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節
這荒林迷谷乃是桃花谷歷經千年時光才修建而成,其中蘊含著極為複雜的奇門遁甲之術,就算是道源境強者陷入其中也是根本無法逃出去。
天殘子先前被金眉老怪追擊的慌不擇路,不得已才是進入了這片荒林之中,可結果確實讓他大跌眼眶。
這片荒林的詭異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不然他也不會逃了這麼久還被困在這詭異的荒林之中了。
「我覺得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只要你放了他,我可以保證你安然無恙的離開荒林。」上官清清緩緩將手中的長劍放下,雙眸微縮道。
天殘子朝著我望了望,整個人都是不由得微微沉吟,不過奸詐的雙眸中卻是徒然間閃過一抹精芒。
「你的提議不錯,不過可惜你現在並沒有談條件的籌碼。」說著只見天殘子的手掌直接是扣在了我的喉嚨之上,雙眸中都是滿滿的威脅之色。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美女救英雄(下)
上官清清的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掙扎之色,明顯是被天殘子抓住了命脈,雙拳都是忍不住攥的咯咯直響。
「混賬!想不到堂堂的天殘子竟然是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只會暗中偷襲挾持人質麼?」上官清清的不由得是冷笑一聲道。
雖然天殘子無法逃走,不過上官清清顯然也無法從天殘子的手中輕而易舉的把人救走。
這天殘子雞賊的很,為了防止有意外發生,從頭到尾都沒有將我帶在身邊,沒有離開半步。
上古清清知道單靠自己一個人恐怕無法拿下這天殘子,她現在能做的只是盡量拖延時間,希望金眉老怪能夠及時趕過來。
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大,畢竟在這荒林之中,不單單是天殘子的行動受到了限制,就連金眉老怪同樣是要被這荒林中的陣法所困。
恐怕就算是金眉老怪發現了其中的端倪,短時間內也無法找到我們所在的位置。
「小丫頭,你心裡想什麼我清楚地很。別想著可以拖延時間,等別人來幫忙。我給你十秒鐘考慮,立刻帶我離開這片荒林,否則我現在就斃了這小子。
到時候大不了,我一把火把這林子給點了,我就不信還出不去了。」天殘子一臉決絕之色,一臉陰鷙的喝道。
不得不說這天殘子的江湖經驗極為老道,很快便是看出了上官清清的意圖,所幸是選擇了直接攤牌。
「好!我帶你出去。」上官清清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是開口答應了下來。
對於天殘子這種嗜殺成性之人,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規矩可言的。上官清清也只能暫時先穩住他,避免他真的狗急跳牆。
「很好,看來這小子在你心裡的份量很足嘛!不過我還是不能完全信任你。」天殘子冷笑一聲,卻是連忙搖了搖頭道。
上官清清的雙眸中都是佈滿了血絲,忍不住咬牙切齒的道:「你究竟想怎樣!」
「嘖嘖!你這丫頭實在是太滑頭了,誰知道你會不會耍詐,所以接下來我要你封住自己的修為,我才能夠完全信任你。」天殘子咂了咂嘴道。
上官清清眉頭一凝,終於是忍無可忍的喝道:「你不要太過分,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
倘若上官清清封住了修為後,可以說所有的主動權就都掌控在天殘子的手中了,到時候我們恐怕只能夠任人魚肉。
「我是無所謂,不過是一個藥引子而已。殺了這一個,我還可以找下一個,不過你可是要想清楚了。還有隨後三秒,三,二……」天殘子似乎是算準了上官清清對於我的關心,有恃無恐的喝道。
「好,我答應你。」上官清清的雙眸中都是佈滿了血絲,連忙是將手掌緩緩抬了起來,一道道古怪的符文都是從她的掌心浮現而出。
天殘子望著上官清清終於就範,雙眸中都是不由得閃過一抹陰沉之色。
就在這時忽然天殘子只感覺眼前一道青芒閃動而過,他的元神都是徒然間一陣刺痛。
我整個人豁然間睜開了雙眸,雖然如今我的修為被他封了起來,不過我的元神卻是依舊處於自主狀態。
關鍵時刻我沒有絲毫的猶豫,趁著天殘子不備,直接是施展了天玄青芒術。
不過這天殘子的修為遠超於我,即便是天玄青芒術也未必能夠對他有太大的效果,只希望能夠拖延一下時間。
果然天殘子的元神一陣刺痛,手臂上的力氣都是有所鬆懈。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之感,瞬間掙脫而開。
心念一動,牛奔奔便是出現在了我的身邊,用犄角用力一掀,便是將我挑到了背上。
「臭小子,你找死!」天殘子很快便是回過神來,整個人的身形都是劃出一道殘影,週身血芒都是毫無保留的湧動而出。
呼!
