寬的檔案盒,裡面塞滿了東西,有唱片、有樂譜、還有幾張報紙剪輯,最厚的是一本日記。
報紙上的字都是繁體的,而且已經有些模糊,不過木哥還是認了出來,他讀出了幾個標題——
「音樂才女又做新作……」
「鬼才小蝶再登頂峰……」
「樓氏女疑患抑鬱,新作品胎死腹中。」
「狂才自滅,香消玉殞……」
「樓大師異能昭顯,卻無奈未料女亡。」
……(未完待續。。)
第665章詛咒
木哥把那些報紙匆匆看了一遍後,心中已瞭解了個大概,再看看那本日記,幾十年前的故事就串起來了,日記是樓小蝶的,前半段記述更多的是他的父親——
樓小蝶的父親之所以被稱為「異能大師」,是因為他也會些驅邪的法術和咒語,說白了就是那個時代的驅邪人,只不過他幹的可不是像木哥他們這樣抓妖除鬼的正經事兒,而是被一些當時的官員當做往上爬的工具,官員們讓他布風水、開祭壇保證自己官運亨通,同時也利用他的所學,剷除異己、打擊政敵,做了很多壞事,比如給某個絆腳石下了段詛咒,讓他終生無後,再或者偷偷在某位長官身上種了禁法,使之突然暴斃,等等等等,總之,基本上沒幹過什麼好事,卻被當時的一些政要捧為了坐上貴客。
而日記本的後一半兒,說的主要是樓小蝶自己,寫她如何違反父命,不想承繼「異能」的衣缽;又如何迷上了音樂,一發不可收拾;還有她在創作中經歷的喜怒哀樂,高.潮低谷。
最後幾頁的字跡越來越潦草,語言越來越混亂,好像樓小蝶正經受著巨大的痛苦,當然這從她的字裡行間中也看得出來——
「這首歌我決定獻給自己,黑暗中最缺少的就是光亮,所以我把她定名為《光明樂章》…」
「這是第三個月了,《光明樂章》已經基本完成,這個旋律讓我每次試奏的時候都會顫抖不已,太好聽了,太成功了,她凝結了我這麼多年來所有學到、悟出的技巧。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生命,或許也是我這輩子最得意的作品…」
「不對,她還不完美!到底差在哪裡?什麼地方不對…」
「下吧下吧。讓狂風暴雨洗刷你們骯髒的靈魂,斗吧斗吧,爾虞我詐的人吶,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停下謾罵!停下叫喊!停下哭泣!停下呻吟!好好聽聽世界上最最美妙的音樂,這比金錢權貴更有精神…」
「《光明樂章》!請快照亮我腦中的每一個角落,我要看看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才能讓你附有新的生命!」
「我又一次聽到了,音樂肯定是有生命的,我能聽到她在向我哭啼。能聽到她在對我傾訴,我的心很痛,為什麼歌聲在滴血,這個世界的紛亂也把音樂傷的體無完膚…」
「到底問題出在哪兒?!誰能告訴我?誰能救救我?!啊——」
「再沒有了聲音。除了在空氣中充斥著的污穢,我什麼都聽不到,也看不到…」
「我的音樂死了,我也要隨她而去!沒有了靈魂的歌聲就是死亡的樂章,一起毀滅吧,整個世界也會煥然一新…」
最後一頁是一大片墨跡。木哥把手電調亮一些,再用鼻子聞聞,赫然發現,那些漬痕哪是什麼墨跡。分明就是血漬!下面好像還有字,木哥把它用手機拍下來給小齊傳了過去,厚厚的日記本,木哥只用了七八分鐘就瞭解其中的重要內容。這要得益於日記裡做的標示——也不知是誰在關鍵的紙頁上都做了標記,把頁面的右上角做出一個彎了三折的折痕,木哥很快就找到了這個規律。所以事半功倍。
看完日記,木哥輕輕合上,再翻最後一張報紙,發現是和樓小蝶有關的最後一篇報道,上面是這麼寫的:「才華橫溢之才女樓小蝶,於昨日午在家中自盡,乃用鋼筆戳穿了自己的喉嚨,醫生到後,已經氣絕……
「戳穿喉嚨…」木哥低聲喃喃,心中暗道,看來就是她了。
等木哥再見到那幾個大學生的時候,親親滿臉驚慌的當先跑到木哥身前。
「木、木大師,小齊把那頁日記上的字恢復過來了。」
「真的?太好啦!」木哥興奮道,可隨即就發現親親的神色不對,「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大師,您、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親親滿臉悲意,好像都要哭了。
木哥湊到小齊的電腦跟前,照片上,那張紙頁上的血跡已經不知用什麼方法給遮去了,現在剩下的只有幾行字——
「我走了,但是實在不忍心帶著我的音樂一起走,我想把她流傳在人間,讓喜歡的人陪著她一起開心、一起憂傷,一起活著,一起死去……我剛剛做了一件自認為很有意思的事,沒想到爸爸教給我的東西,此生竟然能用到,而且這個咒語好像施用得很成功,它應該會讓我的《光明樂章》繼續唱響下去……誰讓她變得更完美,誰就能長活於世,而糟蹋她的,我詛咒他和我遭受同樣的境遇…」
「糟蹋?這是什麼意思?」呂林撓頭道。
「跟唱、改唱、亂唱、瞎唱…我覺得應該是這個意思。」親親苦著臉道。
「還是不明白。」呂林又道。
「就是說,只要沒有幫樓小蝶把這首曲子改完美了,不管是誰,只要唱了這個調兒,就會像她一樣被戳穿喉嚨!」仲雯解釋道,「我理解的對嗎?」
「我倒希望錯了。」親親悲歎一聲。
「原來這是個詛咒。」吳學沉吟道。
「變態的女人,惡毒的詛咒!」小齊說道。
「啊!我明白啦,之前你一直哼哼這首歌,所以連你也……」呂林恍然大悟,拉住親親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