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節
「過了前面的拐彎,便是進入地圖上顯示的核心區域了。上面只給了大概的範圍,所以如何找到那血目妖猿,接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天麒緩緩將手中的地圖合了起來,一臉凝重的道。
林三空不由得微微頷首,朝著眾人提醒道:「大家都小心戒備,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忽然只見在河道的前方出現了許多迷霧,使得四周的方向都無法辨別。
「現在怎麼辦,是繼續順著河道走,還是在另尋其他道路。」魚十八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警惕著四周的迷霧。
怪不得這些年始終無人能夠探索這片區域,原來這裡有著迷霧覆蓋。
「這些迷霧應該是一種特殊的陣法,若是找不到正確的方向,我們很有可能會被一直困在其中原地打轉。最終在天脈秘境關閉時,被排擠出這片空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天麒皺了皺眉,連忙朝著林三空詢問起來,看得出在經歷了一路的同生共死後,天麒已經開始信任林三空了。
「上岸。大家一定不要離開我三米之外,我有辦法帶大家走出這片迷霧。」
說著林三空雙眸微閉,一股淡淡的青芒便是朝著四周擴散而開。
天玄青芒術的煉魂術能夠凝練魂力,同樣對於靈魂感知力也是有著極大的提升。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林三空以天玄青芒術向外探索,並留下特有的靈魂標記。
這樣能夠有效地防止被這迷霧所迷惑,用最快的時間走出去。
此時眾人對於林三空都是百分百的信任,一個個都是緊跟在其身後朝著迷霧深處摸索而去。
這天脈秘境的核心區域雖然並不大,但眾人在這迷霧幻陣中卻走了足足兩個多時辰,依舊未曾走出這片迷霧。
「林兄,你會不會帶錯路了。按我們現在的移動速度,恐怕已經足以橫穿核心區域了,可為何我總感覺一直在原地轉圈呢?」魚十八一臉鬱悶的問道。
「不!我留下的靈魂印記並沒有出現重複,我們雖然一直都在繞路,但卻早已經不再原來的方向。
這迷霧就好比迷宮一樣,想要離開的話並不能按照最近的路徑,而只能按照迷宮是本身所設置的出入口才行。
我已經感覺到出口離我們距離越來越近,最多再有十分鐘我們應該便是能夠離開這片迷霧陣。」
林三空對於自己的判斷力十分自信,始終按照天玄青芒術所探出的路徑前行。
「迷霧好像開始消失了。」紫瑩有些驚喜的喊道。
「我們應該已經走出這迷霧幻陣了。」林三空這才是緩緩睜開雙眼,只見眼前的地形雖然和先前相差不大,但明顯迷霧已經越來越淡。
「你們快看那邊好像有一座城池!」殷遠山忽然指著迷霧深處的方向開口道。
眾人順著殷遠山所指的方向遠眺而去,果然在模糊的迷霧中看到一座猶如城牆一般的輪廓。
「就是這裡,師尊當年和提起過一些當年的往事。當年他和風師叔便是在一座城池廢墟之中遭遇了那血目妖猿。」天麒忍不住驚喜的喊道。
「城池,這天脈秘境中怎麼會有城池存在,難道說這裡以前有人居住過不成?」魚十八很是好奇的問道。
「走,先進入看看再說。」林三空眉頭輕佻,率先朝著那城池的方向閃掠而去。
不多時眾人已經是突出了迷霧,眼前的視線也是再無遮攔,只見在前方果然是一座遍地斷壁殘垣的廢棄城池。
「林館主,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快進城尋找那血目妖猿吧!」天麒望著眼前的廢棄城池,連忙開口提議道。
林三空卻是並沒有理會天麒,而是朝著前方不遠處一面斷裂的城牆後喊道:「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鬼鬼祟祟的躲藏起來。」
「林兄,你在跟誰說話。」魚十八有些不解的道。
「桀桀。原本我是打算等你們和那血目妖猿斗的兩敗俱傷在現身的,想不到居然被你發現了。」伴隨著一道冷裡的笑聲,只見幾道身影從那廢棄的城牆後閃掠而出。
天麒不禁是一臉的警覺之色,攥了攥拳道:「謝濤,想不到你們居然先到了一步。」
只見眼前的正是此次代表風無翼參加天脈狩獵的謝濤幾人,顯然幾人應該到的更早一些。
不過這幾人雖然先到,但是卻遲遲未曾進入廢城之中,顯然是有所顧忌。
