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節
我緊閉雙眼,在他懷裡一個勁的說著胡話。
他疼惜的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嫌棄一個掌的血放的太慢,劃破兩個掌,本來澄澈的池水慢慢的染上血色。
溫熱席捲全身,等我再睜開眼時,我才發現自己置身於紅色的水池之,沈冥在邊上眼神冰冷的看著我。
一瞬間,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澆灌而下,使得我清醒不少。
水池的水明明是熱的,但我的身體卻止不住的發涼。
「你身上的魅香的有點深,這藥池能夠暫時緩解你身上的毒,孤會再想辦法給你找解藥,把毒逼出來。」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身體終於不再被**控制。
沈冥所幸屈膝背靠浴缸坐在冰涼的地上,我悄悄的瞥了他一眼,他後背上密密麻麻的的紅色抓痕全是我剛才迷糊時候的傑作。
不知道為何,看得莫名心酸。
我讓身體下滑,池水漫過肩膀,「我以為,解毒的方法只有一種。」
第二百五十九章 所謂愛情(1)
沈冥當然知道我話中的意思,默不作聲。
我們兩人便如此靜靜的呆在狹小的浴室之中。
血水的作用漸漸開始發作,鬼氣一縷一縷的鑽進我的身體之中,癢,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在癢。
如同無數只螞蟻在啃咬我身上的肌膚。
我皺眉,倔強的咬唇,沈冥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不能再麻煩他了。
而坐在浴缸旁背對著我的沈冥察覺到我呼吸加重,迅速回頭,瞥見我臉色發白,唇色卻異常鮮艷。
他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緊繃,「青青?」
我迷濛的抬頭看他,蜷縮著身子,輕微的顫抖著,「為什麼,這麼,癢。」
如此說,也的確是如此做的,十指在身上抓個不停,卻發現越抓越癢,剛開始只是皮膚癢,慢慢的往裡頭滲透,最後,連帶著骨頭都是癢的。
媚藥發作的時候,我以為再也沒有比那更難受的了,沒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痛癢讓我想現在就暈過去。
可越是如此,思維越是清晰。
我的身子漸漸往下沉,血水漫過我的脖頸,隨後是嘴巴,再之後是鼻子。
沈冥伸手把我撈起來,腦子暈了一下,再加上我的大力,他被我順勢拉進了浴池之中,濺起一陣水花。
浴池不大,兩人呆在裡頭,顯得空間特別的擁擠,難免他的手觸碰到我裸露的肌膚,又或者是我的腿搭在他的腿上。
他恰好在我的上方,只要微微昂起頭,便能夠觸碰到他形狀姣好的薄唇,可我沒有這麼做,只靜靜的凝望著他,像是穿梭過千萬年的時光。
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的陌生,有焦急,苦惱,與悔恨。
可我不是個愛去探究的一個人,畢竟人生在世,快樂比一切都重要。
有句話說得好,日出東山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鑽牛角間,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他的手依然拉著我的手腕,瞬間拉進我們兩人的距離。
我像征性的推了兩下他的胸膛,輕笑,眉眼彎成月牙的形狀,「真奇怪,難道你也中了媚香,需要泡這池水?」
血水剛好遮住我鎖骨往下三寸的地方,艷紅色的池水隨著我們兩人的動作而起伏,重要部位若隱若現,像是在身上穿了最動人的紅裙。
他神色古怪的瞪了我一眼,傲嬌的偏過頭不看我,喉結上下滑動了下,「看樣子,你沒有很難受。」
我突然玩心大起,掙脫開他的束縛,手臂纏繞上他曲線完美的脖頸,身子微微往上,湊近他,輕聲慢語,「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難不難受?」
溫熱的氣息撲向他的臉頰,蒸騰而上的水霧迷離了我們的雙眼。
沈冥沉住氣,眼眸閃著寒光,不高興的扭頭,目光觸及到我濕潤的眼睛時,明顯愣了下,手掌憐惜的觸碰著我的臉,動情低喃,「攏瀅。」
我的笑僵在臉上,心裡咒罵了一聲,這沈冥也太不上道了吧,心裡想著其他女人,背著我不就好了,竟然當著我的面念出來,當真以為我缺心眼?
他瞬間反應過來,用手撐起浴缸邊緣,邁著大長腿跨出浴缸,用手隨意的抹了下臉,背著我吩咐道,「孤有事,先出去。你在這池水上泡上個半個時辰,可以壓制你體內的媚香。」
「走之前,你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我撐著兩隻手墊著下巴趴在浴缸邊上,烏黑長髮從背後傾瀉而而下,有幾根頭髮調皮的黏在我的肩上,後背。
紅色水池泛著漣漪。
由於媚香,我的聲音自帶著嬌與啞。
在狹小的浴室之中迴盪,是最誠摯的邀請。
我從小就白,自從與沈冥在一起之後,樣貌悄悄的發生著改變,比如容貌與那個畫像中的紅衣女子越來越像,頭髮也愈發的柔順烏黑,以前幫外婆幹農活在皮膚上留下的細小傷痕漸漸的消失不見,皮膚更是比以前白了好幾個度。
用膚如凝脂來形容都不為過。
沈冥閉了閉眼,轉身淡淡掃了我一眼,紅白黑的碰撞讓他一時間沒有辦法轉開視線。
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狼狽,池水打濕他的頭髮與褲子,輕薄的褲子緊貼他的身體,隱約可以看到他腿流暢的曲線。
我的視線從下往上,最後停在那張怎麼都看不厭的俊臉上,歪頭打量他,「真想知道,藏在你心裡面的人是誰。更想認識認識她,看看我們,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像,像到連冥王都能夠認錯。」
四目相接,沈冥眼梢輕抬,慢慢踱步到我的面前,臉上揚起危險的笑,「是不是孤太過於縱容你了,才讓你如此沒有規矩?」
縱容?規矩?