狂暴的掌風直接是朝著我的背心襲來,這天殘子的反應速度極快,眼看著剛猛的掌風就要落在我的背心之上。
就在這時,上官清清的身形隨之而至,一掌和天殘子對轟在了一起。
天殘掌!
天殘子的雙眸中都是一片血紅,手掌在半空中微微晃動,猛然間一掌打落在了上官清清的肩膀之上。
噗!
上官清清哇的一口鮮血狂湧而出,整個人的身形都是倒飛而出,順勢坐在了牛奔奔的背上。
天殘子頓時惱羞成怒,整個人都是火力全開朝著我們閃掠而出。
上官清清強忍著體內的氣血翻騰,手印微微變幻,迅速一道道高大的灌木都是迅速移動起來。
呼!
牛奔奔直接是在茂密的樹叢中穿梭了起來,很快便是消失無蹤了。
茂密的樹幹直接是擋住了天殘子的去路,將天殘子完全圍困起來。
天殘子週身之上的血芒都是順勢爆發而開,雙掌齊出,身前的兩顆高大的灌木直接是折斷成了好幾截。
不過這兩顆灌木才剛剛折斷,便是瞬間鑽回了土地之中,只見又有著兩顆高大的灌木瞬間從地層之中竄了起來。
這荒林之中的樹木儼然是無窮無盡,天殘子很快便是失去了我們的蹤跡。
「豈有此理!別讓我在遇到你們,否則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天殘子一臉的暴怒之色,顯然沒有想到煮熟的鴨子會跑掉。
眼看著已經追蹤不到我們的身影,天殘子不由得是冷哼一聲,整個人的身形瞬間朝著密林深處穿梭而去。
牛奔奔馱著我和上官清清一路在密林之中穿梭了小半個時辰,眼看著天殘子並沒有追上來,我心中才是略而鬆了口氣。
「清清,這次多謝你了。」眼看著終於逃出生天,我不禁是一臉苦笑的道。
不過我身後的上官清清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我不由得是眉頭微微一皺,連忙讓牛奔奔停了下來。
上官清清的身形都是直挺挺的從牛奔奔的背上滑落而下,摔落在了一旁的草叢之中,只見此時的上官清清已經完全昏迷了過去。
「清清!」我心頭都是不由得一緊,強忍著體內的氣血震盪從牛奔奔的背上翻落而下。
不過我此時的修為盡數被封,顯然也無法探查出上官清清的傷勢究竟怎樣,只得是取出了好幾瓶療傷丹藥餵上官清清服了下去。
先前上官清清為了救我脫險,才硬生生的挨了天殘子一掌。
只見此時上官清清週身之上湧動的道元逐漸萎靡了下來,那一頭銀色的長髮也是逐漸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在她的眉心之上的桃花印記也是迅速黯淡了下去。
先前上官清清的修為暴漲,顯然是動用了某種禁術,甚至可以和天殘子一戰。
看來在她身上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強大印記
上官清清的傷勢明顯不輕,恐怕若是不及時醫治的話凶多吉少。
可偏偏這個時候我的修為被封,根本什麼都做不了。看來想要救上官清清的話,還是得先將我的修為恢復過來才行。
「天機黑玉蝶!」
我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這黑玉蝶既然能夠破除陣法,不知道是否能夠解除天殘子在我體內留下的禁制。
如此想著我連忙將天機黑玉蝶取了出來,瞬間以魂念驅動著天機黑玉蝶來破解體內的禁制。
只見黑玉蝶之上都是散溢出一道道淡紫色的流光,忽然鑽進了我的體內,我只感覺體內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這黑玉蝶的力量猶如一條條帶刺的蟲子,在我體內的筋脈血肉中橫衝直撞,似乎是在嘗試著破解天殘子留下的禁制。
可畢竟身體內的禁制不比外界的陣法封印是由陣基構建而成,在黑玉蝶的能量肆虐下我只感覺渾身上下的血肉如要被撕裂一般,看樣子這黑玉蝶並不適用於清除體內的禁制。
