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節
停…他到底停不停車?很多混混已經開始偷偷的往後退了。
鼻釘老大呲了呲牙,倒能穩住氣勢:「不要慌,放心,警察不敢下死手——不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可、可是沒有監控、沒有證據…」
「鼻釘男」的臉色突然也變了…
彭!
轟隆隆!
嘩啦啦!
一陣亂七八糟的響聲交織在了一起,有人叫、有車響,更有金屬碎裂的碰撞聲…
金佳子在撞進人群的前一刻幫張成強打了方向盤,張成強反應也快,及時踩住了剎車,時速過百的警車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黑黑的剎車線,車輪下冒出了濃濃的黑煙,烏烏再次被射到前擋風玻璃上,正睡得鼻涕冒泡,腦袋就重重的撞到了實物上,瞬間就清醒了,瞪著眼睛大叫:「又咋了,又怎麼啦?」抬頭一看,車外是一片狼藉——
七八輛摩托車已經被警車的尾部掃得支離破碎,原本在車上的十多個人此刻正躺在地上哀嚎不止,警車停得恰到好處,多一尺必出人命,少一寸無關痛癢。
烏烏看了眼那些怒目而視又面帶驚慌的混混們,用前爪抓了抓腦袋,對車上幾人抱怨:「你們動靜小點兒,我剛夢到中了五千萬,正要領獎去呢…」說完,又跳回包裡,當成睡袋,呼呼睡去…
「你、你可是警察!」看到木哥三人下了車,有混混驚慌的沖一身警服的張成強喊道。
「嗯,他是,我可不是。」金佳子用腳從地上挑起根鋼管兒,一邊顛著一邊說。
混混們終於認出了警車上下來的三個人,有很多身上還帶著之前被三人打下的傷,他們臉色大變,紛紛回頭看向「鼻釘男」:「老、老大,咱們現在怎麼辦?」
「一起上!弄死他們!」「鼻釘男」叫道。
「弄死!弄死!」金佳子把鋼管兒掄得向一扇密不透風的屏風,從裡到外沖了一圈兒,再停下來時,場中只站著一個人——紮著鼻釘的老大。
「弄啊——」金佳子用棍尖兒挑了挑「鼻釘男」的下巴,「怎麼弄死,你說話…」
「鼻釘男」不敢強橫了,冷汗簌簌的往下掉,「兄弟——」
「誰他.媽是你兄弟!」金佳子把胳膊掄圓了,啪!一棍子正抽在「鼻釘男」的腮幫子上,噗!幾顆牙齒脫口而出,臉上更是浮起一道重重的血印。
張成強眉頭挑了挑,乾脆裝作視而不見,回到警車裡,把車調了個頭。
「接著說,怎麼弄死——」金佳子把鋼管兒又指向了混混老大。
「鼻釘男」本想服軟,可被金佳子這一「黑手」打過,登時怒氣暴起,捂著嘴,恨恨的罵道。「弄,弄死你妹…操.你——」
啪!