「天麒師弟,你放心好了。在沒有消滅那血目妖猿前,我還無意與各位開戰,反倒是有意與諸位合作。」謝濤一臉平靜的笑著,將目光落到了林三空的身上,在他的臉頰上看不出一絲的波動。
「不知你想怎麼個合作法?」林三空略微沉吟了瞬間,抬了抬手道。
「很簡單,聯手禦敵。集合眾人之力,先斬殺那血目妖猿。待到斬殺血目妖猿後,再行決出聖火紋章的歸屬。」謝濤攥了攥手掌,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精芒。
「憑什麼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暗中耍什麼陰謀?」紫瑩不禁一臉警惕的反駁道。
謝濤似乎並不心急,雙臂抱肩很是輕鬆地笑道:「信不信由你們。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那血目妖猿在融合了聖火紋章後實力暴增,如今幾百年時間過去不知道實力有多恐怖。
為今之計只有我們眾人聯手,或許才有把握擊殺這孽畜。
當然如果你們執意要現在開戰的話,我謝濤也不是泥捏的。」
謝濤的話音一落,只見他身後的赤荒原三狼主和另一名道玄境高手,不約而同的將週身氣息爆發而出。
「好!就依你,先聯手滅殺那血目妖猿,隨後在決定那聖火紋章的歸屬。」林三空雙眸微瞇,嘴角之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林館主,謝濤為人狡詐,且詭計多端,不可盡信。」天麒皺了皺眉,低聲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林三空不動聲色的道。
眼看雙方的主事人已經達成共識,緊張的氣氛這才是稍稍放鬆了一些。
嗷!
就在這時,忽然在這廢棄的城池深處傳來一道響徹天地的咆哮之聲,連帶著眾人腳下的地面都是跟著一起顫抖起來。
第1169章 妖猿現身
震耳欲聾的獸吼之聲迴盪在眾人的耳畔之中,看樣在那血目妖猿應該也已經感受到了外地的入侵。
「看來接下來那面會有一場血戰。」天麒擰了擰眉頭,有些擔心的道。
「管他呢,反正這血目妖猿的妖核我要定了。」魚十八躍躍欲試的道。
「大家小心一點,那血目妖猿和我們的距離應該不遠了。」林三空雙眸微縮,朝著那廢棄的城池中掃視而過。
說罷,林三空便是率先朝著廢棄古城中快步而去,其餘人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不過天麒幾人始終對於謝濤一行人都保持著戒備之心,防止他們暗中偷襲。
連綿不斷的殘垣斷壁出現在眼前,使得眾人的視線都受到了一些局限性。
不過那血目妖猿在發出一聲怒嚎之後,便是再也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眾人也只能根據剛才聲音傳出的方向不斷向前摸索。
逐漸四周的斷壁殘垣忽然消失,眼前的視眼也是開闊了起來,一座佔地約麼數百米的廣場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在廣場之中密密麻麻的散落著許多屍骸,這些屍骸中不單單有著獸骨,還有著許多人類的屍骸。
在廣場的中央位置有著一個巨大的深坑,因為距離的緣故所以看不到這坑裡的具體情況,不過隱隱間卻是有著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從坑中散發而出。
遠遠地望去猶如一片森羅戰場一般,給人一種極為陰森的感覺。
林三空看著廣場之上滿地的屍骸,心頭越發的謹慎起來,看樣子這地方應該凶險之極。
「這裡四通八達,剛才的獸吼很有可能就是從這附近發出來的,大家小心一點。」
說罷,林三空便是率先朝著廣場中走去。
「跟上!」謝濤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寒芒,朝著身後的三狼主和另外一名赤火宗弟子擺手道。
不多時一行十人便是已經將進入了廣場之中,朝著廣場中心位置的深坑靠近了過去。
越是靠近那深坑的位置,血腥的氣味也是越發的濃郁,眾人都已經不自覺的將手中的兵器舉了起來。
「林兄,你說那血目妖猿會不會就在這坑裡面?」魚十八雖然嘴上嚷嚷的歡實,但真到跟前了卻還是有些心虛,畢竟這血目妖猿可並不容易對付。
「試試就知道了。」說罷,林三空便是騰空而起,猛然間朝著那深坑之中斬落兩道劍芒。
嘩啦啦!