這種蠻橫的破解之法,就連我的肉身都無法支撐,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在這樣下去的話,恐怕這體內的禁制還沒有破解,我非得先爆體而亡不可。
如今被困在這荒林之中,就算我事先將黃泉妖籐留在了外面,恐怕他們也未必能夠迅速找到我的蹤跡。
上官清清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拖下去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有任何的閃失。
可偏偏我身邊現在除了常威和來福兩道傀儡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幫手,這無疑是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七彩金蟾如今人在我身上,不過七彩金蟾的作用在於解百毒,驅萬邪,對於這種禁制封印卻是並沒有辦法。
我不由得是一臉慌亂的在儲物空間搜尋著,希望可以找到破解之法。
忽然在儲物空間之中,一個古樸無光的罐子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在這罐子之中一隻血紅色的蟲子靜靜的臥在其中。
正是先前我從燕城主屍體中抓到的血魔蟲!
這血魔蟲極為詭異,能夠噬人精血,且行蹤詭異。當初那巖回正是用這種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害了燕城主。
因為這種血魔蟲和魔獄有著極大的關聯,所以我並沒有直接消滅這血魔蟲,而是將它留下來研究。
我希望您能夠找到這些血魔蟲的弱點,下次在遇到這種蟲子也不至於沒有克制之法。
雖然七彩金蟾就是這種血魔蟲的剋星,但畢竟七彩金蟾只有一隻,可這些血魔蟲卻是一種恐怖的群居生物。
「這血魔蟲能夠吞噬精血,不知道是否能夠吞噬天殘子留在我體內的禁制?」我不由得轉了轉雙眸,目光落到了這血魔蟲的身上。
血魔蟲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頓時警惕的將身子縮成一團,不斷發出一道道嘶嘶的警告之聲。
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死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我連忙心神一動,頓時便雙眸中一縷青芒爆射而出,朝著血魔蟲籠罩而去。
血魔蟲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威脅的靠近,週身之上都是有著一層血芒湧動著。
不過單單一隻血魔蟲,自然是敵不過我的天玄青芒術,掙扎了幾下後這血魔蟲便是被我暫時控制了起來。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是在手臂之上劃出了一道口子,任由血魔蟲順著口子鑽了進去。
在我的驅使之下,血魔蟲徑直朝著體內的封印而去。
這血魔蟲乃是嗜血魔物,而天殘子修煉的功法也是極為嗜血,說不定兩者之間能夠以毒攻毒也說不定。
只見血魔蟲在那禁製麵前張牙舞爪的抬了抬身前的兩道鉗子,瞬間幫是朝著天殘子留下的禁制撲了上去。
只見這血魔蟲的吞噬速度極快,轉眼間那禁制之上的血氣便是被咬出了一個缺口,那禁制之上都是出現了一些鬆動。
「快!再快一些。」我心頭都是不由得一陣驚喜,只盼著血魔蟲能夠快一些將體內的禁制破除掉。
可是往往事與願違,這血魔蟲起初吞噬的還很歡實,可隨著吞噬了三分之一的禁制後,血魔蟲的速度開始逐漸慢了下來。
終於只見血魔蟲的身體忽然四腳一蹬,肚皮翻了過來,一動不動的倒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