又是一聲大響,金佳子的棍子再次砸了過去,「接著罵,不打服你,我是你孫子!」這次正打在「鼻釘男」的腦袋上,讓那傢伙的眼珠子差點沒鼓出來,「你、你——別、別跟個娘們兒似的!用、用點兒勁兒…」(未完待續。。)
第1071章好心叔叔
金佳子一直就有種感覺,男人比女人更容易搞定,他曾打得無數的男人跪地求饒,卻從沒讓一個姑娘站著服軟,眼下碰到一個好勇鬥狠的傢伙,他更是來了精神,越聽越氣,越想越怒,「彭」的一腳,實實的踢在了「鼻釘男」的下巴上,「卡嚓嚓」一陣碎響,那個傢伙口中的牙齒已經盡數斷成了幾十截,舌頭也咬得亂糟糟的一團,可嘴裡還在「嗚嗚呀呀」叫嚷著,雖不清晰,但也能聽出個大概:「你、你給我等著…我、我肯定弄、弄死你們——」
金佳子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把「鼻釘男」打了個九生九死,拳腳出來都是恰到好處,也打不殘更打不死,但拳拳腳腳就往脆弱的地方招呼,「鼻釘男」實在忍不住了,「嗚嗚」一陣痛哼,終於昏死了過去…
金佳子這種玩命的打法讓所有的混混都傻了眼,無論是躺著的還是站著的,都紛紛往後躲,他們在道兒上混的比較晚,還真沒見過這種「要爽不要命」的人物,驚恐駭然間,已經有近一半的人偷偷退到了十米開外…
「金子,別、別弄出人命——」張成強實在看不下去了,在車裡輕喊了一聲。
「放心,死不了——」金佳子大笑道,「我還得留著他搞搞藝術呢!」
「鼻釘男」正好轉醒過來:「你、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會畫畫麼?我也會——」金佳子笑著說,「不過你說的『祖國一片紅』啥的氣勢太小…要是換上我,畫就畫個『世界山河一片紅』…怎麼著?想頭朝上還是頭朝下?」
「鼻釘男」聽得渾身上下都是雞皮疙瘩,卻還強橫道:「你媽.的——」
金佳子一腳踢在他的小肚子上,噗!那傢伙的身子橫著滑出四、五米,頭一歪,再次暈死了過去。
其他還沒倒下的混混嚇傻眼了,紛紛駕上車子就想逃。一個動作最快的傢伙已經都衝出了十多米,卻突然感到腰間一緊,一股大力把他往回拽,瞬間身子就騰了空,彭的重重摔在地上…
金佳子收回石索,手腕一抖鎖鏈就變成了石槍,他在眾混混面前點了一圈兒:「誰再敢動,老子給他串成糖葫蘆!」
剛剛都見識過金佳子的狠,混混們還真不敢動了。
張成強下車走到小女孩兒身前:「小姑娘,你很勇敢——」他伸出大拇指。「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等會兒叔叔送你回去。」
「我、我叫爾童,家、家住在很遠很遠的鄉下——」女孩兒擦著眼淚,兩隻眼睛哭得紅通通的,還在不停的啜涕。
「那你現在住哪裡?」金佳子也湊了上來,「不要怕,這位警察叔叔會保護你。」
「我、我——」爾童剛剛擦乾眼淚,眼圈兒又濕潤了,「我不知道。我、我把自己弄丟啦——嗚嗚…」
把、把自己弄丟了?木哥幾人相視一眼,都有些驚奇。
隨後,在張成強的再三詢問下,小女孩兒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她的家在一個偏遠的山溝溝裡。整個村子都很窮,而女孩兒的父母超生了七、八個,家中的光景更是過得淒慘,人們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現實也確實如此,爾童的哥哥姐姐們該娶的娶,該嫁的也都嫁了。只剩下她這麼個小幫家裡維繫著生計,父母已經年邁,小姑娘就擔起了大部分的農活家務,上山拾柴、下地幹活、餵豬做飯、縫補舊衫,等等等等,總之是靠著自己柔弱的小肩膀撐起了大半個家。
日子過得清苦,可小姑娘卻天天都很開心,因為在閒暇之餘,她找到了自己的愛好,確定了一生的追求——畫畫…
畫畫這種事兒需要天賦,即便有後天環境的影響,但真想有大成就靠的還是與生俱來的靈性。在這方面,爾童就有著超乎常人的觀察力和異稟,在很小的時候,她就拿著樹枝在地上描著一幅幅圖畫,開始是小雞小鴨,後來騾馬牛羊,最後是山山水水…
靈山秀水給了小姑娘無限的靈感,她的描畫留在山石邊、印在河溝旁、畫在院牆上,卻很少被塗在畫紙上——原因就一個,窮!
她買不起畫筆畫紙,偶爾的幾次紙面「畫作」還是在有了「意外收穫」之後完成的,那幾次,她跑到離村子很遠的公路上,就那麼蹲在路邊傻傻的等,終於,有路過的車子丟出來東西,小姑娘把煙頭、果核等垃圾扔進身後背著的竹筐後,在手裡留下了自己的「戰利品」,是空空的煙盒和揉爛一團的紙巾…
女孩兒白天幹活,晚上就在月光下如醉如癡的畫著,畫著自己的嚮往,畫著自己的未來,畫著近處的父母村人,畫著遠處的無盡想像…
拄著下巴仰望夜空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寧靜,好像整個浩渺的星空都在她的畫裡,彷彿世間的一切美好都駐進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