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9節
正一道的法術雖然厲害,但多數是一對一的法術,用遊戲術語來說,就是正一道的法術大多數術語單體技能,單體攻擊效果非常明顯,比如一氣化三清,也比如源符。
至於群體攻擊技能也不是沒有,比如說金光陣就是其中一種,但並不多,也沒有什麼大開大合的法術,對魂光硝獸這麼龐大的巨獸造成影響更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幫得上忙。
我說道:「猴子,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給他們添亂,我們應該要相信段雲和師叔有能力牽制住魂光硝獸。」
猴子惱怒道:「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看著,萬一他們有危險怎麼辦?」
我說道:「猴子,有時候認清自己也是一個人必須要做的事情,沒有能力去做,就不要逞強,我們沒有辦法撼動魂光硝獸,就不要去車摻和這件事,否則一旦出現意外,還有可能連累段雲和師叔,這樣……不是在幫他們,是在害他們。」
我承認猴子想要幫段雲和張子林的想法是對的,但絕對不能付諸行動,否則那就是愚蠢。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說出來,猴子沉默片刻,然後點點頭,也沒有再說話。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人不可能是全能的,不能什麼事情都想著去做,不能想著把一切的一切都做得最好。
有時候承認自己的不足,承認自己解決不了那個問題,也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
「你們快看!」
白璃一指魂光硝獸的頭顱方向,我們往那一看,看到兩道金光沖天而起,然後我看到光影一閃,似乎從天上順著那兩道金光落下兩樣東西。
我驚道:「那從金光中落下的東西是什麼?」
「神!」
白璃語氣凝重,沉默著說道。
神?
我臉皮抽了抽,猴子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拜託,這可不是拍神話電影,哪有什麼神啊。」
不等白璃說話,躲在猴子影子裡面的影妖就開口了:「她應該說得不錯,我記得天師道有一門法術叫做請神術,這法術能溝通天庭,請出曾經的天神,以此來對抗敵人,由於這種法術非常厲害,限制也很大,每次請出天神消耗都很大,若是滅不掉敵人,那麼自身陷入虛弱之中,那幾乎是必死的。」
我眉頭一皺,這說得也太玄乎了吧,怎麼還扯上天庭了。
不過白璃馬上就說道:「其實這請神術,請的並非是什麼天庭的天神,而是天部六眾眾神!」
「天部六眾?」
我心中一驚,當然知道什麼是天部六眾,那可是鬼面的四部之一,據說天部六眾的人最恐怖,法術超群,沒想到請神術請的竟然是天部六眾的人。
能被比作是神,也不知道這天部六眾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我說道:「那請的是現在的天部六眾,還是以前的天部六眾?」
以前的鬼面直接解散,據說天部六眾也死了不少,活下來的沒幾個,甚至不能再算是天部六眾。
只不過現在鬼面又出現了,新的天部六眾出現,。
那現在的請神術到底是請以前的天部六眾,還是現在的天部六眾?
我有一種感覺,現在的天部六眾肯定是沒有以前那些天部六眾那麼厲害的,如果請的是以前的天部六眾,說不定還真有一絲希望制住這巨大的魂光硝獸。
我剛問出這話,天空就忽然「轟隆」一聲,黑暗中劈出一道恐怖的巨大雷霆,可謂是真正的晴天霹靂。
那水桶腰一般粗細的雷霆轟然降落在魂光硝獸腦袋上,那魂光硝獸被劈得身體都矮了一截,差點沒站穩,整個腦袋驀然沉了許多。
我們心中驚駭,這是什麼法術,竟然如此恐怖!
「雷神降世!」
白璃看到那雷霆之後,俏臉猛地一變,我只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上儘是激動之色,然後渾身爆發出恐怖的氣勢,一股半步入道的修為道行,恐怖席捲!
這,就是她的全部修為嗎?
我感覺到,白璃這次是真的恢復了全部修為之力,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做的,也不清楚她為什麼在看到那雷霆的時候,為什麼會激發全身修為。
不等我發問,只見她腳下生風,速度無比之快,轉瞬間化作一道白光,向頭顱那衝過去了。
臥槽,這什麼情況,她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就往段雲他們那方向去了?
我感覺這事不簡單。
因為在我印象裡,白璃可不是這麼莽撞的人,她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明知道那邊很危險,尤其是在我說了那些話勸告猴子後,她在看到雷光以後,好事毫不猶豫的衝過去。
這其中,必定有原因。
猴子急道:「唐堯,這他娘的現在怎麼辦?」
我臉皮一抽,這特麼現在能怎麼辦?白璃都過去了,我們不可能留在這裡吧,於是就對猴子說道:「影妖,帶猴子一起過去,保護好他!」
說完以後,我運轉道氣,一躍而起,抓住一塊石頭,然後迅速追向白璃,只是我這個速度明顯是比不上白璃的,白璃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又穩定。
我為了不在顛簸中掉下去,根本就不敢跑得太快,否則極其容易從魂光硝獸身上掉下去,一旦掉下去,就算不摔死,那魂光硝獸隨便動一下,都能把我給壓死。
猴子有影妖的幫助下,緊緊跟在我後面。
我們行至半路,又是幾道雷光落下來,並且還伴隨著魂光硝獸懊惱的怒吼聲,數道藍色的魂光衝出來,不過並不是向我們飛來的,想必是朝段雲和張子林他們去的。
我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終於到了之前採摘魂光草的地方,看到了一幕,我一生也無法忘記的場景。
白璃就在我們前面,但是段雲和張子林已經離開了魂光硝獸的身體,他們……赫然懸浮在魂光硝獸的前面半空中,就像電視裡那樣,拿著自己的武器,懸浮著,因為距離太遠,我看不到他們的表情。
但讓我更加驚駭的是,在他們身邊,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