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節
「好哇!」木哥恨恨的喊道,但臉上還是在保持著笑,「再往墓穴中填土三十六層,每層三百三十三毫米,不可有異物、有凸凹,要在十秒內完成,十…九…」
他的語速很快,隨便說了一堆數字,心裡總算鬆了口氣,可還沒倒數到「一」,幾人已經從深坑裡跳了出來,「主人,做好了。」
木哥再次呆住——
這些到底是什麼怪物,難道就不能給別人留點兒機會麼…
他心裡在恨恨的罵,但臉上還是得表露出欣喜,大笑著說,「你們辛苦了,很好很好,我就是這麼個意思。」
他抱起玉小姐的屍體,站在墳墓邊往下一看,坑底平整乾淨,竟然真是按他的意思所辦,無奈之下,只能跳入深坑,把那屍身輕輕的放入棺槨中,站在邊兒上凝視良久,上面的人都站在墳墓的邊緣往下看,木哥終於怒了,大吼道:「你們還他.媽是不是人,給我滾遠點兒,我要幫她換衣服,誰再敢冒犯一眼,老子摳了他的眼珠子!」
眾人臉色一變,一半的人已經退了下去,可看到木哥從小包裹裡抻出一套嶄新的女人衣服,又開始慢慢解開玉小姐身上那件破爛碎衫,剩下一半的人也默默退走了。
木哥靜靜的盯著那張本來清秀漂亮的面孔,半天都沒動,最後只把那件新衣蓋在了她的身上,那具殘缺的身體冰冷僵硬,他不敢妄動一分,只在心裡默默的念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但受你庇護,我才能活到現在,謝謝…」如果只說到這兒,木哥甚至都覺得自己已經彌補了許多,但接下來的話和行為,讓他在過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在深深的自責,可沒有辦法,他必須如此——
「對不起,我已不是人…」
頭上無人監視,木哥的手向下抓了過去…
中秋的月亮很圓,但天氣也異常的冷,金佳子在「守護靈陣」中凍得直晃悠,他的風衣給仍在昏迷中的梁姍姍披上了,外衣外褲一件給了蘇嬌嬌,另一件蒙在了烏烏的頭上,此刻的他只能在陣中跑來跑去,上身的背心和下身的短褲讓他看起來好像個運動健將,在繞著小陣邊緣一圈兒一圈兒的熱身…
烏烏對自己身上蓋著的褲子很是不滿,同樣是兄弟,為毛老大能得件乾淨的,而自己只能在沾滿泥球兒的褲腿兒裡哆哆嗦嗦,他上牙打下牙,「四方腦袋,你身上長跳蚤啦?就不能消停會兒?」
「你懂個屁——」金佳子哈出一口氣,竟然噴出白霧,「這叫生命在於運動,運動燃燒脂肪,脂肪帶來熱量,熱量…我去他奶奶.的,怎麼這麼冷!」
「能不冷麼,這陣裡的陰氣太重——」烏烏用嘴吹了吹小爪子,但馬上發現十幾道冷冷目光直射過來,他渾身上下更是冰寒入骨,「呃…我、我不是說你們…」他在看著周圍眾女,那些可都是大木頭的「紅顏知己」,他得罪不起,「我的意思是——現在如果有大木頭在,那就好了,他的溫暖,能融化全世界…」烏烏這招兒管用,瞬間就把眾女的注意力成功轉移了。
一個「溫暖」頓時讓眾女燃起了希望,但又瞬間熄滅,因為蘭瀾面無表情的當先說了一句——
「但願,他不會回來。」
隨後,有很多人在贊同,說話的人、大多的話都讓金佳子和烏烏搖頭苦歎,不知道那到底是期望還是無奈——(未完待續。)
第1477章禮物
其實說話最多的,還是那幾個姑娘——
「是啊,我寧願他永遠不要再踏入此地一步。」方蓓兒說。
「只希望他能昏睡七天。」文靜說。
「但願代前輩能把他帶的遠遠的。」蘇嬌嬌說。
「真希望他能被警方或軍方抓住,羈押個一年半載…」宮妍說。
「我後悔了——」劉赫瑤在歎氣,「早就該買下這塊地皮,那麼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金佳子最後說,「無病**,他是拋下同伴的人麼…」
所有人再次沉默,但幾個女孩兒都本能的看向蘭瀾,虛弱的女妖王輕輕的合上眼睛,「多說無益,注意盯住你們身邊的人。」
眾人一愣,只有施書禮在歎氣,「姑娘說得沒錯,咱們是該提高警惕了…」
陣外的情形沒什麼變化,郎泉依舊在打坐,面目又年輕了不少,好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屠葉秋也在盤腿坐著,不知從哪撿來了許多蠟燭,一一點燃了,把自己圍在其中…
那三個不人不仙的傢伙倒是有了些許不同——
袁二爺躲得很遠,似乎再也不想理會別人的事。
張歡姻終於安靜下來了,坐在一塊石頭上仰頭看著月亮,面無表情,她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破破爛爛的外衣,如果不是胸口在急速的起伏,好像已是個死人…
袁艾逄目光閃閃,依舊在盯著「守護靈陣」中那些嬌美動人的姑娘們,他目不轉睛,似乎是一頭飢餓的雄狼,但和「獵物」之間還有著一層不可逾越的「大網」,這讓他怒火中燒,當然,欲.火燒得更旺。他煩躁的搓著手,興致一被撩撥出來,就更加折磨他的心理生理,憋得實在難受,突然猛的一回頭,又盯住了身後的張歡姻…
女人感受到了那兩股冰冷而又**的目光,頓時臉色大變,可還沒等起身躲開,軀體就已騰空,袁艾逄興奮的抱著她往那塊熔岩小山後疾跑。路過屠葉秋身邊的時候,帶起的風吹滅了幾支蠟燭,屠葉秋大怒,「雜種,給我滾遠點兒!」
袁艾逄想動手,可回頭又看了看郎泉,咬咬牙,忍下了,倒真抱著張歡姻跑向遠處…
木哥回到小樓的時候。房間已經被收拾得煥然一新,他剛才吐的、打碎的東西都被清理乾淨了,窗戶開著,酒氣也散去不少。他伸手去關窗子的時候,順勢往樓下看了一眼,那些人還在小樓四周靜靜的守著,他把窗戶鎖緊。又四處查看了一圈兒,發現沒有什麼攝像頭或者監視用的小法陣,這才放下心來。躲在牆角的一個陰暗處,這裡算是個死角,窗外看不見,也背對樓梯口。
他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來幾張符紙,早已揉成團,裡面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他慢慢的展開…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有人說話,這給他嚇了一跳,把那團東西胡亂塞進口袋,轉身一看,樓梯口正站著個人。
「主人。」是個姑娘,木哥藉著光定睛一看,正是之前站在窗外被他誤傷的漂亮女孩兒,她紮著個馬尾辮,白淨的小臉兒上還帶著幾分稚氣,這讓木哥想起了蘇嬌嬌。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木哥探頭往樓下看了看,房門反鎖著,窗戶也沒開。
「老破帶我進來的。」姑娘怯生生的說。
「老破?老破是是誰?」
姑娘讓開身子,後面又多出了一個人,木哥認出來了,是當時和女孩兒並肩站在窗口的老頭兒。
「你、你們有地道?」木哥有些不滿。
二人搖頭。
「暗門?」
還是搖頭。
木哥突然想起來,那老頭曾被自己一把抓空,難道——
老頭兒一聲不語,轉身下了樓,也不去開門,朝著一堵牆徑直撞了過去,竟沒受到絲毫阻礙,鬼魅般的穿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