伴隨著一陣騷亂之聲,只見一片黑壓壓的影子從深坑中飛了出來,空氣中一時間都被濃郁的血腥之氣所瀰漫。
眼前衝出來的赫然是一大群沾滿鮮血的蝙蝠,這些蝙蝠個頭都有拳頭大小,齜著尖銳的獠牙朝林三空飛撲而來。
「閻王一怒決生死,十里幽冥鬼神驚。」
林三空面對這忽然的變故也不驚慌,手中黃泉斬妖劍順勢在半空一劃,炙熱的火浪便是鋪天蓋地的朝著那些蝙蝠覆蓋而下。
啊!
就在這時忽然自這深坑之中有著一條血紅色觸手爆沖而出,直接是將謝濤陣營中一名道玄境弟子捲了起來。
這人雖然也是道玄境修為,但比起謝濤和那赤荒原的三狼主明顯還要差上一大截。
那名道玄境弟子穿著赤火宗的服飾,想來應該是赤火宗內的天才弟子。
眼看著那血色觸手朝著他爆沖而來,這名弟子手中的兩把短刀之上都是冒起了一陣陣赤紅色的火焰。
能夠被挑選進入天脈秘境,這名赤火宗弟子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
當即兩道赤紅色的刀芒便是朝著那血色觸手斬落而出,兩條赤紅色觸手瞬間便是被齊齊斬斷,從中咕嚕咕嚕的冒出一股股猶如鮮血般的粘稠液體。
「裝神弄鬼,看我來把你揪出來。」那名赤火宗弟子顯然對於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身形順勢而起腳踩著那兩條血色觸手便是朝著深坑的上方騰空而起。
「赤炎斬!」
呼!
伴隨著一道厲喝之聲,那名赤火宗弟子手中的兩把短刀交叉重疊在一起,猛然間朝著深坑中斬落兩道赤炎刀芒。
狂暴的刀芒直接將兩根血色觸手斬成數截,整個深坑之上都是激起了一陣朦朧的血霧。
「我倒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過是一隻血籐樹妖而已。」那赤火宗弟子不由得發出一陣張狂的笑聲。
說著那赤火宗弟子挑釁的朝著林三空幾人望了一眼,隨即手中雙刀舞的密不透風,朝著你那深坑之中一連斬出了十多道刀芒。
這如此密集的刀芒覆蓋下,恐怕就算是尋常的道玄境巔峰妖獸也絕對吃不消。
「林兄,要不要一起上,風頭不能讓這傢伙一個人全佔了。」魚十八眼看著那名赤火宗弟子得瑟的模樣,不由得是躍躍欲試的道。
「你是想要那血目妖猿的妖丹還是想要出風頭?」林三空卻是並不心急,連忙將魚十八攔了下來。
「當然是要妖丹了!」魚十八沒有絲毫猶豫的道。
林三空絲毫不以為然的挑了挑嘴角道:「那這個風頭不出也罷,有人給淌淌水豈不更好?」
只見謝濤和那赤荒原的三狼主似乎也沒有要動手相助的意思,顯然也是想要藉機試探一下這深坑中是否還有著其他東西。
轟隆隆!
在一陣暴戾的刀芒覆蓋之下,只見這深坑四周的石壁都是被砸落了許多,整個深坑下都是被灰塵和濃郁的血腥氣味所覆蓋。
那赤火宗弟子這才是緩緩將手中的雙刀放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朝著深坑下掃視了起來,半天這深坑中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謝濤師兄,這坑裡只是一隻血籐樹妖,想來如今已經被我亂刀斬殺了。」那名赤火宗弟子不由得是洋洋得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